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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上母女兩難得吃了頓大餐，最起碼對林清淺來說是的。
豬肉炒白菜，爆炒肥腸，涼拌三絲，白米飯。
田氏本嫌棄林清淺拿的豬下水臭，然她做好，聞到那味道，她再看到女兒吃的開心的樣子，終於忍不住也夾了筷頭。
入口的味道讓她忍不住跟著也吃了起來。
當然這頓飯的結果就是林清淺家中本就不多的油罐中的油一下見了底，鹽也所剩無幾。
“放心了娘，吃的東西而已。明天我去集鎮見過師傅，迴來再買些就是了。”林清淺看田氏洗碗的時候看著那見底的鹽罐和油罐，不在意笑著安撫。
“你這丫頭……娘好久都沒吃過這麽豐盛的飯了。唉—”田氏低頭看著灶房門口洗著腳陪著自己的女兒，想起之前的日子以及跟他們相處的那兩個最親的人，眼圈跟著一紅。
“娘，別想那麽多了。你還有我，以後我們母女相依為命，我一定好好孝順娘，讓娘吃好穿好。”林清淺看她說後，轉頭抬手悄悄抹眼淚，心口一窒。
擦了腳，起身過去從後抱著鍋台前麵洗碗的田氏。
田氏一震，許久扭身，手撫著她靠著自己胸口的腦袋哽咽道，“娘的好女兒……”
“娘，我明天就去看師傅了。你不想我學醫嗎？”林清淺抬頭看著隱諱燈光中田氏的臉問。
“你想學就學吧。娘，隻是不放心你一個女孩子在外跑。而且你也快及笄了，娘隻擔心你……”田氏垂頭看著跟她比她些微矮點的女兒，說到後麵低歎不語。
為了安撫田氏，林清淺張口就胡咧咧，“放心了，娘，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如果你真不放心我，我可以女扮男裝呀，加上我這臉這樣，就算誰對我有啥心思，看到也沒了心思的……”
“你這丫頭……有你這樣說自己的嗎？淺淺，你的臉這樣，你可有怨過爹娘嗎？”田氏聽她這般貶低自己討好自己的話，哭笑不得揉了揉快跟自己一般高的少女，對她的臉忍不住問。
“娘的意思是……”想到田氏在自己臉上做的手腳，林清淺半真半假歪著腦袋道。
“都是娘當年一時不注意害你著涼，也耽擱了治療的時間，讓你後來雖被治好卻整張臉成了這樣……”田氏不明為何，看著她清澈的水眸，隻覺心頭莫名慌亂，連忙自責道。
“娘對我那麽好，我又怎麽會怪娘呢？”林清淺心中無奈，她還是不跟自己說實話。
然想著她對自己的好，她順著她的話，退後了步認真看著她道，“不管怎樣，我相信娘，我相信娘都是愛我的，真心對我的。不是嗎？娘……”
“恩。不說這些了，洗好腳了早點歇息吧。”田氏重重點了點頭，打斷她的話交代。
“今晚吃這麽飽，立刻睡會不舒服的。我想出去轉轉，就在門口散散步，消消食……”林清淺搖頭，她這身體好久都沒吃過頓像樣的飯，今晚吃這麽飽。
剛才她坐著洗腳的時候肚子還撐的有些不舒服，現在就讓她睡，她還真怕睡到半夜胃疼呢。
正好是晚上，她可以出去先消下食，悄悄去找劉大夫再煎副藥吃。
她這身上的毒隻吃了一副藥，還有藥要吃。在家她不想田氏多疑，也不想她擔心，實在不方便煎藥，而且青山哥家那個黑衣大哥的傷也不知怎樣了。
按時間這時候他應該差不多醒了，也不知他有沒有鬧，李大娘是否會被他煩擾。
“這麽黑，又在山腳下，你一個姑娘家大晚上出去散什麽步？若怕晚上睡不好，娘陪你在院中轉轉就好。”田氏聽後，嗔怪說落。
雖清楚她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也有很多讓她懷疑的地方，但這麽晚她一人出去，她還是擔心。
