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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村老人言,夜半三聲萬不可答應,這乃是精怪勾人的法門,按老一輩人之言,人有三魂,若夜半有人叫自己,最多可應兩聲,第三聲若應,則三魂出,勢必著了他的道!


    我心中暗道蹊蹺,隨手拿起七星刀,推門而出,四合院內每個門頭上都安著燈泡,暖黃色的光芒將這個院子照亮,門前未見周文武的身影,倒是在院子中的假山旁看到了他潘家的傭人,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


    “大姨?你半夜不睡覺,在這幹嘛呢?”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這婦人沒有迴答我,隻是肩膀微微抖動,隨著我靠近了數步,那怪異的喊聲再度響起,正是這婦人發出!


    “果然有蹊蹺!”


    周文武的聲音從這婦人口中發出,我已認定這婦人定有驚變,右手緊握七星刀,左手淩空便畫了了符咒,對著她的後背便拍了過去!而就在這一掌將要落下之時,這婦人也終是有了反應,她猛的轉身躲過了這一掌,露出的模樣,卻讓我心頭一驚!


    隻見她半張臉龐盡是白骨骷髏,沒有絲毫的血肉,而另一半臉龐則是血肉模糊!顯出一半的嘴巴還在不停的喊著我的名字!


    “鄭天官!鄭天官!”


    見他她這般模樣,我隨即揮刀,直奔她麵門而去,她再度俯身躲過這一刀,卻是衝進了我懷裏,一把將我抱住,張口朝我咬來!


    我不忍連這傭人一並傷了,隻能調轉了刀鋒,雙手掐住她的喉嚨,堪堪將其攔下,而就是這片刻之間,她方才還滿是血肉的半張臉龐竟是恢複了正常,準確的來說是長出了血肉,而且速度之快,已經開始朝另半邊骷髏蔓延而去,隻是那臉色之煞白仍舊恐怖!


    僵持之中,她整個臉龐急速的恢複正常,但森白的皮膚卻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白毛來!


    屍毛一起,必是大陰之物!乃是尋常僵屍都不能達到的地步!


    我猛的發力,終是將其踹了出去,趁她身形未穩持刀上前,刀鋒直接落在她眉心,七星刀當頭臨麵,這婦人整個身子宛如雷擊一般抖個不停,卻是不能再有其他的動作!


    “他嗎的!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麽東西!”


    我怒罵一聲,下一刻隻見一道淡淡的白光從這婦人體內躥了出來,就如同手電光芒一掃而過,很是虛幻,而這婦人也瞬間恢複了原樣,直接癱倒在地!


    我顧不得查看她的情況朝那白光追去,就見它竟是直奔一旁的房間,那正是周文武所在!


    我生怕它在上了周文武的身,大步追了上去,可剛到門前,他那房門忽然開啟,砰的一聲將我撞翻在地!


    “我草!你幹啥?”


    竟是周文武忽然開門,被我這一撞之下也同樣摔倒在地,怒道:“什麽我幹啥?你幹啥?大半夜的叫我幹嘛?還叫個不停!”


    “誰叫你了!我。。。!”


    未等我話音落地,那白光竟是朝周文武撲來,我來不及提醒,這白光已然衝入他體內,就見周文武猛的一顫,身上竟也開始生出白毛來!


    這白光雖然詭異,但周文武也非是尋常人,白毛急速生長,他仍舊保持著理智,旋即單手結印,另一隻手掌甩下手腕處的地藏珠,對著身上的幾處穴位便點了過去!


    隻聽砰砰砰的幾聲悶響,那白光竟是被他逼出了體外!


    “茅山術!”


    我暗道一聲這般法門怕還是茅山道術,那白光剛一離體,周文武也發起狠來:“他嗎的!攔住他!”


    我持刀上前,一躍而起,將這白光攔了下來,周文武緊隨其後,地藏珠轉動不停,這白光初具人形隻有大概的輪廓,被我二人前後夾擊,竟是再度朝那假山衝去,我心頭一震,它竟還想上那婦人的身,間不容發之際,我直接將七星刀扔了過去,正落在這婦人身前,白光猛的停頓,一頭衝進了假山中!


    周文武隨之跟了上去,地藏珠砸在地麵,冷聲道:“竟是個血玉!”


    我將七星刀撿了起來,也急忙走到假山中,就見周文武身前地藏珠圍了一圈,正中心處正是一塊染血的血玉!


    “是個玉石精?”


    牛鬼蛇神,山驚野怪之說,由來已久!但若非精通此道者,並不知道它們究竟指的是何物,故而多有百姓將離奇之事,一概以精怪論之!


    實則精是精!怪是怪!起初怪,指的乃是一些離奇之事,離奇之地,離奇之物!簡單來講便是還沒成氣候的東西!


    而精,則是狐黃白柳灰之類已然有了道行的動物,而隨著五仙的名頭越來越大,便有了各自的五仙名號,精便用來泛指其他事物,大致來講,可分四類,草木,玉石,山精和野怪!


    其中山精和野怪,實則乃是一種,指的便是除去五仙外的牲畜,無論是圈養或者野外的,皆屬山精!


    而草木便是各種屬陰的花草和樹木,典型的便是曼珠沙華,和桂柳之樹!


    最後的玉石,指的便是玉器,或者一些奇石!


