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諾不輕許成絕唱十二緣法寄字訣


    迴到守衛族祭祀殿,程珍珠連慕薄淵的頭發都檢查過:“真的沒什麽?沒受傷?”


    慕薄淵把程珍珠的手捂在自己手心,軟言安慰她:“真的沒什麽,沒受一點傷!”


    辭別了感恩戴德的守衛族人,重新迴到睿王府卻感覺恍如隔世。


    程珍珠忍了幾日,還是在慕薄淵修煉完畢後,嬌憨的打聽慕薄淵獨自留在始皇廟的經過:“好奇,就是好奇,始皇為什麽要留下你!王爺,告訴本王妃好不好呀!”


    慕薄淵幫程珍珠把暖手爐加了炭,慢慢給程珍珠講了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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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皇陵中心機關重重,若不是始皇相陪,即便是慕薄淵要躲避開這些機關也要費些時辰。供奉九華星石的大殿熒光閃爍,四周全是整塊水晶做的幕牆,進入到裏麵,登時出現無數個始皇和慕薄淵的影子。


    大殿的金剛石供奉台上,一塊非金非玉,不知是何材質、碩大的石頭由裏至外透出神秘的紫光。


    “九華星石並非次央大陸之物,乃是距離次央大陸千萬億年時光的遙遠世界。天外來人離開之時給次央大陸留下這塊星石,並告知星石認主之後才能再為其主人所用。”


    “星石認主?”慕薄淵皺眉:“它的主人難道不是始皇?”


    始皇搖頭:“非也,朕不過是保管星石的人!”


    “如何認主?”慕薄淵凝視星石,星石的紫光在大殿裏流轉,有一種奇異的美。


    “隨朕來!”始皇舉步走上了金剛石台旁邊:“朕希望你是它的主人!你的心願驚天地泣鬼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如此宏偉的願望,真乃英雄出少年。”


    慕薄淵沉穩的走近水晶台:“始皇,晚輩願意一試,看慕薄淵與星石是否有緣!”


    始皇引出自己的真身血脈,慕薄淵也如法炮製,兩股帝王血脈在星石上空合二為一,凝結成一粒剔透的血珠,緩緩落入星石頂端的小孔。


    血珠落入九華星石久久未見動靜,始皇有些失望:“難道不是你?”


    而就在這樣,慕薄淵識海發出一聲巨響,震蕩得整個識海風騰波湧。識海恢複平靜之後,慕薄淵發現自己竟然在此刻解鎖了十二緣法的“寄”字訣,他的神魂中出現一個廣袤無邊的空間世界。


    “晚輩不知道自己是否是星石之主,可就在剛才,晚輩解鎖了十二緣法的寄字訣,獲得了寄字訣形成的神魂空間。”慕薄淵坦然相告:“混沌體升了三層到了四階。”


    始皇也注意到了慕薄淵的變化:“朕感知到了!”


    就在兩人不知所以的時候,碩大的星石開始逐漸變小。


    慕薄淵不由自主的伸手覆蓋在星石上:“以主之名,利我次央。”


    星石發出一道充滿金屬特質的柔光進入慕薄淵體內,始皇大喜:“星石認你為主!”


    九華星石繼續縮小成一方紫色美玉方才停止。


    始皇伸手去拿這塊星石美玉,星石絲毫未動,始皇不解:“朕雖無元霸之力,但怎麽會拿不起這區區一塊美玉?”


    慕薄淵也嚐試去拿,用盡全力才將星石拿起收入空間。


    “始皇,星石雖認晚輩為主,但晚輩也是竭盡全力才拿得起它,這是為何!”慕薄淵運用神魂整理好空間:“始皇,晚輩也是用了九分天陰之力才能搬移星石。是因為晚輩太弱嗎?”


    始皇帶領慕薄淵往外走:“也許!”


    迴到始皇廟,始皇交給慕薄淵一卷畫像和一麵銅鏡:“鴻蒙之主,朕有一事需鴻蒙之主幫助完成。你執此畫像和銅鏡前去離人墓,交給墓主人喬女。”


    “離人墓?”慕薄淵搜尋了記憶,對離人墓毫無印象:“晚輩孤陋寡聞,還望始皇指點。”


    始皇含悲:“此去東方千裏,有一喬女山,那便是喬女的離人墓所在。”


    慕薄淵收好畫像和銅鏡:“晚輩定不辱使命。”


    細探喬女山,慕薄淵才發現喬女山竟然是一座由人工堆砌巨石和泥土形成的。


    根據始皇的指點,慕薄淵很快找到離人墓的入口。


    隱藏在青藤之後的高大墓碑僅僅隻有一個女子林下望月的浮雕;慕薄淵圍繞墓碑走了三圈,每一圈七步,站定之後將銅鏡放置在滿月浮雕之上,離人墓轟然打開。


    待慕薄淵進入到墓塚中,外麵的一切又恢複綠野的麵貌。


    說是離人墓,還不如說它是富麗堂皇的宮殿,以夜明珠為燈,將離人墓照的如同白晝。


    “能以銅鏡打開離人墓,始皇為何不前來?”離人墓中閃現出許多手執華寶的宮女,一個美得炫目的貴婦端坐在王座上:“本宮等他千年,始皇竟然隻是派人前來?!”


    慕薄淵取出畫像呈給貴婦:“鴻蒙之主慕薄淵,拜見始皇皇後。”


    始皇皇後拿著畫像的手抖得厲害,目不轉睛的凝視畫像:“千年了,無數的午夜夢迴,今兒終於等到你的消息!當初你離去之時,連一句諾言也不留給本宮,讓本宮在這千年終日以淚洗麵,你究竟是有多狠心!”


    畫像中始皇的人像虛空而立:“喬女,不是朕負了你白骨情癡。朕征戰天下,三尺魚腸斬斷流霞飛雲,一把青銅殺盡天下謀逆;朕獻給你萬裏河山,隻為博你愁眉舒展。


    可朕不知你隻要新綠覆舊愁,煮酒與君飲;你丟棄了天下至尊的鳳印,視這大好江山為無物,隻願一室兩人三餐四季的執手相伴。可是,喬女,朕真的不敢許給你這樣的承諾,諾不輕許,許之必應!


    指尖金樽,繁華成沙;你為了一個得到承諾,吞食靈藥永世獨守離人墓。”始皇虛空中的人像伸手撫摸喬女滿麵淚痕:“可是,朕困於地下乾坤不得出。生,辜負了你一腔深情,死,虧負你千年期盼。喬女啊,若有來世,朕願意世世代代心為你狂,情為你鎖。”


    喬女跌坐王座,早已泣不成聲,淒厲的唿喊:“始皇!始皇!”


    喬女眼看著始皇的人像漸漸消失在畫像中,情急之下,飛身隨同進入畫像之中:“生與君戀,死與君隨。”


    慕薄淵給程珍珠看畫像,畫像中一男一女情深款款,執手相望。


    程珍珠哭紅了眼,眼淚擦了慕薄淵一袖子:“慕薄淵,你不許像始皇那樣丟下為妻不管!嗚嗚嗚嗚……”


    慕薄淵萬般憐惜的捧起程珍珠的臉:“始皇征戰天下,帝王之戀是他致命的軟肋。咱們和始皇不同,你的夫君隻是一個賦閑在家的閑散王爺而已!”


    好不容易收了哭聲,程珍珠想起慕薄淵的寄字訣:“那你的神魂空間,我可以進去嗎?”


    慕薄淵一愣:“沒試過,要不晚上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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