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看來當初母親的確為了一個人或一件事而置家族於不顧,而這個人/這件事是太師居然沒有阻攔,到底是阻攔不了還是?


    而且這個人/這事件事是不是跟自己有關呢?小落心中已經有種某種肯定預感,隻是還待證實。言府十幾年年年如一日地一應生活所需用品給到自己,這裏麵要說沒有什麽關聯那是不可能的,而這個關聯就是因為衢?


    可是當初自己在昭寺的十幾年,言府愣是沒有一個人來與自己說過。不僅僅沒有一人來,自己當時就是想著偷偷摸摸地去謝他們一番,結果被師傅教訓了個遍。


    想到被師傅打的那次就覺得肉疼,師傅亦是個狠人!


    到底是個什麽事/什麽人呢?


    “你到底是不是遵,我並不知道,我隻要向你討個實話,這個孩子你送進宮裏意欲何為?”


    有那麽一瞬間,小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一個垂垂暮年的老人,麵對著自己的女兒,無可奈何的問道:“你到底要如何?”


    言蕙登時就跪了下來,小落當知事情跟自己也關,也跪了下來。


    又是這一招苦肉計。


    以前的言蕙別的本事沒,誑自家父母、弟弟那可是一套一套的,可現在。


    “父親,是女兒的任性連累了父親,連累了家族。”


    “你還是不肯說,是吧!”


    是的,倔強如言蕙。盡管老父親已經差點兒就要給下跪下了,她還是沒有在小落麵前將自己所思所想和盤托出。


    “我知道父親今天所作所為是為家族,也知父親從明日起開始養身養性、閉門謝客!”言蕙語氣堅定地看著父親道,不容置疑的是眼神中竟沒有一絲詢問的目光。好像她能掐會算般似的。


    所謂知人誅心,大概就是如言蕙這般如此堅定,明明是自己父親的決定可她完全就像是父親本人說的一般,不帶一絲遲疑!


    言世子有點不安地看著父親。


    太師倒是沒有料到言蕙有如此一說,自家這個女兒從小就聰穎,更兼長了一顆七巧玲瓏心,是福是禍隻能是天寧的事了。她收了收悲涼的神情,挺了挺腰板道,


    “你說說看!”


    如此見父親不再自悲自艾,言蕙倒是收起眼眶中的淚滴,急忙站了起來,小落也跟著站了起來。


    她想靜靜看著事情的發展。


    “皇室同操相戈,西州王之亂禍及我們言府,言府因此不得聖心,被當今聖上所忌諱。”


    “西州王?難道跟我有關?就是玲瓏公主和親的對象。”小落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的一個個人,他們的表情很自然,就像是在說起一件無關緊要,或者說是說是件已經無法再讓他們心起波瀾之事。


    “父親說的盛極而衰指的是這個吧,當時的先皇野心勃勃,言府也是甘之如怡的為皇室赴湯蹈火這麽些年才掙得這些個名聲。”


    “而且宮中有太後姑母,姑母更是皇室與言府的牽線人。”


    “所以,你是想效法你姑母!”這個問題懸在言太師的心裏很多年。


    言府代代有女強,卻沒有想到這一代出在自家的女兒身上。


    “我沒有想效法姑母!”言蕙解釋道,


    “我隻想嫁一個我自己愛的人。”


    等等,什麽意思?母親終身未嫁,就是因為所愛的人是?


    小落不敢下去深想,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神的一切,看著眼前這些人,生怕錯過了一點點、一絲絲。


    “可是你當時知道家族不可能給你助力,你就跟你的姑母合謀?”太師層層質疑道。


    “我們沒有,我隻想著不牽連言府。”


    “我真是要感謝你當初想到的是不牽連言府。事實呢?事實是怎麽樣的情況?”太師痛心疾首。


    世子連忙上去給父親按了按額間的穴位,口中說道,


    “父親,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義,再說隻是傷了父女情份。”


    “我跟她要不是有那點情份,我還管她?要不是你母親......”


    痛心的事情一件件。


    那一年言府的當家女主人去了!


    是舊病複發外加心機梗塞突發而去的。


    一聲到這裏,頭登時旋暈起來再加上更劇烈的咳嗽聲斷斷續續而來,布滿額間的條條青筋暴露出來,太師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


    言蕙顯然有點驚慌失措,她急忙奔到父親的身前,聲淚俱下的道,


    “父親,您可不要嚇我,您千萬不要嚇我!”


