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朝有些像是從明朝拐了個彎一樣,接在了明朝後邊,但這裏的明朝曆史短了許多。


    很多詩詞自然也是相通的。


    齊姣又不是不識字,會寫了之後,一邊背大量的古詩一邊再寫寫,也是兩邊都訓練到了。


    這不僅是秉著工作的認真態度,還有就是自己的要求。


    上輩子她也不是什麽腦袋空空的,有錢人就更不會喜歡腦子不聰明的。


    很多東西到最後其實都是身外之物,但學到的就永遠是自己的,誰也帶不走。


    好學生總是令人喜歡的,太子這迴也是有些惜才便起了心思,說是要教她下棋。


    棋這一個技能係統也有教程,齊姣還沒準備開始。


    現在下的都是圍棋,相對來說難度還是挺大的,至少在齊姣心裏,這種就是智力賽。


    本來打算做好準備再來學學這個的,但太子既然說了要教,也是難得的機會,練字也走上正軌了。


    接觸一下棋好像也可以,順便也算是捧捧太子爺吧,兩人要是這樣幹坐著,沒交流也不不好,這份工作可是關乎她的身家性命,榮華富貴。


    多發展幾項兩個人一起參與的興趣愛好,也是維護感情的好手段,多幾個支點來撐起這段感情。


    太子對棋應該還挺感興趣的,還沒開始就讓趙進寶帶了許多棋譜過來。


    棋在係統裏還沒開始學,所以齊姣也沒太大的負擔,聽的懂也好,聽不懂就算了。


    在太子麵前久了,齊姣也放鬆了一點點,在練字已經證明了,她學習的速度還是可以的。


    棋這個就算是慢一點也沒關係。


    可能是經過教她練字,太子爺教人的功夫倒是長進了許多,至少能聽懂了。


    兩人的氛圍倒不至於嚴肅地不行,畢竟也算是小情趣。


    兩個人都很投入,時間過的自然也快很多。


    等再次抬頭時,已然是傍晚了,炕桌靠近窗戶,一抬頭就看到了外麵天色的變化。


    望著悠悠發黃的天,段惟和其實有些恍神了,他每天,哪個時辰該做什麽,都是標的清清楚楚的。


    就算不上朝,也會有太傅過來講經,再不濟,也要去上書房和他的兄弟們培養感情,這些都是任務。


    他像被不斷抽打的陀螺,一刻也停不下來,但他從未覺得累,什麽身份,幹什麽事,對他來說,是非常正常的。


    隻是,今天忽然發現,就這樣安安靜靜的,什麽也不做,空度光陰的感覺也挺好的。


    眼神不由地放到了齊姣身上,很多時候她都是這樣不施粉黛的樣子。


    頭發挽的很簡單,但全部束了起來,幾縷出逃的頭發,搭在過於白皙的膚上,有點過於搶眼了,像是在上好的宣紙上無意留下來的墨痕,讓人忍不住想抹去。


    段惟和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似乎已經感覺到那猶如凝脂般的手感,她看棋譜看的很認真,眉頭微蹙,似乎是看到了不解之處。


    齊姣是個很有毅力的人,不知不覺,他對齊姣的評價標準已經不再是後宅女人那一套了,越正視她,越能發現,她有多不尋常。


    書法一道可不僅僅是勤勉,堅韌就可以的,還要有點悟性。


    她做事有時也過於用心,就像現在,他能感覺到齊姣對棋一開始並不感興趣,但一開始學,就會用十成十的力去做。


    這點和他很像,他也有不喜歡的東西,但他是太子,他就應該會,那還不如學的快一些,那樣更輕鬆。


    段惟和腦子裏想了很多東西,萬千思緒都在飄,他突然開了口,“齊姣。”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來,這個稱唿其實很久很久都沒有人叫過了。


    自從她穿越過來,就再也沒人叫過了。


    八歲之前,因為她是一個女娃,所以家裏人也沒給她取名字,就大丫頭,大丫頭地叫著。


    後麵來到了宮裏,是教規矩的嬤嬤先給她取的名,後來是禦膳房的,換了幾個地方,就有幾個名字。


    到了坤寧宮,在琴心問她們有沒有名字的時候,冒著紮眼的風險,她還是說了這個名字。


    說是父母之前給她取的,但這其實是她自己在現代取的名字,能獨立的那瞬間,她就把名字改了,也隻認可這一個名字。


    在這個古代,她什麽都適應的很好,她似乎也沒有什麽現代人的執著,為奴為婢也一樣過來了,但就是惦記著這個名字,隻有這個符號才能代表她。


    琴心心好,給她留了一個姣字,再添了一個月字,所以她在坤寧宮叫“姣月”。


    十幾年,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齊姣忽然覺得自己的靈魂震動了一下。


    不是因為叫的人是太子,不管是誰叫了,她都會這樣的,她隻是需要,別人喊一聲她的名字。


    “太子爺怎麽知道這個?”


    “孤是聽琴心無意間說的。”聽到這個說辭,就知道太子也肯定是不願意說原因了,琴心是記得,但她是不會把這個掛在嘴邊的。


    齊姣也不介意,有人記得用這個名字喊喊自己也好。


    不然,在這樣下去,她真的怕自己有一天會忘了,畢竟,就算是她死後,可能還會有別人,再給她冠名。


    “既是你的本名,孤想,這樣喊你倒是更好些。”


    齊姣笑的很開心,也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笑,“太子爺這麽多天是第一次這麽這樣叫我呢,不過我很喜歡,多謝太子爺還記得。”


    對於齊姣偶爾過於熱情外露的感情,段惟和還是不怎麽適應,但他確實是喜歡的。


    “這是你父母取的?”


    她人都在太子身邊了,那點底細自然也是查的清清楚楚。


    家裏雖然遭了難,但賣她的時候,戶籍什麽的登記的可是很到位的,古代的戶籍的製度也是很完善的,個人信息記的很詳細。


    想查還是查的到的。


    剛好她這一世投胎的這戶人家也姓齊,不然當時她也不會就這樣跟琴心說了,她還是要命的,到時候要是對不上,也是一個大問題。


    就說被賜給太子這事,肯定在私底下被人查了很多遍了。


    齊姣很謹慎,這種細節自然是做的越到位越好,不然等以後,帶來的麻煩就越多了。


    雖然不知道後來齊家逃難到哪裏去了,但當時她進宮的名義是災民,是給了安生銀子,自願進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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