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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昏暗的路燈下,楊祈和三百從徐帆家一出來就直奔巷子拐角,才跑了幾步,楊祈被一隻力氣奇大的胳膊一把拽進一個偏僻的角落,重重的被撂在地上。


    “老楊!”三百跑在前麵,猛一迴頭見沒了楊祈。一個高大的男人撲上來就要搶他背上的包,三百反應快,猛的一歪身子,一腳踢在那人肚子上。男人厚實的手一把抓住三百的腳踝,用力一崴。


    三百疼的渾身一顫,伸手掏槍,結果槍從懷裏掉了出來。男人何其狠毒,一邊去撿槍,一邊害死掐著三百的腳踝不放。


    “砰!”,一聲悶響,男人去夠槍的手往下一墜,手腕噴出一片血紅。另一隻手也放開了三百的腳。


    是宋曉洱,大概是消聲器沒裝好,槍聲隻降了一點點。


    “楊哥呢?!”宋曉洱衝過來,邊扶起三百,邊問。


    還沒等三百開口,手腕中槍的男人被激怒了,向兩人衝了過來突。然後背被人猛踢一腳,是楊祈,腮幫子充血腫的老高,大腿上被紮了一刀,血不停的往外淌。


    “他娘的”楊祈身後跟著追出來兩個人叫罵著,衝過來舉刀就要刺。


    剛才開了一槍,宋曉洱手臂被震麻了,舉都舉不起來。三百拿過槍剛要秒準,卻來不及了。


    楊祈腹背受敵,眼看刀就要紮進楊祈的後背了,他突然大腿一軟,摔在地上,趁機一把抓住前麵高個子男人的腳從他胯下鑽了過去,撿起地上的槍,指著三人。


    三人動作猛的一滯,楊祈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後背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把衣服染的一片鮮紅,舉著槍的手還是穩穩的。


    三百瘸著腳站著看呆了,宋曉洱扯下脖子上的圍巾衝過去給楊祈的腿之血。


    雙方正僵持著,巷子口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三百迴過神來,立馬收起兩把槍。對麵的三個男人一聽警笛聲,慌了神,捂著傷口,從圍牆上翻到人家院子裏逃走了。


    “不許動!”一陣晃眼的車燈照在他們臉上。楊祈他們三人傷了兩個,看來是跑不了了,被趕來的警察看住。還一部分去追逃跑的三個男人了。


    楊祈聽這聲音感覺耳熟,失血過多使他快昏過去了,隱隱約約看到帶頭的警察,長得也很眼熟……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著紗布躺在醫院掛水了。“老楊!老楊!”是三百,他躺在邊上的床位,腳打了石膏被吊了起來。


    宋曉洱愁眉苦臉地坐在一邊,還有個警察模樣的人,見他醒了,立馬撥通電話:“喂,邵哥,打架的那幾個都醒了,你看是直接帶到局裏還是……”


    楊祈想起那個裝了毒品的背包,急迫地看向三百。好家夥,這迴倒是挺靠譜的,他看著三百得意地拍了拍壓在背後地包,大大鬆了一口氣。


    “跟我走一趟吧。”邊上那個帶著工作牌的便裝警察插著腰對三人說。


    三人從警車上下來,三百拄著拐杖罵罵咧咧:“說了多少遍了,我們是受害者,你們咋不抓逃跑的仨人呢?!”


    “閉嘴!”


    楊祈一走進去,看見了那個熟悉的麵孔。果然,又是當時他們來報穀村案時碰到的那個警察,邵正平。


    “你們跟那夥人什麽關係?為什麽打架?”邵正平看著對麵三個奇怪的家夥心想:怎麽什麽奇怪的事兒都有他們仨,穀村的案子確有其事,但還在調查。又冒出來了。


    “警察同誌,我們跟那幫人沒關係,他們就是一幫流氓搶劫來的。”三百一緊張就守不住嘴,胡謅起來。


    “是嗎?那三個人也跟你們迴答的差不多。”邵正平說完,幾個警察帶了那三人走了過來。


    那三人一見楊祈就狠狠地瞪著他,那個手腕中槍的壯漢兇神惡煞的恨不得把他們吃下去。三百和宋曉洱也不甘示弱,就差衝上去咬人了。


    “那人的手上的傷是槍傷,而且報警的居民也說有聽到槍聲。”邵正平皺著眉頭看著大眼瞪小眼的兩幫人。


    “現在我以非法攜帶槍支的罪名拘捕你們。”把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


    “誒警察同誌,槍是他們的,我們可沒有。”壯漢咬牙切齒地瞪著三人辯解道。


    楊祈三人僵在原地,這下怎麽辦,包裏不僅有槍還有毒品,被搜出來就百口莫辯了。而且三人上迴來報案的時候被記錄的姓名電話,跑都跑不了,楊祈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三百見沒法抵賴,隻能從懷裏掏出兩把槍,楊祈也掏出一把。邵正平看了眼宋曉洱:“你呢?”


