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警察看向曹彼得,發現他竟然醒了過來,還從地上坐了起來。


    他像沒看到警察到來一樣,指著地上的劉豔又大罵起來:


    “你這個狗日的賤貨,這麽多年來,老子都是對你說一不二,對你言聽計從的,你就是這樣對待老子的?你他麽的真沒良心啊!”


    想起剛剛劉豔竟然還要斷了他的命根子,本來暈過去的他,都被氣醒了。


    而且,他不僅看清楚了劉豔的真麵目,也看清楚了曹蘭的真麵目。


    所以,他又看向了曹蘭。


    “你這個小賤人,也不知道是哪個雜種的種,狗東西,白眼狼!”


    “老子這輩子遇到你們娘倆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曹彼得看到現在的場麵,也知道這個家肯定要散,不過這也正是他心中所想的,所以早就破罐子破摔了。


    “你這個老王八,你就是個窩囊廢,垃圾,沒用的男人,就知道窩裏橫,就知道欺負我和媽媽,嗚嗚嗚~”


    曹蘭反應過來後,也衝著曹彼得破口大罵。


    她也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配當她的爸爸。


    也知道這麽一鬧,這個家肯定是要散了。


    而且,她肯定會跟著媽媽,不會跟著這個瘋了的老男人。


    所以,她也無所顧忌了。


    可她心裏想不明白的是,以前那個永遠笑眯眯的爸爸,怎麽會突然暴打她的媽媽呢?


    明明這麽和諧的一個家庭,怎麽突然就這麽散了呢?


    曹彼得也沒有繼續再罵,因為他又暈了過去。


    正在這個時候,120也來到了現場,很快,曹彼得一家人就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


    而曹蘭的家裏也被貼上了封條,保護現場。


    三天後,三人的傷勢也穩定下來。


    曹彼得雖然保住了命根子,但隻保住了一個功能。


    雖然劉豔的傷最重,但好在那一刀子沒有傷到內髒,所以也沒有生命危險。


    曹蘭的傷最輕,卻也是最慘的,她被曹彼得破了相,臉上橫七豎八的刀痕,嚇死個人。


    警察通過這幾天的分開詢問,警察也找到了這場自相殘殺的矛頭。


    那就是曹彼得。


    首先是劉豔的口供。


    她說她一迴家,曹彼得就像發了瘋一樣的,在她的臉上不斷的抽著巴掌。


    然後就是曹蘭的口供。


    她在房間聽到吵鬧聲後,打開房門就看到曹彼得正在打她的媽媽。


    而且,直到現在,曹蘭也不知道曹彼得為什麽要打她的媽媽。


    劉豔隱隱猜到了原因,但又不敢肯定。


    警察知道事情的源頭後,又在現場仔細查看了一番。


    所有的證據都表明,這場矛盾的源頭就是曹彼得。


    於是,警察又找曹彼得了解情況。


    可是,曹彼得一直就是不開口,什麽都不願意說。


    隻是罵劉豔那個狗日的賤貨該死,罵得很難聽。


    綜合所有的口供,警察也覺察到,應該是劉豔做了對不起曹彼得的事情。


    比如出軌之類的事情。


    而且還讓曹彼得知道了,他這才發瘋的。


    所以,警察又去醫院詢問了劉豔。


    可劉豔一口咬定,她沒有做過對不起曹彼得的事。


    她之所以要否認,就是不願意把那件醜事說出來。


    隻要她不說,那個流浪漢也不敢說,別人就不可能知道。


    而且,被別人用短信指揮的事,她也不願意說,不然的話,那撿到五萬塊錢就要上繳了。


    甚至,那個被車撞死的老娭毑,她的冤魂也可能會纏上她。


    所以,劉豔會把這兩件事爛在心裏,帶進棺材。


    最後,劉豔做出了總結:曹彼得犯神經病了。


    然後要求警察把他關進精神病院。


    雖然警察覺得劉豔的斷言不一定準確,可還是給曹彼得做了一次精神病的測試。


    毫無疑問,曹彼得並沒有精神病。


    由於三人是一家人,又沒有鬧出人命,劉豔有些心虛,於是拉著曹蘭也不打算告曹彼得,最終警察就把這件事定性為了家庭矛盾。


    隻盡量在中間進行了調解。


    沒過幾天,皮糙肉厚的曹彼得就出院了。


    沒住幾天院的曹蘭,則是繼續在醫院照顧劉豔。


    在高考填誌願的前一天,也就是6月27日,劉豔也出院了。


    上午十一點。


    德州市人民醫院的門口,曹蘭扶著劉豔,兩人迷茫的不知道去哪裏。


    迴和平小區那個家肯定是不行的。


    她們知道曹彼得早就出院了,而且肯定是迴了和平小區。


    如果她們迴去那個家,那一定還會被曹彼得按在地上作死的打。


    上一次逃過一命,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所以,那個家,她們不能迴。


    可是,除了迴那裏,她們還能去哪裏呢?


    劉豔想到了給他發短信的那個人,她還寄希望於對方能把五十萬給她。


    所以,她給對方發了一個信息。


    【在嗎?】


    可劉豔等了好久,對方都沒有迴。


    於是,她嚐試著撥通了對方的號碼。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sorry,you......”


    聽到手機裏的這個聲音,劉豔歎了口氣。


    她知道,那五十萬可能沒希望了。


    想到這裏,劉豔又想到了那個流浪漢。


    該說不說,他身上臭是臭了點,勁還蠻大的,比曹彼得那個狗比大多了。


    一想到曹彼得,劉豔又恨的牙癢癢的。


    臉上也似乎火辣辣的疼了起來,肚子上也是一陣空虛的疼。


    這個狗日的平時怎麽軟軟弱弱的,一發起瘋來在,怎麽那麽猛呢?竟然連刀子都敢下?


    兩人在床上打了那麽多年的架,劉豔都沒有體會過那麽勇猛的曹彼得。


    甚至,劉豔還在想,要是曹彼得在床上能用那麽勇猛的話,可能他還真能成為一家之主。


    想到這裏,劉豔又搖了搖頭。


    迴不去了,再想那些也沒用了。


    還是麵對現實吧!


    她們現在有家不能迴,那能去哪裏呢?


    住賓館嗎?


    劉豔舍不得花這個錢?


    租房子?


    也不是一下能租的的呀?


    就在兩人都沒有主意的時候,劉豔突然想到了蕭長昆,她趕忙問道:“對了蘭蘭,要不,我們找你的那個同學想想辦法?”


    找同學想辦法?


    劉豔嘴裏的同學指的是誰,曹蘭當然清楚。


    她微微皺眉,沒好氣的說道:“媽,你不記得了嗎?他上次打了我一巴掌,還罵我是賤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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