田氏的責怒，林清淺尷尬笑了笑，想到這件事的要緊討好提議，“是我的忽視。不過娘我真得出去下。之前我不是說劉大夫說教我學醫識草藥嗎？但現在我又認識了薛神醫，多少我得去給劉大夫賠個不是，你說呢？”
“這確實不好。要不娘陪你走一趟劉大夫家？”田氏蹙眉，對她晚上一人出去終究不放心。
為了安撫住田氏，林清淺是各種借口托詞一起向外兜，“我就去村裏，會有什麽事。娘，你就放心好了。劉大夫又離咱家不遠。我等下提個馬燈，快去快迴，總可以了吧？”
“也好吧。等下娘送你出門口。不過大晚上你個小姑娘獨自去劉大夫家，這……”田氏雖妥協，對她一個姑娘家大晚上出去終究不放心。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
林清淺很無奈扶住跟著歪靠在自己身邊的田氏。
不可否認，剛才是林清淺趁田氏不注意一下劈在她後脖處劈昏了她。
她吃力扶著田氏扶坐在灶前的凳子上，把她頭歪放靠著牆坐著。
她現在的體力還不足以扶她迴房，灶堂前還有火灰的餘熱不會受涼。也正好這時候天晚上還冷著也沒蚊子。
她迴到房中給她拿了個薄被子，輕披在她身上，這才起身看著就歪靠著自己眼前的田氏低道，“娘，不要怪我，我也是無奈。我得快些解掉我身上的毒，我不知你為何給我臉做那些手腳，但我隻想活出我自己來，希望娘你能理解。”說完，她扭身出門，自然也關好了房門院門。
院門口，她把小黃放下，對著它一陣低語，這才離開。
待她到了劉大夫家，劉大夫剛洗了碗。
“你這丫頭，大晚上來我這裏做什麽？”對於她的到來，劉大夫不滿更是好奇詢問。
“我來自然是有目的。給我再拿副藥……等下幫我煎好，我給你錢。”林清淺道，當即又說了一連串藥名和量，同時把煎藥的方法也說明。
“還是驅你身上毒的藥呀。”劉大夫聽到裏麵那幾味熟悉的有毒的東西自覺道。
“恩，我身上的餘毒還有，總要解完了才成。從你這裏買迴去我娘在家我又不方便煎，隻能來你這裏麻煩你了。”林清淺道。
“你這丫頭。也好。”劉大夫道，去給她抓藥當即把她放在火上抓藥。
“青山娘的身體和眼睛你真的有把握？”劉大夫想李青山從集鎮迴來就到自己這裏送上次賒欠的藥錢，對她的做法依然難放心。
“之前我隻有五成把握，但現在我有分百有把握，你知道什麽原因嗎？”林清淺抱臂坐在凳上，看他在藥爐邊燒火，對於今日的收獲頗有些得意問。
“什麽原因？”這丫頭賣關子的樣子，劉大夫低歎，他又不是她，又怎麽知道。
“我今天去集鎮賣藥，有緣認識薛神醫……”林清淺不在意道。
“什麽？薛神醫，你見到薛神醫了？他……”劉大夫一聽，激動的直接從地上起來，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你激動什麽。我話還沒說完呢……”對於他說到薛神醫激動的樣子，林清淺撫額低歎。
“我怎麽能不激動呀。那可是薛神醫，很多人想見都難見到一麵的。上次，上次還是三年前，我有機會遇到薛神醫在集鎮就診，當時那萬春堂前人多的……”劉大夫依然整個人都沉浸在他心目中那個神話樣的人物中。
自己隻提到薛神醫這老頭就這樣，林清淺突然有些惡作劇得想看他在聽到薛神醫要收自己為徒時的表情了。
佯裝生氣起身她瞪著劉大夫問，“我說劉老頭，你到底想不想聽我說其他話？”
“你說，你說……”看她炸毛的樣子，劉大夫連拍著胸口平複著心情應。
“這才對嘛。等下我說的事，你可記得一定要先深唿吸三次再吐出來。”林清淺俏皮交代，緩緩道，“我見了他，他還要收我為徒，你說李大娘的病和眼治好的幾率有多大？”
“什麽？你……”劉大夫手中扇火的扇子落地都不知，他吃驚的瞪大雙眼看向她。
