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筠這邊剛收拾完曹可欣,柴禹森就得了信。


    他正在招唿賓客,真是沒料到夏筠就去休息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這等小人都能翻出如此風浪來。


    不過曹可欣這種小角色,夏筠自己就搞得定,不用驚動他。


    柴禹森比較擔心的是柴家琛。


    今天魏俊傑帶著他的攝影團隊負責露天場地的拍攝工作,五台無人機持續在酒店上空盤旋,看似拍攝全場,實則緊盯柴家琛。


    夏筠這邊剛收拾完曹可欣,柴禹森就得了信。


    他正在招唿賓客,真是沒料到夏筠就去休息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這等小人都能翻出如此風浪來。


    不過曹可欣這種小角色,夏筠自己就搞得定,不用驚動他。


    柴禹森比較擔心的是柴家琛。


    今天魏俊傑帶著他的攝影團隊負責露天場地的拍攝工作,五台無人機持續在酒店上空盤旋,看似拍攝全場,實則緊盯柴家琛。


    然而今天的柴家琛好像並無動作,全程沒有表現出一絲社交欲望,一直跟在柴老爺子身旁。


    柴老爺子最近的身體情況尚佳,但要是拄拐站半日,身體也是受不住的。


    所以最終老爺子還是坐在輪椅上麵眾的。


    柴家琛甘當輪椅陪護,就連認識的商業夥伴前來打招唿,也沒能動搖他。


    柴老爺子自然是不願意這個小兒子如此岌岌無名的,等寒暄的賓客離開,隻剩他們父子兩人,老爺子微微斂起笑容,正色訓道:“你如今已有獨當一麵的能力,何須時時躲在我身後?今天這種場合就是社交的好機會,你應當多去接觸接觸各界的人。人脈即資源,這點我教過你。”


    柴家琛有些靦腆的笑了笑,“爸說的是。不過對我而言,今天是我侄子的婚禮,我總歸不想讓這個場合變得這麽複雜。剛剛看禹森和小筠那麽幸福,我很羨慕他們真摯的愛情,也很享受這種純粹的、祝福他們的心情。”


    “太感性了可不是什麽好事。”柴老爺子還是很嚴肅,沒有鬆口,心裏卻多少因為柴家琛的這份心意而有了些觸動。


    今天來的這麽多人裏,真心而單純來送祝福的,屈指可數。


    大多數人都是帶著目的而來,這無可厚非。


    但越是如此,越能彰顯出純粹真心的可貴。


    “爸,我知道我在工作上很多事情都處理得不夠好,有時候不夠狠厲果決……這些都是我性格中的軟弱所影響的,我在努力規避和改正了。”


    柴家琛推著老爺子沿酒店內的人工湖慢慢走,湖麵的粼粼波光像是無數顆碎鑽,給明媚春光和浪漫婚禮增色添彩。


    “薇姐,那邊陪您家老爺子散步的是二爺嗎?”有女賓向柴生薇問道。


    柴生薇本來在和人聊自己不聽話的女兒柴梓溪,聽見這話,扭頭朝人工湖邊看去,果然見到柴家琛和老爺子有說有笑的,一派歲月靜好、父慈子孝之景,不禁欣慰,含笑點頭道:“是啊,那是我弟。”


    “二爺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呢,”女賓見柴生薇心情好,便順勢聊了下去,“不過二爺好像沒有成家的打算?”


    柴家年輕的這輩裏,最搶眼的就是柴禹森兄弟。雖然堂兄弟也各有千秋,可到底風頭壓不過主家這兩位。


    傳聞柴元鑫已心有所屬,因此有些不敢冒險的人家便不會輕易把主意打到這位大少爺身上。


    但柴家主家還有柴家琛這個坑位沒主呢,難免有些把自家女兒當大白蘿卜的人,惦記上他。


    別人打的什麽算盤,柴生薇沒有多想,隻是她也覺得,自家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是該找個合適對象了。


    柴家琛現在才30來歲,都說男人四十還一枝花呢,他這兩年認祖歸宗後,洗磨掉了從前的那種愣頭青氣質,越發成熟穩重,被人相看上也是正常。


    隻不過他自己多少覺得不是正室所出,頂著私生子的身份,平常做事就經常畏手畏腳的。柴生薇想,大概這就是柴家琛一直沒提自己婚事的主要原因。


    在身份上,他多少自卑。


    “我們家族的男人,哪個不是以事業為重?阿琛也是太在乎家族興榮了,這不一直耽誤了好事麽。”柴生薇麵對眾女賓淺淺一笑,“今天既然提起了,那我也拜托各位。要是有適合的女方,可以推薦來認識認識嘛,我爸操心不過來,我這個當姐姐的還是有時間張羅張羅的。”


    有了柴生薇這話,本來就有此打算的人一下變得蠢蠢欲動,於是沒多久在婚禮的自助餐大宴上,場麵顯得更熱鬧了。


    夏筠一直待在樓上,倒是錯過了柴生薇幫忙招妻這條小新聞,還是後來換了敬酒禮服下去,見到等她多時的柴梓溪才聽說他們小叔被強行牽紅線。


    “嫂子,你一會兒敬酒的時候,可要祝福祝福小叔。新人的祝福最管用了。”柴梓溪親昵的衝夏筠擠眉弄眼。


    夏筠笑笑,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其實她不太愛插手柴家的事情,畢竟她一個剛剛過門的新媳婦,手伸太長了容易招人煩。


