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丹提議說:“要不,我們把它們分給原來(4)班的同學們吧!以後我們的原(4)班就可以稱為‘騎士班’了,多好啊!”


    何若雲也說好。楊啟龍說:“我覺得可以。陛下,你的意見呢?”


    “好吧,那我們就明天把我們原(4)班的同學們集合起來照個相吧!最好再叫上我們原來班級的老師一起,怎麽樣?”


    “好啊!”“同意!”“那就這麽定了。明天楊啟龍你負責去召集同學們。”我說。


    “沒問題。”楊啟龍說。


    把該說的話說完之後,一時間,大家都沒有說話,場麵陷入了尷尬。大家都知道,接下來,就是為我們的學霸軍團說“再見”的時候了。


    我笑了笑,說:“這樣吧,我們相互擁抱一個,就作為我們學霸軍團的告別儀式。”


    於是大家相互擁抱。在提這個建議的時候,我還沒有覺得什麽,可是當我們擁抱的一刹那,卻覺得有一種悲壯和傷感的情緒在其中,鼻子有些酸酸的。何若雲和張丹的眼淚掉下來了。


    何若雲說:“陛下,我真舍不得我們的學霸軍團就這樣沒了……”說完,就伏在張丹的肩上啜泣起來。


    李楓說:“哎呀好了,別說了,就這樣吧!再說,我也要忍不住了。”


    “好吧,不早了,大家都迴去吧,學霸軍團從現在起,解散。都迴去吧。”


    於是我們一起迴到了各自的班級。我迴去的時候,班裏還有不少住宿的同學在學習呢。雖然說早已過了宿舍關燈的時間,但是學校的宿管處對這些愛學習的同學格外開恩,可以不遵守學校的命令,即使到了晚上12:00再迴去,宿舍的老師也給開門。


    田欣還在為物理題而苦思冥想,見到我迴來,歎了口氣:“你去哪兒了,找你找不到,想讓你給我講講這個物理題,難死了!”


    我看了一眼,說:“這個我剛剛做過,其實不難,迴去的路上我再給你講吧。”


    此時王永威和李白鴿剛好走到我們班的門前,於是我們一起迴去。


    經過那晚我和田欣的親密接觸之後,我麵對田欣也好像沒有那麽緊張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和和自豪。不知道我的這種心態,田欣同學覺察到了沒有?但從她對我的態度來看,倒是會在不經意間露出那麽一點點撒嬌的樣子。難道是我太敏感了?在教室裏公然如此,的確有點不大合適,所以我曾經幾次想提醒她,但又怕她多心,最後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晚上的月亮很好,照得我們四人的影子淡淡的。路邊的樹木已經長出綠葉來了,不知道從哪裏飄來的花香,直撲鼻子。


    “好香啊!這是什麽花香啊?”李白鴿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杏花?桃花?”田欣問我,“陛下,你能聞出來嗎?”


    “的確很香,但聞不出。和尚,你說說看。”我心想我又不是蜜蜂,怎麽知道?


    “肯定是桃花香嘛,這還用說?”王永威說。


    “你怎麽這麽肯定?別蒙我,我可不傻。”李白鴿問道。


    “簡單嘛!我認為和尚不僅知道這是桃花,而且還知道是哪兒的桃花!”我說。


    “啊?我不知道啊!”王永威有點茫然。


    這就對了,正入我圈套。“大林寺的桃花啊!和尚你怎麽能不知道呢!”我笑著說。


    “大林寺?什麽大林寺?咱這裏好像隻有空相寺啊!”李白鴿問道。


    “人間四月芳菲盡,大林桃花始盛開……”我開始背詩。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陛下,你這個彎拐的……”田欣笑著說。


    我忽然想起王永威上次迴家的事情,就問:“和尚,你上次迴家做什麽?夜不歸宿也不向朕請假,害得我獨守空房啊!”


    “哦,那天走得急,就沒有給你說。我的新媽媽又給我生了一個弟弟,所以我爸讓我迴家慶祝啊。”


    “你的新媽媽?”我大吃一驚。“你……”


    “這很奇怪嗎?我父母早離婚了,我的親媽跟著她的新丈夫已經出國定居了。我爸和我新媽媽是前年結的婚。”


    “對不起,我不該問。”


    “沒關係,這事情早過去了,我已經想通了,一對不相愛的人在一起生活,肯定會很別扭的。說實話,我父母離婚的時候,我其實心裏一點兒也不難過,相反還替他們感到解脫。倒是我爸爸,那段時間老是安慰我,生怕我心裏有什麽想不通。看到我正常的吃飯睡覺,還以為我不正常了呢!”