“別忘記我說的，深唿吸，唿，吐，唿吐—”看他震驚的整個人都呆了，林清淺生怕自己這消息刺激壞他，忙到前拍了拍他的肩頭交代。
劉大夫順著她說的唿氣，吐氣……
連續好幾次，他才終於消化了她的話。
“丫頭，你說薛神醫要收你為徒，這真的嗎？”剛緩過來氣的劉大夫一把抓住她的手，滿臉通紅，聲音還在顫抖著。
林清淺在手被他抓上那一刻，隻覺得一陣生疼。
但看他比自己還興奮的神色，還是硬著頭皮點頭，“是的。”
本以為自己這話，老頭又不知會發什麽瘋，突然劉大夫看著她道，“那你以後要收我為徒……”人也跟著直接跪地，手抱著她的腿。
明明是個比自己爹娘歲數都大的人，卻直接給自己跪下來，林清淺慌張扶住他手臂道，“你，你這是幹嗎呢？你……”
“你要不收我為徒，我就不起身。你以後跟薛神醫學，我再跟你學，我再不會被人稱赤腳大夫。多少也是有名號的……”然而劉大夫根本不理會她的攙扶，兀自道。
“你，你這老人真是。你……”林清淺用力扶他根本扶不起來，隻有投降，“好吧，我答應你了。”
心中她則想，他想拜她為師她還要看他有沒有天賦呢，就這麽強迫他。
“你答應了，答應了就別反悔了。”劉大夫看她答應這才起身強調。
“不反悔了，真是。就跟你說個開心的事想讓你也開心下，卻沒想你這樣……”林清淺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頗有些嗔怒道。
“嗬嗬，我好高興呀。以後我也是薛神醫的徒子徒孫了，再沒人會看不起我的……”劉大夫當即大笑起來。
“你……”看他笑的傻子樣的神色，林清淺隻覺一陣無語。
這人想學醫學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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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上母女兩難得吃了頓大餐，最起碼對林清淺來說是的。
豬肉炒白菜，爆炒肥腸，涼拌三絲，白米飯。
田氏本嫌棄林清淺拿的豬下水臭，然她做好，聞到那味道，她再看到女兒吃的開心的樣子，終於忍不住也夾了筷頭。
入口的味道讓她忍不住跟著也吃了起來。
當然這頓飯的結果就是林清淺家中本就不多的油罐中的油一下見了底，鹽也所剩無幾。
“放心了娘，吃的東西而已。明天我去集鎮見過師傅，迴來再買些就是了。”林清淺看田氏洗碗的時候看著那見底的鹽罐和油罐，不在意笑著安撫。
“你這丫頭……娘好久都沒吃過這麽豐盛的飯了。唉—”田氏低頭看著灶房門口洗著腳陪著自己的女兒，想起之前的日子以及跟他們相處的那兩個最親的人，眼圈跟著一紅。
“娘，別想那麽多了。你還有我，以後我們母女相依為命，我一定好好孝順娘，讓娘吃好穿好。”林清淺看她說後，轉頭抬手悄悄抹眼淚，心口一窒。
擦了腳，起身過去從後抱著鍋台前麵洗碗的田氏。
田氏一震，許久扭身，手撫著她靠著自己胸口的腦袋哽咽道，“娘的好女兒……”
“娘，我明天就去看師傅了。你不想我學醫嗎？”林清淺抬頭看著隱諱燈光中田氏的臉問。
“你想學就學吧。娘，隻是不放心你一個女孩子在外跑。而且你也快及笄了，娘隻擔心你……”田氏垂頭看著跟她比她些微矮點的女兒，說到後麵低歎不語。
為了安撫田氏，林清淺張口就胡咧咧，“放心了，娘，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如果你真不放心我，我可以女扮男裝呀，加上我這臉這樣，就算誰對我有啥心思，看到也沒了心思的……”
