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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連續搗鼓了幾下,並沒有什麽用處,到最後他無奈的用力拍了一下,衝我們說了句新滿話,雖然聽不懂,但絕對不是什麽好話,好在科考隊的身份讓這些新滿土著並未再對我們為難,在司機冰冷的目光下我重新坐了迴去!


    等安娜再度迴到車上後,整個車廂便再度恢複了起初的詭異平靜,經曆了火車上的事,再加上方才這客車上異樣,我心中也不由泛起嘀咕,難不成我們真是帶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一連又是幾個小時的路程,等我們趕到羌笛縣的時候天色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雪也越發的大,而所謂的羌笛縣,實則也就是個不大的村莊,甚至可使算的上有些荒涼,司機到了村口便將我們趕下了車,我們四人也不敢拒絕,隻是臨下車時急忙問他有沒有落腳的地方!


    司機隻是冷冷了說了一句讓我們找招待所便揚長而去!整個羌笛縣,平日鮮有外人,至於借宿,對於信豐薩滿的當地人來說更是不可能,唯一能避風雪的隻有政府早些年修建的招待所!


    既然是招待所,理應是個好去處,我並未多想,便領著三人朝風雪中行去!


    荒涼到顯得空曠的街道上我們四人並肩走著,四周時而也能看到當地人修建的土房,隻是礙於天色和風雪,路上的行人不多,偶爾能夠看到一兩個,還不等我們靠近便冷冷的瞪了我們一眼,轉身而去!


    周文武厚著臉皮敲開了兩戶人家的房門,而得到的隻有主人家冰冷的目光,以及嘰裏呱啦聽不懂的新滿話!


    語言不通成了此刻最大的阻礙,使得我們想要打聽招待所所在都有些困難,再加上此地彪悍的民風,接連吃了兩次閉門羹後,我們也不再寄希望於這些存在偏見的土著!


    稍加打量之後,我們四人便朝著房屋最集中的地方走去,既然是政府建的招待所,理應在這縣城的中心才對!


    隻是等到了近前之後,映入眼簾的仍舊是一間間矮小的土房,我們來迴轉了一圈,也未見任何特殊的標識,整個縣城甚至連個商店都沒有!


    “這他嗎的還要露宿不成!”周文武埋怨道:“這麽大的雪,還不得給凍壞了!”


    “都說新滿民風彪悍,與世隔絕,這次我算是領教了!這些土著怎麽對外地人如此厭惡!”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朝四周看去,四周的土房內青煙陣陣,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即便隔著風雪也能聞到陣陣香氣,周文武沉聲道:


    “我再去試試!好歹討碗飯吃,實在不行,咱花錢買!我還不信了,在我大天朝,還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說著話周文武便朝最近的一處院子走去,整個院子被半人高的土牆圍著,有土房三間,一側還搭著窩棚,裏麵拴著三頭駱駝!


    我雖有些擔心,可此次路途遙遠,故而我們帶的裝備並不多,皆是探尋夜蘭必備的東西,而且,新滿之地晝夜溫差極大,露宿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我們三人守在院外等著周文武的消息,豈料他剛進屋內,便傳來一陣怒喝,緊接著便是冰冷的新滿話,以及周文武接連的喊叫: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我三人一驚,抬頭看去,就見周文武連滾帶爬的從屋子裏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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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來,在其身後則跟出一對老夫妻,看樣子都有六七十歲,消瘦的身軀佝僂著,滿臉的滄桑,但二人的此刻的臉色卻是如出一轍的冰冷,那老漢手裏甚至還提著一把砍刀!


    “我曹!這要個飯咋還能要出刀來!大爺,莫生氣,可不敢動刀啊!我們不吃了還不行嗎?”我大聲喊著急忙來到近前,這老漢二人見狀非但沒有作罷,神色間的兇狠反而有重了幾分,揮著手中的砍刀,烏拉烏拉的喊著,我雖然聽不明白,但看著神態定然是在罵我們!


    “大爺!大爺!聽不懂啊!我們不吃了!不吃了啊!”


    說著話,我便拉住周文武朝院子外退去,這老漢卻是咄咄逼人,手中的長刀朝屋裏指了指,又朝周文武看去,仍舊是罵個不停!而一旁的大娘也沒閑著,眼看我們要走,竟是直接從一旁拿了鐵鍬就欄在了院門前!


    “和尚,你把他們咋了!這咋還不死不休了!”


    “我什麽也沒幹哪!就看了一眼他們屋裏掛的畫!”


    “畫?什麽畫?”


    “哪!你看,就在正牆上掛的那副春圖!我還尋思這老兩口人老心不老呢!還沒等我開口,他就拿著刀出來了!”


    聞言,我低頭朝屋內看去,倒正看到土房內掛著的一幅老畫,大概四尺左右,顏色已經泛黃,上麵畫著的倒正如周文武所言,竟是個赤裸的女人!


