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娣是十二月二十生的孩子,過年都得要在月子裏過了。


    經過這一出之後,大家現在對吃鍋子能把孩子催出來這事是深信不疑。


    畢竟有兩個活生生的例子在。


    李良娣還送了謝禮過來,孩子太大,大人是真的遭罪,現在太醫都要她坐兩個月子,這樣才能把身子養迴來。


    要不是去清風殿吃這一頓,還不知道待到猴年馬月呢。


    不過,現在後院的氣氛有點微妙。


    太子這段日子對李良娣的賞賜非常頻繁,雖然是生了孩子,但李良娣自己都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她以前在太子那可沒有這個待遇,雖說是個兒子,但一不占長,二不占嫡的,太子也沒見對這兒子有多熱情,怎麽尋思都不對勁。


    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可沒那麽好吃,饒是李良娣這種性子,心裏都有些發虛。


    金鎖捧著一碗藥,勸道;“大公子前段時間不是升副參領嗎?說不準是看重小主您呢,要我說啊,哪有什麽好擔心,還是喝藥養好身子才是正事。”


    小姐這次真的遭大罪了。


    金鎖這話沒讓李良娣把心放下來,想的反倒是更多了。


    “金鎖,拿紙筆來,我要送封信迴家。”


    見李良娣表情嚴肅,金鎖也不敢耽誤事,放下藥就去找紙筆。


    除了李良娣這,太子去林側妃那的時間都多了。


    之前太子去哪,每個月的日子都差不多,這宮裏人,個個都精明。


    所以能看的出來,是去太子妃那邊的時間少了。


    但這些年,兩人算是相敬如賓,加上太子妃樹立的權威,還是沒什麽大問題。


    太子也是人,總會有喜惡,這東西哪說的準。


    今天看這個新鮮,明天看那個順眼。


    齊姣倒是真感覺出來太子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明顯急躁了很多,而且,今年過年也是閑下來了。


    以往過年的時候,太子可沒什麽時間到後院來。


    更別說有空給她畫像了。


    齊姣老老實實地做著模特,腦子卻沒停下來過。


    太子現在及冠了,按理來說,應該要多幹活才是,入朝參政都是應該的,


    不說別的,和太子同年的二皇子,這些年就掛了不少功勞。


    沒點功勞,皇帝老兒都不敢直接給兒子封王。


    二皇子風評如何,宮裏還是能打聽出來。


    名聲倒不算壞,但也不是什麽靠譜的人設,挺風流,在文人裏還有些名聲。


    但是作為收藏家出名,吟詩作對也沒出好句。這功勞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水分的。


    再下麵,五皇子都大婚了,過幾年就得住不下了,又得功勞封出去。


    但,皇子們做做事,立立功勞,還可以封封王,賜府邸,太子封什麽,總不能退位讓賢吧。


    而且,今年康鼎帝還害了一場小小的風寒,不是什麽大事,躺個兩天也好了。


    康鼎帝還不到五十,才四十有六,按現代的年齡來說,還是正值壯年的時候,但古代平均壽命低。


    眼看著兒子一個個都大了,這就顯得自己年紀上來了,還病了一場,不是大病都想的多,病情看著就嚴重了。


    和太子的蜜月期早就過了,這就能解釋為什麽太子今年這麽閑。


    而太子正是熱血上頭,想著要幹出一番事業的時候,就有點受挫。


    太子畫的認真,齊姣這個模特當的也不算是辛苦,她是坐著的。


    看著看著,齊姣的眼神就瞟到了太子的下三路。


    別的傳言不可信,但皇家的孩子難活,子嗣不豐是真的。


    就說太子,現在後院的人和太子都可以說是正值生育的年紀。


    但現在後院懷的人也不多,對太子這個年紀來說,孩子算是少了點。


    太子過程還是挺厲害的,雖然沒結幾個果,


    但這樣也好,她也享受過程,但齊姣可不想一直生,她的肚子撐不住。


    太子是不知道齊姣在想些什麽少兒不宜的事,畫的依舊認真。


    齊姣給他畫過很多,但他卻沒給她畫過幾張。


    太子學的那種短時間不能完全把人畫出來,還是得要一些時間。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自己明白,他心裏很急躁。


    作畫還有一個原因,想讓心靜下來。


    真正開始畫的時候,心裏就沒想別的了。


    心神都被她臉上的五官,線條給吸引住了,他們也曾深深地對視過,用眼睛仔細描繪過對方的眼和唇。


    但好像也沒有這麽認真的,以畫的角度來看對方。


    太子很早就知道她美,這次是具體地知道美在哪裏了。


    從眉到眼,尤其是眼,目彎如水,雙眉斂破春山色,配著那遠黛眉,山水之色盡收其中。


    那雙眼睛為皮囊添了不少色。


    看著手中的筆,有些泄氣,他怕是不能完全畫出來。


    “好了。”對自己一向自信的太子,這迴也有些扭捏。


    齊姣對這幅畫還是有期待的,還好還好,沒她想象的古畫那麽離譜,至少能看出來,是個美人。


    人美還是抗的住啊。


    見齊姣滿意,太子也忍不住嘚瑟起來了。


    “爺畫這個累了吧?本來就忙……”


    “畫畫能靜心,倒也是件好事。”


    以往太子都不會把政事帶迴到後院中,但人真的不能憋太久,至少現在,太子想說說話。


    他現在去坤寧宮都要小心行事,母後旁邊恐怕也有父皇的人,這段時間敏感,能避就避,兩人私底下說話都得看著時辰。


    要是說起來,齊姣算是最安全的人,沒人在朝中,根本接觸不到這些事。


    就算是知道,也對不上人。


    然後,齊姣就聽了太子許許多多的碎碎念,其實都不是什麽大事,太子言語中還是很謹慎,大事基本沒說。


    齊姣聽的還是挺認真的,萬一有什麽時候就用上了呢,多聽多看,還有,多寫一點,總不是壞事。


    但她不會發表意見,太子隻是需要有個人在聽,不需要有人給他出主意。


    而且,說皇帝對自己手上的權柄抓的緊,太子又何嚐不是這樣?


    不過,這些天後院的變化,怕是和前朝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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