    泛此種種,若是特殊際遇,皆可成精,簡單來說也就是蘊養的靈氣會比尋常之物多上許多,能夠生出奇奇怪怪的東西來!這也是道門和佛門言,花草樹木,皆可成道的緣由!隻不過,泛此種者,要比有血有肉之物更加難以成就!也因此更加的珍奇!


    眼前這血玉中生出白光,能夠令人成僵,便是成了精!隻是這種東西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並不知如何解決它,便看向周文武:“你知道怎麽對付這東西嗎?”


    “不過是個玉石精罷了!用你的話說,也就是集聚的風水之氣多了些!既然如此,把它引出來不就完了!”


    “引出來?怎麽引?”


    周文武聞言,顯然是已有決斷,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將那青蛇封玉拿了出來,說道:“你說那蛇精都知道蘊養己身,這封玉有沒有可能也能做到呢?”


    說著話它便將這封玉放在了這血玉之上,後者玉質並不純粹,看樣子應是近代方才生出變故,嚴格來說也屬封玉之列,可惜它顯然不如這青蛇玉霸道,隨著二者剛剛接觸,這血玉上的殷紅竟是如水墨般朝青蛇玉中匯聚而去,不過數十息的時間,血玉便沒了半點殷紅之色,露出了它原本的光澤,就是一塊普通的玉牌,而且還是碎了一角的殘玉!


    周文武將青蛇玉拿了起來滿目欣喜,我看著沒了動靜的血玉心中卻又泛起嘀咕,看著玉質這就是個普通的玉器,怎麽突然就成了精呢?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耳中,我急忙迴頭,似乎有兩道身影在內院的屏風處一閃而過!


    “咋了?你又看啥呢?”


    “好像有人?”


    “哪有人?哎,是這大姐吧?快把她扶進屋吧!”


    我這才想起來那傭人大姐還躺在地上,急忙應了一聲和周文武一起將其扶進了屋,又急忙叫起了爺爺和三叔,其餘的傭人也被驚動,問我們怎麽了,我和周文武對視了一眼,並沒有直言,隻是說起夜發現這大姐昏倒在地上!


    畢竟,初次到了潘家就遇到這種怪事,其中緣由並不好說!而看那血玉的痕跡也像是剛剛放置不久,似乎是有人刻意的想要試探什麽!加上最後我聽到的腳步聲,越發肯定了我的猜想!


    不多時,潘玉和楊禪也跟著傭人走了過來,簡單的詢問了情況之後也沒有追問什麽,隻是說可能是這大姐勞累過度,讓她好好休息,此事便就此揭過!隻是他臨走之際我刻意朝楊禪的腰間看去,果然是係著一塊玉牌,一塊造型古樸,刻著繁雜銘文的晶瑩古玉!在這深夜裏,竟還散發著淡淡的熒光,應是一枚價值不菲的活玉!


    到了第二天,我們幾人默契的對昨晚的事沒有再提及,就全當沒有發生過,楊禪已經派人去打探孫班的消息,我們也隻好在潘家等著,借著難得的清閑,潘玉則領著我們將他這宅邸給逛了遍,潘府實力之雄厚也讓我們更加的震驚!


    按三叔的話說,隨便拿一件,都足夠我們一家十年吃喝不愁!


    到了晚上,潘玉硬拉著我們又擺上了酒席,京城的各種名吃悉數上桌,有了昨天的經曆,他對我們的態度已經大有改觀,隻是席間他又將在酒店讓我們看過的血玉拿了出來,說是再讓爺爺掌掌眼,白天他已經炫耀了一整天也沒有拿出這血玉,此刻忽然如此,我不禁生出幾分疑惑,而且爺爺打量之際,潘玉的目光也不在這血玉身上,反而時不時的看向周文武,最後問道:“周爺,你那不是也有顆血玉嗎?不如也拿出來讓我爺看看!”


    “哎,可別這麽叫!我這要是應了,讓我爺至於何地!而且,我實話告訴你,我這可不是血玉!”


    周文武是花和尚,此刻已經酒意上頭,我急忙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他這才止住話語:


    “額。也沒什麽好看的,我爺早就看過了!凡品,凡品!”


    “別介!不如讓我也開開眼!”


    豈料這楊禪竟是在此時開口,周文武無奈,隻得將那封玉拿了出來,我盯著那楊禪看去,就見他神色如常,將這封玉接了過去上下打量,撫摸之際,竟是險些脫手!


    見狀,我心中不由一聲冷笑,看來是這楊禪意在青蛇玉!


    看了半晌,他將青蛇玉又遞了迴來,不停的讚著是塊好玉!我們幾人並沒有接他的話茬,倒是朱輕雲聞言,笑道:“你這花和尚,看來還真是福緣不淺!能讓我楊叔讚歎的玉石,那指定不是凡品!”


    見我幾人麵露疑惑,朱輕雲解釋道:“哦!你們還不知道吧!楊叔,可是國內文玩界的泰頭!但凡古玩文物,大致來講可分三類!玉石冥器!青銅祭禮!字畫古跡!凡此三類略通者,便可稱大師!而楊叔在玉石冥器的造詣可謂全國之最!冠玉皇之稱!”


    聞聽此言,我看向身旁的周文武,隻見他也是滿目驚愕,而三叔更是在此時驚唿到:


    “你!你就是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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