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長寧玩去吧。”


    “不要,不要。”長安的小臉都皺起來了,跳下了凳子之後,還正了正衣襟,看起來特別有範。


    “我和八姑姑約好了,要去看小兔子。”


    好吧,長安今天也很忙。


    長寧偷偷鬆了一口氣,把懷裏的竹熊布偶抱的緊緊的,要是姐姐和他玩,肯定會搶他的,她就是這麽壞。


    “今天雖然沒雪,但也要穿的厚實點,別冷到了。”


    跟在一旁的奶嬤嬤連忙稱是,齊側妃不好糊弄,小主子也機靈著,她們做事也不敢含糊。


    長安對自己的時間安排,甚至到穿著,都很有自己的主意。


    去八公主那看兔子,是早就和齊姣說過,而且也同意了,那麽長安今天就是要去。


    今天背的是一個雙肩狗狗包,也是她自己選的,裏麵也沒什麽東西,就是一些小玩具,手帕之類的,大件其實都在奶嬤嬤身上。


    背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今天穿的衣裳帶了帽子,上麵也有狗狗耳朵,這樣看起來會很搭。


    把帽子扣上,冒險狗狗就出發了,有之前那款小遊戲的味了。


    走之前還對齊姣擺手拜拜,人類幼崽,果然可愛。


    齊姣看的很心滿意足,做這些衣服就是為了給小孩穿,而長安,又是個可愛的,穿起來襯托的就更好看了,也是動力開源。


    她這個設計的人也很心滿意足,想琢磨更多花樣。


    “主子,柳侍妾來了。”鸚鵡快步過來說了句。


    雖然看起來她和後院每個人相處的都比較融洽,但私底下見麵的次數還是比較少。


    對柳侍妾來說,也是如此,因此,進來的時候還有些忐忑。


    落坐,上了茶,還有些坐立不安。


    在取得和解了之後,柳侍妾說起一開始做的那些事,都是以一種放鬆的心態來,不覺得有啥問題。


    這一放鬆就容易出事,給她娘寫信的時候,就把這個給寫上去了,洋洋灑灑好幾頁紙。


    誰叫自從她進毓慶宮之後,她娘就對她好多了,這一縱容,膽子就大了,啥都說,一寫信就是幾張紙,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寫上。


    柳侍妾她爹之前是被外派到南邊做官,這幾年才被調到了京城。好在她娘有錢,買的宅子也離皇宮這個中心地區近。


    也是這樣,花氏的生意才能做起來,在南蠻之地,做生意可不講究什麽男女大防。


    柳侍妾她爹官不大,但老虎不在山,猴子稱大王,在地方來說,已經夠用了,扯出去也能唬人。


    但京城,還是要小心行事,對花氏來說,隻是離的遠,根基還在,錢自然也是有的。


    送信送的也頻繁,主要是有銀子當信鴿。她是實在擔心。


    她做生意不說是什麽大皇商,也混出了一點名頭,但生的這個女兒就像是缺心眼一樣,半點沒學到。


    還學啥啥不會,好在有個舞堅持下來了,又稀裏糊塗進了太子後院。


    柳侍妾對她娘的這些擔憂沒體會到幾層,隻覺得她娘對她越來越好了,銀子越送越多。


    對於柳侍妾這種小角色,查的也不是很嚴。


    就算是查,看了之前那一堆廢話的,估計也沒心情再查。


    這迴好幾張信迴來,花氏本來也不當一迴事,畢竟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估計又是什麽廢話。


    一看,不得了了,花氏都有些懷疑自己了。


    難道以前宜人在家都是裝的,她咋不知道還有這個熊心豹子膽呢。


    雖然柳宜人寫信迴家的時候,也沒少說後院裏的人如何如何好。


    但花氏沒敢全信,因著家裏的開銷都是她拿捏著,又生了幾個孩子,啥都有了,丈夫倒也沒想著納妾。


    也是因著這樣,才把宜人養的有點單純,一開始說被賜給太子的時候,花氏是整夜睡不著。


    找人多打探消息,也不過是想讓她多幾個心眼,也不求她要什麽大富大貴,隻要平安無事就好。


    每年草席一裹,就送出來的可不少。


    她就算有再多銀子也沒用,做生意都得扯那五品官做威,在京城更不好用。


    雖然柳家後院幹淨,但其他人那可不一定,何況還是在宮裏那種吃人的地方。


    經過這事之後,她是真的相信那齊側妃是個好人了。


    但凡是個心眼小點的,說什麽也容不下這種上臉來挑釁的,兩人品級在那呢,要是有心想針對,跑都跑不了。


    齊側妃的名頭,她知道,不說她一直在關注毓慶宮,太子有個很寵愛的妾室,隻要一打聽,都能知道。


    花氏在迴信中可謂是煞費苦心,和柳侍妾講了一大堆道理,就是為了讓她明白,這事到底有多嚴重,該如何解決才能以絕後患,不留隔閡。


    母女倆的字是一樣龍飛鳳舞,反正在祥冬看來,沒什麽區別,但柳侍妾看的眼神非常專注,是越來越慌張。


    要不是她娘說,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捅這麽大的婁子。


    柳侍妾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聽她娘的話,在她看來,她娘可謂是最聰明的人,連她爹都聽。


    所以,這迴柳侍妾是帶了重禮上門的。


    看到齊姣出來,“謔”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這迴又是舊事重提,但齊姣還是很耐心地聽完了,雖然多少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看的出來,柳侍妾很慌。


    最後看著手上的銀票陷入沉思,柳侍妾的娘不愧是生意人,格外的明事理,送禮都是送到心坎上。


    對於這事,齊姣不怎麽放在心裏,隻是看著柳侍妾那惴惴不安的模樣,還是收下比較好。


    對於柳侍妾的背景,大家差不多都知道,平日裏她的花銷可不少,沒得由頭都說不過去。


    “花夫人之前是一直在外地做生意嗎?”


    齊姣派人出去打探,發現花氏這個商人很出名。


    她雖然嫁到了柳家,但在外邊經商用的是自己的姓,別人稱唿也是稱她作“花夫人”。


    在京城之所以有名氣是因為能搞到一些品質高的海珠,在京城也開了幾家銀樓,還都是南邊的新奇工藝,很吃的開。


    見齊姣問她,柳侍妾也都老老實實說了。


    這些事沒什麽好瞞的,她能知道的,其實就是默認可以說的,要是不能說的,她娘也不會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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