    “沒了沒了,就這三把。”宋曉洱連連擺手。


    “報一下你監護人的名字。”邵正平繼續追問。


    “呃,我監護人就,他。”宋曉洱指了指楊祈。


    楊祈無奈地對一臉震驚的邵正平點了點頭,宋曉洱他爹確實臨走前請楊祈關照宋曉洱,但沒有什麽證件能證明。而且宋曉洱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親戚,如果有的話,哪輪得到楊祈來做這個監護人啊。


    邵正平被這三人奇葩的搭配弄得都不知道從哪著手處理了,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對麵的壯漢幸災樂禍地對楊祈他們挑了挑眉毛。


    “你們,一個個過來給我交代清楚。”


    對麵三個搶毒品的三個男人暫時被關在拘留室裏,楊祈,三百和宋曉洱則被帶去了審訊室。


    三人互相看了看,宋曉洱望著三百和楊祈,皺眉,意思大概是問他說不說,這事,要麽不說,一說就全得招了。


    三百和楊祈會意,兩人對視了一會,楊祈瞟了一眼正在開審訊室門的邵正平,然後微微點了一下頭就被邵正平拉了進去。


    三百和宋曉洱還沒來得及明白啥意思,就分別被拉到了另外兩個審訊室。


    “說吧,包裏到底是什麽。”原來邵正平早就看出來了,楊祈背著的包有貓膩。


    楊祈定定地看著邵正平:“邵警官,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請你相信,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他猛地站起來,打開背包,嘩啦嘩啦把包裏一包包白色粉末全倒在了邵正平麵前的台子上。


    邵正平大驚,他是刑警,這東西,不是沒見過。但卻沒想到,原本以為的這起鬥毆事件除了槍械之外,問題不大,但現在情況卻超出了他的預計。這麽多的毒品,竟然被人大搖大擺地背在路上走?!


    “這東西不是我們的,我們也不知道那三人跟這包東西有什麽關係。”楊祈做迴椅子上,深吸一口氣接著說:


    “我是個入殮師,這東西是我一個客人的,他怕這東西給他兒子帶來麻煩,他更不想他兒子知道自己是販毒的。拜托我們把東西弄出來銷毀,哪知道這麽搶手,還沒銷毀就被人堵了。”


    邵正平一言不發地聽著,他的臉被一桌子的白色東西映照的一片死白。


    “你的一個客人?”他沉默許久,抬起慘白的臉對上楊祈的眼睛。


    “對,他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死了?”


    “我的客人”楊祈頓了頓,“也包括將死之人。”


    “這東西的主人來找我的時候,他姓徐,中了一槍,已經就剩最後一口氣了。我幫他達成訴求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邵正平聽的一愣一愣的,難道這世上還真有鬼神一說?太扯了這也,他想起第一次楊祈來報案,半信半疑地問道:“那上次穀村的事,也是有半死人找你做的?”


    “不是,那次是我們自己發現的。”楊祈盡量簡短迴答,向邵正平坦白是實在沒招了才說的,他想把毒品的事澄清,其他的事還是不想再把無關的人扯進來。


    就算邵正平要查也查不出什麽證據,隻要楊祈他們不認,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想到這,楊祈擔心起三百和宋曉洱那邊的情況,別說漏了什麽。


    邵正平聽的都要魔怔了,這時他口袋裏手機響了,是警衛打來的:“邵哥,溢水路這邊發現一具屍體,大概四十歲左右,是槍殺。”


    “身份呢?確定了嗎?”他緊張的問。


    “確定了,死者叫徐飛,其他信息還在調查…”


    邵正平越聽臉色越難看,緩緩地把手機扣在桌子上,怎麽會這麽巧,這個死者和眼前這個入殮師口中的“客人”幾乎完全吻合。


    他站起來,湊近楊祈,一字一句的說:“毒品,我扣下了。調查的事,我希望你們別插手。”


    楊祈苦笑了一下,無奈地點了點頭。扯上他,果然簡單的事都變複雜了。之前的努力白費了,邵正平一定會查到徐帆家的。想到這,大腿傳來一陣刺痛,估計是傷口裂了開來。


    三人審問結束之後,還是被放了。拘留他們證據不夠,邵正平暫時沒追究槍的事。


    “老楊,那姓邵的,問你你怎麽說的?又是毒品又是槍的,他居然還放了咱們。”迴去路上,三百一臉疑惑地問道。


    “你倆沒說錯什麽吧?”楊祈想起來這茬,沒迴答三百,反問道。


    “放心,我們啥都沒說,統統否認了,叫他們問你去。”三百聳了聳肩膀。


    楊祈要不是腿上有傷,估計早對準他的屁股,踹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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