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還在疑惑為什麽夏筠對他的態度突變,明明隻能說好了願意把他當朋友的,怎麽他一迴去,就變成了想和他做陌生人的架勢。


    微信不迴,電話不接。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於是旁敲側擊問問夏澄,誰知就連夏澄也對他愛搭不理的,隻冷冷的告訴他,他姐姐已經決定好要原諒柴禹森了,叫他以後不要再來打擾他姐姐。


    他心急如焚,想立即去越城問清楚,爺爺卻把著他不放,為了捆住他,把銀行卡,身份證、護照什麽的通通收了。


    他在家裏急得吃不好睡不好,好不容易請了奶奶出麵說服了爺爺,卻從祖心苒口中聽到了緣故。


    祖心苒怒其不爭:“哥,你別去了,你能不能給自己留點尊嚴啊?人家夏筠壓根就沒瞧上你,當著咱媽的麵親口說了這輩子跟你絕對不可能,你還天天往上湊幹什麽?”


    祖恆聽得話裏有話,連忙抓住祖心苒問:“你什麽意思?這跟咱媽又有什麽關係?媽媽去找小筠了?”


    祖心苒一時說漏了嘴,幹脆和盤托出,將祖爸爸祖媽媽去珞珈山找夏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末了,她苦口婆心的勸祖恆:“哥,你就忘了夏筠吧,天下的女人有那麽多,你為什麽偏偏找這個一個人!”


    她實在是不知道那個夏筠有什麽好的,長得也不是頂好看,身材也一般,脾氣還這麽大,連長輩都敢這麽懟,眼光還賊高,連她哥這麽優秀的人她都看不上。


    真不知道哥哥和柴禹森都看上她什麽了!


    幸好夏筠不願意嫁給她哥,不然,攤上這麽一個嫂子,她真是要被嘔氣嘔死。


    祖恆聽完如掉冰窖。


    他知道,他和夏筠算是徹底的完了,夏筠本就不喜歡他,他還不能保證給她一個溫馨和睦的家庭環境。


    婚前就和婆婆交了惡,沒有哪個女的還會願意嫁過來的。


    難怪她最近都故意疏遠他,故意對他不理不睬。


    但是無論他怎麽追問,夏筠都沒有將祖媽媽特意跑過去侮辱她的這件事情說出來,隻希望就這樣讓關係冷下去就好。


    祖恆感恩她體貼善良的同時,也知道夏筠這是真的不想再和祖家扯上關係了,就連讓祖恆母子交惡這樣的大好機會她都輕輕放過。


    祖恆知道現在過來已經是無濟於事了,但是他覺得應該要向夏筠親口說一聲抱歉。


    從認識到現在,夏筠對他的態度一直都是拒絕,是他自己,一直追著不放,才導致祖媽媽愛子心切,上山鬧了這麽一出。


    他望著近在咫尺的夏筠,她此時麵色沉靜,靜靜的等著他開口。


    祖恆沉沉的說了一聲:“小筠,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他沒有細說,但是夏筠和他自己心裏都明白。


    其實又何嚐隻是祖恆對不起她呢,她哪裏對得起祖恆。


    夏筠在心裏自我嘲諷,她鄭重其事的迴應:“沒關係,我不介意,其實我也應該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他這輩子對她的愛,也對不起他上輩子對她的嗬護與包容。


