西夏興慶府,得到宋徽宗迴複的宋使,趕忙通知隨從,前往鄜延路調兵,而後又讓人通知了李察哥。


    李察哥得知消息後,心中暗喜:“魚兒上鉤了!”


    隨即,李察哥又匆匆迴到西夏皇宮,與李乾順商議出兵事宜。


    “這次我們必須一舉奪下鄜延路和環慶路,這樣大宋的西北門戶就會落入我手,到時候進可攻、退可守。”李乾順看著李察哥意氣風發說道。


    “此次對宋之戰,務必成功。我西夏出動 20 萬精銳兵馬,其中 10 萬人由二弟你統領進攻鄜延路和環慶路,10 萬用於預防其他四路的宋軍。”


    李察哥神色激昂,拱手道:“大哥放心,臣弟此次定會為西夏奪得鄜延路和環慶路。”


    李察哥領命出了皇宮,調動兵馬,準備伏擊前來接收城池的宋軍。


    鄜延路,廷安府知府兼鄜延路安撫使呂惠卿接到了趙佶調兵之令。思索片刻,便修書一封,通知了康定軍知軍和綏德軍知軍。


    如今整個鄜延路總共有


    餘人的軍隊,其中主要有康定軍、綏德軍、保安軍,這三軍,康定軍約有 千餘人,綏德軍約人,保安軍5000千。其餘 8000 地方廂軍分別駐紮在各州縣。


    康定軍知軍和綏德軍知軍接到調令,不敢怠慢,隨即出了鄜延路,向西夏的羅兀城和克圖城行進。


    冀州九宮縣二仙山,羅真人心有所感抬頭看向天際喃喃道:“文曲星暗淡,武曲星漸亮,紫微星移位,天下將有大變啊。”


    他那飽經滄桑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花白的胡須在風中微微飄動,身旁的小徒弟好奇地問道:“師傅,這到底意味著啥呀?”


    羅真人長歎一聲:“徒兒啊,這預示著世間即將陷入混亂,恐怕又要生靈塗炭嘍。”


    小徒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眨著眼睛問道:“那師傅,我們該做點什麽嗎?”


    羅真人長歎一口氣:“你去把你大師兄公孫勝叫來。”


    “好嘞!”小徒弟蹦蹦跳跳地向山下跑去。


    不一會兒,隻見一個年約二十六七,生得仙風道骨的年輕人來到了羅真人跟前。“師傅,你召徒兒前來,有什麽事嗎”


    羅真人看了看著公孫勝,神色嚴肅地說道:“勝兒,為師剛剛觀天象,覺察天下即將大亂,我們道門講究的是亂世出山拯救蒼生;盛世歸隱修道全真。為師亦派你下山去塵世中曆練一番,切記要以蒼生為重。”


    公孫勝神色鄭重,雙手抱拳:“師傅教誨,徒兒銘記於心,定當不負師傅期望。”


    羅真人微微點頭:“我本想再留你在山中修煉些時日,現在派你下山還不是時候,可這天象突然大變,為師也隻能提前讓你下山了,去吧,萬事小心。”


    公孫勝深深一揖,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武植與李清照結婚之後,家中隻有李清照帶過來的丫鬟小桃一人,故而武植便從外麵招了一個老管家以及兩個丫鬟。


    這老管家姓張,大家都稱他為張管家。他經驗豐富,把家中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兩個丫鬟,一個叫小翠,長得清秀水靈,做事勤快;另一個叫小竹,性格活潑,嘴巴甜得很。


    武植看著逐漸熱鬧起來的家,心中歡喜,這樣以後便不再是自己和弟弟清清冷冷地在家中了。


    他踱步在庭院中,聞著花香,聽著丫鬟們的歡聲笑語,不禁感慨:“這才像個家的樣子嘛!”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在靜謐的宅院中顯得格外突兀。


    張管家聽聞後急忙趨步向前,伸手打開大門,入目之處是一位麵帶急色的宦官佇立在前,而其身後還有一列禁軍。


    張管家心底猛地咯噔一下,臉上堆滿笑容,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這位公公,不知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呀?”


    那宦官滿臉急切地說道:“打擾了,官家急召武大人進宮。”


    張管家不敢怠慢,“公公且稍作等候,我這就去通報。”


    言罷,便腳步匆匆地向著內院奔去。


    彼時,武植與李清照正在後院悠然自得地賞玩著繁花盛景,張管家匆匆趕來通報。武植聽聞,眉頭微微一蹙,臉上滿是疑雲:“這才休沐半程,官家緣何急召?莫不是朝中出了什麽變故?”他喃喃自語道。


    旋即,武植起身,神色略帶歉意地對李清照說道:“夫人,且先在此小憩片刻。朝中恐是有十萬火急之事,為夫不得不速速迴宮一探究竟。待我歸來,再與夫人共賞這滿園春色,”言罷,他輕輕握了握李清照的手。