“你這丫頭……有你這樣說自己的嗎？淺淺，你的臉這樣，你可有怨過爹娘嗎？”田氏聽她這般貶低自己討好自己的話，哭笑不得揉了揉快跟自己一般高的少女，對她的臉忍不住問。
“娘的意思是……”想到田氏在自己臉上做的手腳，林清淺半真半假歪著腦袋道。
“都是娘當年一時不注意害你著涼，也耽擱了治療的時間，讓你後來雖被治好卻整張臉成了這樣……”田氏不明為何，看著她清澈的水眸，隻覺心頭莫名慌亂，連忙自責道。
“娘對我那麽好，我又怎麽會怪娘呢？”林清淺心中無奈，她還是不跟自己說實話。
然想著她對自己的好，她順著她的話，退後了步認真看著她道，“不管怎樣，我相信娘，我相信娘都是愛我的，真心對我的。不是嗎？娘……”
“恩。不說這些了，洗好腳了早點歇息吧。”田氏重重點了點頭，打斷她的話交代。
“今晚吃這麽飽，立刻睡會不舒服的。我想出去轉轉，就在門口散散步，消消食……”林清淺搖頭，她這身體好久都沒吃過頓像樣的飯，今晚吃這麽飽。
剛才她坐著洗腳的時候肚子還撐的有些不舒服，現在就讓她睡，她還真怕睡到半夜胃疼呢。
正好是晚上，她可以出去先消下食，悄悄去找劉大夫再煎副藥吃。
她這身上的毒隻吃了一副藥，還有藥要吃。在家她不想田氏多疑，也不想她擔心，實在不方便煎藥，而且青山哥家那個黑衣大哥的傷也不知怎樣了。
按時間這時候他應該差不多醒了，也不知他有沒有鬧，李大娘是否會被他煩擾。
“這麽黑，又在山腳下，你一個姑娘家大晚上出去散什麽步？若怕晚上睡不好，娘陪你在院中轉轉就好。”田氏聽後，嗔怪說落。
雖清楚她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也有很多讓她懷疑的地方，但這麽晚她一人出去，她還是擔心。
田氏的責怒，林清淺尷尬笑了笑，想到這件事的要緊討好提議，“是我的忽視。不過娘我真得出去下。之前我不是說劉大夫說教我學醫識草藥嗎？但現在我又認識了薛神醫，多少我得去給劉大夫賠個不是，你說呢？”
“這確實不好。要不娘陪你走一趟劉大夫家？”田氏蹙眉，對她晚上一人出去終究不放心。
為了安撫住田氏，林清淺是各種借口托詞一起向外兜，“我就去村裏，會有什麽事。娘，你就放心好了。劉大夫又離咱家不遠。我等下提個馬燈，快去快迴，總可以了吧？”
“也好吧。等下娘送你出門口。不過大晚上你個小姑娘獨自去劉大夫家，這……”田氏雖妥協，對她一個姑娘家大晚上出去終究不放心。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
林清淺很無奈扶住跟著歪靠在自己身邊的田氏。
不可否認，剛才是林清淺趁田氏不注意一下劈在她後脖處劈昏了她。
她吃力扶著田氏扶坐在灶前的凳子上，把她頭歪放靠著牆坐著。
她現在的體力還不足以扶她迴房，灶堂前還有火灰的餘熱不會受涼。也正好這時候天晚上還冷著也沒蚊子。
她迴到房中給她拿了個薄被子，輕披在她身上，這才起身看著就歪靠著自己眼前的田氏低道，“娘，不要怪我，我也是無奈。我得快些解掉我身上的毒，我不知你為何給我臉做那些手腳，但我隻想活出我自己來，希望娘你能理解。”說完，她扭身出門，自然也關好了房門院門。
院門口，她把小黃放下，對著它一陣低語，這才離開。
待她到了劉大夫家，劉大夫剛洗了碗。
“你這丫頭，大晚上來我這裏做什麽？”對於她的到來，劉大夫不滿更是好奇詢問。
“我來自然是有目的。給我再拿副藥……等下幫我煎好，我給你錢。”林清淺道，當即又說了一連串藥名和量，同時把煎藥的方法也說明。
