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辛字台方向,率先上台的是五百八十八至五百九十二號弟子。


    下麵裴素紅還在抱怨黃鳴未曾向薛頤討要幾張水屬性符籙的功夫,台上的戰鬥已在乒乓幾聲後結束了。


    雙方均未受太大的傷,隻是其中一人在黃鳴所在的方向滾落下來,他的另外一名隊友便果斷的認輸了。


    也就是說,再打三場,就輪到自己了,這麽個算法,豈不是不到一個時辰就完事兒了?


    可讓黃鳴詫異的是,第二場打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率先出來的二人都是渾身浴血,又過了好一陣子,才是一瘸一拐的食肉林的崔有生,背著昏厥過去的一名女弟子走了下來。


    在台下的幾位相熟的女子,慌忙去攙扶那位昏過去的女弟子,更有一位脾氣火爆的男子,叫囂著要與剛才走下來的兩位男弟子打生打死。


    隻不過那兩位勝者分別盤坐在地,也沒有勝者的氣焰,加上傷的不輕,才沒有與那名嗓門不小的女子道侶,打了起來。


    這時場地內卓拙拍了拍手,便有侯在外麵的幾位外門弟子上台去打掃擂台,這又等了近一刻鍾,外門弟子走出來後,卓拙才示意比試繼續。


    再次上台的便是剛才那一股氣焰未平的昏厥女子道侶,黃鳴私下猜測這一定會把氣撒在別人身上,不過還是身旁的裴素紅懂得多點,說這老董,就是嗓門大點而已。


    果然就隻是嗓門大點而已,和道侶一樣,都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了,隻是率先跳出來的二人,毫發無損。


    卓拙繼續喊人比試,無需打掃。


    便有黃鳴不遠處的四人,一起說笑入場。


    是老相識不假了。


    可這一次,打鬥的激烈程度,尤勝第二場,裏麵場景看不真切,卻接連有火符籙燃燒的殘影,更是有巨石飛出,呐喊聲此起彼伏,連卓拙都大聲提醒輕點。


    眾人均想這還不得出人命了,可率先跳出來的,卻是輸了的那兩人,兩人除了衣衫破爛,臉有輕微血漬外,並無大傷,反而勝者遲遲沒有出來。


    眾人疑惑之際,敗者裏有個情緒還算好點的才告訴大家,是被卓師拉了壯丁,在內場修補場地了。


    這才有了半晌後,灰溜溜走出二人,興高采烈地向身旁人說道:“借過借過,僥幸僥幸”之類的話語。


    隨後才有了卓拙的聲音:“八百零五到八百零八,站上台來。”


    橘偲率先踏上台階,步入霧中。


    黃鳴上台後使勁眨眼,好家夥,這霧也太大了吧,即便他往眼竅中不斷注入氣機,也僅僅能看到兩丈遠的距離,地上早已沒有之前站上來的光滑石麵,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凹凸不平的地麵和大小不一的石塊。


    中間傳來再次傳來了卓拙的聲音:“你們盡管打,動靜越大越好,可要是對對方下死手,對不住,別怪我不念你們師傅情誼,先打折了你們的腿。”


    隋宜似乎與卓拙交情不錯,打趣道:“師叔這次沒有坐莊?”


    隔著大霧,卓拙笑道:“小賭怡情罷了,小心你這新晉的黃師弟,下手黑著呢,你黃橙師弟都著了他的道兒。”


    見無人應聲,卓拙覺得好生無趣,隨口說道:“比試開始。”說完人就閃入霧中不見蹤跡了。


    就在這一刻,黃鳴麵前的大霧如被人一劍劈開,露出了背著劍匣的隋宜,隻見隋宜雙手各持一柄木劍向黃鳴當頭劈去,黃鳴正待接下這試探性的一擊劈砍,卻在霧中聽到了裴素紅的大聲提醒:“小心身後!”


