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溫暖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弄自己的睫毛,一下又一下,癢癢的。


    她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沈玉趴在她床前。


    看到溫暖睜開了眼睛,她立即笑嘻嘻的喊道:“媽媽,你醒了。”說著便伸手摟住她的脖子,腦袋蹭了上來,又親又抱的。


    一睜開眼能看到孩子,溫暖自然是歡喜的隻是昨晚喝了酒,此時頭疼的厲害。


    她腦子裏還是有些蒙。


    昨晚不是和駱清風在一起的嗎?難道是他送自己迴來的?


    溫暖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是駱清風的衣服。


    她看著沈玉,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玉玉,你今天怎麽起那麽早啊,今天沒睡懶覺嗎?”


    沈玉白皙如藕般小手指了指外麵說道:“媽媽,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怎麽才醒啊!玉玉都跟老師練琴了。”


    聽到沈玉的話,溫暖慢慢的坐起,伸手扶額,“對不起,玉玉,媽媽今天睡懶覺了。”


    沈玉笑了笑說道:“媽媽沒關係的,我不告訴別人。”


    溫暖看著孩子的笑容,心裏很是欣慰伸手將她摟住,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媽媽這就起床,和玉玉玩。”


    沈玉立即高興的拍小手,“太好了,媽媽今天要在家陪我玩了。”


    溫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說道:“玉玉等下是不是還有一節鋼琴課呢?先去跟老師上完課,媽媽就帶你和哥哥出去玩好不好?”


    沈玉連忙點頭,“媽媽,那我現在就去上課,你一定要等我喲!”


    溫暖用力的點頭,“媽媽一定等玉玉。”


    沈玉聽了嗯了一聲,朝溫暖揮揮手,“媽媽再見!”


    溫暖和她揮揮手,“寶貝再見!”


    兩個孩子現在正是寒假,雖然不用上學,但是溫暖有專門聘請了兩個老師在家裏教他們學習各種樂器以及書畫。


    看著關上的房門,溫暖再次跌迴床上。


    頭好痛,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她微微的歎了口氣,看了看頭頂的天花板。


    拿過手機翻了翻通話記錄,昨晚宋時雨給她打電話了。


    所以後麵是他來接自己迴來的嗎?


    溫暖抬手敲了敲腦門,完全沒有一絲印象。


    她找到駱清風的號碼撥了過去。


    那邊的手機很快就接了。


    “溫暖,你醒了?”


    溫暖嗯了一聲,低聲問道:“清風,我昨晚是怎麽迴來的?是你送我的嗎?”


    駱清風說道:“你想不起來嗎?”


    溫暖說道:“我不記得了,我昨晚是不是很丟人,是不是說了很多讓人煩躁的話?”


    “沒有。”駱清風說道:“溫暖,你很好,真的。”


    聽到他這樣說,溫暖心裏多了一絲安慰,“真的嗎?”


    駱清風嗯了一聲,“昨晚你睡著了,後來宋時雨打電話過來,我接了,他擔心你,所以把你接迴去的。”


    溫暖哦了一聲,心裏很是溫暖,“他就是這樣,總是擔心我。”


    駱清風說道:“所以你以後別再做傻事了,也別再跑去酒吧喝酒,要好好愛惜自己,知道嗎?”


    溫暖嗯了一聲,“清風,謝謝你。”


    駱清風說道:“不用客氣,昨天喝了酒,今天頭會很痛吧!今天就別來公司了,在家好好休息吧!明天見。”


    “好,明天見。”溫暖說完便掛了電話。


    駱清風真的像一陣清風一樣溫暖著她,像他這樣的男人真的是世間少有。


    這些年如果沒有他的鼓勵和支持,恐怕公司的事她真的堅持不下來。


    隻可惜,這樣的好男人,她不配擁有。


    沈熠開著車行駛在馬路上,天空莫名的飄起了一陣蒙蒙細雨,使得原本寒冬的天氣多了一絲陰冷。


    車子在山腳下停下,沈熠從車裏下來,打開黑色的雨傘,手裏捧著一束白色的菊花慢慢的往山上走去。


    寒冬臘月,又是下雨天,山上很是寂靜,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隻有沈熠腳穿著皮鞋走路的聲響。


    一步步的往台階上走去,到了目的地,他停了下來。


    遠處一抹黑色的身影站在那裏,沒有打傘,就這樣站在雨中。


    沈熠站在原地沒動,握著雨傘的手慢慢的緊了幾分。


    那抹身影慢慢的轉身看到了他。


    白澤盯著沈熠看,兩人都沒有說話,表情都很淡漠,也沒有任何的舉動,就這樣互相看著彼此。


    大約過了一分鍾,沈熠朝白澤走了過去。


    在沈熠走過來,白澤身體微微的往後退了幾步。


    他來的早,也沒有打傘,頭發上已經蒙上一層細雨珠。


    沈熠也沒有說話,隻是將雨傘合上,走到墓前停下。


    他的目光看著墓碑上溫老那黑白照片。


    照片裏的溫老帶著一抹慈祥的淺笑仿佛在對著他笑。


    沈熠將手中的花束擺放在墓前,在他之前上麵已經有一束花,正是白澤帶來的。


    溫老的墓前修理的很好,看來是經常有人來打掃清理。


    這一刻沈熠的心情很是複雜。


    雖然曾經有那麽一刻,他恨過溫老,可如果沒有溫老或許他還是那個一輩子都待在鄉下永無出頭之日的窮小子。


    沒能見溫老最後一麵,他的心裏是遺憾的。


    他負氣離開也隻是想告訴他們溫家,自己不用靠他們也可以擁有自己的事業甚至可以將他們溫家踩在腳下。


    現在看到溫老的墓碑,沈熠突然覺得一切都沒有那麽重要了?反正他再也看不到了。


    就在沈熠鞠完躬,白澤突然開口問道:“這四年,你去哪裏了?”


    聽到他的話,沈熠沒有迴答麵色冷了幾分。


    頓了頓,他拿起雨傘轉身就要走,似乎沒有想要和白澤說話的意思。


    看著他轉身的身影,白澤突然開口說道:“沈熠,你確定要和暖暖徹底的結束嗎?”


    聽到他的話,沈熠停下腳步。


    白澤繼續說道:“既然你要和她徹底的結束,那麽能不能麻煩你和暖暖去把離婚證領一下,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好好的照顧她。”


    沈熠的手心越握越緊,手背上青筋凸起。


    白澤朝他走近了幾步,“沈熠,你知道嗎?溫暖生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而且還是龍鳳胎,孩子們很可愛,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沈熠突然轉身一個拳頭便朝他咋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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