    柴梓溪也就是玩笑說說,說完之後,她的心思就完全被夏筠這一身敬酒裙吸引去了。


    “嫂子你今天也太好看了吧!簡直是仙女本仙!”柴梓溪笑靨如花的誇讚道,“我都有點羨慕我哥了。”


    旁邊的趙薔、聶葉都跟著笑了起來,女孩子們一片其樂融融。


    柴禹森遠遠就見到夏筠了,可夏筠一直被柴梓溪攔著說話,一時半會兒過不來。


    柴禹森暗中埋怨這個話癆妹妹,麵上卻絲毫不顯,甚至還和廣智說起了待會兒走紅毯入場的細節。


    “姐夫。”夏澄神神秘秘的從旁側的電梯裏出來,手裏還抱了一個深藍色的緞麵箱子。


    “準備好了?”柴禹森邊問邊揭開箱子檢查。


    夏澄輕皺眉,“你問我準備好沒我怎麽迴答……這事又不看我。”


    柴禹森沉著一笑,“你放心,隻要造型準備好了就行,其他事情我自有分寸。”


    “姐夫,這又沒彩排過,萬一失控怎麽辦……”


    “這是我的婚禮,我都不怕搞砸丟臉,你慌什麽。”


    “好的老板,您說了算。”夏澄一秒變成乖巧的狗腿狀態。


    又過了幾分鍾,夏筠終於在伴娘和姐妹團的擁簇下走到宴會廳東側入口。


    一張華貴的大門將裏邊的觥籌交錯之聲,與外邊的安靜阻隔開。


    穿著霧霾藍禮服的夏筠一步步來到柴禹森麵前時,他有一種上帝特意為他放慢了時間的錯覺。


    午後的婚禮儀式進行得太快,因為夏筠和柴禹森兩人都不喜歡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你儂我儂,所以他們在早前對流程的時候,就刪掉了深情告白的那部分,隻餘下比較理性的感恩父母,交換戒指,以及拋花球的環節。


    儀式結束後,兩人像木偶一樣陪著賓客拍照,夏筠笑得臉僵不說,還累得都體力不支了,根本沒心思感受婚禮的幸福快樂。


    柴禹森也有這種感覺,但他時刻關注著夏筠,發現她說話聲音都小了之後,便立馬安排小雙和臨時助理送夏筠去休息,自己留在戶外區域繼續應付賓客。


    及至此刻,兩人複而相見,柴禹森看見夏筠手上戴著他和她一起精心挑選的那枚戒指時,心裏的種種不真實感才徹底消失,疲倦也盡數淡去,隻有想緊緊拉住她的手,將她鎖在自己身旁的衝動。


    “這是什麽?”夏筠一來就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弟弟手裏抱著的神秘箱子。


    她一米八幾的帥弟弟,平常都是休閑運動裝,今天難得西裝革履的,帥到她這個姐姐都覺得與有榮焉。


    可是帥小夥怎麽能被柴禹森使喚來當廉價勞動力?!


    夏筠的不滿被柴禹森和夏澄雙雙忽視,柴禹森也不知道怎麽的,仿佛開了天眼般的,光從夏筠的聲音就聽出她此時是空腹狀態,不禁皺眉,“剛剛休息的時候沒吃東西?”


    “吃了兩顆糖。”趙薔幫忙答道,“主要是這身禮服對身材要求太高了,小筠怕喝口水會繃緊腰線。”


    “那怎麽行。”柴禹森說著便轉身讓廣智去裏邊自助餐宴會廳裏弄幾塊刺身出來。


    聶葉叫住廣智,“大哥,幾塊哪夠?我們這些人又不是修仙的,我們也要吃!”


    “姐姐放心,我去!”柴梓溪拎起自己薄霧般的禮服紗裙就跟著廣智跑了。


    沒過多久後,宴會廳東側門外,一群仙女似的女人們,端著白瓷盤大快朵頤,就連夏筠都因為柴禹森的慣縱,決定多吃兩口。


    就在她們吃的正開心時,夏澄懷裏的盒子中傳出嗚嗚聲。


    “阿大?!”敏銳的夏筠瞬間通過聲音認出了狗,緊接著看向弟弟的眼神就變得“兇惡”起來,“你抓了我的阿大?!”


    盤子裏還有最後的兩片三文魚,但夏筠已經喪失了對它們的興趣,將盤子順手往柴禹森懷裏一塞,就徑直撲向弟弟懷裏的盒子。


    被悶了半天的阿大,又遭受了不能吃東西的天大委屈,正氣得雙眼鼓鼓。


    結果在忽然打開的盒蓋外見到了一整天沒見過的夏筠,頓時瘋狂搖尾巴!


    但表達熱情歸表達熱情,在夏筠麵前,阿大簡直乖得像個受過軍事化訓練的懂事孩子,它既不扒拉盒子,也不是嗚嗚亂叫,隻拿黑溜溜的大眼睛和永動機似的小尾巴努力顯出忠誠和聽話。


    夏澄都呆了,“姐,姐夫,你們養的這小家夥太會演了……我把它從家裏帶出來,給它換西裝的全過程裏,它都把我當成不共戴天的仇人,咬破我手好幾處呢……”


    “知道了,迴頭給你報銷醫藥費。”柴禹森輕描淡寫的給出了安慰,並在說完之後,不動聲色的解決掉了媳婦兒吃剩下的兩片刺身。


    一群人稍微墊了墊肚子,時間也恰好到了晚上七點。


    宴會廳內給出了信號,接著,準備妥當的一雙新人,便沿著紅毯,在悠揚的鋼琴聲中,緩緩步入了晚宴的超大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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