    這輩子,她希望祖恆可以找到真正兩情相悅的人,兩人一起攜手白頭。


    兩人的對話簡短,僅僅隻是互相道了個歉。


    但是兩人都明白,短短的對話,意味深遠。


    祖恆知道兩人再也沒有希望,夏筠知道祖恆終於放了手。


    從此之後,祖家與她再無關係。


    夏筠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祖恆驅車離去。


    她心中輕鬆又悵惘,獨自一人在窗前站了許久。


    直到夜幕降臨時,她才釋然一笑,放自己下班。


    頭一次,她不想開車,想四處走走。


    她難得有興致放慢腳步讓自己放鬆一下,打電話給聶葉和趙薔,兩個人居然都有事情。


    夏筠隻好一個人在路上閑逛。


    重生迴來這麽久了,她除了在拚命工作之外,就是各種出差,都沒有好好的體會過這座城市的美。


    此時華燈初上,夜幕下的越城仿佛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更加讓人心生向往。


    她慢悠悠的在越城的大街小巷中行走,在一個小巷子裏,途經一家清吧,裏麵有駐場歌手在演出,溫柔似水的聲音飄揚在夜空之中。


    夏筠心念一動,信步邁入。


    她還是第一次獨自一個人來清吧,清吧比酒吧安靜,氣氛很好,大家都靜靜的聽歌品酒,思索著自己的心事或品味著從歌詞中聽到的自己的故事。


    夏筠點了一杯淡酒,就著歌聲下咽,不覺時間飛逝。


    直到晚上十一點,她才從清吧離開。


    在清吧裏放空了很久,現在她渾身又充滿了鬥誌,那個堅定果敢的夏筠又迴來了。


    她步履輕快,想快步走到路邊打車迴去,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早有人尾隨她出來。


    十一點的夜晚,因為地理位置有點偏僻,小巷裏已經全無人影。


    她才走出清吧不久,一個高瘦的男人就躲在暗處,悄悄的跟隨著她,尋找時機下手。


    誰料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突然出現在前頭的兩個男人給攔住了他的去處。


    “幹嘛啊?”高瘦男子心裏一慌。


    “聊聊!”廣智冷冷的開口。


    眼看著夏筠越走越遠,就要出小巷子了,他不由得急了。


    “你們誰啊?”高瘦男子叫囂道:“讓開,我要找我老婆,沒時間跟你們聊!”


    廣智上前一步鎖住了他的喉嚨,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驚動前麵的夏筠。


    柴禹森的暴脾氣上來了,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問道:“老、婆?”


    抬腳就往高瘦男子身上踢去,一腳就把他踢翻。


    廣智連忙左右看了看,確定夏筠已經出了小巷子後,他才無語的看著柴禹森對高瘦男子又打又罵:“你他媽說誰是你老婆呢?啊,你也有資格這麽喊,知道她是誰嗎?”


    長手長腳,又是職業籃球出身,柴禹森下手又快又狠,打得高瘦男子直求饒。


    眼看著人就要被打殘了,廣智連忙喊住他:“老板,快住手吧,我們得趕緊走了。”


    柴禹森這才住了手,抓住高瘦男子的領口:“說,找你的那個人要你抓前麵那個女人幹嘛?”


    高瘦男子被打怕了,連忙交代:“她要我把這個女人迷昏,帶到賓館去,脫了衣服拍幾張合照給她。”


    柴禹森渾身冒著冷氣,殺意頓起。


    高瘦男子似有所覺,連聲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好漢饒了我吧!”


    柴禹森用盡全力克製自己,把高瘦男人重重的丟在地上,冷聲警告:“想死的話就去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你的雇主,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連夜滾出越城,要是今天的事情透露出一絲半點,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滾!”


    男人連不迭的爬起來,踉蹌而逃。


    柴禹森整整衣袖,拍掉身上的灰塵,轉身往外走。


    邊走邊吩咐:“去把今天的事情抹幹淨,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是!”廣智領命。


    “還有找幾個口風緊,做事麻利的人,我有用。”


    “是!”廣智先行離開。


    柴禹森感到十分慶幸,幸好他有安排人盯著周亦然,不然今天夏筠就危險了。


    周亦然的手真是伸得太長了,是時候要警告她才行。


    夏筠絲毫不知道她逃過了一劫,她打車迴到別墅。


    意料之外的見到了柴禹森。


    他臭著臉冷冷的對她說話:“你就不能早點迴來,知不知道一個單身女人晚上這麽晚才迴來會很危險!”


    莫名其妙就被人說了一頓,還是這個一直想趕走她的男人,夏筠隻覺得柴禹森十分可笑。


    都不愛她了,還關心她迴家晚不晚幹什麽。還有,她又不是第一天這麽晚才迴來,也沒見出什麽事啊。


    不過她今天心情好,懶得跟他計較。


    夏筠甩給了他一個白眼:“神經病!”


    隨即上樓洗漱休息,一夜好夢。


    但是柴禹森的話她還是記在了心裏,接下來幾天她都有意早點迴來。


    根本就沒什麽事嘛,她在心裏腹誹。


    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周亦然也不作妖了,夏筠的日子簡直過得太順了。


    相對於她的順意,周亦然則過得膽戰心驚的。


    關於要怎麽樣才能把夏筠趕走,她之前想了個好辦法。


    柴家看重夏筠,無非就是要離婚的這個人是柴禹森,夏筠沒有半點錯處。


    要是夏筠自己犯了錯呢?還是那種讓人顏麵盡失的錯誤呢?


    她就不信,當夏筠名聲盡毀,柴家還能要她,她還能賴在這裏不走!


    因此,她聯係了江湖道上的一個男的,許以重金,要他想辦法把夏筠帶到賓館,脫掉夏筠的衣服,拍點合照發給她。


    那人分明答應得好好的,卻突然聯係不上了。


    她心裏惴惴不安,生怕計劃已經泄露,隻期盼這個男人是因為犯了事而被抓起來了。


    但是事與願違,她在某一個下班的途中,被人迷暈,當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她自己躺在空無一人的酒店房間裏。


    身上衣物雖然完好,但她卻在床頭櫃上看到了一張紙條,上麵龍飛鳳舞的寫上了一行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算計夏筠,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周亦然嚇得魂不守舍,再也不敢對夏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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