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軍營大門之後,武植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沉聲對幾人說道:“三位哥哥,等會兒我們兵分兩路,我和王兄快馬加鞭趕赴京城,此次我會親自麵聖匯報情況,林兄和徐兄就在陳橋鎮監視梁師勇的動向。”


    林衝和徐寧聽了武植的話語,點頭應下。


    “還望兩位哥哥多加小心,千萬不要暴露行蹤,否則我擔心梁師勇會殺人滅口。”


    武植語落便帶著王進,策馬往京城方向奔去。


    卻說那劉虞侯被林衝打暈之後,足足過了兩個時辰才悠悠轉醒。


    他迷迷糊糊地瞧了瞧四周,竟隻剩自己孤身一人,頓時心中暗叫不好,趕忙連滾帶爬地起身,一路狂奔至軍營,向梁師勇匯報。


    “廢物!”隻聽一聲怒吼,啪!梁師勇怒目圓睜,狠狠地朝著劉虞侯甩了一記耳光,那響聲在營帳中格外刺耳。


    “讓你去監視那武植等人,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要你何用!”。


    看著梁師勇麵露兇殘之色,下方的劉虞侯瑟瑟發抖。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劉虞侯滿臉驚恐。


    “卑職也未曾料到那武植竟這般行事,他竟指使手下將卑職打暈。將軍,武植此舉定是對您心懷不軌,意圖加害於您呐!”


    “好了,此次便饒過你,起來吧。”


    梁師勇麵色陰沉,冷冷道:“若非念在你跟隨本將軍多年的情分上,哼,本將軍早將你一刀砍了!武植啊武植,沒料到你竟敢同本將軍耍這般小聰明,那便休怪本將軍不講情麵了。”


    言罷,他目光淩厲地看向仍在身旁的劉虞侯,大喝道:“還不速速去把信鴿拿來!”劉虞侯聽了,連滾帶爬地朝帳外奔去。


    梁師勇本就是個奸詐、狡猾之人,他心裏明白,深知自己在軍營裏的種種劣跡,遲早會有人向朝廷揭發檢舉。


    於是,在陳橋鎮與京師之間必經之路的一處險僻之地,花費重金暗中豢養了一批五百人的死士。


    而他之所以能在軍營裏這般長時間地肆意妄為且未被朝廷察覺,並非是無人向朝廷告發。


    實則是那些懷揣著證據前往京師舉報之人,尚未踏入京師,就已被他豢養的那群死士殘忍殺害。


    很快,劉虞侯便抱著一隻信鴿跑入營帳中。梁師勇提筆疾書,而後將信封塞到信鴿的腳鐐上,那信鴿轉瞬間便飛向了死士所在之地。


    武植擔憂林衝、徐寧還有軍營中那些女子的安全,與林衝、徐寧分開後,他和王進即刻朝著京城方向疾馳而去,不敢有絲毫耽擱,馬蹄如飛,不過片刻,二人便已離開陳橋鎮十餘裏。


    “有情況!籲!”


    刹那間,武植目光一凜,猛地高喝一聲,雙手迅速且用力地拉緊馬的韁繩,那馬吃痛,揚起前蹄嘶鳴幾聲後,便穩穩停了下來。


    王進看到武植勒馬急停,也趕緊停住了自己的馬匹。


    “武兄,發生什麽事了?”王進急忙向武植問道。


    “王兄,看樣子咱這迴京的路可不會太平嘍。”武植說完,微微努了努嘴,示意王進看向前麵。


    王進順著武植的目光望去,瞬間臉色驚變,隻見路中央布滿了絆馬索,這要是稍不留意撞上去,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王進頓時怒喝,朝著前方大聲吼道:“何方宵小之輩,竟敢阻擋朝廷命官?”


    “咚咚咚……”沉悶的馬蹄聲如催命鼓般逐漸響起,那聲音仿若滾滾悶雷,在空氣中不斷迴蕩,愈發響亮,二人神色瞬間凝重起來。


    道路的前後兩方,一排排騎兵如鬼魅般現身。


    他們身著冰冷的黑色鎧甲,那鎧甲在日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每個人都麵戴猙獰的麵具,隻露出一雙雙毫無情感的眼睛。手中緊握的長刀,如同機械,每一個動作都整齊劃一,身上散發著冷血無情的氣息。


    隨著他們的出現,周邊空氣都仿佛凝固,隻餘下那令人膽寒的馬蹄聲和金屬碰撞的冰冷聲響。


    王進眼見這一群騎兵突然出現,麵色一沉,手中動作不停,猛地抽出長槍,他將長槍直指為首的那名騎兵,怒喝道:“你們究竟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此阻攔去路,甚至妄圖襲殺朝廷命官,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然而,那為首的騎兵仿若未聞,對王進的喝問沒有絲毫迴應,隻是神色冷漠地拍了拍手。


