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川走出辦公室後,徑直前往了高三一班的教室。


    作為專業人士,他的腳步聲極輕,但在靠近教室門口的時候,卻刻意加重了腳步,像是某種提示。


    教室裏還在走動的組織成員們,瞬間迴到了座位上。


    伏特加的反應,相對其他人來說,稍微慢一點,但是他的規則十分嚴苛,所以即使之前教室裏沒有老師,他也並未離開座位,而是待在座位上,認真翻閱他還沒看完的規則。


    綠川推開教室門時,教室內的每個人都在低頭盯著筆記本,一副刻苦學習的樣子,包括琴酒。


    綠川的嘴角翹起,藍色的上挑貓眼中湧現出掩飾不住的笑意。


    他緩步走上講台,很清楚教室裏那幾個表麵埋頭書本的組織成員,此時都在用視線的餘光往自己的位置瞄。


    但這些人是不敢讓自己發現他們打量的目光的,因為在教室前方,黑板右側貼著的規則裏要求:


    學習時,禁止分心。


    這其實是條比較籠統的規則,看上去意義明確,但在怎麽界定分心上,是有極大的可操作和辯解空間的。


    如果往最嚴格處執行,綠川甚至可以把組織成員彎腰撿筆,或者抬手將頭發別到耳後的行為,定義為分心。


    琴酒等人顯然也能意識到這點,所以他們目前隻能偷瞄綠川,並由於綠川對視線的感知過於敏銳,至今沒有看到綠川的長相。


    綠川把自己帶來的一摞試卷,放在了講桌之上,同時,毫不客氣地用懷疑和審視的目光在琴酒等人的身上來迴橫掃,迫使這幾人不得不暫時收迴視線,緊盯著各自的筆記本。


    隨後,他愉悅地彎起眼眸,掏出手機,拍照留念。


    琴酒、伏特加、賓加、瑪克每人各一張,還有一張全員大合照。


    【奪筍啊,竟然拍照!我已經能預見組織這四人的悲慘未來了!】


    【才拍個照而已,綠川作為臥底,和這些組織成員肯定沒少結仇。看他那個目光,擺明了就是隨時準備抓組織成員的破綻,好當場出手抹殺。】


    【所以他剛剛拍的是出於人道關懷的遺照嗎?想象一下,葬禮上,放琴酒坐在教室裏認真學習的照片,是不是嘲諷意味拉滿?】


    【嘶,那我覺得琴酒會氣到當場詐屍。不過,像琴酒那樣的人,會存在葬禮嗎?有點難以想象誒!】


    砰、砰、砰。


    綠川用右手叩擊了三下講桌,教室裏的學生們紛紛抬起頭。


    琴酒也跟著抬起頭,看到講桌後那張熟悉的麵孔後,瞳孔微縮了一下,表情沒有太大起伏,周身卻散發出劇烈的寒意。


    詭異世界裏那些組織成員竟然比他預想地還要廢物,這副本才剛開始,綠川就已經進入副本了。


    他不得不懷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斷,組織方的詭異,真的奪過了副本中的半數控製權嗎?他和其他組織成員能進入副本,會不會是綠川方在將計就計,隻是為了把他們引進來除掉?


    但似乎有哪裏不對,綠川既然進入副本了,為什麽不直接對他們出手,如果是被規則限製了,那綠川應該努力誘導他們違反規則,為什麽他在綠川進入教室前,聽到了明顯的腳步聲?


    綠川若是悄無聲息地潛進教室,就有可能抓住他們不在座位的現場,繼而觸發相應規則的懲罰。


    綠川為什麽沒這麽做?


    是角色身份限製?還是規則要求?又或者是副本外,屬於組織的詭異,用那幾個高中生的性命威脅綠川了?


    再或者是……


    琴酒眸光如利刃般解剖著講台上的綠川,雖然身上連把手槍都沒有,又受到了副本規則的嚴格限製,但他的氣勢未受絲毫影響。


    他坐在那裏,穿著校服,卻依舊有種讓彈幕心驚膽戰的可怕威脅性。


    【好奇怪,明明我在身份、規則、戰力、對詭異世界的了解、主客場等各個方麵都做了對比,琴酒麵對現在的綠川應該隻有完敗的份,但我怎麽這麽不安心呢,總擔心他會反殺。】


    【我也,感覺隻要琴酒不死,不管我們這邊有多少優勢,始終都無法徹底放心下來。】


    相比彈幕,直麵琴酒目光的綠川就從容多了,他手中握著試卷,對琴酒露出了一個風輕雲淡的微笑,仿佛對琴酒眼神中的敵意和殺機毫無察覺。


    隨後,他目光掃過全班,表情嚴肅了些許:


    “你們上次考試的試卷已經在我手中了,大家的成績進步越來越緩慢了,這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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