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細密的吻落在夏筠耳垂上,側臉邊,惹得她在屋內十幾度空氣裏也還能渾身燥燙。


    夏筠的腦子裏不斷咕嚕出粉紅色泡泡,柴禹森身上的冷調木質香氣像一團柔軟的雲,令她產生了自己被溫柔托起的錯覺。


    他溫熱的右手掌帶著掌控一切的霸道味道,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夏筠隻能配合著他這個不斷加深的吻。


    柴禹森心中翻湧的衝動終是要按捺不住了。


    他一直都很想克製,可是今天的重逢,忽然讓他對夏筠產生了一種失而複得的驚喜感覺。


    因為如果夏筠真的那麽不在意他,就不會偷偷和夏澄一起跑來看他。


    他瘋狂而貪婪的汲取夏筠唇齒間的香氣,並在她漸漸迷失自我之際,快速彎腰俯身,托住夏筠的雙腿,帶她往裏間去。


    ……


    兩個多小時後,柴禹森獨自一人走出套房。


    豐神俊朗的年輕總裁,因為身體的饜足而更加氣色充沛,走在人堆裏的時候,總是令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他本人卻絲毫未覺,一心找夏澄溝通運星公司的事情。


    收購運星,並為運星注入新的血液後,公司接下了兩個非常重要的項目。


    一項是安保係統的設計,還有一項將投用於服務產業。


    ai這項核心技術是運星公司的命門,所以在新產品的測試階段,柴禹森要求所有人不能有絲毫疏忽懈怠,絕不可犯致命錯誤。


    他是這樣要求別人的,自己更是這樣做的。


    所以看完夏澄帶來的紙質資料後,柴禹森皺了皺眉頭。


    “澤海這邊的事情,也就這幾天能搞定。到時候我迴了越城,再和你們一起跟進運星的項目測試工作。”


    “行。”夏澄知道自家姐夫責任心強,做事一絲不苟,自然是完全聽老板的安排。


    一起吃晚飯時,兩人誰都沒提“補午覺”的夏筠,可心裏又都惦記這個女人,所以晚飯很快結束,柴禹森帶著打包的東西迴了套房。


    .


    夏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她渾身上下都酸溜溜的,提不起勁,於是就原樣躺著沒動,隻是微微偏了偏頭,看向落地窗外的斜陽。


    窗戶僅留了一條細縫透氣,屋內的冷氣剛剛好。


    夏筠用薄毯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整個人完全放空。


    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太快了,她自己隻記得意亂情迷之際,咬了柴禹森一口……


    他人呢?


    又去工作了嗎?


    也不知道小澄吃飯了沒,這麽大人了,應該會自己照顧自己的吧……


    想到忽然就被撂下的弟弟,夏筠情不自禁的紅了臉。


    明明事情發生之前,她也沒覺得自己有那麽想念柴禹森的。


    可是吻著吻著就……


    正當她思緒紛亂時,外間傳來關門聲。


    夏筠有點慌亂,趕緊閉起眼睛裝睡。


    柴禹森從遊輪上的西式餐廳內打包了點好吃的迴來,其中有夏筠很喜歡的糖醋小排。


    不過進來後發現夏筠還睡著,他便將東西放下,看看食物的香氣能否幫他將人喚醒。


    他退出臥室,在客廳裏打了幾個電話,大意是交接澤海這邊的工作。


    他要迴越城了麽?


    夏筠的嘴角不受控製的自己就揚了上去。


    等她自己意識到表情管理有些失控時,趕緊從薄毯裏伸出一隻小白爪子,手動強行將嘴角恢複成沒有感情的平直線。


    高興什麽高興。


    有哪點值得高興的。


    就算同在越城,兩人還不是各住各家,各幹各事,和分隔兩地也沒有差別。


    可越是這樣暗示自己,夏筠就越強烈的意識到,她的心正在不由自主地向柴禹森越靠越近。


    .


    兩人最終沒有在遊輪上過夜,因為夏筠吃完晚飯後,竟然皮膚過敏,渾身上下冒出了無數紅疹子。


    柴禹森趕緊將人往醫院送。


    於是這個原本在想象中應該相互依偎的、美好溫存的夜晚,改成了在醫院度過。


    “你明天還有事要忙吧?那你迴去睡。醫院的陪護床又硬又有消毒水味,很容易休息不好。”夏筠勸道。


    “那也比我住的那兒好多了。”柴禹森說的是實話,“我去住的第一晚,床底下還冒出一隻老鼠跟我大眼瞪小眼的。”


    夏筠吃過很多精神上的苦,但物質上,柴禹森從沒虧待過她,所以這會兒她想象不出床底下鑽出老鼠是什麽驚悚場麵,整個人愣住。


    “這邊的海老鼠個頭很大,晚上關了燈,它們那兩隻眼睛就像兩個綠燈珠似的,真是讓人過目不忘。”


    柴禹森說著已經在廣智弄來的陪護床上躺下了。


    為了工作忙碌一天,下午又在套房裏消耗了體力,柴禹森已經疲倦到了極點,隻是他習慣了所有辛苦、所有累都埋在心裏不說。


    這會兒沾著枕頭,他自己都沒料到會秒睡。


    廣智和夏澄已經走了,病房裏就剩下他們兩個。


    夏筠手上還在打點滴,行動不是很方便,可她不放心柴禹森就這樣在20度的環境下睡一夜,小心翼翼的捏著自己的藥瓶,躡手躡腳到護士剛剛跟她提過的櫃子裏拿了薄毯出來,細致的給柴禹森蓋好。


    有一瞬,夏筠離柴禹森的臉很近。


    她忘了多久沒有這樣近距離觀察過柴禹森的睡顏,此刻的他卸下了所有武裝和防備,沒有一絲殺傷力。


    看著看著,夏筠情不自禁的用手撫上了柴禹森的麵頰,甚至,腦子裏還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要是能一直和這樣的他在一起,好像也挺不錯的。


    .


