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刀,在於審神者的靈力,以及個人的運氣,首先是靈力多少,能否支撐稀有刀現世,其次是審神者在自己世界的重要性。”


    藥研道:“打個比方,時政擁有兩位審神者,這兩位其實是同一個人,隻是不同平行時空,其中一個時空該星球毀滅了,失去自己世界的審神者,運氣也會比沒失去世界的審神者更差,粗俗點的說法就是,嫁出去了,沒了娘家,會比有娘家的容易欺負。”


    “但向上和向下兼容不同,我們審神者運氣很好,證明不是運氣問題,那就是自身潛意識的選擇問題。”


    “清楚自己要做什麽的審神者,會在初期,靈力沒法很好控製時,會下意識篩選一些刀劍,比如很討厭鍛煉和汗水的,就很難鍛來山伏國廣。”


    “這是政府初步研究的結論。”


    兩把沒接觸過平行時空論的刀,已經有點暈乎乎了。


    燭台切光忠輕咳一聲:“也就是說,主公討厭太忠誠的人?”


    “如果主公討厭太忠誠,我,我……”壓切長穀部試圖掙紮一下,最終放棄,“不行,我不容許自己對主公不忠,與其如此,還是刀解比較好一點。”一了百了多簡單。


    “啊啊啊,長穀部你別拖著我跑啊,先停下來——怎麽可能是討厭太忠誠,絕對不是,對吧藥研。”


    “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吧。”


    “誒?”


    “燭台切光忠,認識你很開心,再見。”


    “誒——!”


    “哈哈哈,開個玩笑。”


    “藥研,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qaq,真的會死刀的。”


    “好啦好啦不開玩笑,大將如果討厭忠誠度高的刀,他今天就不會鍛刀。”


    藥研說完,壓切長穀部停了下來,燭台切光忠鬆了口氣:“是啊,一開始主公很期待你的到來,隻是突然……”


    “是在發現長穀部君的忠誠度高的異常時,大將才變了主意,我猜是看到了有壓切長穀部,為審神者赴死的消息,還記得大將怎麽說的嗎?‘忠誠度太高,有點壓力’,”藥研掃過沉思不語的同僚。


    “擅長照顧人的刀,對審神者的初始好感度都很高,大將自己都沒注意到,他潛意識排斥這類型刀。”


    看到兩位同僚看向自己,藥研坦然道:“我是被大將帶迴來的二手刀,在我自我介紹時,大將對我說,‘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希望你和山姥切,帶著大家走下去’,”他頓了頓,“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燭台切光忠情緒有些低沉,“所以,主公一開始就準備好離職了嗎?”


    藥研:“我想不是離職,主公欠下的負債,至少要還一百年,就算現在減少了一點,也要好幾十年。”


    燭台切光忠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


    壓切長穀部卻捏緊了拳頭:“這樣一來,問題更大了。”


    沒有離職的準備,卻已經在準備,“如果自己消失,本丸怎麽辦。”


    “不光是如此,主公三番五次提到,‘如果我不在’,我不覺得這是一個普通的假設,況且我詢問過在我之前來本丸的刀,他們說主公戰鬥非常勇猛,不太在乎自身安全。”


    藥研看向壓切長穀部:“所以你能來,對於我們來說,是件很好的事,主公重感情,責任心強,有你在,他對自身的安全,會多重視些吧。”


    “主公,看到了什麽?”或者說,他在等待什麽。


    “不知道,”藥研搖搖頭,“總之不管是我,還是你們,都不希望看到大將離開吧。”


    兩位點頭。


    如果可以,他們恨不得主公能活個成千上百年,主公是妖怪身體,不知道多少刀暗自慶幸自己運氣好。


    若是因為非壽命原因,主公在他們的保護下還出事……大部分刀會羞愧到刀解吧。


    “所以長穀部,你現在最大的任務,是和大將親近,讓大將知道他對我們非常重要,至少多在乎一點自己的安全吧。”


    “沒問題,”壓切長穀部一改剛才的頹然,身後的烈火熊熊燃燒,“保護主,是我壓切長穀部唯一的信念!哪怕被主厭棄也再所不惜。”


    “長穀部君,也不用這麽為難吧。”


    “不燭台切君,你不懂,下屬規勸主公,要抱著隨時會被斬首的覺悟。”


    燭台切光忠一言難盡。


    藥研:“燭台切殿,不用在意,我們受曾經主人的影響,那位如果想規勸,真的要抱著隨時會被斬首的覺悟。”


    “哈,”燭台切光忠額角滴落一滴冷汗。


    不是很理解你們織田組。


    不愧是被稱為“第六天魔王”的織田信長。


    達是想和壓切長穀部保持距離的,論壇上說,隻要保持冷漠,壓切長穀部會非常注意距離感。


    但他發現,這個辦法對自家壓切長穀部好像,不是很管用。


    “主公大人,您該泡藥浴了。”


    剛從戰場上撒歡迴來的達,被一雙大手抱起,以雙爪搭在肩上的姿勢被抱走。


    “等等,我還沒做好準備,被被,救我——”


    山姥切國廣雙手握拳,為達鼓勁:“加油主公,泡完很舒服。”


    “我當然知道,但先讓我準備一下啊,髭切,救我,我給你抱抱。”


    髭切整理了一下外套,真誠握住達的手:“主公,放心,您洗幹淨我會去找您的。”


    “滾啊——等我洗幹淨你別想碰到我!宗三,宗三——”


    “壓切長穀部,等一下。”宗三非常義氣的攔在前麵。


    “啊?”壓切長穀部滿臉冷漠。


    達滿懷希望的看著宗三,那抹倩影格外高大。


    宗三快步走上前,調整了一下壓切長穀部抱的姿勢:“手要托住主公的腿,這樣才有安全感,稍微用力點沒關係,不容易晃動,另一隻手環住主公的肩骨,這樣一來主公不會不舒服。”


    壓切長穀部:“哦!不愧是你。”


    達:“宗三,你好專業,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救我啊——”


    宗三溫柔的揮揮手:“主公,泡澡開心。”


    “怎麽可能開心!!叛徒——”


    達的哀嚎聲漸遠。


    “主公,突然覺得好可憐。”


    “啊,希望一次次破碎。”


    “好想救主公,不對,不行,這是為了主公的身體。


    短刀們捂著愧疚的心,悄悄打量“鐵石心腸”的宗三。


    宗三指尖撫麵:“主公真是,我們不幫壓切就不錯了,怎麽可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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