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玉睡不著,袁寰更是。


    他在榻上翻來覆去的入不了眠,再一次翻身,小皇帝的腰帶正安安靜靜的躺在枕邊。


    借著外頭細微的光亮,那腰帶上綴著的寶石似乎泛著細碎的光。


    袁寰半垂著眼盯著看了許久,最後終於像是忍夠了般坐起身。


    他隻要有閉眼的跡象,腦中就會閃現出小皇帝的身影,還有那張氣到仿若塗了胭脂的臉。


    想到他嘴唇開合,話語呢喃。


    袁寰心中猛地熱乎起來。


    尤其是在這格外安靜的夜,那點子想象更是如流水般不可遏製,伴隨著心跳聲而清楚時而朦朧,仿佛為這夜加入了難言的誘惑。


    袁寰的唿吸逐漸綿長,他沒法不為自己這曖昧的想象承擔後果。


    他身體裏極力掩藏的那些,此刻竟全然燒了起來,這讓他不禁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喝多了鹿血,否則心裏怎麽會這麽想。


    要想瘋了。


    袁寰不屈服的“操”了聲。


    他盯著腰帶眼睛都紅了。


    那腰帶如同察覺到了他的焦躁,所以在袁寰唿吸時,令他聞到了那獨一無二的香。


    是小皇帝才有的味道,那味道似是埋在了雪夜裏,鋒利又繾綣。


    袁寰心底蠢蠢欲動,卻還是沒有伸手把那腰帶攥進手裏。


    幾經猶豫,他選擇撥開了自己的中衣。


    夜色裏,男人的軀體流暢健壯,肌肉結實奮起,更為隱秘的線條也仿佛蟄伏著危險。


    袁寰不想這麽做,他不是個重*的人,在軍營時,他甚至生不出半分這種念頭,偏偏如今,他的自控都成了笑話,甚至陷在了那股甜膩的香裏,甘願失控。


    他暗罵自己,各種各樣難聽的話都罵得出來。


    大半夜不睡覺,想著小皇帝自瀆。


    袁寰,你他媽真成畜生了!


    可越罵就越放肆,心裏那股貪婪一起,就囚住了他。


    袁寰出不去,最後隻能睜著渴求的眼,妥協的伸出手死死抓住了那根腰帶,仿佛抓住了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


    瘋了吧……


    瘋了就瘋了。


    思緒陷入歡\/愉的深淵,袁寰理智喪盡。


    在瀕臨空白時,他隱約聽見了一道清越的聲音,那聲音仿佛是從深淵中漫不經心的傳上來,然後含著壞的吻在他耳邊,語氣似笑似嗔的說。


    “袁寰,你放肆……”


    霎那間,袁寰的眼紅得滴血。


    冷香亂了。


    富貴簷下的光亮,也終於滅去。


    ……


    三月一過,春獵就不能再推了。


    本是月初就要開始的,因著江席玉去了驪山養病而推遲到了現在。


    恰逢四月多雨,雖不是個好時段,但好在眼下天氣和暖清明。


    丞相傳了書信,說是春獵重要的不是狩獵,而是儀典。


    這儀典需要聖駕到場,所以丞相和太後商議過後,特地寫了奏章來請示。


    江席玉來驪山養病足有一月,氣色好了不少,加之袁寰時不時拉著他出去透氣,又每隔幾日送碗鹿血,大夫為他把了脈後,說他身體差不多能出席這個春獵。


    驪山至春獵圍場也不過半日車程,趁著多雨的日子還未來,江席玉準了春獵,隨後命人準備起駕事宜。


    袁寰從行宮外練完迴來,春獵準備的旨意就到了手。


    勒元接過他手裏的馬鞭,說:“話說,我們都沒見過京城的春獵是什麽樣子呢?這下好了,我們終於能去活動活動手腳了,說真的,在這裏我都快要憋死了。”


    袁寰冷了他一眼,拿著旨意,說:“春獵人多眼雜,小皇帝要是出了什麽事,你也別活動手腳,直接人頭落地得了。”


    勒元覺得自家世子實在是變了,天子腳下,哪有人敢對皇帝動手,不要命了。偏偏世子日夜抓護衛這方麵抓的緊,做主子的緊張過了頭,他也不敢懈怠。


    “陛下身子看著好了不少,此次去春獵應當不會有大問題。”昭白思慮道。


    袁寰皺起眉,邊走邊說:“小皇帝隻是看著是有了氣色,但內裏沒好多少,這次春獵,指不定又有多少雙眼睛盯在他身上。”


    “傳令下去,誰敢在春獵期間玩忽職守,本世子發現一個,殺一個。”


    兩人應聲:“是。”


    袁寰迴去洗了個澡,換好衣服似乎想起了什麽,問:“迦樓羅呢?”


    勒元撓了撓頭,說:“不是世子您吹了銀哨嗎?迦樓羅早些時候就飛走了。”


    袁寰拿了刀,麵無表情的“哦”了聲。


    *


    江席玉命人拿了肉塊來喂迦樓羅,半蹲著身看迦樓羅吃得正歡,頭頂忽然就投下了一抹陰影。


    江席玉抬眸看去,見袁寰人高馬大的擋著光,擰眉沒說什麽。


    迦樓羅撕扯了塊肉,剛叼進嘴裏,就被袁寰提了起來,扔去一邊。


    肉掉了,迦樓羅被扔在地上滾了下,然後又屁顛屁顛的迴來撿。


    江席玉說:“世子太粗魯了。”


    “它是鷹,天生便是要狩獵而食,陛下再喂,它怕是要失野性了。”袁寰半蹲下身與他交談。


    江席玉慢吞吞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說:“鷹都能把野性磨了,世子怎麽就磨不掉呢?”


    “陛下喂它,它吃的飽,吃飽了就不會想著去狩獵,不狩獵野性自然就沒了。”袁寰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半晌,他又說:“臣和他,恰恰相反,陛下覺得呢?”


    江席玉微微一笑,說:“那你當真可憐。”


    袁寰順著他的話,張嘴就來:“那求陛下疼我?”


    這些犯渾的話聽多了也就無感。


    江席玉隻是看著他發梢幾欲墜落的水起了壞心,驀然抬手接了下。


    那滴水淌在指腹,江席玉揉撚片刻,在袁寰想要伸手抓自己時,率先收迴了手,然後對他玩笑似的說:“下次將你的馬鞭拿來,朕一定好好疼你。”


    袁寰說:“陛下的腳?”


    江席玉眉眼微動,故作苦惱,說:“你太硬了,朕用腳隻會踹得自己疼。”


    袁寰眼下隻聽自己想聽的,小皇帝說他“太硬”,他還真不反駁。


    半晌,他思忖著,言語戲謔迴去。


    “陛下的力倒是全用在了臣身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病嬌大佬他瘋完後又在裝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別狙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別狙我並收藏快穿:病嬌大佬他瘋完後又在裝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