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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看。”這女人除了給他做吃的,這是頭一次想往他身上掛東西,他不能打擊她的積極性。


    “就知道你會喜歡,等我繡好了,在裏麵放上一些香料,你就貼身戴著。”


    每日腰間掛著兩隻母雞圖案的荷包?


    顏越腦補了一下那種場麵,眼裏奇光異彩。


    “好,聽你的。”


    ……


    過了幾日,沈夫人一家去楊家赴宴,顏越又通過密道去會他的人。苗芷葉獨自出府去墨山最好的酒樓醉仙樓去和秋燕幾個聚會。


    進了醉仙樓,報了苗夫人這個稱號,夥計把她引上樓。


    到了最裏側一間,夥計敲敲門,把門打開請苗芷葉進去。


    苗芷葉麵帶微笑剛想和幾個朋友打招唿,卻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站在窗前,秋燕幾個並不在。


    “抱歉,走錯了。”


    苗芷葉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被男人喚住,“娘娘沒有走錯,是我叫店家把您帶到這裏來。”


    男人說完,向她一禮:“屬下賈嶺向靖王妃請安!”


    京城口音,自稱屬下,難道是皇上身邊的人?


    “賈嶺?我不認識你,你是什麽人,為何騙我到這裏?”苗芷葉全身繃緊,慢慢退到門口,一雙眼警惕地盯著他,


    男人跟著上前一步,低聲道:“屬下是皇上派來給娘娘帶話的。”


    苗芷葉腦袋嗡嗡作響,果然是皇上。皇上這是著急了?派人來催她趕緊動手?還是皇上已經察覺她根本沒想替他尋找藏寶圖!不行,她得想辦法!


    苗芷葉一雙眼盯著男人片刻,接著冷笑,“賈嶺?皇上派來的?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啊!信不信我喊人來告你要拐騙良家婦女?來……”


    苗芷葉作勢要喊人,男人一個健步上前,把她的嘴捂上,“娘娘,別喊!屬下真的是皇上派來的。”說著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牌子,送到她麵前,證明自己的身份。


    苗芷葉用力把他的手扒掉,拿帕子擦了擦嘴,又拿眼瞪了他幾眼,才接過牌子。


    鍍金的腰牌做工精細,上麵刻著間道司三個字,反麵還有賈嶺的名字。


    她知道,間道司成員原本就是禁軍,皇上登基後,從禁軍中抽出一部分成員組成了間道司,聽從皇上親自調遣,專門替皇上做些上不得台麵的事兒。


    苗芷葉看看牌子又看看對方,目光定格在他鬢角的那幾絲褶皺上。二十多歲的年紀,頭發烏黑,皮膚瓷實,臉上幾乎沒有什麽皺紋,隻有鬢角的那幾絲褶皺礙了苗芷葉的眼。


    苗芷葉退到桌前坐下,把牌子扔在桌上,臉上帶著冷笑:“帶著假麵具,這牌子應該也是假的吧。你到底是誰?敢行騙到本王妃的頭上。說!”


    如果是一般的女子,見了陌生男子頭都不敢抬,更別說仔細打量了。可苗芷葉不是一般人,常年出門的閱曆培養了她良好的生活習慣,對陌生的人,首先要記住長相,發現特征,如果遇到危險,第一時間可以提供有利的線索。就是這一習慣,讓她看出了這男人的貓膩。


    被苗芷葉一眼看出他的假麵,男人驚得呆在原地半晌沒有出聲。


    苗芷葉知道他在猶豫,她也想知道他為什麽不敢用真麵目示人,或者是不敢用真麵目對她。


    “你不說?那好,我這就去叫人來把你送進官府。”苗芷葉起身,做勢要去開門叫人。男人一個箭步竄到她前麵,擋在她和門之間。


    男人望著她,緊呡著唇,猶豫了片刻把臉上假麵撕掉。


    苗芷葉看著眼前濃眉大眼長得可以算是俊朗的男子,明白了他為何要戴著麵具,因為他就是當朝左丞的大公子,史妃的哥哥間道司一員史如衣。


    苗家被判誅九族之罪,就是史家和秦家兩家聯手所為。其中史家在這樁冤案中起了決定性作用,身為間道司一員的史家大公子在這案子裏應該也出了不少力!


    自苗家滅族,苗家僅剩的苗芷葉和史家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皇上把史大公子派來,也不知是老糊塗了,還是故意送來給她添堵的。


    苗芷葉望著仇家的臉,重新坐下,麵色平靜,語氣溫和:“就該這樣,你長得又不難看,幹嘛還戴著個假麵具。”完全是一副從未見過,不認識的表情。


    史如衣之前見過苗芷葉,知道她的身份,但他不敢肯定苗芷葉認不認得他。


    見苗芷葉這樣,史如衣暗中鬆了口氣。


    本來和苗芷葉來碰頭是他同僚賈嶺的差使,可臨出行,賈嶺出了事,腿上受了傷,於是皇上順手一指,就讓他替賈嶺走這一趟。


    史如衣知道苗芷葉恨他們史家入骨,但皇命不可違,誰讓他是知道此事的幾個人之一呢。沒辦法,史如衣隻好借了賈嶺的腰牌硬著頭皮前來。


    到了墨山,他怕苗芷葉認出他,再影響他辦事,所以把之前出去辦案用的假麵具戴上,假扮賈嶺。卻不想苗芷葉根本沒見過他,是他虛驚一場。


    史如衣深吐一口氣,解釋道:“屬下此行不宜讓太多人知道,所以請娘娘擔待。”


    苗芷葉大氣地揮揮手:“擔待,擔待!”


    史如衣抬手剛想重新把麵具戴上,苗芷葉忽然起身從他手裏把麵具搶來,


    她看過阿湯哥拍的電影,用高科技製作的人臉麵具,厚厚的像層殼。可手裏的這個卻很薄,像一張人皮。


    “誒?你這麵具這麽薄?是什麽做的?”苗芷葉拿著麵具走到窗前,推開窗子,對著外麵陽光一臉的好奇地研究著。


    史如衣臉色一凜,上前一步把窗子關上,從苗芷葉手裏抽走麵具,背著她重新抹在臉上。那熟練的程度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戴。


    “娘娘既然已經確認了屬下身份,現在可以把娘娘知道的事情說給屬下了吧。”


    史如衣雖然戴著麵具,臉色也看得出的冰冷。他來這裏可不是和她討論這個的,他隻想問出他想知道的東西,然後迴去向皇上複命。


    苗芷葉拍拍手,走迴桌前,開始耍無賴,“你告訴我這東西是用什麽做的,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史如衣咬咬牙,盡量壓著火氣,“這是一種特殊的材料。”


    “特殊材料?貴嗎?這麵具哪裏有賣的,有女人戴的嗎?要是戴著這個上街行兇作案,怕是連官府也沒轍了吧……”


    “娘娘,這麵具市麵上買不到。您還是跟屬下說說在靖王府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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