    “外祖父可是有什麽舊疾!”小落眼尖的很,看著劇烈咳嗽的太師臉已經通紅了。


    “通咳,通咳,父親經常通咳!”兩姐弟喊道。


    “我去請常師傅!”世子劍一般的衝了出去。


    事情明顯有些嚴重了。


    小落二話不說,掀起後背衣領處,果然有很深的結骨印。她扶了扶正太師,真氣從身體各處集到掌心,掌心均速的從結骨印的上麵三寸勻到下麵三寸。


    太師開始不再咳嗽了。


    太師明顯不咳嗽了。


    小落卻一時站立不穩地癱坐在旁邊。


    眼前的這一切隻是發生在一瞬間,言蕙都來不及反應。


    太師的臉明顯不再通紅,而小落卻是有些唿吸不暢。言蕙顧不得多想,拉正小落直輸真氣。


    可是她的力量是有限的,必竟她會的是奇門之術,於功夫上倒並沒有多少修為。


    隻能解解燃眉之急!


    待世子氣喘籲籲地把太夫拉了過來,需要緊急治療的人卻是小落。


    來不及看清房內的情況,小落一張慘白的臉在告訴著她們事情不容樂觀。


    言蕙想起善緣師太的真氣功夫了得,而且知道她有這個本事的人不多,小落就是她的徒弟。


    可是先前自己為了拉拉攏小落明顯將昭寺拖下水,當時她以為善緣怎麽也會有應對的法子,不想她到是親自入獄,直到自己不得不解此法。


    “老朽的醫道是無濟於事了,隻能開些去火滋補的藥待她醒來後再喝。”常太夫把完脈無奈地說道。


    世子隻得請太夫再去看看已經迴到裏間的父親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先前三皇子的劍傷已經痊愈了。


    言蕙知道現在緊急能救小落的隻有善緣了。她麵色有點難看,撕聲截底的喊道:“言攸,言攸!”


    言攸飛快的跳了進來,看了看床上慘白的小落,再看看旁邊傷心欲絕的言蕙,二說不說直接扶了上下開始運功療傷。


    隻是待言攸大滴大滴在汗珠下來之時,她終是心平靜喘地道:“這丫頭沒事了。”


    言蕙感激涕零,看來慕容是對的,有這麽一個功夫高絕的人在自己的身邊,那的確可以保命的。


    她開始要考慮一些合作的事情需要得到實質性的發展了。


    常太夫開了些靜心補氣的滋補藥品給到太師。父女倆談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什麽原諒不原諒、同意不同意的說法。


    家族是太師的底線,也是他唯一要求言蕙的底線。


    靜養了三日,小落已經可以進出自如了。


    宮裏那邊太後幫忙瞞著。


    隻是小落不肯進宮,她覺得那天的事情還沒完,有些事情的真相還待補充。


    言蕙也知道是到了告訴她事情真相的時候了。


    第四日下午的陽光明媚耀眼,日光透著院子裏的鬆樹針形成的天然絲網直射而入,再透過六邊形的窗棱,能進入室入的陽光已如點點星晨般的透亮。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已經知道你的母樣是西涼的玲瓏公主吧。”言蕙信口就來,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這個消息的爆炸性。


    當然小落是知道的,現在來說也談不上爆炸性了。


    “母親怎知?”


    “你未入言府之前蝶妃派人與你牽線我就知道這人的打算,隻是她身人無人可派,辦不了事。”


    “你是說蝶妃身邊無人可用?”


    “是她不肯與我們合作?”


    “你們指的是哪些人?”


    果然,在皇宮中現在最為得寵的蝶妃在她們的眼中是一個孤立無援的人,難怪皇宮中人沒有誰對她下手。


    “這難道不比你父親是誰更加重要?”言蕙有點不滿的問道,小落的思路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按理說都快要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這應該是第一要追問的,可是她問的卻不是這個。


    莫非蝶妃對她已經有所收買?這個念頭一瞬間在她的腦子裏滑過。


    絕對不可能!


    “母親今天已經打算告訴我的,不是嗎?”小落淡定的問道。


    “我並不確定!”話裏有些遲疑。


    “西州王是嗎?”


    “看來你已經看過皇室卷宗了!”言蕙沒有肯定小落的推測。


    “母親把我送到那裏,我自知母親的用意。”小落微笑道,


    “比起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我現在更想知道母親的下一步計劃?”


    言蕙有點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這個女兒倒是讓她出乎意料之外,她神色倒是有點不自然,


    “看看吧,我也不能讓你去冒險。”


    小落心中冷笑道:“你都能整個言府為你陪葬,還會在乎我嗎?”不過到底也沒有說出來,輕聲說道,


    “我進皇宮已經是邁出了第一步,想退是退不了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鳳傲天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星半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星半夏並收藏鳳傲天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