    李清照溫婉地點了點頭:“夫君,既然是官家相招,夫君就快快去吧,妾身在家中等你。”


    隨後武植出了內院,來到,出了家門,跟隨著那宦官一行,一路向皇宮疾馳而去。


    來到皇宮,那宦官領著武植徑直朝資政殿走去。當武植進入大殿之時,此時裏麵已坐滿了大宋的重臣。


    武植心中暗自一驚,目光快速掃過眾人,隻見宰相曾布、樞密副使章惇,孫固,以及三省高官韓忠彥,蔡京,六部尚書陸佃 、蔣之奇、唐恪、豐稷、王漢之,三衙的禁軍將領姚麒、何灌、高俅等眾大臣皆在列。


    趙佶麵色陰沉,端坐在龍椅之上,雙眸之中怒火燃燒:“朕今日急召眾愛卿前來,皆因那西夏蠻夷,行徑卑劣,全然不顧道義,竟悍然撕毀兩國盟約,出兵犯我大宋,實乃罪大惡極,是可忍孰不可忍!”


    下方群臣聽聞趙佶所言,皆麵露驚詫之色,蓋因身為朝廷各部高官,他們卻未曾收到任何邊疆急報。


    而緊接著,眾人麵色驟變,他們心中明白,眼下這種情形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邊疆戰事已然嚴重到超乎想象,相關消息徑直越過了朝廷諸多部門,直接呈達於皇帝之手。


    宰相曾布麵色凝重地躬身問道:“官家,不知如今前線戰況如何?”


    宋徽宗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剛剛接到環慶路安撫使範純禮的戰報。那西夏言而無信,哄騙我鄜延路的康定軍和綏德軍去接收城池,沒想到他們卻在那裏設下埋伏,致使鄜延路的康定軍和綏德軍全軍覆沒。


    更可惡的是,他們竟然整整出動大軍,順勢攻入了鄜延路,鄜延路的安撫使呂惠卿戰死。現如今,鄜延路已全部淪陷於西夏賊子之手。那西夏的兵馬正在攻擊懷慶路,恐怕懷慶路已危在旦夕了。”說完,宋徽宗麵色青白交替。


    他沒想到那西夏的李察哥竟然如此不守信用,當初出使西夏的大臣用飛鴿傳書請示他是否調兵時,趙佶並沒有和眾大臣商議,便以自己的名義下達了指令,沒想到竟然會是西夏的引蛇出洞之計。


    朝堂之上,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眾大臣們個個呆若木雞,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震住了。


    就連武植也感到驚訝,因為鄜延路乃是大宋西北阻止西夏進攻大宋的重要門戶,那裏囤積了重兵,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被攻破了。


    曾布率先打破朝堂上的沉默,神色焦急,急切進言:“陛下,如今事態危急,刻不容緩,當務之急乃是速速調遣大軍,馳援西北六路,若範純禮所傳消息屬實,鄜延路既已淪陷,而懷慶路地勢平坦,無險可守,料想此刻也已陷入西夏之手。”


    宋徽宗趙佶聽了曾布之言,臉色更加鐵青。他緩緩掃了下方眾大臣一眼,出聲道:“哪位愛卿願前往陝西主持大局。”


    朝堂之上一片寂靜,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輕易接話。


    他們從剛剛的消息來看,宋夏邊境的戰況對大宋極為不利。陝西六路當中的鄜延路和懷慶路失守,對於其他四路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此時去往陝西,想打贏西夏那是癡人說夢,最好的結局便是固守永興軍路,不要讓西夏鐵騎長驅直入攻入大宋境內。


    因而對於趙佶的發問,朝堂上鴉雀無聲,誰也不想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至於武植倒是想毛遂自薦,可他深知想要統管陝西六路,憑自己的身份及資曆還有所欠缺,宋徽宗也不會放心把西北六路交給自己這樣一個年輕人。


    此時,樞密副使章惇站出,雙手拱起,說道:“陛下,老臣願親赴陝西,竭盡所能為陛下排憂解難。”


    宋徽宗乍聞章惇所言,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一抹驚喜之意。


    然而,當視線觸及章惇那一頭如雪的白發與略顯滄桑的麵容時,徽宗心中不禁暗自歎息,溫言說道:“章愛卿,你如今已是古稀之年,這一路前往陝西,路途遙遠顛簸,朕實在擔憂你的身體難以承受。”


    章敦挺直脊梁,目光堅定:“陛下,老臣雖已年邁,但這一腔熱血未冷,為了大宋江山,老臣死而無憾!”


    宋徽宗聽到章惇話語,微微頷首,輕歎了一聲,繼而神色凝重地說道:“既如此,章愛卿,朕便欽點你為陝西六路經略安撫使,賦予你全權處置陝西與西夏戰事之重任,望你能整軍經武,保我大宋疆土安寧。”


    “老臣定當不辱使命!”章惇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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