    原來在黃鳴後方,是一支鞭梢在極低的位置劃破了濃霧,向黃鳴腳踝卷來,黃鳴向一側躲去,在避開了被橘偲卷住腿腳的同時,還避開了隋宜的劈擊,隋宜緊隨不放,正待追擊立身未穩的黃鳴,便有一枚比拳頭大了不少的石頭向其方向投擲而來,聲響之大,直逼唿嘯之聲。


    隋宜那還敢追擊,隨即退了兩步躲閃過去,這裴婆娘果真是個難纏的角色,雖不曉得藏在暗處的橘偲位置在哪兒,依然大聲喊道:“橘師妹,速速找出裴師姐的方位,我來追擊黃師弟。”


    隋宜本就打著速戰速決的譜,所以就不再藏私,兩柄木劍隨意擲出後並未落地,而是朝著黃鳴步入霧中的方向直射而去。


    黃鳴在那兩枚物件足夠接近自己時才曉得竟是剛才隋宜手中的兩柄木劍,這兩柄看似隨意劈砍而成的木劍實則是隋宜溫養多年的兩柄子母中品符器,所用枝幹,更是郭燎在內澤菖木澤帶迴來的靈材,隻不過畢竟隻是主杆上的些許樹枝,所以品秩就隻能是這樣了,但這也影響不到兩柄符器在隋宜手裏的駕馭的順手程度,十丈範圍內堪比手臂。


    黃鳴一退再退,加之腳下近乎無聲,隋宜的兩柄符劍很快就失去了方向,停滯不前。


    正待黃鳴想配合裴素紅尋出暗裏的橘偲時,忽然一聲捏破符石的聲響從台子上的某個方位傳出,近乎一息之後,黃鳴身側就刮起了一陣大風,在瞬息間就吹散了黃鳴身前濃霧。


    “黃師弟,是驟風符籙,快閃入霧中!”不遠處又傳出了裴素紅的焦急之聲,黃鳴哪敢怠慢,正待拔腳走人時,那支替換了陰雷鞭的符器鞭子便又卷向了黃鳴,這次黃鳴看得真切,可不就是荊坡那些守衛同款的鞭身?


    這就是橘偲和隋宜私下商量好的配合了,先利用大霧拉開黃裴二人距離,找準弱的那個人的位置,配以驟風符籙使其現身後,二人攜手先解決掉一人。如果那黃鳴真如橘偲所講那麽滑不溜手,下手的對象是擅長近身攻伐的裴素紅亦無不可。


    隋宜捏了個法印後二劍散發出一陣嗚鳴,直向黃鳴射來,而橘偲那邊不但用到了那根鞭子,還有一粒靈珠被引燃,向黃鳴激射而去。


    黃鳴踏空一躍,靈珠和鞭子落空後,符劍跟著騰空的黃鳴改變方向,向上飛去,黃鳴二次踏空後已改變了落下方向,更是墜入了霧中,這才堪堪躲過了符劍激發禁製的傾力一擊。


    就在這時,橘偲手攥符籙聽到了黃鳴落地的聲音,絲毫沒有怠慢,又擲出了第二枚驟風符,符籙打散濃霧後橘隋二人正待出手,發現那處地界就根本沒人。


    台上橘梔看得真切,笑罵一聲:“真是個小機靈鬼。”


    台下三人並無橘梔眼界,愣神之後才曉得是黃鳴在落地前的那一刻向其他方位丟出石子,造出了下落假象,才逼得橘偲又耗費了一枚符籙。這下再找這黃鳴可就難了。


    畢竟這八丈見方的擂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裴素紅見這位不善爭鬥但還算有些小機靈的師弟起碼自保無虞,心裏稍微踏實了些,握住手中那杆墨骨花枝,尋覓其一直上台未曾露麵和言語的橘偲開來。


    隻要出其不意拿下這位並不熟悉的小師妹,那位隻會耍一手飛劍神通的隋宜,並不是自己對手。


    隻是她如此想別人,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


    裴素紅的一身本事,亦在這一柄墨骨花枝之上,這柄趁手的上品符器乃是菖木澤某種高聳如山不知名林木的根與莖的交匯之處打磨而成,不但顏色如墨,更是能吸納修士自身竅穴靈氣後壯大自身,與人對敵,不但銳金類武器難以對其造成損害,抽在修士身上更能在短時間內讓敵人難以提起氣機。按照鯛九籌的說法,這等天然符器並不多見,一旦溫養得當,將來或入法器行列,隻要主人拿出百年好好調養,邁入法器行列時埋入合適土壤,某天能成為法寶材料也不是不可能的。隻是此等機緣,也就是想想罷了。