    沒想到啊,王永威的家裏,竟然也有這樣的事情,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這麽說來,他倒是挺堅強的。


    這壺水不開,我就換一壺吧。“田欣,你不是說那道題不懂嗎,我現在給你講講吧!”


    “算了,明天再講吧,現在講了,我怕過一晚上就會忘。”田欣說道。


    哦,原來這壺也不能提啊。那總得說點兒什麽吧。


    “對了,我前幾天見到陰豔豔了!她說她在(8)班呢。”我隻得再挑起話題。


    “哦,我知道我知道!”王永威接過話,說:“那天我還問她了呢,她說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醒的時候,沒想到時間已經過了這麽久。還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很有一種詩人或者哲學家的味道。”


    “聽說是因為感情的事情才得了精神病?是嗎?”李白鴿問道。


    “不知道別瞎說。”王永威提醒她。


    “真的,那時候很多同學都在傳呢,說什麽她給另一個同學寫了情書,結果那個同學根本沒有理她,後來她就瘋了。”李白鴿說。


    “是嗎?”田欣問道。“那男孩兒是誰呀?”


    “好像是叫什麽博的,我沒有記得那麽清楚。”


    “沒有的事情啊,別胡說,小心傳出去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說。心裏想,難道是“王博”?這家夥藏得夠深的啊!王博長得也不帥啊,怎麽就能引起陰豔豔的注意呢?可見感情這種事情,真的是說不明白。


    人們都有美好的願望,期待著“有情人終成眷屬”,但實際上,人們卻都忽略了一個基本事實,那就是有情人未必都是恰好一男一女湊成一對,這世界上一個男的受到一群女的青睞,或者是一個女孩有一大群的男人追求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成眷屬”的話,這世界豈不亂套。


    如此說來,我、田欣,還有王永威、李白鴿,豈不是天造地設、完美無缺了?


    這樣一想,覺得自己的確還是蠻幸福的。想到這兒,我不禁伸手去拉田欣的手。


    能夠感覺到她的身體稍微地顫抖了一下,有想逃避的意思,但最終還是乖乖地任我拉手。


    好溫暖,好幸福。


    早讀下了之後,我和王自健一起到食堂吃飯時,他對我說:“陛下,你知道嗎,聽說學校要在二練之後舉行研學旅行活動呢。”


    我問:“啥是‘厭學’旅行?是因為厭學了,所以就去旅行放鬆一下?”


    王自健說:“陛下,你腦洞開得真大!是‘研學’!‘研究’的‘研’,你想哪兒去了!”


    “哦!明白了,那我們去哪兒呢?”


    “前年的時候,我們去了黃河公園;去年的時候,我們去了黃河大壩,估計今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甘山公園吧!反正不會去函穀關,雖然我非常想去,但是估計學校這麽摳門,絕對不會讓咱去的。”


    王自健說著,有點兒失望的樣子。我則不然,他說的這些地方,我全都沒有去過,隨便去一個,就夠我高興一整年的了。


    “真羨慕你們,能夠在這個學校上學,哪哪兒都可以去。可惜我以前呆的石安一中,哪哪兒都沒有去過。唉,不公平啊。”


    “你現在不就來了麽,還可以乘一下末班車!”王自健安慰我說。


    “說的是。等我們上了大學,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好好欣賞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我也安慰我自己說。


    “是啊,陛下。我覺得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的人生好像重新有了方向,你的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王自健說。


    “你這不是恭維我吧?我有那麽好?”我心想,假如你能進入我的內心,能感受我內心的這些彎彎腸子的話,也許你就不會這樣說了。我自己覺得自己虛偽得要死,雖然時時刻刻、口口聲聲說著要如何如何,但總是在現實麵前,不斷地給自己借口,讓自己安逸、妥協,還恬不知恥。


    “不知道,反正你就是我學習的榜樣,我這些天來一直在向你學習呢。”王自健說。


    “學什麽?”


    “你們學霸軍團的那種精神,真的不錯。拚命去為了自己的榮譽而戰,這才叫‘王者榮耀’呢。”


    “別提這個了,我們的‘學霸軍團’不是已經解散了嗎?還是在學校的關照下,光榮戰死的呢,有什麽可以學習的?”我聽到這四個字,就覺得有點兒傷感。


    “反正,我覺得你們很了不起,真遺憾沒有能夠早一點認識你。”王自健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難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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