    夏筠的過敏現象在隔天已經完全消除,醫院是不用再住了,但為了謹防複發現象,夏筠的生活被全方位的照顧了起來。


    原本她和夏澄是計劃要去海島開發項目地去參觀的,可身體要緊,基於這項考慮,柴禹森和夏澄都堅決反對夏筠亂跑。


    於是她就隻能待在城裏的酒店中歇著。


    “姐夫說了他大概後天就能跟我們一起迴越城,姐你就當是給自己放假,就休息兩天。”夏澄開解道。


    夏筠倒也不是很著急,公司最近順風順水,往正常的軌道上迴歸了。


    運營部的計劃也是提前就做好的,她幾天不在問題並不大。


    隻是在澤城人生地不熟的,也沒什麽好去處。夏筠計劃窩在酒店看書,再看看其他競爭品牌的市場數據,簡單充實的過。


    看書累了,夏筠打開電視機,沒想到居然在熒幕上見到了黎霜。


    “原來是個主持人啊。”昨天的事情,夏筠已經不放在心裏了,所以轉個台就完事。


    但兩個小時後,黎霜鬧到了酒店來。


    憑黎霜在澤城這麽些年的人脈資源,要找夏筠下榻的地方不算什麽難事。


    而且夏筠和夏澄這次出門行事低調,也沒和酒店方麵打招唿,所以酒店的人一開始疏於防範,無意間就真的被黎霜套出了夏筠所住的房間號。


    “少夫人!少夫人!”黎霜敲門敲得砰砰響。


    實際上她敲的是夏澄的房門,可緊挨著夏澄房間的夏筠,明顯聽見了走廊上的嘈雜聲。


    她不是個愛看熱鬧的,一開始對外邊的聲音並不上心,連去門邊湊貓眼看一眼情況的心思都沒有。


    還是夏澄打電話給她,她才知道,外邊那喧鬧聲竟然是衝她來的。


    “姐,你別出去,昨天咱們在遊輪上碰上的那個女人吵著要見你。”


    夏筠一頭霧水,“她臉怎麽這麽大?”


    “鬼知道呢。我剛出去了解了一下情況,她說新節目讚助的事是她工作上的事,她昨天陪姐夫吃飯,是私人的事。公私應該分明,讓我們別這麽報複她。”夏澄極其無奈的複述了黎霜混亂的自白之詞。


    夏筠哼笑,“誰有空報複她。”


    “就是,可能有被害妄想症。我已經警告過她了,酒店方麵也來了人。總之你別出來,免得節外生枝。你現在在社會上也是小有名氣的名媛,可千萬別被這種人拉低了身價。”


    “知道了。”


    夏筠姐弟達成了一致,於是黎霜變成了唱獨角戲。


    一開始酒店方麵念她是本地的著名主持人,好言相勸,讓她不要鬧。


    可是黎霜發現夏筠壓根不接招,甚至不露麵,心裏就慌了。


    她今天本來是想再給夏筠道個歉,讓夏筠去跟柴禹森說句好話,這樣她挽迴了節目讚助,事情也就過去了。


    問題是,她鬧都已經鬧起來了,夏筠置之不理,就顯得她格外像個跳梁小醜,最重要的是關鍵矛盾還沒解決。


    這樣不行……


    黎霜在酒店焦頭爛額時,電視台裏早就看不慣黎霜的人,開始散播風言風語。


    “你們聽說了嗎,黎霜當小三被正主當場抓包,現在正主斷了黎霜的財路,正式開戰呢呢!”


    “別胡說八道,霜霜是我女神!”


    “女神?是女神不用拉屎放屁,還是女神可以高貴冷豔不買包包鞋子衣服?黎霜現在是挺火,那還不是有人在背後捧出來的?要不是別人砸錢給她買的這些機會,澤城這塊地方有她一個外地人說話的份兒嗎?再說了,她的業務能力你們也都認可?真是一瞎瞎一串!”


    “話說她三的是誰啊?那家正主挺厲害啊。黎霜新節目的讚助商不是那個著名食品品牌嗎?一般的地位可叫不動他們幫忙打配合。”


    “好像說是初潤集團的少夫人?”


    “初潤集團?!是我知道的那個初潤集團嗎?!全球500強,1200多間店鋪遍布世界各地的初潤集團?”


    “好像還真是,黎霜這次可是碰著硬茬了。”


    局外人都看得清,黎霜自己更明白問題的嚴重性。


    她算來算去卻忽略了一點——她自己才是真正在澤城會引人注意的人!


    在酒店鬧的這麽一件小事,放在她金牌主持人的頭銜下,就變成了一件獵奇的、讓人感興趣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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