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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他嗎往哪走!四周都是死路啊!”


    眾人打量了一圈,卻皆是毫無辦法,盡皆沉默之際,安娜忽然開口:“我倒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什麽辦法?”


    安娜並未直接迴答,而是看向河麵上的女屍說道:“你們看這些死屍,她們生前便被特殊處理過,死後不光不腐,還能完全浮在水麵上!看水流流勢,我們此刻正在上遊,既然水上過不去,就走水下!依水勢而行,應該就有出路!”


    “水下?誰知道這地下河究竟有多長,還不得憋死在水裏!?”


    “可留在這裏必是死路一條,我有辦法,能夠讓我們在水下唿吸,每隔十幾分鍾換一次氣便可!”


    地下河道本就不寬,地震之下,更是被亂石和巨木直接擋住了去路,河道乃是唯一的出路,若能避開那些死屍倒是個辦法,可僅憑我們幾人的水性,如何能在水下閉氣十幾分鍾!


    我們幾人雖然盡皆疑惑,可眼下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反駁,安娜見狀,便招唿我撿四周掉落的木材!這些皆是修建永生陵所用材料,得益於縹緲局之力,至今都嶄新如初!


    不過兩三分鍾,便撿來十幾根規整的方木,在安娜的指示下,我直接脫下了身上衣物,撕成布條將這些方木做成了簡易的木船!


    隻是那足有手臂粗細的縫隙,根本就不能載人,然而不等我們發問,安娜又將背包取了下來,從裏麵取出了露營的帳篷,在這木船上圍了一圈,算是有了船底,而後更是取出剩餘的繃帶將帳篷固定在了木船上!


    忙活了半天,竟是要做個木船,周文武無語道:“我說安娜,你不會真的想用這個木船把我們都送出去吧!這麽小的船,別說根本受不了我們幾人的重量,那水麵上的女屍還不得把我們都拖下水!”


    “我說了,我們走的是水下!快撿石頭,塞到這些縫隙裏!”


    “唉!”


    雖然不明所以,但安娜鄭重的神色下,我們還是依言而動,撿起碎石塞入這木船的縫隙之中,再加上碎土,倒也算是簡單的填充了縫隙,得益於這船底本就是防水的帳篷,收緊之後,倒是不至於進水,隻是如此小的木船根本承受不了我們幾人的重量!


    就在我以為安娜還有其他的動作之時,她卻是站了起來,將僅剩的東西重新塞入了背包,說道:“好了!”


    “好。。。好了?就這玩意?”


    “嗯,將它翻過來,我們一起下水!”


    “翻過來!!!?”


    聞言我心頭一驚,安娜解釋道:“雖然簡陋,應該能夠阻止滲水,借著水壓倒扣在水中,便會在船底位置留出空隙,裏麵的氧氣,我們幾人若是調整好唿吸,撐十分鍾應該不成問題!但關鍵就在能不能拉住木船!雖然簡陋,可木船的浮力也不是能夠輕易抵消的!即便加了石頭在船底也並不能確定,我們幾人若是能拉住木船,讓其留在水下,便能借此在水下通過!”


    聽完安娜的解釋我們幾人盡皆恍然,此法倒是可行,船隻傾翻之後,會在船艙內留下空隙乃是常識,但正如安娜所言,船隻的浮力並非一個人能夠控製,就如同一個人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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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下抱住一根浮木下沉一樣艱難!而大型船隻由於艙體眾多的緣故,即便能夠有些許空氣殘留,靠人力也不可能再將船隻推上水麵!


    眼下隻要控製好船隻的浮力,倒不失為是個辦法!四周女屍蠢蠢欲動,見狀,我也不再猶豫:


    “既然如此!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再耽擱下去,都要死在這!”


    事已至此,我當先來到了這木船的船頭,周文武緊隨其後,由於魯洪斷臂的緣故,便讓他和孫卿以及安娜留在了中間,陳逵殿後,我們六人排成一列,剛好跟木船的長度相當,餘震之下,四周剛剛堆積的亂石已經再度晃動,我迴頭看了眼周文武,拖著木船便下了暗河,隨著水位越來越深,我一聲曆喝:


    “起!”


    我們六人齊齊發力,直接將這木船翻了過來,得益於船底的碎石,這木船的浮力並沒有想象中的強烈,我六人發力,直接就拉著它緩緩沉入了水中,在這船底的位置,果然留出了一片空隙!


    “嘿!還真行啊!”


    “你喊什麽喊!注意唿吸!”


    冰涼的地下河水在我們脖頸位置達到了與水壓的平衡,僅靠船底留下的氧氣並不能持續太久,周文武聞言,嘿嘿一笑不再開口!


    水麵之上散落的亂石落入水中的速度也減慢了許多,可饒是如此,若是被太重的落石砸中,我們還是免不了被那些女屍分屍的下場!


    而且這河底並沒有想象中的平整,倒是集聚著眾多的碎石,起伏不平,透過河水看不真切,但依稀可辯,正是永生陵中的墓牆碎塊!百十年來,白丘山神祭下出現的石碑,應該就是隨著這條地下暗河,重見天日!


