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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家寨的秘密,到此刻也算是解開了大半,剩餘的肯定跟良王老兒脫不了幹係,我看著兀自昏睡的姚青山,便跟王慶商議,等他醒了之後就讓他迴去,畢竟,他多年的心結也算是打開,至於地下宮殿中那眾多的女屍,以及姚家寨多年來的‘歧路’眼下卻並非能夠輕易化結!


    雖說已經知曉其中究竟,但要毀去那偌大地下宮殿中數不清的女屍,本就不是易事,再者如此一來就算是徹底斷送了姚家寨的生路,以寨子目前通婚的習俗,不出百年就得斷子絕孫!而且,接下來的行動就連我們都沒有明確的目的,自是不能再讓姚青山涉險!


    我們簡單的補充之後便守在姚青山身旁,而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直到次日正午,姚青山方才緩緩醒轉,又是一震劇烈的幹嘔之後方才逐漸的恢複平靜!我再度探了探他的脈象,確認沒有意外之後便將接下來的計劃告訴了他,讓他先迴去!


    姚青山思量之後也沒有再強求,畢竟按照我們離開寨子的時間推算,他也的確是該迴去了:


    “青山哥!迴去之後在村寨好生休養,等著我們迴去!若不出意外,我們此行成功得到話,月亮山這裏的巫蠱也會隨之消失!屆時我們便將證據公之於眾!”


    以姚青山一人,即便對姚家寨的玄機心知肚明,眼下也不能做些什麽,姚青山點了點頭,我們目送他遊到斷崖處,借著繩索撐船而去,便將目光轉向了身後!


    湖泊之外乃是茂密的原始叢林,連綿的山勢起伏,卻一直被濃鬱的瘴氣籠罩,看不真切!


    “王慶,是這個方向嗎?”


    我指了指前方的叢林,王慶幾人也將各自的裝備重新背上:“沒錯!上次我們便是從這穿過的瘴氣!”


    按照王慶上次的經驗,此處瘴氣籠罩了兩個山頭,大概二三十裏,等翻過這片瘴氣林,便會抵達一片沒有瘴氣的山穀,那裏也正是王典跟胡華曾經折戟的地方,隻不過上次王慶抵達之後,卻並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確定了方向,我們幾人便帶上防毒麵具,朝瘴氣林進發,林中瘴氣之濃鬱,宛如清晨水霧彌漫,在防毒麵具上凝結出一層淡淡的水霧,使得視線也極為有限!


    我們雖未曾仔細的分辨這些瘴氣的成分,但四周越來越多的毒蟲,印證了我們起初的推斷,這些瘴氣皆是毒瘴,蜈蚣,蜘蛛,毒蛇,蚰蜒,隨處可見!


    而且,前有良王巫蠱之恐怖,這些瘴氣之中的毒素自然非同一般,我們幾人也近乎做到了全副武裝,就連手上都帶了特製的手套,全身沒有裸露一寸!


    如此一來,行進的速度就慢了幾分,大概一個小時後,我拿出羅盤辨別方向,但結果卻是和以往一樣,但凡奇局之地,磁場之力必然與別處不同,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此倒也習以為常!


    抬頭看去,好在這些瘴氣還未到能夠遮蔽陽光的地步,借著陽光尚能辨認大概的方向!直到天色逐漸陰暗,未免亂了方向,我們便停了下來,就地紮營!


    由於這些彌漫的瘴氣使然,瘴氣籠罩的叢林中十之六七都是枯死的古樹,而僅剩的尚有生機的植被也多是枝幹光禿,似乎是已經適應了瘴氣!


    王慶隨意在四周撿了些枯枝,便升起了火堆,隨著火光升騰,周遭的瘴氣也被篝火蒸發,不多時便顯出一片一丈左右的空地!王慶又從背包裏拿出引屍香,兩側各一支,待青煙升起,竟是圍著四周形成一道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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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色的煙氣將四周的瘴氣徹底的阻斷,兩股不同的色彩透著說不出的奇異!王慶這才當先將防毒麵具取了下來!


    我們幾人見狀,也紛紛如此:


    “王慶,你這引屍香味道雖然難聞,卻著實是個好東西啊!”


    “那是,我爹他當年靠著這東西,更是不知殺了多少僵屍呢!哎都小心點,將四周清一清,有引屍香在,四周的毒蟲應該進不來!”


    聞言我們幾人隨之而動,各自撿了一截枯枝,將腳下的泥濘往煙陣外推去!而長年累月的積累下,四周也並沒有多少堆積的落葉和雜草,相反都是一些腐爛的枯枝,已經跟爛泥差不多!


    而隨著枯枝推動,這些爛泥中卻是露出一些蚰蜒和蜈蚣的屍體,數量之多,隨便翻出一塊都能看到數隻,我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朝煙陣外清理,生怕它忽然躥出一隻活的來!而隨著四周逐漸的恢複清淨,王慶忽然開口道:“不太對啊?”


    我轉頭看去,就見王慶正推著一頓爛泥到了煙陣的邊緣,便問道:“怎麽了?哪又不對了?”


    王慶將身前的爛泥扒開,裏麵是幾隻足有筷子長短的蜈蚣屍體:


    “上次沒有發現這麽多毒蟲的屍體啊!而且,看這樣子這幾隻蜈蚣明顯死了沒多久,可這種體型的蜈蚣,按理說在這瘴氣林中,也算得的上是身處福地了呀?”


    我們幾人也朝這碩大的蜈蚣看去,卻也不知究竟,周文武道:“也許是自相殘殺呢?不都說五毒有著吞噬同類的習慣嗎?”


