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任利民決定找趙飛看病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要將還拖欠的那八十萬給趙飛了,所以眼下聽了趙飛的話,任利民心裏並沒有什麽波動。


    但是,一直坐在一旁的柳羽染一聽趙飛提起錢的事情,一下子就炸毛了。


    “你說啥?什麽錢?利民啥時候欠你錢了?我看你這個窩囊廢是想錢想瘋了吧?”


    柳羽染決定將無賴進行到底,絕口不提之前承諾的那一百萬的事情,張嘴閉嘴就是不欠你錢。


    趙飛早就看透了柳羽染的為人,對於柳羽染有這種表現,一點都不吃驚。


    趙飛抱著膀子靠在大門上,對著柳羽染諷刺一笑,說道:


    “嗬,大姐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反正大姐顛倒黑白的本事是一流的。”


    趙飛說完,還不忘了看任利民一眼,輕飄飄的說道:


    “哎呀,看來大姐夫你的身體健康與錢財相比起來,大姐還是更愛錢呀。”


    趙飛說完,便走到桌子旁邊,將任利民端過來的那盤西瓜拿到了手裏,並說道:


    “今兒這西瓜確實是甜,我得把這些西瓜拿給羽墨嚐嚐,爸、姐夫,你們先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一會飯好了,我來叫你們吃飯。”


    趙飛說完,端著西瓜盤子就走了,連一片衣角都沒留下。


    任利民一看趙飛走了,頓時就急了,他上前追了趙飛幾步,喊道:


    “哎,妹夫、妹夫你先別走呀,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呀。欠你的錢姐夫還記著呢,這就給你好不好。”


    柳羽染一聽任利民要給趙飛錢,哪裏還坐得住?


    那屁股就跟被釘子紮了似的,一個猛子就竄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就來到了任利民身側,拉著任利民的衣袖,說道:


    “利民,你說啥?為啥要給這個窩囊廢錢?咱們在家是咋商量的,你都忘了麽?”


    趙飛一看柳羽染這幅樣子,更沒有心情逗留了,這兩口子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倒不如讓他倆離了心,有事沒事幹上一架、吵上幾句,也算報了以往被這福氣二人奚落、諷刺的仇連。


    看到時候柳羽染還有沒有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想到這,趙飛對任利民說了一句:


    “姐夫,你先跟大姐商量一下,畢竟是兩口子嘛,有話好好說,雖然村裏人都知道你們家事大姐當家,但是隻要是好好跟大姐商量,相信大姐一定會同意的,畢竟大姐也是一個講道理的賢妻。”


    ‘呸,還賢妻,潑婦、長舌婦還差不多’。


    趙飛嘴上說的跟心理想的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趙飛的話,看似是全任利民同柳羽染好好說話,實則裏麵蘊含的意思卻並非如此。


    任利民在外做生意,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又豈會聽不出來趙飛嘴裏的暗諷呢?


    趙飛的言外之意,無外乎就是說他任利民怕老婆,當不起家,在家啥事都聽柳羽染的。


    這讓一貫有些大男子主義的任利民如何能受的了?即便他確實是有些懼內,可是在外麵也不能承認呀,這讓他大男人的臉麵往哪裏放。


    趙飛撂下這些話以後,轉身就去給柳羽墨送西瓜吃了,才不管任利民夫妻二人會如何呢,反正他知道任利民是絕對會給自己送來八十萬的。


    趙飛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走進了柳羽墨的臥室。


    柳羽墨靠在床上看書,瞧見趙飛樂顛顛的走進來,便問道:


    “怎麽這麽開心?居然還哼上小曲了?”


    趙飛哪裏能說他挑撥的柳羽染和任利民大戰一觸即發?隻是敷衍的迴答道:


    “今兒不是中秋麽,家裏做了可多好吃的了,我能不高興麽?老婆,快來嚐嚐這個西瓜,用冰鎮過的,又甜又爽口。”


    這些天,夫妻二人同床共枕,雖說依然還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是感情卻升溫了不少。


    柳羽墨不再似以前那般冷冰冰的對待趙飛,而趙飛呢,也偶爾在晚上為柳羽墨按摩的時候偷點腥吃,嚐嚐甜頭。


    趙飛這邊夫妻二人甜甜蜜蜜的吃著西瓜,你儂我儂的聊著家長裏短的閑話。


    而另一邊任利民和柳羽染之間,卻不那麽平靜了。


    任利民在趙飛轉身離去之後,便用兇狠的目光看到了柳羽染,那目光中有指責、有不滿,還有山雨欲來的兇光。


    柳羽染還是第一次見任利民露出這種兇相呢,不由得身體一抖,本能的就撒開了拽著任利民衣袖的手。


    柳羽染結結巴巴的對任利民說道:


    “利、利民,你、你咋了?幹、幹啥這麽看我?”


    任利民剛想對柳羽染發貨,就聽到了柳大山的咳嗽聲。


    “咳咳,利民呀,兩口子有話好好說啊。”


    柳大山一直旁觀著這一切的發生,連他這個做父親的也覺得柳羽染做的有些過分。


    自家爺們生病了,非但不聞不問,反倒還算計錢財,換誰誰能高興?


    任利民雖然對柳羽染不滿,可是畢竟人家老父親在呢,自己若是當著老人的麵發難,反倒是自己沒理了。


    任利民忍下心中的憤怒,對柳大山說道:


    “爸,您別擔心,沒啥大不了的事,我先帶羽墨出去嘮嘮,一會吃飯的時候就迴來。”


    任利民說完,便拉著柳羽染粗魯的走出了屋子,朝旁邊的柴房走去。


    柳羽染被拉的生疼,可是她看任利民麵色不善,便隻能強忍著不敢出聲。


    柳大山看著兩口子走出屋子之後,這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喃喃說道:


    “哎,都是兒女債呀。”


    再說任利民和柳羽染這邊,拉著柳羽染直接進入了柳家的柴房。


    柴房的大門被任利民狠狠的摔上,然後他便直接對柳羽染大喊道:


    “你他媽是不是眼睛裏隻有錢?根本就不在乎你男人的死活和健康?”


    柳羽染被任利民的氣勢嚇壞,她結結巴巴的說道:


    “利、利民呀,你、你咋了?你別聽趙飛那個窩囊廢的話呀,他就是想挑撥咱們夫妻的感情。”


    “趙飛他什麽意思,我心裏清楚得很,但是你這個婆娘的嘴臉,我今天也是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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