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慎重,乃漢室之福,既如此,老臣先行告退,今日羌王迷當派人送來一萬匹上等戰馬,臣先行去檢查一番羌人戰馬的質量如何。”


    諸葛亮正要告退,劉玄又出言叫住:


    “相父,且慢。”


    “陛下還有何事?”


    “朕思及一事,戰馬於行軍打仗至關重要,然馬蹄極易磨損,往往影響戰馬之持久力與機動性,朕近日思索出一法,或可解此難題。”劉玄站起身,神情嚴肅的說道。


    諸葛亮微微一怔,眼中露出好奇與疑惑:“哦?陛下有何良策?臣願聞其詳。”


    劉玄緩緩踱步,雙手背後:“朕欲打造一種鐵製之物,名曰馬蹄鐵,形如半月,可套於馬蹄之下,以保護馬蹄免受磨損。”


    “此鐵製物設計,需貼合馬蹄形狀,用鐵釘固定,然又不傷及馬蹄,如此,戰馬馳騁於山川大地之中,如履平地,長途奔襲亦不在話下,又能極大減少我大漢戰馬之損耗。”


    先前劉玄便知曉馬蹄鐵能夠使戰馬的壽命和機動性得到很大的提升,但苦於原來大漢國土隻有蜀中一地,不敢將其拿出。


    因為這玩意的仿造成本太低了,很容易就被曹魏學去,原先大漢全國也就一萬多騎兵,大可不必使用。


    但如今不一樣了,大漢得了隴右涼州養馬地,騎兵數量擴增至三萬,並且這個數量往後會不斷提高。


    所以劉玄也將馬蹄鐵的製作思路道了出來,未來東吳曹魏若要學去那就再說吧。


    起碼在他們還沒仿造出來之時,大漢騎兵還是可以先爽一陣的。


    如今在這三國時期,馬鐙和馬鞍皆已經被人設計出來了,那戰馬三件套,隻差一個馬蹄鐵在這個時代還未曾有人研發使用。


    諸葛亮聞言撫須道:“陛下此構想頗為新奇,如此一來,相當於給戰馬穿上鞋子,但臣有一點不解,戰馬非人,若要使其固定,便要使用釘鐵之物穿孔於馬蹄,如此一來,對戰馬的損傷豈不是更大?”


    劉玄微微搖頭,神色鎮定從容,耐心解釋道:“相父有所不知,馬蹄之構造頗為特殊,其底部角質層厚實堅硬,猶如人之指甲。馬蹄鐵以鐵釘固定,恰似修剪指甲時嵌入些許外物,僅會嵌入角質層,而非深入馬蹄內部血肉,故而並不會對馬蹄造成嚴重損傷。”


    “正如人日常行走,鞋子以鞋帶係緊,雖有輕微勒痕於腳背,卻無損於身體根本,馬蹄鐵亦是此理。”


    “且鐵釘嵌入馬蹄角質層後,隨著馬蹄生長,角質亦會逐漸將鐵釘包裹,隻要定期檢查與維護,適時調整或更換馬蹄鐵,戰馬便可安然無恙,亦能適應自如,馳騁疆場而無後顧之憂。”


    諸葛亮自是聰明之人,低頭沉思片刻後便明白其中精妙,而後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欽佩:


    “想不到陛下竟對馬蹄之構造有如此深入之洞察,此馬蹄鐵若能成功使用,必當革新我軍騎兵作戰之態勢,臣即刻安排能工巧匠全力打造,先選部分戰馬試行,若真如同陛下所言一般,臣會用最快的速度,讓大漢所有騎兵皆裝備上這馬蹄鐵。”


    劉玄欣然點頭:“相父辦事,朕自放心,隻是這馬蹄鐵之物,不僅能提高騎兵的戰鬥力,還可大幅度減少戰馬的損耗,還需嚴加保密,切莫過早的讓曹魏之人學去。”


    諸葛亮神色凝重,拱手道:“陛下聖慮長遠,臣會遴選最為忠誠可靠之工匠,集中於隱秘之地打造,且對參與之人,皆嚴令其不得外傳,違令者嚴懲不貸。”


    ……


    魏國,洛陽。


    皇宮大殿。


    當曹丕看完顧雍所遞上的孫權手書時,嘴角忍不住抽搐,全身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狗屁的二帝並尊,扯淡的共分天下,朕已經年近四十,豈能再和汝等慢慢玩?


    而後曹丕怒不可遏的大喊道:“孫權小兒,豈敢稱帝?簡直不把大魏放在眼裏,他的心裏還有沒有朕!”