    可恩師的這番推斷,卻讓初涉修行的裴素紅心裏堅信遲早會有這麽一天的,這種信念,幾十年未曾動搖。


    霧內氣機紊亂,裴素紅唯一能捕捉到的也就僅僅是隋宜那亂竄飛劍的氣機,就在裴素紅遲疑之際,橘偲找到了先手機會。


    是因為那柄墨骨花枝的獨特木質氣機,早在二人攀談之際,便被橘偲敏銳的感知到了。


    隻見她雙手法決一掐,眉宇間便有一枚殷紅印記顯現而出,橘偲迅速停下撚動法決的手指,捏出了第二枚靈珠放入眉間,那枚印記如獲大補,一息的功夫便吸納了靈珠全部靈氣,而橘四的另一隻懷有氣竅的手掌向內微微彎成了一個桶狀。


    橘偲深深吸了一口氣。


    “嗬!”


    碗口粗細的火焰憑空從嘴中噴射而出,直向那持有墨骨花枝的裴素紅射去,火焰滾進速度雖稱不得快,可當裴素紅發覺之時,已然躲避不及。


    裴素紅蹬蹬後撤,不可謂不快,可借助大霧隱藏的這一縷看似不細的火燭術偷襲的如此突然,甚至在那一瞬間,裴素紅還在同時想著兩件事。


    她是怎麽找到自己的?


    這火燭術莫不是玉符催動出來的?那豈不算是作弊?卓師難道不管管?


    窒息的熱氣鋪麵而來,由不得裴素紅多想,墨骨花枝催動到了極致依然抵擋不住,就在裴素紅心疼墨骨花枝的灼傷程度之際,突然出現的黃鳴飛起一腳,踢擊在了裴素紅左肩,力度好巧不巧,剛好將裴素紅踢至場邊不至下墜,又避開了橘偲那不講道理的殺手鐧。


    這條碗口粗細的火龍沒有了橘偲的氣機牽引,很快便化作黑煙消彌於天地之間,隋宜認準時機,雙手掐訣控製兩柄飛劍放棄了追擊黃鳴,認準場邊坐地不起的裴素紅猛地紮了過去,黃鳴歎了口氣,正待救援隊友,可橘偲哪能讓黃鳴得逞?一甩鞭子便向黃鳴腳踝纏去,救人心切的黃鳴這下終於被橘偲抓住,纏繞之下竟是一個趔趄未能跳起,更是被橘偲傾力拉扯倒地,黃鳴一咬牙,迸出左手全部氣勢撐地而起,撚住一枚石塊向一柄飛劍的行進方向投擲而去。


    碰地一聲,其中一柄飛劍被石塊砸的改變了行進方向,裴素紅坐在地上,撥弄墨骨花枝擋下了另外一柄,暗自僥幸正待起身,就見隋宜已欺身向前,口稱一聲:“師姐得罪,”便飛起一腳便將其踹下了擂台。


    台上洪海看著辛字擂台方向,口稱一聲:“精彩。”


    便把頭轉向了橘梔。


    橘梔趕緊起身,躬身諂媚道:“洪老爺子,禦火之人,正是家中四女橘偲。”


    洪海嗯了一聲,就看向別處了。


    黃鳴苦笑一聲,口稱認輸。高台上房華也笑了笑,看向別處。


    卓拙摸了摸下巴,宣布勝者,橘偲隋宜走下擂台。


    下台時,看到裴素紅坐在地上撫摸著那心愛符器,慌忙走至身前蹲下,輕聲說道:“裴姐姐,場上局麵瞬息萬變,實在對不住。”


