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拒絕,還會主動帶著二房、三房的兒孫一同前往,就好像將軍府真的是她們一家子的親戚,走動起來那叫一個親近。


    對此,唐益也無可奈何,誰讓人家名義上占著‘繼母’二字。


    伯府門前的車馬都已經準備好了,男丁都騎馬,女眷都坐車。


    二房、三房的人基本都到齊了。浩浩湯湯十幾口,要說唐家的人生的都挺好,要不怎麽能出那麽多裙帶關係,女子個個美貌,男子也個個生的周正俊美,隻要不說話往那一站,不管是嫡子還是庶子,還都有那麽點名門公子的樣子。


    隻是唐家多美女和多無能男丁的事情並不是人們空口相傳的,唐家的女人有多漂亮,唐家的男人就有多無能。


    這世間多的是靠裙帶關係的門閥,可人家靠裙帶能上位,家族裏都有幾個能幹的男子撐住門庭,可唐家的男人走出去,一個比一個沉迷享樂,文不成武不就,花天酒地最在行,建功立業天上飄。


    年輕俊美的唐安傑不耐煩的往門內探頭看了兩迴,小聲嘀咕:「唐安芙怎麽還不出來?」


    中年儒雅的唐益用手中折扇敲了一下兒子:「幹什麽直唿你妹妹的名字。」


    「她能耐大,兒子連直唿她名字的資格都沒有嗎?」唐安傑發牢騷:「每迴都讓人等她,她那杆白龍槍有什麽好擦……我天。」


    隨著唐安傑一句‘我天’,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門內望去。


    隻見一位綰衣少女如翩然而至,隻見她身姿綽約,五官如琢如磨,杏眼桃腮,天然去雕飾,如那畫中走出的臨風仙子般令人驚豔。


    眾人見慣了平日颯氣打扮的唐安芙,都有些認不出來眼前這溫婉端麗,秀色可人的美嬌娘是誰。


    唐安傑率先醒悟,來到唐安芙麵前,將她前看後看左看右看,然後得出結論:


    「唐安芙你吃錯藥啦?你這——唔唔——」


    唐安傑的後半句話被腳尖的巨大疼痛堵在了喉嚨口。


    隻見唐安芙笑若春風:「哥哥,你說誰吃錯藥啦?」


    唐安傑忍著腳尖疼痛的同時還得忍受全身雞皮疙瘩的暴起,自己咬了好幾下嘴唇後,才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說:


    「我。我吃錯藥了。」顫抖的指了指腳麵:「斷,斷了。」


    唐安芙神色如常從親哥哥的腳上走過,如沐春風般來到同樣傻眼的唐益麵前,乖巧萬福:


    「爹爹。」


    唐益打了個冷顫:「啊。阿芙啊。你今日這打扮……」


    「不好看嗎?」唐安芙歪頭一問,向來顏控的唐益頓時女兒心泛濫,兩眼冒泡:


    「好看!好看!哈哈哈!我家阿芙怎麽打扮都好看!」唐益很愉快的就接受了女兒的轉變,又問了句:「那今日,你不帶白龍槍了?」


    「不帶了,背著怪重的。」


    往常唐安芙去將軍府都是背著一杆白龍槍的,因為將軍府裏有個她的對頭,將軍府嫡長孫女謝菁,兩人見麵總要刀光槍影的鬥一番。


    「是是是,不帶好,不帶好!」


    唐益由衷高興。畢竟他這個將軍府的女婿一直就不受嶽父嶽母待見,每迴女兒還總在將軍府裏動刀動槍,唐益迴迴都感到壓力巨大。


    唐安芙不知道唐益此時的心路曆程,嬌俏的來到劉氏和一眾嬸娘,姐妹前各自行了禮。


    二夫人葉氏將唐安芙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又看了看二房、三房這邊的姑娘,雖說都是盛裝出席,但就是看起來沒有大房的阿芙驚豔,這要到了將軍府,那些世家公子們的目光,哪還能放到其他人身上。


    這怎麽能行?葉氏心道。


    「阿芙,你今日這打扮似乎不太像平日的你,有些怪異,不如迴去換一身吧。」


    葉氏從來就是個敢想敢說敢做的人,她的目的幾乎都是擺在明麵上,就是不想有人搶了她女兒的風頭,為了這個,她無論什麽瞎話,什麽過分的事都做的出來。


    比如臨出門前把兩個庶女攔下,不讓她們出席臨西伯府的宴會;又比如現在,為了不讓唐安芙太招眼,她能昧著良心說人家好端端的漂亮姑娘打扮怪異……


    若是從前的唐安芙,興許聽到一句‘怪異’就真的迴去換了,但如今她心若磐石,是絕對不會輕易動搖了。


    「我看姐妹們都是這麽打扮的,我又不比她們少條胳膊多張嘴,二嬸娘覺得我哪裏怪異?」唐安芙說。


    葉氏被問的一愣,硬著頭皮說:


    「就是,大約是沒看習慣,我覺得阿芙還是適合英氣些的打扮。你們難道不覺得嗎?」


    葉氏往旁邊的三夫人看去,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想被人家的美貌壓一頭,就趕快過來支持我的說法呀。


    三夫人田氏是個不爭不搶的,默不作聲掃了一眼二房的兩個庶女,然後對葉氏笑笑。


    唐安芙靜靜看著葉氏的表演,掃過二房、三房的人,特意在臉色不善的唐碧茹身上多看了兩眼,至於唐碧茹為什麽臉色不善,從她和唐碧芬兩人的打扮上就能窺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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