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影明眸的流光細致地看著離靜水,她真的很瘦,盡管有一種病態的美麗,可是那麽骨瘦如柴的身軀竟然不可思議地隱了強大的力量般,倔強而耐力。

    “如果你不介意,我應該叫你一聲姐姐的。”幽若影輕啟朱唇,雅致地看著離靜水笑笑道:“不知寒王殿下可是到了嫣然城?”

    離靜水也不避嫌,笑得坦蕩自在,“不然影小主以為以靜水的才華能唱出那麽動人的旋律嗎?先前故人書院聽北寒公子彈這一曲的時候,靜水和夫君都心動不已,夫君說,可以創作詞曲的人定然是個絕世高人,恩怨情仇不過過眼煙雲,隻是心中依然孤寂,依然蒼涼。”

    “那是靜水第一次看到夫君眼含淚光,在玄武,盡管那麽委屈,那麽無助,可夫君都是冷冷淡淡,清高不已的,從來不肯向傲帝曲意奉迎,就算天元政變也不能改變他的心意。”離靜水的目光仿佛越過天際看著那個令她心意寄托的男子,“靜水一直堅信夫君一定是靜水這一生可以寄托的人,也是靜水無怨無悔地陪著夫君度過了他在玄武那段最辛苦最煎熬的時光,夫君常說,靜水一定是上天賜給他最大的恩典,他這輩子別無所求,隻願和靜水一生一世,白頭到老。”

    “那天,靜水和夫君來到嫣然城,就在故人書院,北寒公子說,他今天隻和夫君彈音律,其它的一律不談。”歎了口氣,離靜水聲音低迷柔和,“夫君第一次聽到了那首《刀劍如夢》,第一次那麽激動地握緊靜水的手腕,夫君說,執子之手,與子成說,夫君還說,他這一生隻要有靜水陪著,哪怕上天入地他都是心甘情願的。”

    離靜水挽了挽額前被風吹亂的發絲,憂傷淺笑道:“其實靜水一直都知道夫君誌在天下,可是靜水的身子不爭氣,說到底,還是靜水的柔情和可憐困住了夫君的野心勃勃。”

    “靜水自知,天命不遠,所以此次來到天乙,實在萬不得已而為之。”

    “你真的那麽想要畫像?”幽若影隱隱猜出了一二。

    “影小主,畫像靜水是誌在必得的。”離靜水的目光冰冷而堅定,“靜水瞞著夫君不遠千裏,來到堯陽,為的就是有生之年幫夫君做一件他最想做的事情。”

    “那畫像藏了天元一半的寶藏,聖祖爺仙逝時留給父皇和清正王一份藏寶圖和傳國玉璽,傳聞紛紛,傳國玉璽歸清正王爺,藏寶圖歸父皇君無生,可實際上藏寶圖父皇隻得了一半,另一半也在清正王爺的手上。”

    離靜水看著幽若影,流光犀利不已,“清正王爺早已死去,那麽傳國玉璽和另外半張藏寶圖竟然下落不明。”

    “千年前,行雷祭司和季風大祭司分道揚鑣,相約在東方聚首,然季風大祭司卻不知蹤跡,可是行雷祭司獨自來到東方開創了天元國的前身,雖曆經風雨洗禮,可天元每一任的帝王都認真地守護著那份藏寶圖,因為它是東方國家的龍脈所在。”

    幽若影頭疼不已起來,天元的龍脈怎麽又和季風哥哥扯上了關係,難道說,龍脈和傳國玉璽是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人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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