    礙於此間種種,我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隻走出三四十米之後,船艙內的空氣便將要耗盡,我迴頭看了周文武一眼,礙於魯洪此刻的狀態,生死就落在了我們這兩個壯勞力身上,我一聲輕喝,六人再度發力,推著木船朝水麵浮去!而真正的兇險正在水麵之上!


    說不清的死屍宛如水墨將整個河麵覆蓋,我們剛一露頭便齊齊朝我們撲了過來,扭曲的頭顱令人不敢直視:


    “快!”


    我抓住船頭用盡力氣將其重新翻轉,間不容發之際,終是用木船攔住了她們,而後便是再一次的下潛!如此循環往複,經曆三番生死,終是有驚無險!


    待水勢逐漸平緩,河道也開始變窄!


    四周逐漸的平靜,使得我們幾人反倒升起幾分驚異,周文武問道:“天官,那些女屍是不是沒了!?餘震好像也停了,沒動靜了啊!”


    “砰!”


    未等我開口,船頭卻是砰的一聲撞到了什麽東西,由於視線被船艙遮蔽,我示意周文武抓緊木船,緩緩俯下了身子看去,眼前乃是一麵宛如鍘刀般的石壁,整個河道也在此時轉了個大彎,急速的收縮,在不遠處便隻剩下兩三米的寬度,而且,遠處那河水的顏色赫然起了變化,我剛想看個明白,忽然心頭一震,在這漆黑的地下河中,我竟看到了十幾米外的事物!


    有光!


    一念至此,我難掩心中的激動,直接就浮上了水麵,迴頭看去,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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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見了那些死屍,而前方河道轉彎之後,久違的陽光已經灑落而下!


    陰陽分界,難怪那些死屍未敢再追來!


    “快上來!快上來!我們出來啦!”


    我在水麵大喝,周文武幾人越隨之緩緩浮了上來,待推開木船看到久違的陽光,幾人皆是如釋重負!


    “快走!”


    待遊到那光亮之處,抬頭看去,正是陽光從山壁縫隙中落下,地下河道在此分流,我們沿著其中水勢漸急的支流繼續行去,大概半個小時後,水勢已經隻到腰間,久違的陽光終於徹底的照在我們身上,地下暗河,也化作山泉沿山勢而行!


    放眼看去,仍舊置身白丘之中,劫後餘生的喜悅無法言表,我們幾人盡皆癱坐在地上,一番感慨化作彼此的大笑!


    良久之後,待平複了心緒,我們便再度出發,往白村方向行去,鷹勾崖的變故,還需再跟石老漢說個明白,那些死屍雖多,但還是借了縹緲局的格局之力,如今縹緲局已破,隻等其中集聚的力量徹底消散這些死屍倒也不足為懼,但在此期間,還需防止村民上山遭遇這些死屍,而且還要報給政府部門,防備此次地震的影響!


    隻是真的到了離開的時候,周文武這家夥卻是忍不住又迴頭看去,呢喃道:“到頭果真還是白忙活了一趟!齊皇陵怕是永遠不能現世了!”


    “趕快走吧!能活著出來就不容易了!”


    在縹緲局中的兩番變故,已讓我們偏離了鷹勾崖所在,此刻距離白村尚有斷距離,而天色已是晌午,我們本想著正好趕著天黑之際迴到村子,可剛到半路便見一道人影徑直朝著我們的方向行來,未免多生事端,我們幾人便躲了起來,待他來到近前,那熟悉的模樣頓時讓我們卸下了防備,正是石老漢一臉緊張!


    待確定他乃是隻身而至,我們這才從一旁的樹林中走了出來,石老漢見狀,不由一怔,我們也隨即迎了上去,隻見他此刻神色之複雜,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一張老臉不斷的變換,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們!山。。。山裏。。。!”


    “不錯,是我們幹的!村子裏怎樣了!”


    石老漢緩緩平複了心情,這才將當下的情況講來,他本以祭奠此次山神祭為由,牽扯白村的村民這幾日都不敢擅動,為的就是給我們爭取時間,可今日突然再度發生山神怒,他也終是壓不住了村民的驚怒,無奈之下,便隻好隻身前來查探情況,萬一被村民知曉乃是我們所為,隻怕難以活著出了白丘!


    我也將山神怒的真相簡單講來,但顯然,對石老漢而言,火山地震帶這種東西他仍舊難以理解,我也沒有再跟他詳說,隻是道:“就是有點可惜,沒有捉住那狐狽,不過,從此以後柱子他應該不會再生出什麽岔子,好好教育,恢複常人應該不難!至於山神怒,你放心吧,從今往後,你白村不會再發生什麽山神怒了,就算再遇到那些石碑,也盡可搬迴家去!隻是這幾日還不能讓村民上山,需告知政府,就說這裏發現了古墓遺址就是!”


    “當真?這白丘當真不會再有什麽變故!”


    “當然!這不全是您老的功勞嘛!”我笑道:“正是您老此次帶領村民潛心祭拜,才徹底平息了山神的怒火,使你白村永得安寧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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