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曆史修正主義者’的目標,一般是曆史的關鍵人物,但定位不會出錯。”


    “也就是說,這次他們的目標,不是足利尊氏(室町幕府第一代將軍)。”


    鶯丸:“這就有點麻煩了。”


    如果是知道曆史修正主義者的目標,他們可以提前埋伏,保護目標。


    但是如果他們的目標並非當下關鍵人物,而是別人,就很難進行保護。


    鳴狐:“出發前,狐之助有說。”


    “什麽?”大家迴憶出發前的話。


    小狐狸補充道:“狐之助說這次任務是新的戰場,從未被定位過,‘曆史修正主義者’那邊也是第一次定位,所以這一次任務目標未知。”


    陸奧守吉行:“唔——要怎麽辦好,主公。”


    舔爪子中的達:“?我是第一次跟著上戰場誒,這種情況你們比較熟悉吧,隊長?”


    大家看向膝丸。


    膝丸:“總,總之先把附近勘察一遍,定位不會誤差太遠,附近一定有關鍵人物。”


    “有道理,大家分頭行動,不要走太遠,帶好自己的轉換器,隨時聯係,日落後在這裏集合。”


    “好。”


    六人分開行動,達跟著鶯丸。


    而鶯丸走著走著,就開始摘果子。


    達:“?”


    “不用尋找任務對象嗎?”


    鶯丸笑道:“我們一路走來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這個方向沒有線索,探測器也沒有反應,離‘曆史修正主義者’出現,還有一段時間,恐怕我們要在這裏過夜了。”


    達:“哦哦,以前也有這種情況?”


    鶯丸:“有哦,不過兩邊的時間流逝不同,我們在合戰場上度過好幾天,迴去可能才幾個小時。”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們迴去後那麽累,”達有些愧疚,他第一次知道時間流速問題。


    他們本丸出陣頻繁,一天至少五次,而且出陣隊伍是等級高帶等級低,有些刀在本丸休息個幾個小時,又要出陣了,而一出陣就是好幾天。


    在本丸的時間,真的隻是短暫的休息一下,落個腳。


    鶯丸看著失落的達,好笑的摸摸他的頭:“沒有哦,我們大部分是在熟悉的戰場上,短的話大概半個小時就解決了,這次是新的定位地點,所以需要的時間才會比較久,我們有帶飯團,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


    達用頭蹭蹭鶯丸:“以後一天鍛刀三次吧,本丸人數多一點,大家就可以輪流休息了。”


    一天鍛刀三次,是最劃算的鍛刀次數,能完成每日鍛刀任務,獲得一定的資源補充,也能最大概率鍛到新刀。


    如果頻繁鍛刀,出現重複的次數會大大增加,這樣太浪費資源了,也很消耗靈力。


    “那要辛苦主公了,”鶯丸摸摸蹲著的白犬。


    達的耳朵抖了抖:“我倒是不辛苦,就是想給你們多留點資源。”


    畢竟他什麽時候會死去也不知道,按照以前的任務進度,很可能下一秒就死了,但是這一次任務不同尋常,都過去了十二年,他死了又活還沒找到任務目標,誰知道什麽時候會死。


    所以哪怕資源充足,他也不想亂用。


    鶯丸抿了抿唇:“……”


    他想說什麽,達突然從他懷裏竄下去。


    “主公?”


    如同一道白光衝入草叢,隨後平靜的草叢翻起劇烈波浪,裏麵有什麽龐大的東西。


    最後一縷黃昏落入山間,黑夜對太刀的視線太不友好,好在鶯丸的視力在太刀中還算可以。


    即使如此,也隻能隱約看見白影在和什麽東西對抗,有一層朦朧的霧氣遮住了視線。


    該死的看不清,冷靜點冷靜點,鶯丸手心冒出冷汗,手摁在刀柄上。


    細長的,不斷翻湧的,是蛇?


    蛇發出陣陣嘶鳴,白色的身影也隨之起伏,無論它怎麽翻滾,白色始終貼在它身上。


    鶯丸鎖定了白犬所在地位置,拔出刀對準不斷扭動的另一截身子刺下去。


    一聲慘叫,翻滾減弱,不是它不疼,而是尾部被太刀牢牢的釘住,頸部的血肉不斷被撕扯。


    就這麽個小東西,還不到它身體十分之一的小東西,硬生生把它的脖子咬斷了。


    蛇已經斷了氣,隻於身體還在不斷的抽動。


    達沒有放鬆,硬是把脖頸咬斷,頭與身子分成兩半後,才鬆開了嘴,舔舐著唇邊腥熱的血液。


    一雙手將他托了起來,鶯丸湊近,看清他身上的血都是蛇的,確定沒有傷口後,骨頭也沒有骨折或者錯位後,才感覺到腳軟。


    “主公,您真是嚇到我了。”鶯丸跌坐在地上。


    達舔著嘴邊的鮮血,雙瞳依舊是處於狩獵狀態的豎瞳,“汪嗷,抱歉,我發現它的時候太晚了。”


    “不是這個問題,”鶯丸苦笑道,“哪有臣下被主公保護的道理,請不要把自己置於危險中。”


    “嗷,下次盡量。”達討好的甩了甩尾巴,“不說這個了,我們把它拖迴去吧,好多肉~”


    達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好長一條肉啊~


    “是是,下次請務必不要這麽衝動。”


    “嗷~”下次的事下次再說。


    這條蛇確實不小,頭不知道滾到什麽地方去了,身子拉起來有鶯丸腰部高,兩個巴掌粗,鶯丸看了眼肩上被染成紅色的白犬,真不知道這小米牙是怎麽把蛇咬斷的,一點點撕扯嗎?


    那還真是,可怕的咬合力。


    迴到集合處。


    “鶯丸,你們迴來了,嗚啊,這是什麽?”


    “蛇?”


    髭切用刀柄戳了戳蛇身:“弟弟丸,你看,是吼丸。”


    “阿尼甲,我才不是這樣弱小的草蛇。”膝丸的多個別稱中,有一個就叫吼丸。


    問題不在你哥記得你的別稱,卻忘了你的本名,而在於草蛇弱小是嗎。


    “主公,您這是受傷了嗎?!”


    “沒有哦”達在每個刀手裏流轉,確定沒傷後,大家才仔細觀察這條蛇。


    “這個斷裂口,不是被刀砍斷的吧,倒是尾巴上有一處刀傷。”


    鶯丸看了眼心虛的達:“是主公咬斷的頭。”


    “誒——?”


    “開玩笑的吧。”


    髭切直接上手:“就這個乳牙?”


    被掰開嘴的達:瞧不起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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