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還是個小女孩,涉事極少,與靳軒這般親密,後者不曾動過她一下,可如今眼看著就要被範庸這畜生侮辱,靳軒眼珠子都紅了。


    “範庸你敢動她一下,我要你的命!”


    手停在半空中沒動,鄙夷的看了一眼:“要我的命?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想要我的命?哈哈哈……”


    “範庸,不要懷疑我說的話,不然你就試試!”


    靳軒打定主意,如果範庸真的敢非禮果兒,那他就算拚了命也要整死他。


    那種如同深山野狼的眼神使得範庸心頭一顫,額角不由得沁出冷汗,明明他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為何我會感到莫名的膽寒!


    呸……我他媽真沒出息,竟然被他幾句話就嚇怕了,就他一個人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想到這,範庸收迴手,但眼睛卻沒離開果兒,手指在果兒臉上輕輕劃了劃。


    “這麽粉嫩的小臉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啊,嘴唇一定軟軟的,不如我來試試!”


    說著話,低著頭,慢慢靠近果兒,那張小嘴的確太誘人了。


    果兒緊緊閉著嘴巴,不是所有男人都像靳軒一樣可以讓她付出一切的。


    “範庸你敢……!”說著話靳軒就要衝過去,可冰冷的鋼刀架在脖子上動彈不得。


    範庸冷漠且輕視的看了一眼:“靳軒公子,當著你的麵,在下跟你的女人來一場好戲你不會介意吧!”


    說著,範庸陶醉的閉上眼睛,撅著嘴,對著果兒的嘴唇吻下去。


    可還沒下嘴,就感覺有什麽溫熱的東西打在臉上,還伴有一股腥味。


    這時聽到周圍官兵的驚唿聲,範庸不明所以的睜開眼睛,就見押著果兒的那名官兵腦袋不見了,噴出的血全都濺在範庸臉上和身上,果兒也跟著不見了。


    “啊……怎麽迴事!”


    “小子,你色心不小啊,誰的女人都敢動!”


    空氣中漂浮著冰冷的聲音,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你是誰,給我出來……”


    說完,又一顆人頭落地,嚇得範庸差點尿了褲子,與此同時,看押靳軒那幾個官兵也莫名的死去了。


    十來個人瞬間隻剩五六個人,還是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難道對方不是人?


    “誰……誰……”範庸邊說邊向後退,直到他感覺撞到什麽東西這才停下。


    脖子機械性的迴頭看了看就見一個年輕帥氣的公子哥手搖折扇,笑眯眯的看著他。


    “你是在找我嗎?”


    這次範庸真的尿了:“你……你是人是鬼!”


    “我當然是人,怎麽可能是鬼,不過你剛才做了錯事,我現在要把你變成鬼!”


    說著就見那人輕輕抖了抖折扇,從扇骨中掏出幾根短劍,悄悄搖晃,好像齒輪一般。


    “小子,活到今天,對你來說夠了!”


    “等一下!”


    靳軒突然喊道。


    “秦兄等一下!”原來這人正是秦怡良。


    “為何,方才他可要非禮果兒,這口氣你咽得下?”


    “這我知道,不過他現在死了,肅寧和孟虎他們就會知道的,那樣我們就逃不出去了,不如把他綁在客棧裏,這樣我們還有逃脫的可能!”


    靳軒說的不錯,如果殺了範庸必然引起慌亂,孟良很快就會找過來,雖然想讓他死,但現在不得不讓他活著。


    其實還真不如殺了他呢,因為在此之前,範庸早已經派人通知了孟良。


    就在範庸欲非禮果兒時,消息已經傳去孟良耳中,他跟孟虎正跟肅寧說些什麽,消息傳來,也是該讓肅寧知道了。


    “寧王,在下有要事稟奏!”


    “哦?何事讓孟兄如此急切?”孟良比肅寧大一些,所以一直以來都這麽稱唿。


    “迴王爺,是關於王軒公子,敢問王爺可知他的底細?”


    肅寧一愣,不知道孟良為何突然這麽說:“具體的不知道,不過他說他是宛城人!”


    孟良一跺腳:“王爺啊,他是哪門子宛城人,他的真實身份是承國人啊,而且據承國宮庭傳來的消息,據說他才是真正的安慶王之子,什麽狗屁王軒,他叫靳軒,在承國被封為錦陽公子!”


    此言太過震撼,肅寧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麽?他是承國人,安慶王之子,這怎麽可能!如果他是,那麽承王又是誰?”


    “承王是誰我不知道,但他很有可能就是為了調查此事才來到南涼的。”


    話出自孟良之口,肅寧不得不認真想想,莫非真的是這樣的,怪不得那日王府會宴他見到承王會表現的如此激烈!


    “孟良兄,你敢確定嗎?”


