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交談片刻,武植提及明日可能去殿前司巡查禁軍,王進眼中一亮,麵露欣喜。


    他是殿前司禁軍教頭,這段時間,高俅頻繁刁難他,每次訓練、上直他都戰戰兢兢。


    若武植前去巡查,高俅就不敢再肆意找麻煩,這對王進來說是擺脫困境的契機,讓他看到了希望,所以滿心期待武植能去巡查。


    時間流逝,天色漸晚。王進心滿意足地告別武植兩兄弟,朝自家走去。今日與武鬆的精彩比鬥和武植巡查殿前司的消息讓他心情愉悅,他腳步輕快往迴家的路趕去。


    第二天,武植散朝後,徑直朝樞密院行去。踏入樞密院,他見到樞密使曾布,恭敬行禮後,說明來意——想去巡查殿前司禁軍訓練。


    曾布貴為宰相,兼任尚書右仆射與樞密院樞密使,他對武植的那篇強軍治軍策論一直十分欣賞。


    聽聞武植的請求,曾布欣然點頭,還派遣了一伍將士隨同,武植找來賈安宅和楊渾,幾人一同離開皇宮,朝殿前司禁軍駐地奔去。


    汴京城仿若一座巍峨巨獸盤踞大地,氣勢恢宏。殿前司禁軍駐地和訓練之所是金明池校場,此地與皇宮相距甚遠。武植等人策馬疾馳,馬蹄聲在大道上噠噠作響,揚起陣陣塵土。他們一路風馳電掣,整整趕了一個時辰的路,軍營才終於出現在眼前。


    “終於到了!”賈安宅和楊渾齊聲唿喊。他們身為文臣,平日裏鮮少這般長時間騎馬。這一個時辰的顛簸,讓他們大腿內側似有火灼般疼痛。


    此刻,望見軍營駐地,二人如釋重負,長長舒了一口氣。


    賈安宅滿臉抱怨地對武植說道:“武大人,下次來巡查,可千萬別叫上我們了。這一路簡直要了我們半條命,實在是太累了。”他邊說邊揉著大腿,眉頭緊皺,那模樣盡顯疲憊。楊渾在旁也是連連點頭,對賈宅的話深表讚同。


    武植聞二人抱怨,眉頭微皺,旋即想到他們是文人,不像自己有武藝傍身,便說道:“好了,你們日後需加強鍛煉。我們在樞密院任職,處理的都是軍國大事。平常你們也要注重體魄的錘煉。”他側身看向兩人。


    賈安宅和楊渾因武植職位比他倆高,雖心中不快,卻也隻能點頭應下。隨後,武植幾人下馬,向著軍營大門行去。


    來到軍營門口,巡守的士兵見有三位身著官服之人,身後還跟著將士,料想身份不凡,忙上前攔住,恭敬說道:“各位大人,此處乃軍營重地,還請稟明來意。”武植隨即說明了來意,士兵聽後,立刻快步向營地內跑去。


    不多時,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不知樞密院的諸位怎有空來本將營地巡查?”


    眾人望去,隻見一位頭發花白、年紀較大的將領朝營外走來,此人正是現任殿前都指揮使姚麟,其身旁跟著副都指揮使高俅。


    “下官樞密院武植,參見姚老將軍。”武植恭敬地拱手行禮。


    在他身後的楊渾、賈安宅也趕忙紛紛上前,對著姚麟躬身深深一拜。雖說在宋朝文官地位向來天然比武將高上一等,可姚麟乃是從二品的殿前司都指揮使,其品級相較他們而言高出許多,於情於理,他們都得依著官場禮數鄭重參拜,絲毫不敢有所輕慢。


    “好了,武賢侄不必多禮。”姚麟滿臉笑意,眼中透著欣賞,“你的那篇強兵治軍之策,老夫也有幸觀看,真是字字精辟,令人深省啊。”


    說罷,他目光轉向幾人,又道:“你們樞密院今日是來例行檢查的吧?走吧,老夫親自帶你們去看一看我這禁軍兒郎的英姿。”


    說完,姚麟便當先邁步,引領著武植、楊渾、賈安宅三人緩緩走進了軍營,那營中隱隱傳來的操練之聲也愈發清晰起來。


    幾人到達軍營校場,一片熱火朝天之景。校場上,禁軍士兵身著鎧甲,隊列整齊,隨著教頭口令,長槍揮舞,招式剛勁,喊殺聲震耳。


    旁邊,騎手們駕馬疾馳,在飛奔中挽弓射箭,箭矢似流星射向靶心,引來喝彩。營帳邊,教頭指導新兵練習摔跤,新兵們兩兩較力,眼神堅毅。整個軍營尚武氣息濃厚,處處彰顯著士兵們的英勇與訓練有素,令人心生振奮之感。


    看著眼前的景象,武植不禁微微點頭,這些畫麵映入眼簾,讓武植稍感安心。當下大宋禁軍,尚未如徽宗中末期那般軍紀廢弛、混亂無序,還留存著幾分戰鬥力,似可扞衛大宋邊疆與安寧。


