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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不好!讓開!”


    我大喝一聲,直接朝這女屍踹去,本想將其再度踢迴屍油坑裏,可終究是晚了一步,女屍的肚腹猛然一漲,從體內噴出一股液體!


    幾人慌忙向四周躲避,這忽然噴發的液體濺了我一身,我急忙伸手攔住了想要靠近的安娜和周文武,手電往身上照去,並沒有什麽異樣發生,手指摸去,競也如水般清澈透明!


    “天官,你,你沒事吧?”


    “沒事!這他嘛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將手電重新朝那女屍照去,隨著體內液體的噴發,這女屍已經沒有了起初的圓潤,整個身體直接幹癟如骷髏,而在其四周這一灘清澈的水流正在緩緩的浸入地麵!


    “這不會是羊水吧?她好像是早產了!”


    我無奈的瞥了一眼周文武:“你看她像是早產嗎?做你祖宗都有餘!不過,這些水跡倒真他嘛的可能是羊水!”


    “有東西!”


    我話音剛落,王慶忽然指著這灘羊水語氣猛然一變,隨著羊水的不斷浸透,一個拇指大小的猩紅蟲子從這灘羊水中顯露!它緩緩蠕動,如同一顆紅棗,看不出究竟是什麽東西!


    “哎!這。。。這不是你那令牌裏的東西嗎?就是大了點啊!”


    周文武一言,使得我們幾人皆是一怔,王慶急忙就將太陽令牌拿了出來,對比之下也不由驚道:“還真是。。。這他嘛的,這裏麵怎麽是。。。!”


    前有靖婆魚為例,王慶視若珍寶的令牌之中這囚禁的東西,此刻也不禁讓他心生驚異!


    “難不成,良王老兒煉製那些巫蠱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養出這種東西?這怕是跟靖婆魚一般,也是畸形的死嬰所化啊!”


    對良王老兒巫蠱之術的驚歎,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而就在我們幾人驚異不定之時,地麵上的羊水幾乎完全浸透,這紅色的蟲子似是有些畏懼,開始往一旁爬去,它身形雖不大,但速度相對而言倒也不慢,眼看他從我們身旁爬過,我剛想捉住他看個究竟,然而一道詭異的響動卻是讓我五人同時一震!


    手電照去,就在這蟲子剛剛爬出的地方,那完全由青石築成的地麵竟然生出一道道裂紋來,在我五人目光注視下,這裂紋中更是急速的冒出了一抹幽綠!似是沉寂千年的生機在此刻被喚醒,其迸發之勢直接穿破地麵!


    “我。。。曹!這,這還真是個好東西啊!別讓它跑了!”


    周文武當即朝這蟲子捉去,然而不等他下手,這蟲子卻是超出所有人的預料,竟彈了起來,直接落在周文武的臉上!好在有防毒麵具帶著,但饒是如此,也頓時讓我們幾人一驚!


    “別動!”


    尚不知這蟲子的玄機,我一把將周文武的防毒麵具取下,直接扔在了地上,露出後者同樣有些驚懼的神情!我看向王慶手中的令牌,說道:“不要直接碰它,這東西肯定有古怪!”


    我小心翼翼的撿起周文武的防毒麵具,本想將其抓住,然而剛一抬起,這蟲子便如受了驚嚇般迅速的往前爬去,我就勢拿著防毒麵具朝其拍去,卻盡數被其躲了過去,情急之下,我直接拿出青銅匕首,卻仍舊被其躲過,這蟲子看似微不足道的身軀,仿佛蘊藏著驚人的力量!


    而與此同時,這蟲子爬過的路徑之上,地麵不斷決裂,不知名的植被破土而出,當先的已經有一尺高低,仍舊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增長!


    “他嘛的!”


    我怒罵一聲,收起了匕首,將朱砂朝其撒去,王慶也在一旁將雄黃灑在它前進的方向上,然而,這東西再度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朱砂雄黃對它並沒有任何的影響!它並非是邪祟之物!


    情急之下,我便準備拿出符紙以火攻之,可手掌摸進避火袋裏,不由心中一震,我當即將青銅鏡拿了出來,本想借此一試,卻沒想到,手電的光束在青銅鏡的反射下照在這蟲子身上,它頓時如遭雷擊,仿佛定格了一般,一動不動!


    “哎!不動了!”


    周文武和安娜也在此時圍了上來,我急忙道:


    “小心點,千萬不能直接接觸!”


    地麵之上越發洶湧的生機下意味著無盡的兇險,一旦人體直接觸碰,究竟會發生什麽情況,誰也說不準!


    周文武點了點頭,當即將水壺拿了出來,一飲而盡之後,便準備將這蟲子裝進瓶子裏,然而,他剛剛俯下身子,卻是臉色一變,指著我說道:


    “天官,這。。。這東西真他嗎是個死嬰啊!!!”


    “啊?”


    我聞言一怔,也隨即朝青銅鏡中看去,就見那鏡麵所顯,果真是個森白的死嬰:


    “這良王老兒好手段啊!這邪祟之物都能給他煉到這種地步!別愣著了,快把他裝起來!”