    刹那間,道路兩旁的地底竟有了動靜,幾個人影如破土而出的幽靈般迅速鑽出,手腳麻利地將橫在路中央的絆馬索快速收走,整個過程一氣嗬成,沒有絲毫拖遝,一看就知經常做過無數次。


    王進看到那騎兵並未迴答自己,扭頭對著旁邊的武植說道:“武兄,我知曉你身懷武藝,而且實力高強。但如今咱們麵對的可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所以等會兒還請武兄盡快突圍,我來殿後。之後就拜托武兄了。若為兄不幸戰死,還望武兄能夠照顧家中老母。”言罷,臉上閃過一抹悲壯之色。


    武植聽到王進的話語,隨即臉上露出笑意,“沒想到還是被王兄你發現了。不過王兄,何必這般悲觀呢?說不定死的並非我們,而是這群肖小呢?”


    王進看著前後總共五百餘名的騎兵,麵露苦澀道:“武兄,我知道上次我與林兄比試,乃是武兄你出手救了我倆,但如今武兄想必也能覺察出來吧?這五百餘名騎兵可不比一般的普通軍士,他們皆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啊。”


    就在此時,那騎兵首領緩緩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看著武植與王進,森然開口道:“兩位聊完了麽?既已聊完,那就乖乖赴死吧,誰叫你們不知死活地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殺!”


    話音剛落,隻聞轟隆隆一陣震天響,刹那間,路兩端的騎兵們仿若洶湧的潮水一般,向著兩人迅猛地發起了衝擊之勢,馬蹄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那股凜冽的殺意撲麵而來。


    “哈哈哈哈,王兄,是不相信小弟的話嗎?那你便看好了!”武植說完,便策馬衝向了湧來的騎兵。


    “啪”,爆鳴響起,卻見武植猛地揮出一拳,那拳頭剛猛至極,瞬間砸在了那騎兵首領身上。


    “轟”,一聲巨響傳來,騎兵首領連人帶馬被轟出三丈之遠。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後麵的騎兵撞得人仰馬翻,一時間陣型大亂。


    看著眼前的情形,王進雙目圓瞪,頓感不可思議。他知曉武植實力高強,可眼前的景象已然超出了他的想象,實在令他倍感震撼。


    周圍的騎兵眼見自己的首領竟被眼前之人一擊斃命,不禁都愣了一下。


    但他們皆是訓練有素且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死士。短暫的失神過後,他們看向武植二人的眼神愈發瘋狂,口中發出陣陣嘶吼,策馬揚鞭朝著兩人如狂風般猛襲而來。


    武植傲然騎在馬上,靜立於原地,目光淩冽。就在騎兵們靠近的刹那,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地從一名騎兵手中奪過一把長刀。


    刹那間,寒光一閃,那凜冽的刀光飄躍而過,靠近的騎兵根本來不及躲避,被這強大無比的力量橫掃,連人帶馬重重地摔倒在地,濺起一片塵土。那摔倒的騎兵剛想掙紮起身,武植手中長刀已如同一輪彎月揮下,手起刀落之間,那騎兵的腦袋瞬間衝天而起,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隨即猛地策馬奔騰,如霸王降世,手中長刀揮舞,帶起陣陣寒光。憑著他那武力已然超越常人極限,再加上敏銳得近乎可怕的感知力,使得周邊騎兵在長刀尚未觸及身軀時,就已命喪黃泉。


    所過之處,就像死神掠過,眾多騎兵紛紛落馬。每一次刀光閃過,必有騎兵慘叫著墜地,鮮血在陽光下飛濺,染紅了一片又一片的土地,就像闖入羊群的獅子,在騎士群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王進此時已然迴過神來,眼中寒芒一閃,手中長槍如龍出海,猛然刺出。槍尖所到之處,寒芒爆閃,瞬間便有騎兵被挑落馬下。


    可這些騎兵皆是好手,他們迅速調整,一波又一波地朝王進攻來。王進長槍舞動,如梨花綻放,每一招都淩厲無比,或挑或刺,與騎兵們激烈交鋒。但騎兵人數眾多,配合有度,這讓王進心中一驚,他從未遇見過如此悍不畏死又訓練有素的敵手。


    王進在騎兵的輪番攻擊下,漸漸感到吃力,盡管他的長槍依舊虎虎生風,可身上還是不斷添新傷。


    逐漸地王進已有些力不從心,一名騎兵瞅準他迴防稍慢的間隙,揮刀狠狠砍在他的左臂,鮮血飛濺而出,緊接著,又一波衝擊襲來,王進躲避不及,腹部被馬蹄擦傷,劇痛傳遍全身。


    騎兵們如洶湧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來,攻勢越發兇猛,王進的動作愈發遲緩,每一次揮槍都似有千鈞重,需用盡全身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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