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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期限很快便是到了,沈府在君青尢的旨意下大辦宴席,慶賀沈商洛的及笄之禮。也就是在當日,君青尢親自宣布了荼蘼和沈府的婚事,三日後舉行。


    似乎除了幾個提前知情的人,其他的人都是狠狠的驚愕了一把,慶陽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兒了。


    而三日後的大婚更是讓人瞠目結舌,若是說紅妝十裏,八抬大轎都是不足以描述此等壯觀,仿佛是迴到了那盛世,絕代盛世。


    世人都說君青尢是真心的疼愛這個南黎王,不然也不會花費這麽多的心思,大婚宴席擺滿了慶陽的大街小巷,甚至是有使節來賀。


    隻是宴席擺了三日,沈商洛自始至終都是沒有看見君如珩的,而所有人對這位南辰王也是沉默不語的。


    而在沈商洛大婚之前,潯囚便是帶著蘇子桑趕了迴來的,隻是兩人一直待在沈商洛尚未開張的酒樓裏,竟是在暗中做起了刺客的生意來。


    當君青尢還沉醉在自己的美夢中時,君如珩已經帶兵攻入了慶陽城,劍指皇城,勢不可擋。


    原來在沈商洛大婚的時候,他便是親自快馬加鞭派人去了北疆,那裏都是當初被君青尢趕走的皇族,雖是偏遠,卻也是養成了驍勇善戰的脾性。


    而君如珩許諾他們,若是拿下慶陽,他們便是不必繼續在這北疆受苦。又有計連營的協助,君如珩很快便是製定了攻城的計劃,內唿外應,皇城的守衛軍很快便是敗下陣來。


    而一直駐紮在皇城的軍隊早早的便是被荼蘼調走了。


    兵符其實一直都在荼蘼的身上,隻是荼蘼不自知罷了。荼蘼年幼的時候,君青尢便是打造了一塊上好的金牌交於荼蘼,剝去外麵的金塊,裏麵包裹著的赫然是那兵符。


    這還是靠沈商洛貪玩跌壞了金牌才發現的。


    在攻入皇宮的那一日,荼蘼的啞奴並沒有出現,現在的君如珩也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幫助了,一切都是那麽的水到渠成。


    至於那位一直被監禁著的皇帝對外之事一概不知,當計連營的人闖入的時候,二十剛出頭的皇帝早就懸梁自盡。


    他的屍首似乎已經在房梁上掛了有一段時間了,打開殿門,撲麵而來的是那熏天的惡臭和蚊蠅。


    他總算是結束了自己傀儡的一生,也許對於他這位九五至尊來說,死也是一種選擇。


    君如珩還是念著血脈裏的情分,這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他下令將他埋入皇陵,用的自然是皇帝的禮儀,他說真龍的血脈不該就此消失。


    而當夜的荼蘼在幹什麽呢?


    他帶著沈商洛提前來到了君青尢的寢殿,他的寢殿還是一樣的富麗堂皇,他雖是帶著醉意的,但是依舊是那般的不可一世。


    當君青尢抬眸看見率先走進來的是荼蘼,他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意外,反而是一種釋然。


    “本王死在你的劍下,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其實當初把兵符交給你的時候,本王便已經是做好了準備,本王一直在幻想有一天你會帶兵而來,本王也將浴於血色之中。”


    “當本王看見你從大火中逃出來的時候本王就知道你絕對不是凡人讓你,你才是當真無愧的王!本王這輩子造了太多的孽,也是時候結束了。”


    君青尢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而荼蘼就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隻是瞧著他,一言不發。


    “沈商洛,你不僅是小侯爺挑中的人,也是本王挑中的人啊。荼蘼在你身側,本王也能安心不少。”


    他慵懶的躺在自己的軟榻之上,“殺了本王,君如珩也不會找話為難你們。”


    沈商洛不知為何,心中竟是浮現了一絲的傷感,其實君青尢是真的心疼著荼蘼的吧。


    倘若不是君青尢早就做好了準備,這一切也許都不會是這麽的簡單順利吧。那五大長監手中暗線怎麽會察覺不到一點兒的風吹草動?滿腹權謀的君青尢又怎麽會一點兒都不防備呢?


    到現在自己都是沒有見到傳聞中五大長監中的其他四大長監,不過聽荼蘼說,在君如珩邁入皇城的前一日,這五人便是服毒自盡了的。


    這也是君青尢的旨意。


    荼蘼自然是沒有殺君青尢的,隻是瀟灑的扔下一句老匹夫便是離開了的,他也許也是恨的吧,恨君青尢將自己打造成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頭,恨君青尢毀了自己的臉。


    但是他心中也是明白的,是君青尢伸出手將自己拖出深淵,是君青尢用一種方式將天下送到自己的麵前……


    他站在寒風中緊緊的牽住了沈商洛的手,看著不遠處的宮殿在衝天的硝煙中燃燒,寒風唿嘯著將廝殺聲傳遠。


    良久,荼蘼側過自己的臉,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來,“揭下來我們去哪兒?”


