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燈光微弱幾乎不可聞。


    一個身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在男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年輕的助手。


    男人對著身後的助手詢問道:“佐伊,我們西南軍工打造的第一款戰鬥形機甲,如今到了哪個階段了?”


    身後的助手有些不知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卻也知道隱瞞不了。


    “所長,關於翔龍號機甲的研究已經停止了。”


    聽到這個消息,男人臉上毫無表情。


    隻是眼神中,充斥著不甘。


    很快畫麵一轉,還是這個龐大的地下室,不過男人仿佛蒼老了十歲。


    助手著急忙慌的推開們喊道:“所長,外麵人快要打進來了。”


    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在自己眼前的巨大機甲,眼中流露出巨大的不舍。


    最終還是在離開之前,按下了手中的引爆器,地下室瞬間化為了一片火海。


    很快,楊頌文從睡夢中蘇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夜晚的地下城伸手不見五指,楊頌文打開房間裏的燈光,臉上露出了迷茫。


    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夢了。


    當初從第九特區迴來以後,楊頌文每個夜晚便會做類似的夢。


    大概過了一年的時間,才平複下來。


    如今又做了怪夢,讓楊頌文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比如精神方麵的疾病。


    夢中的那個男人他自然認識,或者說很熟悉。


    當年父母離奇失蹤以後,楊頌文便報名參加了安全特區研發的半成品藥劑實驗。


    這藥劑是人類為了對抗大災變進行研發的,有一定機率能夠覺醒人類本身的潛能。


    而參與這項試驗的一共有十三個人,其中十二個人在一年內相繼死亡,隻剩下了楊頌文。


    楊頌文就感覺,仿佛自己擁有了其他十二個人的記憶與行事本能了一般。


    這麽多年在荒野上拾荒,能夠滋潤的活下去,並且成為有名的拾荒者,就是依靠這十二個人的能力。


    可即便是如今,楊頌文依舊不敢相信,這十二個人的部分記憶會和自己融合。


    就剛剛夢到的那個男人,楊頌文便非常了解了。


    他叫胡開一,是前西南研究所的一位所長。


    在研究所負責的是軍工類型的研究。


    至於他為何要參加半成品藥劑的實驗,楊頌文便不知道了。


    反正當時參加實驗的十三個人,除了自己,都有一些見不得人的秘密。


    楊頌文沒有想到,當年這位被自己稱為胡伯的老人,竟然曾經研製過戰鬥機甲。


    而且就在距離自己所屬地下城不遠的西南軍工廠!


    想到這裏,楊頌文覺得有必要去探索一下西南軍工廠了。


    不過如今的西南軍工早就被變異生物占據,想要去探索這個地方,除非軍隊過去掃蕩,否則單憑自己,是根本不可能踏足這個地方的。


    想到這裏,楊頌文也露出頭疼的表情。


    原本以為去南方能夠得到父母消失的線索,沒有想到這次去差點丟掉了性命。


    好在安然無恙的迴來了,楊頌文打算近段時間就留在西南的地下城休息一段時間。


    至於西南軍工這個地方,江城安全區的高層,一直想要前去探索一番。


    實在是當年第三次災變,來得太過於突然了。


    核輻射幾乎是在一瞬間就使得所有的動物變異,打了人類一個錯不及防。


    以至於西南軍工很多物資和軍事裝備都沒有能夠及時運出來。


    後來安全區的高層也不是沒有想過收迴西南軍工,可到了如今衛星不能夠使用的時代,西南軍工一切都變得無比的神秘。


    從第三次災變到如今,過了有十一年的時間。


    探索西南軍工的隊伍,無論是官方的還是像楊頌文這樣的拾荒者,都去了不知凡凡,可迴來的一個沒有。


    自然也有人隻探索了外圍。


    在西南軍工廠的外圍可以得知,如今的西南軍工廠儼然成了怪物的大本營。


    在外圍便是密密麻麻的變異性物種。


    在第四次災變,也就是三年前。


    植物開始變異後,西南片區更是十分危險。


    西南片區從古至今,便是多山地、植被。


    如今動植物雙雙變異以後,這裏簡直是成了人類禁地,近兩年更是沒有人敢靠近,就連外圍都沒有人會去。


    楊頌文思考著,熬到了天亮,去了二百層的食堂吃了早飯。


    此刻是白日,早上八點。


    可在地底沒有白日和夜晚之分,隻有老舊的掛鍾在提醒地下世界的人們,現在是幾點了。


    楊頌文倒是沒有苛刻自己,這一頓直接吃了三十六刀。


    倒不是說他奢侈,主要是他能吃。


    不知道為何,自從當年被第九特區的安全員送迴了江城的地下城,他就變得特別能吃。


    每一頓的夥食費,是別人的三到四倍左右。


    要是普通家庭有人這麽能吃,隻怕會直接被自己的家人丟到荒野上去自生自滅。


    好在楊頌文自己自足,吃得多,也掙得多。


    如果依靠錢能夠前往第九特區的話,這些年他所賺的錢,足夠讓他疏通關係去第九特區好好的生活。


    可惜,前往第九特區不僅需要金錢,還需要過硬的關係。


    楊頌文一個拾荒者,這些年認識的也是拾荒者,見過最大的官便是王叔的小兒子,還沒有說上過話。


    所以想去第九特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吃完了飯,在地底世界基本沒有什麽娛樂活動。


    能夠活著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還想著有娛樂活動,這是有些奢侈的。


    楊頌文原本想去檢查身體的,畢竟在荒野上待了一個多月。


    可自己的電子儀表顯示自己非常健康,這件事情楊頌文就暫時擱淺了。


    既然出去了一個多月,那麽接下來的時間肯定好好休整一番。


    楊頌文暫時不會考慮外出,除非有重大的事情。


    至於西南軍工的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


    畢竟那種危險的地方,楊頌文即便自認有幾分實力,也有豐富的荒野存活經驗,去了也是十死無生。


    好在這次去南方,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南方在舊時代的經濟非常發達,即便是現在,他們獲得消息的渠道,也是西南這些地方沒有辦法比較的。


    楊頌文從一個南方的拾荒者口中得知,人類將要迎來基因時代的大轉變了。


    隻是具體的情況,他也不知曉。


    楊頌文懷疑,隻怕是完整沒有副作用的基因藥劑被研製出來的,這才會迎來人類基因時代的大轉變。


    除此之外,楊頌文想不到另一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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