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籬笆戲耍之意稍退後便沒再揮掌,五大護法浮空直接落地,邪金陽和木靈護法互相扶持著起身後不敢再戰。


    二人對視一眼後,便示意眾人撤退,但是哪有那麽容易,大籬笆足尖輕點便擋在了邪金陽的前麵,邪金陽怒視著大籬笆道:“離城主,你還想怎麽樣?”


    大籬笆嗬嗬笑道:“解藥!”


    水隱護法一拐一拐的急忙上前解釋道:“我的水中月三個時辰後藥效全無,無需解毒。”


    大籬笆追問道:“那你們的人怎麽就沒事?”


    水隱護法再次解釋道:“水中月提前服藥方才可有效,它的毒素不會致命,所以也從未配專門解毒之法,三個時辰後藥效全無,便可和常人無恙。”


    大籬笆仔細端詳了水隱護法的神情,也不像是假話,揮了揮手便沒再多言。


    邪金陽和木靈護法之所以要撤退,也是因為水中月藥效隻有三個時辰,他們根本沒有把握在三個小時之內消滅瀝水城所有人,到時候各大門派恢複了實力,便是他們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才不再糾纏決定撤離。


    就這樣,烏月宗撤離了,大籬笆望著這群慘無人道的殺人惡魔,心中暗想,今後的江湖恐怕不會安寧了。


    一旁的邢楚風望著遠去的烏月宗,心中悲情四溢,莫南風轉身安慰道:“報仇不在這一時,烏月宗會遭到報應的,請您多節哀。”


    邢楚風望著莫南風道:“南風,謝謝,要不是你們破滅了烏月宗的陰謀,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因此死於非命,要是那樣,我還有何臉麵活在這個世上呀。”


    莫南風道:“烏月宗殘暴之舉天地難容,世人皆會誅之,我們隻是在合適的時候做了合適的事情而已。”


    邢楚風望著莫南風欣慰的點了點頭沒再言語。


    漸漸的,各大門派的實力也都恢複的差不多了,大家一一前來向瀝水城道謝,順便辭行。


    神瀟穀雲掌門第一個上前道:“各位瀝水城兄弟們,俗話說大恩不言謝,雲某銘記於心,將來若有用的上神瀟穀的招唿一聲,無論多遠雲某必到。”


    莫南風和大籬笆也急忙拱手行禮道:“雲掌門,江湖再見!”


    天仙樓掌門韓德彪拉著莫南風和大籬笆的手道:“離城主,莫大俠,今日我天仙樓刺傷了無謙師傅,瀝水城還不計前嫌救了大家,韓某今日才感覺到了什麽叫以德報怨,瀝水城今日之舉韓某實在是佩服,廢話不多說,如有用的上我天仙樓的知會一聲,天仙樓絕不相負,眾兄弟咱們江湖再見。”


    莫南風和大籬笆像是剛擺完了一場饕餮盛宴一樣,他二人站在門口和各大門派一一道別,隻是不知道天辰幫和北王府什麽時候走的,早已不見了蹤影。


    送走了各大門派之後,大籬笆也正要招唿兄弟們一起返迴瀝水城去,這時拓跋飛雪上前道:“離城主,我也就此告別了。”


    大籬笆本想讓拓跋飛雪一同去瀝水城遊玩一番,但見拓跋飛雪心事重重就沒有開口。


    然後拓跋飛雪和莫南風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然後望著莫南風道:“南風,我也告辭了,飛雪這次雖然把虛無寶印丟了,但是我卻擁有了你們這些肝膽相照的兄弟們,非常幸福!感謝這段時間你們為我做的一切。”


    莫南風道:“你要去哪裏?”


    拓跋飛雪思量了片刻後道:“我打算先迴北契,迴去看看父王和母後,看看我家老神仙,總不能永遠讓朋友們幫我,這次迴去我也想順便為你做點事情,等我們下次見麵的時候,我一定給你一個驚喜!”


    莫南風望著拓跋飛雪,傻笑著道:“可否提前透露一下?”


    然後,拓跋飛雪給莫南風翻了一個白眼,沒有再理他。


    就這樣,在莫南風一眾和邢楚風單獨告別之後,大家都各自上路了,拓跋飛雪隻身迴北契了,邢楚風要返迴東萊帝國計劃重振風來閣去了。


    迴瀝水城的路上,莫南風累了和無謙坐在了馬車裏,一路行進中,突然一聲鳥鳴響起,眾人都不由的望向了天空,尤其坐在馬車裏的無謙,還下意識的要起身,差點引的傷口再次裂開,莫南風和無謙也不由的都笑了。


    王來才和小甜甜也都邊笑邊搖著頭,小甜甜心中暗想,終於不用再吃鳥蛋盛宴了。然後就是一副無奈的表情,一旁的李紅霜騎著麒麵火神駒,迴首望向了他們不解道:“倆位漠北大仙兒,笑啥呢?”


    聽到李紅霜的問話後,這漠北二先立刻嚴肅了起來,馬上低下了頭,像是小孩兒犯了錯,被父母責罵時的樣子,不敢言語。


    一旁的大籬笆望著兩位可憐的漠北二先那乖乖的樣子,想笑沒笑出來,強忍著道:“媳婦兒,你能不能以後對我這兩兄弟客氣點,要不是這倆位兄弟,咱們也不可能成為一家人不是,以後別老這麽瘮人的好不?”