    “哎呦,王爺,我有什麽不敢確定的,再告訴您一件事,攻打承國南疆三郡,我軍大敗損失近十萬兵馬,這一切都是出自他手啊,我怎麽可能看錯!”


    “什麽……!”肅寧站起身子,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現在在哪裏?”


    “就在南市的一間客棧裏,我的人已經把他抓獲!”


    “好!我們現在就去南市,本王倒要看看,他是怎樣一個承國人。”


    說完,肅寧下令封鎖城門,以防有人前來營救,或者他們再跑了。


    ……


    等到孟良等人到達客棧時,靳軒等人早就沒了影子,確切的說剛離開不久。


    範庸被綁在客棧,嘴裏不知堵著什麽嗚嗚嗚說不出來話。


    孟良上前解救,範庸還來不及喘氣便道:“快去追,他們剛走不久……!”


    就算剛走不久也很難找到了,諾大的王城短時間找幾個人怎能那麽容易,況且人家還有意不讓你找到。


    “去找,趕緊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孟良急忙下令。


    與此同時,靳軒幾人正向北城門跑去,昨日跟婁靖明約定好在北門外會合,雖然不知道她會不會來。


    可是還未到北門,就聽有人說封鎖城門的消息,靳軒馬上意識到肅寧發現了,看來是出不去了。


    “靳軒哥哥,怎麽辦?”果兒焦急問道。


    靳軒低著頭,拚命思索著。


    “秦兄你有武藝在身,你先走,留下幾個人給我就行了,出了城門,若看見婁姑娘你們倆先走,到北城門三十裏外的地方等著我,晚上我在想辦法出城!”


    “這怎麽行,我不可能把你留在這裏的!”


    “別說那麽多了,我自有辦法,你快出去,到時好接應我們!”


    靳軒說有辦法,可誰知道真假,可如今四處城門全部封鎖,也確實不好出城。


    “你真的有辦法?”


    “相信我!”


    “那好吧,我就先出城,所有人都留給你用,但你要記住,見不到你們出來,我是不會走的!”


    二人相識不長,但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所以秦怡良打心眼裏不想靳軒和果兒出事,但這裏畢竟是南涼,縱然有一身武藝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秦怡良走了,他留下那幾個人也不見了,不過他們就在靳軒周圍,隻不過看不見罷了。


    “靳軒哥哥,我們現在怎麽辦?”


    “沒什麽好辦法,現在距離黑天還有不到三個時辰,我們隻能躲在城裏了,好在人多,他們不可能這麽快就發現的。”


    “那……那要躲在哪裏?”


    是啊……躲在哪裏呢,這確實是個問題,突然靳軒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果兒,從現在開始我們倆少不了奔波,所以必須填飽肚子!”


    啊……?填飽肚子,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吃飯!


    不等果兒應聲,靳軒已經先走了出去,來到一處熱鬧的大飯館,裏麵人還真不少。


    人們吃著喝著,幾乎每人都在討論著王庭內的劇變,說的神乎其神,就好像他們都在場似的。


    二人來到一處空桌,靳軒表現的很淡定,倒是果兒總顯得驚慌。


    點了不少東西,兩個全國通緝的要犯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在這大吃大喝,任誰都想不到。


    “靳軒哥哥,我們之前在這吃過飯嗎?”


    “沒有啊……”


    “那我怎麽感覺此處如此熟悉呢?”


    靳軒一笑:“更熟悉的還在後麵呢!”


    吃過飯,跑來跑去,來到櫃台附近,結了飯賬,靳軒又往桌子上拍了五十兩銀子。


    “小二哥,我想去賽狗場!”


    賽狗場,原來是這裏,我說怎麽如此熟悉,果兒暗道。


    一出手就是五十兩銀子,對店小二來說已經不少了,可對靳軒來說並不算什麽。


    一看就是有錢人,小二樂得帶著二人前往地下賽狗場。


    “靳軒哥哥,這也太明目張膽了,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麽辦?”


    “嗬嗬……放心吧,不會的,這裏是山河府的地盤,尤俊龍現在正圍著肅寧轉呢,根本不會想到我會在這裏的,晚上一到,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嗎?”果兒將信將疑,既然靳軒說是那就是嘍。


    賽狗場除了賽狗也有其他賭局,二人隨便玩了玩,不為贏多少銀子,隻為消磨時間。


    果然,天黑了,除了賽狗之人和賭徒沒什麽人來過,這下可以放心了,再有一會就可以出去了。


    果兒甜甜的笑著,可她還沒美夠呢,就見一群官兵湧了進來,賽狗場亂哄哄的,這下子更亂了。


    “靳軒哥哥,官兵來啦……”


    當然,靳軒看得一清二楚,心沉到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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