    裴素紅抬起頭來,雙眼通紅,看著橘偲真摯眼神,半晌才歎氣道:“妹妹技高一籌,是姐姐栽了。”


    橘偲將裴素紅攙扶起來,邊幫裴素紅拍打掉身上塵土邊安慰道:“我知曉姐姐珍惜這符器,這墨骨棒確實是罕見靈材,可如果我沒記錯,九老那邊還是有幾根餘著的,不妨這樣,等下我托姑母帶個話,明日比試,讓九老給你拿根更好的你看如何?至於這根,靈性損耗不少,且得好好溫養兩年了,待溫養好了,再將借出來的那根還與九老不就是了?”


    裴素紅都有了些許哭腔,“可師傅他老人家...”


    橘偲俏皮眨了眨眼,輕聲在裴素紅耳邊低語了一會兒,隻見裴素紅先是點了點頭,又握了握橘偲蔥根般的手指,這才破涕為笑。


    又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了。


    黃鳴徑直往山門處走去。


    既然全在雲裏霧裏看不真切,那還不如迴草跡亭找大小師傅喝酒聊天。


    明日必須全力以赴了。


    黃鳴領迴獨中後挎於身後,向六陣山山門處囤放物品的弟子道了聲謝,轉身去往祖山,一路長滿了靈氣盎然的石菖蒲,金油油旺盛的過分了。一過祖山地界,許密便蹦了出來,搖頭笑道:“徒兒啊,還以為你得和那橘家小娘子盤腸大戰三百迴合,沒曾想也就比第一批進去的稍微持久了那麽一點點兒。輸了不要緊,隻是要記得好男兒貴在持久。”


    黃鳴停下腳步故作傷痛,先是歎氣,再是捶地,還想著要不要擠出點淚花兒,許密邊笑罵起來:“少來這套,說說裏麵情況。”


    黃鳴難得忤逆師傅道:“今日沽廟的那份我還沒取,不如您先去草跡亭,我去去就來。”


    許密看了看黃鳴依然綁在左腕上的麻繩,這才點點頭,“是了,今日有那小腳娘子酒,再尋點下酒的吃食和花生來,我和老歸在亭內等你。”


    “弟子省得。”


    黃鳴一路奔走至沽廟,廟前弟子絡繹不絕,看來今日大比,贏了的自然高興,是要與並肩而戰的隊友斟上一大碗,輸了的也有師兄弟帶來安慰,多少喝上點,借酒澆澆愁嘛!


    起碼明後兩天還有兩次保住內門身份的機會。


    所以今日來此席地而坐,推杯換盞之人,多是內門弟子了。


    甚至還有熟人,同期榜內第一人徐諾。


    身側之人,兩柄短棍,正是師兄蔣明溪。


    “唉,師弟,來得正好,剛好提到你,你就來了,這得多巧?坐啊,快坐。”蔣明溪起身攬住黃鳴肩膀,口中酒味濃鬱,瞧上去應是飲了有幾碗了。


    “師兄,徐兄,叨擾了。”黃鳴笑著向徐諾拱手,對方舉了舉手中酒碗,滿麵通紅,也算是迴禮了。


    徐諾不善飲,今日卻想多喝兩碗。


    就在剛才不久的台上,對敵經驗豐富的蔣明溪,為自己擋下了極厲害的一擊殺招,這一下如果拍在自己背上,隻會是明後兩天都打不了擂台的重傷。


    擋下這一招的蔣明溪右臂紅腫,顯然是傷得不算輕了,贏得比試後非要拉著徐諾飲酒,徐諾不敢辭,便了跟過來,兩碗下肚,便遇上了緊趕慢趕到了的黃鳴。


    三人碰了一碗,黃鳴徐諾皆是淺淺下了一口,蔣明溪又幹了。


    “黃師弟,這麽說你是輸掉了比試對嗎?”徐諾抿了抿嘴問道。


    “沒錯的徐兄,隻怪自己學藝不精,苦練了一年,還是和眾位師兄弟差距不小。”


    “這麽算來,除去未曾參與比試的寒蕎師妹,咱已有同期兩人入了半年後的大考了。”


    “是啊,徐兄,你與橘師姐都是我們這期的佼佼者,進入大考,那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黃鳴看了看碗中美酒,笑著對徐諾說道。


    “哦?橘師妹也順利進入了大考?”徐諾有些意外。


    “正是,淘汰在下的,好巧不巧正是橘偲師姐。”黃鳴看了眼徐諾,問道,“聽徐兄之意,難不成陸秉灣師兄也過了?”