    待將其裝進水壺,還不等稍有鬆懈,四周迸發的生機便已經蔓延到了跟前,我們急忙朝兩側退開,手電順著這抹生機延伸的方向看去,不由皆是一震,在我們還未探查的另一麵石壁之上,似乎顯出一道門戶!待靠近之後,果然是一方連通著下一方地宮的甬道!


    此刻迴頭再看這迸發的生機,方才那蟲子似乎知曉此處乃有生路,而這些蔓延的植被也終是在抵達甬道跟前時停止了蔓延,兀自壯大!


    我們站在這甬道跟前,卻並未直接進入,周文武更是問道:“怎麽辦?進還是不進?”


    眼前這甬道所在顯然已經岔開了路線,可眼下活關遲遲不動,倒也沒有別的辦法,我微微沉吟之後還是說道:


    “進!”


    幽深的甬道內,我們五人再度出發,原以為很快便會進入下一方地宮,然而這甬道的深邃卻是超出了我的預期,足足走了十幾分鍾仍舊不見盡頭!


    “天官,不太對勁啊!”


    我輕歎一聲,說道:“這甬道不像是通往下一個地宮,倒他嘛的像是迴去了!”


    甬道之內倒的確像是又迴到了我們起初下來的地方,安娜聞言,說道:


    “難不成,剛才那個屍油大殿,也是活關的一部分!”


    “這!!!”


    此言一出,我不由心頭一驚:“你是說,活關的出現,或者說格局的變化隻是讓原本的甬道中間多出了一個本不該出現的地宮?”


    “至少現在看來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


    我微微沉吟,卻是無法反駁,與此同時,王慶忽然停了下來,取下了防毒麵具,說道:


    “安娜說的沒錯,我們。。。又迴來了!”


    他俯身在地麵撚了一絲塵土在鼻尖嗅了嗅,周文武的防毒麵具已經破損,當先便湊了上去,我剛把麵具取下


    來,就聽他說道:


    “雄黃石灰!是。。。是王典前輩!”


    我急忙上前,正如周文武所言,這甬道裏應該就是王典留下的痕跡,慶幸之餘,我不禁又迴頭看向那幽深的甬道,心中忍不住又暗自罵了一聲:真他嘛邪乎啊!


    能夠隨意更改格局變化,而且不傷及墓葬本身,這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情況卻是眼睜睜的發生了!


    有此發現,王慶已然是急不可耐,再度加快了步伐,我們幾人也急忙跟上,如此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一抹亮光如夜中明珠,瞬間令人精神振奮!


    這甬道,到頭了!


    待衝到這亮光處,想象中的宮闕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鬱的天空,和令人驚愕的斷崖峭壁!


    我們此刻的位置竟然在一座山崖的半山腰處,而這甬道正從這山體內橫穿而過,到了盡頭!頭頂的天空一片陰霾,雖有陽光,卻是看不到太陽,甚至看不到一絲天空!低頭看去,這峭壁不知究竟有多高,隻有彌漫的霧氣和岩壁之上隨處可見的毒蟲橫生!


    剛剛湧起的喜悅瞬間潰散,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地宮盡頭竟是一處斷崖,這甬道的盡頭竟是一條絕路!


    “這他嘛的哪有良王墓啊!”


    “火!那有火光!”


    循聲看去,在這盡頭的峭壁處,尚有一條人為開鑿的險道,隻有不足兩尺寬,沿著石壁蜿蜒,大概百十米外,似乎有一處山洞,正有火光在洞中閃爍!


    王慶見狀,第一個便朝那山洞爬去,我們也急忙跟上,山勢雖險,但好在這石壁之上與常見的山脈一般,生有粗壯的藤蔓!


    借著藤蔓我們五人小心翼翼的朝那山洞靠近,待來到近前,果然是個頗為幽深的山洞,洞口有幹枯的藤蔓點燃的篝火,篝火兩側搭著兩排熏肉,火光將整個山洞的景象映照而出,一個中年男子正躺在山洞內兀自閉目!


    “爹!”


    王慶一聲大喝,眼淚奪眶而出,而在這正在休息的漢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動,猛然起身,手裏同樣握著一把黑驢蹄劍!


    “王。。。王慶!!!”


    此言一出,我們幾人皆鬆了口氣,果然是王典!


    隻是眼前這五十多歲的漢子,並沒有想像中南派掌門的風采,他就是個身材不高,已經發福的尋常男子,將近月餘的絕境,更是讓他一身汙垢,滿臉的胡茬透著幾分邋遢,臉色已經變作森白之色,而一雙眼睛更是如血般猩紅!


    驚愕過後,我看著篝火旁的熏肉,心中暗暗吃驚,但眼下卻也不好多問,不好多言!


    王慶父子絕地重逢,自是難掩喜悅,好不容易平複之後,王典才朝我們看來:


    “王慶,這幾個是?”


    “爹!說來話長,上次那個外國佬可不是什麽好東西!要不是我這幾個朋友,隻怕就栽在他手裏了!而且,說起來,我胡大爺你們還有些淵源呢!”


    王慶雖然不知孫班之地位,但此刻僅是簡單的介紹之後,王典眼中頓時便被驚愕所取代,孫班老賊在上一輩英傑心中的地位,不是我們能夠想象!


    一番寒暄過後,我看著盡收眼底的山洞,便問出了此行的關鍵:


    “尋龍尺前輩不在此處?王典前輩你又是如何撐到現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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