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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她的身體,劉大夫再次問,“你的身體還有你這臉,你可知道什麽原因?”


    想到自己在後麵山中給黑衣人處理傷時,看到黑衣人臉上麵具時她腦海中突然萌生的想法,林清淺沉穩點頭提醒,“我知道的。隻是暫時我還不能給自己治,我怕我娘擔心。”


    “女娃娃家家的,身體健康,白白淨淨得多好。你娘怎麽就……”劉大夫不解,聽這丫頭說她的臉和身體她能治,可田氏怎就……


    林清淺搖頭,為怕劉大夫泄露這秘密故意神色凝重道,“這個我倒不清楚。也許牽扯一件很重大可能要人命的事吧。“


    “這事我懂,我不說就是。不過你跟我學醫,可是要教學費的。”劉大夫點頭,對她說的條件半真半假戲謔道。


    林清淺聽他這般,一副很氣惱的樣子笑戲,“唉,我說老頭你這樣就過分了啊。我給你的那些東西難道還抵不了你的學費嗎?再說我隻讓你打掩護,真學我也不跟你這樣的半調子學。”


    “好了,我隻是隨口說說,說說而已。你這丫頭還真讓人意外。”劉大夫看她惱火,生怕惹得她動怒再不給自己藥方,忙妥協道。


    “我意外的地方多著呢。”林清淺俏皮笑道。


    田氏的腳步聲從外傳來。


    田氏邊擦著手邊解著腰間的圍裙道,“劉大夫今日在這裏吃晚飯吧。我家條件雖如今比不上,今日我在街上買了幾個肉包子,我……”


    劉大夫聽她這般說,忙搖手,提起藥箱背在身上邊說邊向外去,“不用了,我這徒弟剛還嫌棄我,我要再在這裏吃你們的肉包子,還不知道這丫頭又該怎麽懟我這個師傅呢。再說老頭子我不喜歡吃肉。我走了。”


    “哎哎,”田氏想阻攔他已經大踏步走到院中。


    對劉大夫這上道的表現,林清淺滿意淺笑,也不客氣順著他的話高聲道,“老頭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不用送,給你娘你們兩多吃些有營養的東西吧。”劉大夫腳步都沒遲疑說道進入夜色中。


    田氏阻攔不住劉大夫,也知道他這人性格如此。


    隻有扭頭嗔怪說著正屋椅子上坐著的女兒,“淺淺,怎麽這麽沒禮貌。劉大夫既是你師傅,不管怎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怎就……”


    “娘,老頭都說了等我拜師了再說。”林清淺無奈道,轉移話題問她,“你今日買了肉包子了?咱們家不是……”


    王桂花他們把她家值錢的東西搶劫一空的,田氏這買包子的錢又從哪裏來的呢。


    田氏忙解釋,“這還是之前我藏在床下的一點錢,不多,也隻一吊來錢。娘看你身體那麽弱,昨晚的饅頭吃的那麽香,就想……”


    林清淺點頭,本尊印象中倒是知道錢的東西,這一吊錢等於一兩銀子,沒想田氏還有一兩多銀子的私房錢。


    對今日她去集鎮的事,跟著問,“哦,今日娘去集鎮可是為我拿擦臉的藥了?”


    “拿了。在這裏,不過要晚上飯後再擦。”田氏也沒多想,從懷中掏出個瓷瓶朝她晃了晃跟著塞迴懷中。


    林清淺忙伸手道,,“哦。我可以看看這藥嗎?”


    田氏裝藥瓶的動作一頓,訕笑道,“你這丫頭,不過是擦臉的藥。你又不懂,有什麽好看的。”


    林清淺心中狐疑更增,麵上好奇寶寶樣抱著她手臂撒嬌,“我隻是想看下。娘,給我看下嘛。”手則去拿她抓在手中的瓷瓶。


    “你這孩子……”田氏蹙眉,她之前從不關心這藥的,難道她覺察什麽了嗎?也是……


    想到另外個可能,她臉上表情跟著凝重起來,難道那些人真找到這裏了嗎?


    若那些人知道她們的身份,應該不會放過她們的,可這丫頭……


    林清淺盯著田氏,看來這藥確有古怪。


    臉帶好奇,她小心探問,“我隻是想看下。您也知道我劉大夫學醫,這能治我臉上傷的藥我是滿滿的好奇。娘,這藥不能給淺淺看嗎?“


    眼前滿帶期待的眸子,田氏遲疑片刻,把藥瓶放在她伸出的手掌上,“你要看就看吧。不過你看是看別碰,這裏麵有些成分對你的身體有害處。一個不好可能會要命的。”生怕她看出什麽,臉色凝重更帶著小心強調。


    林清淺乖巧點頭,“恩,我隻看下,聞下一下就給娘。”當場打開藥瓶。


    裏麵是透明帶著綠色膏體的藥,一掀開一股清新的藥味撲鼻而來,她想都沒想鼻子湊上前去聞。


    田氏看她微迷雙眼抽鼻子輕嗅的樣子,拳頭緊攥,麵上很無奈的樣子笑問,“可是聞出什麽來了?”


    林清淺連抽了好幾次鼻子,藥膏中的藥材她也分析了大概。


    藥瓶遞向她的同時,傻氣扒拉得道,“隻聞到藥味,其他啥都沒聞到。我也隻是好奇。還以為能治我臉上的傷的藥是什麽好東西呢。”


    “也就是能治你臉搔癢和不適的藥膏。若真夠好,你臉上的疤也早消了。”看她這樣,田氏繃緊的神經跟著放鬆下來,一副為女兒臉著想的樣子無奈道。


    “吃飯吧。娘去給你端水洗手洗臉。”說完,轉身出去給她打水。


    看著田氏離開的背影,林清淺不覺抱臂猜測,“這便宜娘會給本尊弄些具有麻醉成分的藥是要要幹嗎?跟本尊的臉有關嗎?”


    想飯後田氏就要給自己擦藥,到時候她想幹什麽就會立竿見影,她的心跟著平靜下來。


    可說李青山這邊,他迴去。


    剛進他家的竹籬笆院就聽到裏麵傳來他娘的問話聲,“可是山兒迴來了?”


    李青山家沒有點燈也沒有蠟燭,就著月光他應聲,“是我。娘。”


    看著就坐在院門口手拿拐杖的李大娘,“你怎麽坐在院門口?走,兒子扶你進去。”他說著扶她娘小心入內。


    進得黑幽幽的當屋,他才從懷中掏出個火折子,吹亮點亮了一邊放著的蓖麻油燈。


    “娘,你坐。兒子去做飯。”李青山這才扶著李大娘坐在一張凳子上,說著就向外走。


    李大娘及時喊住他問,“等等,山兒。你林三叔家的淺丫頭可是找到安全送迴家了?”


    “恩,找到了也送迴去了。”正向外走的李青山止步迴答。


    “她沒事吧?”李大娘兩隻毫無焦距的眼朝兒子又問。


    “沒事,隻是在山裏摔了交受了點皮外傷。已經找劉大夫給包紮傷口了。”李青山簡單說明。


    李大娘點頭,“那就好。你讓人捎信迴來說時可擔心死娘了。那丫頭小時可是水靈的跟年畫娃娃一樣,後來聽你們說生病臉毀了,也不知到底成什麽樣了。”想起十幾年前自己眼沒壞之前知道的那丫頭的情形,歎息道。


    李青山沒迴答。


    想到小時有次在山腳下林老三院門口見到的那水靈粉嫩的女娃,他突然心中有些擔憂,之前她是那麽漂亮可愛的人,這些年眾人都那麽說她,她一定很傷心很難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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