    老漢見我看向屋裏的畫像,神情又激動了幾分,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哪畫像,似乎是要我給那畫像跪下!


    我心中一驚!那是他們的薩滿!


    薩滿,乃是新滿人信仰中的神靈,類似於先知的存在,甚至這些當地人的規製也是由薩滿統領,每一輩都會選出新的薩滿,作為他們的領袖,類似神父和村長一般!


    而所謂的春圖,在這些當地人心中卻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


    周文武忽然闖入其中,定是對他們的薩滿露出了不屑之情,倒難怪這老漢如此暴怒!


    明白了其中究竟,我急忙拱手朝屋內的畫像拜了拜,說道:“那啥!大爺,誤會!誤會啊!愣著幹嘛,快賠罪啊!”


    “給個光屁股娘們賠罪?”


    “你少數兩句吧!那是他們的先知薩滿!快點!”


    言罷,周文武這才不情願的行了禮,一旁的孫卿和安娜也隻能忍著尷尬一同行禮,這老兩口的怒火這才稍稍平息,然而卻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打算,及拉呱啦的仍舊衝著周文武說個不停!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頭看去,即便有風雪的阻隔,此處的動靜也將四周的土著驚動,一個個站在屋前正自張望,若是在糾纏下去,恐怕我們幾人都不得脫身!


    我上前一步,朝著老漢伸了伸手,說道:“大爺!咱有話好好說,進屋說行。。。!”


    豈料不等我說完,這老漢似乎又被我這請的動作給冒犯到,二話不說,拿著刀就砍了過來,我慌忙躲閃,這才避開,緊接著一聲倉郎,孫卿的貼身匕首已經出鞘!


    “他姥姥的!給臉不要臉了!求著你們不行,非得給你們點顏色看看啊!”


    周文武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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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怒罵一聲,仗著自己有些功夫卻也不懼,實則就連我心中也是窩火,雖說周文武和孫卿二人的手段皆是不俗,可眼下畢竟是到了別人的地盤,總不可能直接硬憾整個羌笛的土著!


    我正沉吟著如何化解,這老漢見我們亮了家夥,竟是仰天一聲長嘯,哇啦一聲,明顯實在召集村民!


    “嗨!你這老家夥,還真是沒完沒了!”


    我最後的耐性也徹底磨滅,四周的土著聞言,已經朝此處圍了過來,然而不等我們動手,一道蹩腳的普通話卻是傳了過來:


    “哪裏來地,,,別。。。別在這裏惹事情!”


    我迴頭看去,來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頭黑發散亂著,已經到了披肩的長度,身形不高,而且格外的消瘦,整張臉龐都有些幹癟,嘴角還留著泛黃的胡須!


    他當先來到院子裏,衝我們喊罷之後,又說起土著語,緊接著這老漢竟是不可思議的按下了手中的砍刀,就連四周已經圍上來的村民竟也在他一揮手間退了迴去!


    “不要驚慌!不要驚慌啊!外地來的,不了解這裏地規矩,誤會的我懂!”


    “多謝!我們就是想討碗飯,打聽下招待所的位置,當真是誤會了!”


    中年漢子點了點頭,又衝著老漢說了幾句,而後竟是伸手示意我們進屋裏去,我慌忙搖頭,這中年漢子笑道:“沒有關係地!我是這裏的下一任薩滿!赤爾多。。。額!你們可以叫我克裏木!來吧,沒關係!”


    礙於方才這老漢的態度,任憑此刻這克裏木滿臉的自信,我們四人卻是未敢進去,好不容易遇到個能交流的,我急忙將科考隊的證件又拿了出來,跟他表明了來意!


    “科考隊?額,明白,明白!我哪裏住不下,我帶你們去招待所吧!不過,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克裏木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證件,便領著我們出了這老漢的院子,而招待所的位置倒和我預想的一樣,的確在村子中心處,隻不過這所謂的招待所得簡陋卻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使得我們方才從它跟前經過都沒能發現!


    “哪,就是這裏了!”


    庫裏木指著眼前三間破爛的牲口房麵露尷尬:


    “我們這裏平時沒有外人來!政府建的招待所就荒廢了,好在這段時間天氣不好,駱駝都在家裏,你們要是不嫌棄,就先在這將就將就吧!”


    “這還真他媽是招待所!”


    周文武走到跟前,從雪地裏扶起了一塊木牌,終於看到了熟悉的文字!


    “這就這吧!好歹能避避風雪!收拾下吧!”


    事已至此,隻能先在這裏將就住下,克裏木雖有心收留我們,可他自己的住處也不大,隻能作罷,我二人寒暄了幾句,他便轉身離去!


    “天官!看啥呢!快來幫忙啊!好不容易遇到個通情達理的,想想明天怎麽找他套套話吧!”


    “通情達理?”


    我迴頭看向周文武,冷笑道:“他是下一任薩滿,按理說所謂的信仰應該更加根深蒂固才對!尋常的土著尚且如此,他一個薩滿你不覺得太熱情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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