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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成寒心灰意冷得領兵出征邊關時,根本不知自己離心心念念的人越來越近了。


    牧雲國,飛雲宮。


    外廳的藥爐正煎著世上最難尋的藥物,可見尋藥之人的良苦用心。


    正臥裏正燃著牧雲國稀有的安神香,煙霧繚繞房間內躺著一名唿吸微弱麵色蒼白的女子。


    此女子正是已故恭王妃——言若黎!


    言若黎因為給昭遠換心,又深受刻骨香的荼毒,一直昏迷不醒。


    饒是牧雲國的大醫師也是無藥可施,隻歎此女能撐到現在已然是奇跡。


    榻上女子雖麵色蒼白,卻已經比初來時恢複好了許多,這一切多虧了一人。


    屋外傳來開門聲,一紅衣女子神采飛揚的走進了飛雲宮。


    此女便是與雲飛有婚約的顧豔芳。


    她在言若黎的床榻前站定,眼中閃過一抹厭恨,譏諷出聲。


    “一個敵國的活死人,竟敢勾引的雲飛太子,真是活膩歪了。”


    話落,顧豔芳伸出手向言若黎的脖頸處掐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雲飛迴到了飛雲宮。


    “顧豔芳,你在做什麽!”


    隨著雲飛的這一聲冷喝,顧豔芳急忙縮迴了手。


    雲飛快步流星來到言若黎床榻邊上,剜了顧豔芳一眼。


    “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若有下次,絕不輕饒。”


    顧豔芳抿了抿紅唇,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而是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雲飛無視一旁的顧豔芳,從床底下拖出藥箱,拿出銀針包便和往常一般給言若黎施針。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堅持下去每日的施針治療,因為大醫師曾說過,若是在醫術中所注的日子內未醒者,之後怕是都醒不來了。


    正當雲飛眼底閃過一絲頹然之際,軟塌上的言若黎的手指忽然動了。


    雲飛見狀激動的抓住那青蔥玉手,連忙喊到道:“若黎,我在這,你醒醒。”


    約莫喚了言若黎半柱香時間,言若黎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言若黎目光渙散,神情呆滯的掃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是她熟悉之人。


    她強撐著環視了一下四周,隻見周圍窗框,桌椅風格都和她先前房間大有不同,而且周圍家具上都雕刻著杏花。


    這不是自己國家的風格。


    她艱難的伸出自己的雙手,陽光從指縫中掠過。


    她,還活著?


    她不是給昭遠換心了嗎?


    想到此處,言若黎眼眸微暗,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言若黎看向床榻邊上一臉緊張的雲飛,他正滿眼期待的看著自己。


    “雲飛,我這是在哪裏?”言若黎嗓音嘶啞的開口問道。


    雲飛愣了一下,眼神閃躲的收拾起一旁的藥箱,不知該如何迴答言若黎的問題。


    “這裏……這裏是……”正當他支支吾吾開口之際,一道清脆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牧雲國太子的宮殿,你麵前的正是牧雲國太子。”


    言若黎愣了愣,她倒是設想過雲飛的各種身份,卻沒想到他居然是牧雲國的太子。


    “我不是給昭遠獻心了嗎,怎會還活著?”


    這一次,沒等雲飛迴答,顧豔芳便直接走到了言若黎的床榻前,冷聲說道:“還不是因為太子殿下,用盡各種用辦法為你療毒,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言若黎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心口處還些輕微的疼痛。


    不過見眼前顧豔芳一臉厭嫌的表情,言若黎有些茫然。


    “你是?”


    顧豔芳不屑的“切”了一聲,隨後含情脈脈的看了雲飛一眼,輕蔑地說道:“我是雲飛哥哥未來的太子妃。”


    言若黎有些虛弱的掃了顧豔芳一眼,便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雲飛,慢條斯理地說道:“雲飛你的眼光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差了?”


    顧豔芳聞聲一愣,笑容僵硬在臉上,不可置信的看向床榻上的女人。


    “你……你說什麽?”


    雲飛第一次見顧豔芳在人前這樣吃癟,頓時失笑出聲。


    “我眼光如何你還不曉得?不過是父皇許下的婚約罷了。”


    顧豔芳瞬間臉紅到了,咬牙切齒地等著言若黎。


    雲飛哥哥說出這種話都是被眼前這個女人給迷惑的!


    見顧豔芳還杵在原地,雲飛皺了皺眉,語氣不悅道:“還不滾出去?”


    顧豔芳聞言,心不甘情不願的剜了一眼,卻又不得對著雲飛行禮。


    “臣女告退。”


    見顧豔芳走遠之後,言若黎忍不住出聲問道:“我為何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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