    李紅霜白了一眼大籬笆,一把揪著大籬笆的耳朵道:“老娘哪裏瘮的慌了啊?要不是那倆位漠北大仙兒盜走了我的玉夜獅子白,老娘怎麽會栽在你手裏,哼!”


    “哎呦呦,娘子輕點,你輕點。”


    “好嘞,老娘給你輕點,啊!”


    後麵的漠北二先仍是低著頭不敢作聲,但是心裏早就樂開花了。


    馬車裏的無謙和莫南風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後,也都偷偷的笑著不敢作聲。


    就這麽的行進之中,一路之上也甚是有趣,不由的偶爾會泛起幾段無稽的笑聲,也少了不少煩悶。


    但此時的莫南風,無論馬車多麽顛簸,路途多麽遙遠,也不能讓他放下心中的她,又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一世,我願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來生,隻求夢中與你相見!


    莫南風心中暗暗的沉吟著:“夢兒,你寫的那首詩,我明白了,這一世,哪怕流水瞬間即成雪,我也願撫風與花舞,共享纏綿!”


    北契帝都,契京。


    契華殿中,契元帝正焦急如焚的等著一個人,那便是三皇子拓跋永。一旁的大皇子道:“父皇,您不必著急,三弟向來都和雪兒最親,有飛雪山莊出馬,虛無寶印肯定萬無一失的。”


    二皇子,偷偷的望了一眼大皇子,心中暗想:“大哥向來都是陰奉陽違之人,這肯定又是一道捧殺之計,就連我都知道虛無寶印被搶走了,我就不信他不知道。”


    契元帝拓跋嬴沒有開口,就那麽一直在等著,大皇子見父皇沒有開口,自己也就不敢再作聲了。


    終於,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小太監跑了進來,啟奏吾皇:“三殿下迴來了,正在殿外候著。”


    拓跋嬴急切著道:“快,傳永兒。”


    很快,三皇子拓跋永風塵仆仆就到了殿前,然後道:“兒臣叩見父皇,父皇萬壽康健。”


    大皇子拓跋成搶先道:“三弟,想必虛無寶印到手了吧?快拿給父皇瞧瞧。”


    拓跋嬴道:“永兒,起來說話。”


    二皇子拓跋功道:“大哥,父皇還沒開口呢,你急啥呀,三弟,父皇為了等你迴來,一連等了三天了。”


    三皇子拓跋永起身道:“父皇,兒臣讓您失望了,虛無寶印在乾禹通鳳峽穀外被賊人搶走了。”


    契元帝拓跋嬴大怒道:“什麽,這怎麽可能,你不是說已經在護送的路上了嗎?”


    三皇子拓跋永道:“父皇,有人提前釋放了消息,我們安插在乾禹境內的所有眼線遭遇到了多方勢力的圍殺,就連雪兒現在也下落不明,兒臣沒能掌控好局勢,兒臣有罪,請父皇明察。”


    大皇子拓跋成道:“三弟,不管是你找個借口,還是你立功心切謊報實情,這二者都不無關係,當屬欺君之罪!”


    二皇子道:“父皇,三弟雖然有時貪功冒進,但也處處為我大契著想,望父皇明察,給三弟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


    契元帝拓跋嬴麵無表情的道:“永王,拓跋永欺君罔上,朕念你曾屢建戰功又有你二哥為你求情的份上,著你宮內禁足十日,好好反省!”


    契元帝拓跋嬴言罷,大皇子急忙再欲開口被拓跋嬴搶先了。


    “退朝!”


    “拓跋永叩謝吾皇,兒臣定當好好反省。”


    永王府,拓跋永正一個人獨自喝著悶酒。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打更人已經打了兩次了,拓跋永還是心事重重,毫無睡意。


    於是他提起了一把長槍準備練習一番,希望疲勞能給他帶來一絲困意。


    剛揮出了一記雁字迴門梨花槍後,便發現房間內有一人正在偷喝著他的酒,拓跋永一肚子氣正愁沒地方出呢,這大晚上的還來了一個偷酒喝的賊,於是提槍便衝了過去,隻見此人身著一身夜行衣,正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呢,拓跋永也感到分外吃驚。


    眼看拓跋永的長槍便要刺中黑衣人時,隻見此人道:“你吃不吃雞腿,不吃我吃。”


    拓跋永急忙把槍收住了,一把揪下了黑衣人的麵巾,此時一雙布靈布靈的大眼睛正望著拓跋永,拓跋永開心的道:“雪兒,你是何時道的,怎麽穿成這樣?”


    拓跋飛雪拎起酒杯又啜了一口酒道:“三哥,我連夜急行,就怕誤了你的事兒,這不,太晚了就出此下策貓進了你的王府。”


    拓跋永拍了拍差點噎著的拓跋飛雪道:“你慢點吃,你迴來的還是晚了,我今日已去見過父皇了,幸虧二哥求情,讓我在府內禁足十日。”


    拓跋飛雪道:“三哥,給!”


    拓跋永接過了拓跋飛雪遞過來的一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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