“還是驅你身上毒的藥呀。”劉大夫聽到裏麵那幾味熟悉的有毒的東西自覺道。
“恩，我身上的餘毒還有，總要解完了才成。從你這裏買迴去我娘在家我又不方便煎，隻能來你這裏麻煩你了。”林清淺道。
“你這丫頭。也好。”劉大夫道，去給她抓藥當即把她放在火上抓藥。
“青山娘的身體和眼睛你真的有把握？”劉大夫想李青山從集鎮迴來就到自己這裏送上次賒欠的藥錢，對她的做法依然難放心。
“之前我隻有五成把握，但現在我有分百有把握，你知道什麽原因嗎？”林清淺抱臂坐在凳上，看他在藥爐邊燒火，對於今日的收獲頗有些得意問。
“什麽原因？”這丫頭賣關子的樣子，劉大夫低歎，他又不是她，又怎麽知道。
“我今天去集鎮賣藥，有緣認識薛神醫……”林清淺不在意道。
“什麽？薛神醫，你見到薛神醫了？他……”劉大夫一聽，激動的直接從地上起來，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你激動什麽。我話還沒說完呢……”對於他說到薛神醫激動的樣子，林清淺撫額低歎。
“我怎麽能不激動呀。那可是薛神醫，很多人想見都難見到一麵的。上次，上次還是三年前，我有機會遇到薛神醫在集鎮就診，當時那萬春堂前人多的……”劉大夫依然整個人都沉浸在他心目中那個神話樣的人物中。
自己隻提到薛神醫這老頭就這樣，林清淺突然有些惡作劇得想看他在聽到薛神醫要收自己為徒時的表情了。
佯裝生氣起身她瞪著劉大夫問，“我說劉老頭，你到底想不想聽我說其他話？”
“你說，你說……”看她炸毛的樣子，劉大夫連拍著胸口平複著心情應。
“這才對嘛。等下我說的事，你可記得一定要先深唿吸三次再吐出來。”林清淺俏皮交代，緩緩道，“我見了他，他還要收我為徒，你說李大娘的病和眼治好的幾率有多大？”
“什麽？你……”劉大夫手中扇火的扇子落地都不知，他吃驚的瞪大雙眼看向她。
“別忘記我說的，深唿吸，唿，吐，唿吐—”看他震驚的整個人都呆了，林清淺生怕自己這消息刺激壞他，忙到前拍了拍他的肩頭交代。
劉大夫順著她說的唿氣，吐氣……
連續好幾次，他才終於消化了她的話。
“丫頭，你說薛神醫要收你為徒，這真的嗎？”剛緩過來氣的劉大夫一把抓住她的手，滿臉通紅，聲音還在顫抖著。
林清淺在手被他抓上那一刻，隻覺得一陣生疼。
但看他比自己還興奮的神色，還是硬著頭皮點頭，“是的。”
本以為自己這話，老頭又不知會發什麽瘋，突然劉大夫看著她道，“那你以後要收我為徒……”人也跟著直接跪地，手抱著她的腿。
明明是個比自己爹娘歲數都大的人，卻直接給自己跪下來，林清淺慌張扶住他手臂道，“你，你這是幹嗎呢？你……”
“你要不收我為徒，我就不起身。你以後跟薛神醫學，我再跟你學，我再不會被人稱赤腳大夫。多少也是有名號的……”然而劉大夫根本不理會她的攙扶，兀自道。
“你，你這老人真是。你……”林清淺用力扶他根本扶不起來，隻有投降，“好吧，我答應你了。”
心中她則想，他想拜她為師她還要看他有沒有天賦呢，就這麽強迫他。
“你答應了，答應了就別反悔了。”劉大夫看她答應這才起身強調。
“不反悔了，真是。就跟你說個開心的事想讓你也開心下，卻沒想你這樣……”林清淺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頗有些嗔怒道。
“嗬嗬，我好高興呀。以後我也是薛神醫的徒子徒孫了，再沒人會看不起我的……”劉大夫當即大笑起來。
“你……”看他笑的傻子樣的神色，林清淺隻覺一陣無語。
這人想學醫學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