    “武賢侄,覺得我大宋禁軍兒郎如何?”姚麟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武植,出聲問道。


    武植微微抱拳,沉聲道:“有姚老將軍親自訓練,這殿前司禁軍自然是首屈一指。不過其他兩衙禁軍就不知如何了。”


    姚麟聞此一言,神色頓時黯淡,沉默不語。他心中清楚當下大宋禁軍的戰鬥力狀況,若不是自己親力親為訓練此地禁軍,恐怕他們也會和其他各支禁軍一樣,軍紀廢弛,戰鬥力江河日下。


    “喝!”這時,校場上驀地傳來一聲大喝,武不禁抬頭朝校場望去,卻見一個約莫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教頭,手持長槍,正在校場內展示武藝。


    他身著勁裝,持長槍站在校場中央,目光如電,腳步輕移,身形晃動間長槍猛刺,槍尖破風有聲,似銀蛇吐信。橫掃時,如蛟龍擺尾。他輾轉騰挪,動作利落,長槍似有生命,盡顯高超武藝,氣場強大。


    “叮,發現可交友人物,是否查看信息”?此時,武直的腦海中響起了交友係統的提示聲響。


    “係統,查看人物信息。”武直在心中默念道。


    “叮!姓名林衝(天雄星),年齡 28歲


    體質:93


    力量:91


    耐力:86


    速度:90


    武力:96


    統帥:70


    智力:80


    魅力:70


    技能:槍棒精通(槍棒技藝嫻熟高超)騎術精湛(馬上作戰能力強,騎術不凡)


    武學:《林家槍法》《周侗棍法》《混元納氣功》


    “哦,原來是豹子頭林衝”。武植瞧著人物信息,心中已然明了。他又細細查看林衝各項屬性,見其體質、力量、耐力等數值與王進相差無幾,便知曉林衝與王進武藝怕是不分伯仲,都堪稱當世一流高手。


    旁邊的姚麟被校場的唿喝聲拉迴思緒,瞧見武植正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校場中演練武藝的教頭。他麵帶笑容,對武植說道:“武賢侄,那是咱們禁軍中的槍棒教頭林衝。別看他年紀輕輕,在眾多禁軍教頭裏,能與他匹敵之人可沒幾個。”


    武植因係統之便,本就清楚校場上之人是林衝,可聽到姚麟介紹,仍佯裝初聞的模樣。“下麵那位是林衝?我早聽說他是京師禦拳館周侗老前輩的高徒,今日可算有眼福了。姚將軍,我們過去看看吧。”


    武植想著林衝在交友係統裏是關鍵人物,是自己在京師必交之人,便向姚麟提議。


    旁邊的高俅麵色陰沉,嘴角扯出一絲冷笑。他向來與武植不對付,隻要是武植所欣賞之人,他便滿心厭惡。此時,他陰陽怪氣地出聲道:“本官瞧那林衝,也不過爾爾,沒什麽真本事,不過是會些花架子,在這裏嘩眾取寵罷了。武樞密,此處是軍營重地,你還是盡快完成巡查,早些離開為好。”他的話語中滿是對林衝的貶低和對武植的驅趕之意。


    “哦?未曾想高大人新近升任殿前司副都指揮使,就已然對軍中眾人這般了如指掌了。高大人既言那林衝是花拳繡腿,下官聽聞高大人曾於西北劉仲武將軍帳下奮勇作戰、殺敵無數,必定是武藝高強之人呐。既如此,高大人不妨下場與林衝比鬥一番,也好讓下官及在場眾人開開眼界”。武植言罷,嘴角略帶笑意,目光似有深意地看向高俅。


    高俅聽著武植的這番言語,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他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真要讓他下去和那名叫林衝的教頭比試,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心裏再清楚不過。恐怕三兩棒下來,自己就得被打得抱頭鼠竄了。


    想到這裏,高俅連忙找借口說道:“哼!本官身為從四品將軍,身份尊貴,怎會去與那莽漢比武?再者,本官尚有諸多公務在身,無暇與這教頭切磋。”說完,不再理會眾人,自顧自地向軍中辦公大殿走去。


    姚麟望著高俅離去的背影,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這才轉頭看向武植,滿臉無奈地說道:“武賢侄,讓你看笑話了。這高俅,是官家親自安排到這兒來的,乃是官家眼前的紅人。我雖說是他的上官,可又能怎樣呢?他有官家在背後撐腰,我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在這軍營裏肆意妄為,毫無辦法。”


    武植自然知曉,高俅之所以這般囂張跋扈,皆是因為有趙佶撐腰。他連忙出聲安慰道:“老將軍不必憂心,我定會將此事向官家稟報。相信官家慧眼識人,定會管教。”


    話雖如此,可武植心中並未對趙佶抱太大期望。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下去校場上好好欣賞一番林教頭的武藝。”姚麟正了正精神,領著武植及幾人朝校場中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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