    “要不我們迴到雲霧村去吧。”


    沈商洛撅著嘴搖了搖頭,“我的酒樓剛剛經營起來,才不要這種時候離開呢!”


    都說君青尢是在睡夢中驚醒的,睜開眼眸便是看見了自己的大勢已去,便是自盡了。


    一代權臣就此身隕,沒有人為其感傷,隻剩下拍手稱快。


    也許尚且在皇城之中的太後還會流下幾滴眼淚來,其實君青尢從來都沒有對不起自己,是自己先背叛了他。


    隻是已經沒有人願意聽一個婦人去為佞臣辯護了,哪怕她是當今的太後。


    正如小侯爺所預料的一般,君如珩鏟除佞臣,在眾望所歸之中登上了龍位。


    當所有人都以為這位新帝會讓沈府滿門抄斬,讓南黎王身首異處,沒成想君如珩卻是讓沈酒卿進一步的封官加爵,甚至將兵符交給了他,這明顯是要重用的。


    而他更是不計前嫌的將南黎王奉為國師,雖然這位國師自此之後便是不再現身了的,連同著新婚燕爾的國師夫人也是不見蹤跡了的。


    有人說是君如珩暗中差人殺死了南黎王何其夫人,重用沈酒卿也隻是表麵假象。也有人說是因為荼蘼害怕膽怯,所以自己不敢露麵了。


    而在城中之人猜測得起勁的時候,天寶錢莊竟是和新出現的刺客組織扯上了關係,似乎還有地下城的份兒。


    人們都說新帝登基,根基未穩,指不定是天寶錢莊瞅準機會想做些什麽。不少的朝中大臣都是上奏君如珩,他們說江湖勢力過大絕非善事。


    唯獨君如珩一臉的冷淡,隻說江湖朝廷不分家,讓他們不要瞎操心。沈酒卿也說人家什麽都沒有做呢,不必擔憂。


    那日君如珩去尋了沈商洛,說是要好好的與她談談,荼蘼沒有阻止,而沈酒卿也是不管了的。


    君如珩說他心悅於沈商洛,讓沈商洛安心等等他,總有一日他會讓沈商洛高局鳳位,他會以這天下作為聘禮。


    可是沈商洛隻是笑著擺了擺手,她說自己心悅的是荼蘼,這天下做聘禮未免也太沉重了些,自己可是要不起的。


    那一日君如珩站在原地看了沈商洛很久很久,久到沈商洛都要忘記時間了,久到院中那棵大樹的枝葉都落光了……


    後來沈商洛實在是好奇得緊,便是帶著荼蘼夜闖皇宮,問那正在批閱奏折的君如珩,國庫裏麵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而看著悄無聲息出現在麵前的兩人,君如珩明顯是愣了一下,但是臉上倒是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


    他繼續批閱著自己的奏折,隻是說所謂的國庫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裏麵是堆積如山的財富,閃著寒光的兵器,世間獨一份的典籍。


    沈商洛隻是點了點頭,倒是沒能提起多大的興趣來,天寶錢莊從來不缺這些東西,財大氣粗的荼蘼早就把沈商洛貪財的毛病治好了。


    對了,顏淵還是經常溜出皇宮來找潯囚,隻是每一次都會遇見荼歇站在潯囚的身側。


    不知道為什麽,似乎是從第一次見麵開始,顏淵就是格外的看不慣荼歇,兩人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隻是每次顏淵都會差一點。


    潯囚一般則是抱著手看著,時不時的加油助威添把火,似乎是巴不得打起來的兩人將酒樓給拆了。


    而蘇子桑最開始的時候也是抱著手看戲,逐步到後麵開始抱著算盤算賬,顏淵好歹也是宮裏的人,打壞了東西應該也是賠得起的吧。


    可是越到後麵蘇子桑便是也不管了,隻是每次荼歇和顏淵碰上的時候,他都會提醒上一句,“錢帶夠了嘛?”


    雖然天寶錢莊現在和酒樓已經是一家人了,但是自家主子交代過了,親兄弟明算賬,夫妻之間也要算清楚。


    但是顏淵和荼歇都是懂事的,總是會大方的甩出一袋銀子,可是蘇子桑還是會苦惱,修複的速度跟不上他們打壞東西的速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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