    王慶沒有迴答,倒是安娜點頭道:“若是毒性到了一定程度,是會有這種情況出現!而且,我們這不也是剛發現了這幾隻嗎?也許是個意外也說不定,等明天再往深處看看情況吧!”


    不得究竟,王慶也隻得做罷,我們幾人輪流看守篝火,直到次日清晨陽光再度穿過瘴氣,我們便再度出發,由於王慶昨晚的發現,我們幾人刻意留意了四周,隨著越發的深入,沿途看到的毒蟲屍體倒的確是越來越多,雖然心中狐疑,可四周行來卻也跟王慶上次沒有任何的異樣!


    又是半日的行程,我再度抬頭辨別方向,但那濃鬱的瘴氣卻是將陽光遮蔽了大半,我心中暗暗一沉,按照推算,此時應該剛過了正午,陽光正烈,可看此刻的天色,卻像是逼近黃昏!


    “安娜!幾點了?”


    安娜抬起手腕上的機械表,顯示的時間倒和我推測的差不多,正是下午兩點!


    “怎麽了?”


    我抬頭指了指頭頂,眾人隨之看去,也終是發現了異常,我沉聲道:


    “這裏的瘴氣更加的濃鬱了!這他嘛的不像是快要走出去,倒像越發往深處去了!王慶,你上次不是隻用了一天半嗎?”


    “是啊!可這。。。!”


    王慶的聲音也透著幾分疑惑和凝重,按照他上次的經驗,我們現在應該已經逼近瘴氣邊緣才對,然而眼下這情況卻沒有半分要離開瘴氣的表現!


    我心中一沉,無奈道:“眼下看來,隻有兩種可能!一則,是這裏的瘴氣比上次你來時又加重了!所以這些毒蟲才會大批的死亡!二則,便是。。。我們已經走錯方向了!”


    此言一出,玻璃眼罩後,幾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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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凝重起來,安娜也隨之歎息道:“還有一種可能,兩者同時發生了!”


    “我。。。曹!王慶,你怎麽引的路?這要是迷失在瘴氣林裏,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周文忍不住出言抱怨,王慶無奈道:“我也不想啊,可一到了瘴氣範圍,就隻能大概的辨別方向,按理說應該不會有錯啊!”


    說著話,王慶將那太陽令牌取了出來,裏麵那黑色的蟲子正在不斷的遊動,看樣子很是興奮:


    “這也沒錯啊!就是這個方向!可這瘴氣比上次厚的多了呀!”


    王慶一時間也是無可奈何,我走到近前看了看那太陽令牌說道:“那就再走走看吧!實在不行就找製高點!”


    王慶點了點頭,將太陽令牌重新裝好,可等他再度抬起頭來,我卻是一驚,王慶那玻璃眼罩上方竟是顯出幾道細細的裂紋,白色的瘴氣附著其上,仿佛活物——這瘴氣竟然帶了腐蝕性!


    “王慶!你。。。瘴氣有腐蝕!別亂動!”


    忽然的變故使得幾人都是一驚,安娜來到近前更是急忙道:“控製唿吸,拿酒精,快!”


    周文武聞言,急忙將背包卸下,將裏麵的燃燒彈拿了出來,我們幾人也急忙各自撕下一塊棉布,將酒精倒在上麵,往口鼻處捂去!


    防毒麵具雖然能夠淨化瘴氣中的毒素,但突然出現的腐蝕也就意味著防毒麵具已不能萬無一失,隻能以最原始的辦法,在麵罩被完全腐蝕前,趕緊離開瘴氣範圍!


    手忙腳亂之下,周文武手中的酒精灑了不少,整整一瓶倒有半瓶灑在了地上,還不等他再打開第二批,那背包下忽然躥出一塊石頭!


    “我。。。曹!”


    不光周文武,就連我們幾人都是一驚,齊齊後退,待看清這石頭的真容才暗暗鬆了口氣,這竟是一隻蟾蜍,一隻足有西瓜大小的蟾蜍!


    那酒精正灑在它身上,刺激之下,它這才從藏身之處跳了出來,而即便是在這毒蟲橫生的瘴氣林中,如此體型的蟾蜍也不由讓我開了眼界!


    我本想將其踢走,卻被安娜一把攔住:


    “抓住它,快!”


    雖然不明所以,但聞言我還是隨之而動,撿起一根樹枝將這蟾蜍按住,安娜當即來到近前,在我有些驚歎的眼神中,她竟是直接將這蟾蜍翻了過來,而後伸出了手掌,我尚且不明所以,卻沒想到這些日子的相處,孫卿和她竟是頗為默契,當即就將自己貼身匕首遞了過去!


    就見安娜手持匕首,從這蟾蜍的生殖處下刀,在其咕咕的慘叫聲中,將這蟾蜍的皮給整個剝了下來!而那蟾蜍隨著安娜鬆手之後也得以解脫,瘋狂的朝遠處跳去!


    “快!”


    安娜手持蟾蜍皮,二話不說,就朝我們幾人的防毒麵具上抹去,那凹凸不平的蟾蜍皮上,黃色的毒液仿佛肥皂沫般被其均勻的塗抹,在我有些抗拒的眼神中,這些毒液急速的風幹,而後消失,而王慶那已經有了裂紋的麵罩,竟是不可思議的停止了侵蝕,方才那些附著的白色瘴氣也煙消雲散!


    待將我們幾人的麵罩全部塗抹過後,安娜這才示意我們將酒精收了起來,說道:“沒事了!”


    “安娜妹子!哦不!安娜女士,可以啊!你怎麽知道這蟾蜍皮還能阻擋這些腐蝕性的瘴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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