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奈奈小姐在為宇智波泉奈綁上自己的頭發後,就因為沒控製住再次哭出血淚被津惠醫生帶走。


    留下的族長似乎是聽進了奈奈小姐的話,也拔下了自己的幾根頭發綁在宇智波泉奈的右手尾指上,還剪下了他的一縷頭發放進懷中後,才繼續了這場祭禮。


    從戰場帶迴的全部族人屍體統一葬入族地。


    若家中留下了父母,子女的,皆由族內代為撫養。


    族內一開始似乎還在討論是否需要選出新的族長接替宇智波斑的職責。


    後來還是在宇智波火核和宇智波津惠的共同反對下才結束了這個想法。


    宇智波火核反對有效是因為他是現在族內除宇智波斑外的最強者,也是最有望接任代族長之位的年輕一輩。


    他不同意代替宇智波斑,也不同意其他人代替宇智波斑。


    有他壓著,族內確實不好動手。


    宇智波津惠反對有效是因為她站出來證明,她為宇智波斑進行了眼睛修複的治療,三到六個月內他就會恢複視力,實力不會受損。


    正是因為等宇智波斑眼睛修複,所以宇智波一族再次迎來了難得的整體休整時間。


    也是在這個時候有人想起了葬禮上看到的宇智波泉奈的屍體,當時用白布蒙住了眼睛。


    而泉奈也是萬花筒持有者。


    關於宇智波斑竊取了死去弟弟的雙眼的流言悄無聲息的在族內蔓延。


    但是消息被攔截得很好,沒有傳進族長宅邸。


    沒有影響到富江和宇智波斑過日子。


    雖然這房子裏的兩個大人都是眼睛不能使用的狀態。


    但是宇智波斑和富江不同,他是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強者,並且早已經做好了失明的準備。


    他是強者,就算沒有眼睛,隻靠其他感知也能正常生活。


    真正需要照顧和幫助的人是富江。


    他正在努力的適應沒有眼睛後的生活。


    比如對盲杖和對迴聲辯位的判定。


    “外麵的流言你聽到了嗎?”宇智波津惠看著在院子用盲杖排查路障學習盲人走路的富江詢問身邊人。


    她是來宇智波家查看這家兩個人眼睛的修複情況的。


    “聽過了。”宇智波斑的頭也對向了富江那邊的位置。


    “你不阻止嗎?”宇智波津惠迴頭看向宇智波斑詢問。


    “解釋什麽?”宇智波斑伸手隔著繃帶撫摸自己的眼睛,“這不是事實嗎?”


    “你就是死心眼。”宇智波津惠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說完她又看向了富江,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問:“那孩子怪過你嗎?”


    她在問那天富江被挖眼的事情。


    宇智波斑搖頭。“他很懂事。”


    不止是沒有怨恨,還和以前一樣乖巧聽話。


    似乎是因為失去了泉奈這件事情,他變得更粘人了些,每天都必須要跟在宇智波斑附近,至少要確定在唿喚時能聽到他的聲音才能安心。


    “他如果能足月出生的話應該會是不弱你與泉奈的強者。”宇智波津惠感慨著。


    她到現在還記得宇智波斑抱著那小小的孩子衝迴來的模樣。


    富江從小的身體報告就是她寫出來。


    “他如果能有健康的身體,會比我強。”宇智波斑的聲音很平靜,“我做不到開眼即三勾,而且他也不止是三勾。”


    富江那顆眼睛因為被他挖出來而阻斷了繼續進化,但是當時其中的三枚勾玉都已經連接,隻差一點就完成花紋轉化。


    開眼即萬花筒這種事情在整個宇智波曆史上也聞所未聞。


    但是富江不能開眼。


    宇智波津惠從身邊的箱子裏取出了一隻特別使用水晶製作的杯子,其中用特別的藥水泡著一枚眼球。


    那是宇智波一族專門用來保管族人眼球保持活性的藥水。


    現在其中放的也就是富江被挖出來的那隻眼睛。


    宇智波津惠把水晶瓶遞給了宇智波斑。“已經處理好了,費了我很大的力氣才在保住活性的同時又避免了那恐怖的能力起作用。”


    宇智波斑接過,輕輕的撫摸著那別隻水晶瓶,“謝謝。”


    “留著幹嘛,他用不上了,那種特殊能力別人也用不了。”宇智波津惠歎了口氣,“明明還沒有進化完全就已經誕生出那麽棘手的能力了。”


    “宇智波一族的眼睛會響應族人的欲望。”宇智波斑感受著手中富江的眼睛傳遞出來的瞳力,聲音也變得慢了起來。“我的眼睛給了我實現欲望的契機,他沒能進化完全的眼睛所展現的能力,也該是他的欲望。”


    “女人,不斷重生,記憶互通,不承認自己之外的自己,傲慢無禮,性格惡劣,身體嬌弱,恢複分裂能力強得離譜,唯獨畏懼火……”宇智波津惠細數著富江那眼睛之外延伸出來的那個人的能力,實在是照不明白,“他的欲望到底是什麽,刻薄的活一次嗎?”


    宇智波斑轉頭對著她,雖然因為眼睛上裹了繃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那個感覺就像是他用無奈的死魚眼看他。


    “是眼睛失控了,那些成長起來的東西的記憶不能與富江共享就是證據。”宇智波斑將富江的眼睛收好。不滿的反駁宇智波津惠。


    “對對對,你家孩子天下第一好,懂事乖巧,聽話可愛,心地善良,表裏如一……”宇智波津惠說到這裏話語突然停住,實在是無法繼續,忍不住追問:“你確定他表裏如一?”


    “他從小獨自生活,要自保有點心眼很正常,但是他不會出於惡意。”宇智波斑習慣替富江開脫。


    宇智波津惠看著他,默默的閉上嘴。


    不與弟控討論他弟弟的負麵狀態是整個宇智波的常識。


    “嗒嗒!”的盲杖點在地麵的聲音響起。


    宇智波津惠抬頭,看到避障訓練的富江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這扇窗戶附近。


    “時間還早,你試著從室內走過來。”宇智波斑直接吩咐。


    富江愣了下,然後點頭,“好。”


    他握著盲杖又“嗒嗒!”的點著地麵離開。


    看到他走到中途被障礙物撞到後沒有發出聲音,隻是又換了個方向繼續行走。


    宇智波津惠心疼的說:“你是想他要他重新移植迴那隻眼睛嗎?”


    “我想要他能活下去。”宇智波斑如此說著。


    宇智波津惠沉默。


    富江在開眼後,隻是經過了那短短的一段時間,那隻眼睛就吸走了他的大量生命力。


    那天以後,富江的身體已經到了一個極限狀態,視力之外的感知能力似乎也在下降。


    “那首先,你要想辦法徹底封印他,確保他用不出一點查克拉。”宇智波津惠的眼睛跟隨著走進了室內的富江,“渦之國漩渦一族的封印術應該能做到。”


    宇智波斑又伸手撫摸了一下放進懷裏的容器,輕念著:“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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