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月看到祖父站在院子裏,看著漆黑的夜,覺得自己不睡覺,這一個小老頭在院子,不知道咋解釋,祖父離的稍遠,他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叫道:“祖父。”


    然後看到師父盯著祖父看,他一臉糾結的樣子,在不停的思索著。


    “師父,你怎麽了?我需要這幾樣藥,你找齊了我就幫你解毒。”


    小老頭拿起了藥方裝在懷裏,但眼睛一直注視著顧勇。


    “我們打一架,不要影響我孫女休息。”


    “乖徒兒,你去睡吧。”


    顧勇起身飛出院牆,小老頭緊跟其後,眨眼他們都不見了。


    第二天,顧欣月到清風院,才知道祖父不在院子裏。


    下午,芍藥氣喘籲籲跑進來。


    “小姐,三少爺調戲了一名大夫人院子裏的婢女。”


    這麽勁爆的消息,一個十一歲的男孩子傳出調戲婢女,那名聲就臭完了。


    “我們去看看。”


    翠玉軒裏,一個麵容清秀的婢女跪在地上求大夫人給她做主,她覺得自己的清白沒了,哭的要死要活的。


    顧白氣得攥緊兩個拳頭,死死的咬緊牙關,他想一拳打死這個婢女。


    雨姨娘跪在地上求大夫人,三少爺不可能欺負夫人院子的人,求夫人相信三少爺,


    大夫人正在苦口婆心的教導顧白,“你喜歡丫頭,給母親說,我給你就行,你何必這樣,鬧得人家姑娘毀了清白。”


    顧白不說話,主母要把屎盆子扣他身上,看著生母地三下氣的求主母,他的心裏難受得很,就像刀子挽他的心,何時再讓生母有底氣,這都要靠他取得功名,否則姨娘不會過上好日子。


    顧欣月悄悄地給夏荷說了一聲,把一個瓷瓶悄悄地放到顧欣月手裏,片刻後,夏荷給了顧欣月一個眼神。


    “大伯母,三弟弟這麽小不會幹這樣的事。”顧欣月剛說完。


    “怎麽不可能,他調戲秋兒,你看秋兒多傷心。”朱婉指著跪著的婢女,“王嬤嬤可是人證。”


    夏荷很快又給顧欣月一個眼神。


    “大伯母,三弟不承認,婢女和王嬤嬤都說三弟調戲了她,不如讓他們對天起誓,若說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敢的發誓的人一定是說謊了。”


    朱氏覺得也不無道理,她相信她的人。


    顧白舉起拳頭望著天空說道:“我顧白對天起誓,我沒有調戲嫡母院子裏的丫鬟,我所說不實,願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婢女秋兒和王嬤嬤不敢起誓,顧白道:“你們不敢起誓,那就說明你們是撒謊了。”


    話落,王嬤嬤和秋兒學著顧白起誓,隻是王嬤嬤沒有底氣但聲音還算讓人聽到,秋兒聲音很小,比上她剛才的苦惱,其實弱的太多。


    “大伯母,我在石湖鎮的時候,那裏有一種說法,若違背本心起誓,臉上會長痘痘的。”


    朱婉盯著顧白看,顧欣月看著王嬤嬤和秋兒。


    一會後,顧白的臉色如常,而秋兒和王嬤嬤的臉上出現了大量的紅疹。


    院子裏的人驚恐看著說謊的秋兒和王嬤嬤,大夫人神情複雜的看著王嬤嬤,王嬤嬤怎麽會失去他的掌控。此時大夫人不得不相信顧白是冤枉的。


    “你迴去吧。”朱婉對著顧白說完,對雨姨娘說,“既然是誤會,你起來吧。”


    “嫡母,你找我有事嗎?”顧白問。


    “我沒找你。”說完她馬上反應過來了,“你看我被氣糊塗了,你不必每天宅在府上,男孩子嘛,多到外麵轉轉,多長長見識。”


    “謝謝嫡母,我知道了。”


    雨姨娘看著風輕雲淡的大夫人,心在滴血,三少爺被冤枉了不說,還到外麵出去一般會惹事,到時怎麽參加青山書院的考試,即便有名額了也是浪費。


    大夫人迴屋子裏了,王嬤嬤跟在身後。


    “怎麽迴事?”


    “雨姨娘把老爺的心勾走了,她最在乎三少爺,我想給她的教訓,老奴沒做好,請夫人責罰。”


    “你也是為了我,桂姨娘去,我以為老爺的心會在我這裏,沒想到老爺這麽重視雨姨娘。”


    “夫人,你罰雨姨娘,老爺不讓,以後我會找機會對付的,一定不會讓夫人受委屈。”


    “以後,小心一點,不要讓人發現你的蹤跡。”


    迴去的路上,顧白對顧欣月說:“謝謝三姐姐相信我。”


    “你是我的弟弟,我當然相信你。你如今功課複習得咋樣?”


    “謝謝姐姐指點,我會努力的,我院子裏都是祖父的人,沒人打擾我讀書的。”


    “明天我們要到我外祖父家去,我大表哥馬上成親了,你一切都小心,努力讀書,姐姐相信你會成為出色的大將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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