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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曉棠聽罷,真真替她後怕,勸道:“你別要再倔下去了,那是半年前,現在總該好些了吧!”


    映月淒然地慢行著,答非所問地道:“我和他,不過是個短局,隻要有機會,我就走人!”


    茹曉棠著急:“你能走到哪裏?你能走向誰?難不成你還真相信革新派那些反包辦反貞操的鬼話!”


    “我不信,可是守著一個男人就是守著貞操了麽?就是遵守從一而終的婦德了麽?”


    映月有些激動了,可是很快低沉下來,她眼目迷離地向前行,“那時候我們譏笑別人做姨太太,可是如今我做了人家的姨太太!”


    說到這裏,她黯然垂下眼簾,口中喃喃道:“這本來就是一條**之路,守在這裏**和走出去**沒有兩樣,曉棠,是這樣的,你不懂、你不懂!”


    她還想說:‘我十六歲就被他糟蹋了啊!那種恐懼你們誰能體味!’


    可是沒有說出來,眼淚已經蒙蔽了雙目。


    茹曉棠歎息,柔聲道:“難不成,你還在做著當正室太太的夢嗎?月兒,做人不總是如意的,該認命時也得認啊!”


    映月苦笑,仿佛與天做對般的,她非常極端地說:“是的,我全部心思就是做正室,過去在乎,現在更在乎,甚至成為一種心病,我恨戎長風,我是林家的後代,我是千金小姐,可是我做了妾做了下賤的姘頭!”她又在重複這句話。


    茹曉棠無言以對,想過去那個細聲細氣、稚聲稚氣的少女月兒在這半年裏長大了,她變得更倔了。


    可是茹曉棠又想,女人終歸都是一樣,起初委委屈屈不情不願,架不住男人逐日逐月的浸潤。況那戎長風,外邊人傳,也是一個極圓通的人,在外做長官是說一不二盛氣淩人,在內做少爺卻是刀切豆腐兩麵光,極會為人,據說連下人都不得罪。哄一個女人歸順,那還不容易麽!


    茹曉棠這麽想著,也就說:“我勸你還是想開一些,實在不行你可以繼續讀書,進門前他不是答應過嗎?許你繼續讀書!你怎麽可以自己放棄呢!”


    林映月垂首:“我哪裏還有臉去見人!”


    “你隻是做了姨太太,又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何必這樣作踐自己!我見你綾羅綢緞不是活的好好的?”


    映月苦笑:“綾羅綢緞?這最是冷冰冰的東西……”


    她喃喃的,一邊迷茫地看著遠處一邊自言自語:“我隻是不願太對不起自己。“


    “那不就好了嗎?這樣想對著呀!”


    映月卻冷笑了,“自然對著,不對的是我的心,它已經裂了一個大黑口,永遠補不好了。”


    一語至此,茹曉棠心中沉重的不知如何是好,二人默然前行,腳下的梧桐葉子旋著細風移位。又是一個早春時節,去年今日,奶娘還是喚她叫孩兒囡囡,今日此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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