    徐諾笑了笑,“正是,他們是在我們前一場比的,對手直接沒比,棄權了。不得不說我們這位陸師弟,運氣當真是好。”


    “有說法?”


    蔣明溪接過話茬哈哈一笑,“隊友是天之驕子奎赴京嘛,我倒是想會一會他。”


    黃鳴飲罷匆忙迴到祖山,行至草跡亭處後頗有些意外,一名中年的男子兩鬢斑白,正在與大師傅聊著些什麽,許密識趣站得遠遠的,根本沒有想要偷聽二人說話的意思。


    中年白袍男子遠遠看了眼黃鳴。


    黃鳴便渾身起了個機靈,蹬蹬退了兩步。


    歸逢臻皺了皺眉眉頭,與那人言說了兩句。


    那人便向黃鳴揮了揮手,一踏地上黃磚,帶起輕微塵土,向南麵禦風飛去。


    歸逢臻見那人遠去後,朝著黃鳴招了招手。


    “是奎登台,找我有點事。”歸逢臻拋了拋手中包裹嚴實的物件,“挺沉,你倆有口福了。”


    當晚,鍾雀樓內升起了篝火,歸逢臻嫻熟烤肉,許密負責添柴,黃鳴管著斟酒,一餐便將奎登台帶來的妖獸睥吪的大腿肉吃了個幹幹淨淨,期間黃鳴複盤,講到有用處時,歸許二人便幫著拆解,聽得黃鳴直拍大腿。


    許密感歎道:“那隋宜的飛劍的劍尖是綁了東西的,否則挨上一劍,滋味可不好受,不過他既然能夠禦物,起碼已有五竅修為,郭師弟後繼有人啊。”


    歸逢臻看了看許密,點了點頭,承認道:“飛劍仗著速度確實在開竅期優勢很大,可紕漏也是蠻多的,首先即便有上好的駕馭法門,操縱起來也是極耗靈氣的,再就是飛劍不能離開主人距離過遠,距離過遠,要麽速度大大折扣,要麽便會掉落在地。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開竅期的飛劍很難做到攻守兼備,一劍傍身的修士基本都以殺力為主,當宿主駕馭飛劍之際,一旦被人攻擊,救援自身很難做到及時,一旦自救不再結印,飛劍也會掉落在地,化作廢鐵,所以那會你若找處隋宜,欺身向前,那贏得或將是你們了。”


    黃鳴點了點頭,緩緩抿了一口酒。


    許密撥弄篝火,繼續接話道:“武者欺身武器,攜帶穗劍類器械的相對較少,更多是短劍和匕首,為了應對修士符甲,增加破甲禁製的居多,上毒的也不少,墨黑色的都是鋒銳和撕破修士貼身符甲的,閃有幽光的一般都會有各種詭異毒藥,切不可不防。”


    “不過按照老歸說的,那些個擺弄飛劍的修士老爺們,想辦法近身後,就不那麽難打了,徒兒啊,你還是缺那對敵經驗唉!”


    黃鳴咧嘴笑了笑:“弟子以後還是得多多請教二老這對敵技巧的,否則一味輸下去,小師傅你也就罷了,大師傅的老臉可就要掛不住咯。”


    許密嗔罵了一句,歸逢臻笑笑沒說話。


    言歸正傳,當黃鳴問起如果那些亂竄的飛劍能做到攻守合一的修士如何應對時,許密迴了一個跑字,而歸逢臻卻說:“等你內外開得六竅以上才考慮這些吧。”


    黃鳴托腮想了想。


    自己已經有七竅了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三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晴更不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晴更不輟並收藏三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