    魏國朝堂上群臣聞言,議論紛紛。


    “孫權此人簡直不要臉至極,竟然敢稱帝,笑話,他孫權何德何能,此前在合肥還被滿寵將軍打的抱頭鼠竄,身無寸功便竊居帝位。”


    “陛下稱帝,乃是有漢天子禪讓詔書,屬於名正言順,蜀漢劉備雖是逆賊,但好歹他們還占據了一些漢室血緣,也可勉強說得過去,孫權他有什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是極是極,此前陛下冊封孫權為大魏吳王,孫權也欣然接受,可不想沒幾年時間他便轉身攻伐我合肥,背刺陛下,真是鼠輩也。”


    “漢壽亭侯當年說的果然不錯,江東在周瑜魯肅故去之後,剩下之人皆為鼠輩。”


    “有道理,包括那個孫權也是…”


    ……


    顧雍聽著魏國眾臣毫不避諱的議論,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此刻的他就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但身為一國使臣,如此被人侮辱又不作反駁,隻怕迴到江東後被人恥笑。


    於是顧雍硬著頭皮對一眾魏國大臣言道:


    “諸位大人莫要口出狂言!我家主公稱帝,乃是順天應人,如今天下三分,各方勢力均衡,我東吳地域廣袤,兵強馬壯,且長江天險橫亙,文武齊心,我主稱帝,不過是順應時勢,為東吳軍民求一長遠安穩之策。”


    魏國陳群聞言冷哼道:


    “哼!順應時勢?莫不是看蜀漢這一年來有了些許戰果,便妄圖效仿,還二帝並尊?簡直荒謬!你主孫權既已受封大魏吳王,便應安分守己,保境安民,如今此舉,乃是背信棄義。”


    顧雍強作鎮定,咬牙迴道:“大人此言差矣,天下局勢變幻莫測,彼時受封,乃權宜之計,今我東吳根基已固,我主豈能久居人下,且我主素有雄圖大略,欲與魏皇共定乾坤,此二分天下之策,非諸位所想那般不堪。”


    而曹丕忍不了了,怒發衝冠,將孫權的手書狠狠擲於地上,在大殿中來迴疾走,怒視著顧雍道:


    “朕繼承大統數年,天下尚未歸心,孫權此賊不僅派兵攻伐於朕,還妄圖稱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曹丕又怒目圓睜,大聲喝道:


    “顧雍,你休要在此巧言令色,你主孫權稱帝,便是與朕為敵,與大魏為敵!蜀國那邊朕先不管,但對於孫權必當興師問罪,讓他知道冒犯天威的下場。”


    顧雍也沒想到曹丕能發如此大的火氣,不由的有些自我懷疑:難道主公稱帝真的那麽的遭人恨?


    但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


    顧庸再次躬身,作出焦急之色對著曹丕道:


    “陛下,不可啊!如今蜀國從魏國手中奪下關隴之地,坐擁雍涼益三大州全境,國力日漸鼎盛,已獲先秦之勢,位居西邊虎視眈眈,陛下若此時選擇伐吳,蜀國乘虛而入,恐魏國腹地有失啊,你我兩家打起來,那蜀國便可坐收漁利。”


    曹丕聽聞顧雍提到關隴之地,心中對其的厭惡感更為深重。


    你難道不知這丟土之責是朕心中抹不出的傷痛嗎?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奪迴關隴。


    而你還要當著滿朝公卿的麵提出來?


    戳朕痛處?


    你是人否?


    隨即曹丕臉上不得不強行裝出不屑,言道:


    “笑話,蜀國拿下關隴二地,隻是朕疏於防範,讓夏侯楙這個廢物坐鎮長安,才讓蜀國偷襲得手。”


    “即便如此,如今蜀國可用之兵滿打滿算不會超過二十萬人,而朕大魏還有兵馬四十萬,豈俱他諸葛亮?待朕收拾完孫權後,自會轉身收拾蜀國。”


    “這……”顧雍見曹丕如此篤定,心頭有些無語,也不知道該如何規勸。


    大哥,魏國是強大沒有錯。


    但是你的四十萬大軍,又要對東吳發兵,還要堤防蜀國,還要防備北方遊牧民族,如此三線作戰,東西南北夾擊,你真應付的過來嗎?


    然曹丕也不是完全不給顧雍留餘地,陰冷的對著顧庸說道:


    “若是孫權想要朕不討伐於他,便讓他立刻自廢帝號,重新做迴朕的大魏吳王,如此一來,朕也不是不能考慮與他共同伐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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