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隨著身上纏上的布條,那已經徹底露出小腹的位置,白皙優美的和這一片狼藉形成鮮明的對比,無聲無息的在誘惑著什麽。


    可這——


    還會等他再說出什麽,墨雪看了看自己小腿上的傷,再看了看男人那剩下一半還未包紮的傷口,許是嫌這樣太過麻煩,她皺了皺眉,幹脆把這衣服給脫了下來。


    這幹脆利落的動作,她是滿意了,陸以言卻是徹底傻眼了,傻愣愣的看著那僅被內衣包裹著的美好,那半塊裸露的柔軟就這麽暴露在了空氣中,喉嚨驟然滑動了一下。


    墨雪將陸以言身上的傷包紮好,看著剩下的一塊布條,當即將自己小腿上的傷又重新清理了一遍,換上了最後一根幹淨的布條,當所有的一切做好了之後,這才察覺到男人那有些過分灼熱的目光,她側頭,“嗯?”


    一個字,頓時讓陸以言迴過了神,他猛地轉頭,一臉的欲蓋彌彰,“沒,沒什麽。”


    墨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低頭,再看向自己幾乎沒穿什麽的衣服,眼角餘光瞥見男人那露出來的通紅,與記憶中很熟悉的反應重合在了一起,心下竟有一絲好笑,她若是這種時候還會害羞,怕是沒被別人殺死,倒該被自己蠢死了。


    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倒也不打算多解釋,直接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披在了身上。


    果然,當拉鏈拉上的那一刻,某個男人分明鬆了一口氣。


    這突如其來的溫情,這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息,讓原本一開始打算問出的話,在這時候也徹底沒了勇氣。


    他承認,他退卻了,因為珍惜所以退卻,因為想要挽留所以退卻,他害怕若是他道破,會連這最後的溫情也會不在。


    就像是近鄉情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承受再一次的拒絕。


    許是聽見身後又沒了動靜,陸以言悄悄轉頭,這才發現墨雪穿上衣服之後,卻是直接靠在身後的大石上休息了起來。


    他低頭,看著身上纏好的布條,再看看身後的明顯不打算再主動說話的少女,抿了抿唇,試探的移了過去。


    許是感覺到了動靜,墨雪睜開眼,淡淡的掃了一眼也坐過來的男人,沒多說什麽,隻道:“你的人會找過來嗎?”


    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陸以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會,隻要這邊出事的消息傳開。”


    是的,隻要這邊出事的消息傳開,鷹團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在這兒,而隻要一知道,那麽無論是搜救方麵還是其他救援各方麵,自然是會更加迅速。


    心中劃過了然,兩人紛紛對視了一眼,這裏所有落下的石塊和土層單憑他們的力量是不可能弄開的,她能判斷出這一塊較大的空間已算萬幸,若是想從這兒出去,他們隻能等外麵的人。


    所以現在的問題在於,他們要怎麽撐到那時候,這兒沒水、沒吃的,顯然是一個大難題,而他們剛才中午的時候,也隻一人吃了一口飯而已,原本的打算是和節目組匯合之後在車上吃的,哪裏會想到發生這事。


    “餓嗎?”陸以言緊抿著唇,心下懊悔,若不是因為自己剛才的遲疑和私心拖延了時間,她怕也不會在這兒了。


    “不餓。”墨雪隻迴了兩個字便再次閉上了眼,明顯打算用這樣的方法來保存體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是溫度有點兒低,看著那依舊閉著眼的少女,看見那沒打算往這邊靠近半分的少女,陸以言終是忍不住伸出手,一把將人攬進了自己懷裏。


    感受到男人的動作,墨雪刷地睜開眼,顯然是沒有真的睡過去,她抬頭,看著忽然抱住自己的人,挑了挑眉,“陸以言?”


    聲音意味不明,沒有以往的柔和,卻也沒有了這段時間的警告,一個字一個音的語調,就仿佛是在咀嚼著什麽。


    陸以言努力的忍住心下漸起的情緒,隻別扭的道:“溫度開始下降了,這樣能多保存點體力,安全度高。”


    墨雪眼神微閃,感受著腰間那分明又收緊一分的手,眼底有什麽在緩緩流淌,卻沒多說,她深深的看了眼麵前的男人,直到陸以言不自然的別開了眼,這才點頭,就著這姿勢又閉上了眼,“嗯。”


    明明是一個根本算不上承認的字,那雙幽深的眸子卻驟然閃過了一道亮光,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會被她拒絕的準備,卻沒想到她會直接點頭,巨大的驚喜在心間湧過,不管是因為她想要保存體力,還是其他的什麽,總歸,也隻有他有這份權力不是嗎?


    看著那仿若睡著了般的少女,那深藏在心裏的話終是被問出,“墨雪,你說,我們還有可能嗎?”有低啞的嗓音在耳畔迴蕩,仿若自語。


    那一刻,少女長長的睫毛分明撲閃了一下,那細微的掙紮,就好像連她都不清楚一般,忽來的迷茫。


    那細微的、不易察覺的動作,卻是被陸以言捕捉了個一清二楚,心,在提起,唿吸,在放緩,隻那雙眼在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執著的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希望。


    一秒鍾、兩秒鍾……一分鍾,少女的眼卻終是沒有睜開,就好像睡著了般根本沒有聽見這話似的,可他卻知道,她沒有,心下暗歎,手中卻抱得更緊了。


    墨雪,你是我的,你也隻能是我的!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麵是什麽樣的情況他們不知道,隻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在下降又上升,又漸漸下降,周而複始,早已麻木,那一陣一陣的饑餓感,來來迴迴不肯退去,無不在告訴著他們什麽。


    這倒也就罷了,可,咽喉處如火燒一般的幹燥,那是缺水的象征。


    許是同樣的感覺,墨雪下意識地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一直注意著這兒的陸以言,哪裏會沒察覺到,低啞的聲音傳入耳中,“渴了麽?”


    還沒等墨雪說話,原本放在腰間的手卻忽然鬆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突然傳來,一條手臂毫無預警的放在了眼前,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先喝點。”


    墨雪低頭,猛地撞見了那一道細小的刀口,因為位置的恰到好處,有涓涓的鮮血從裏麵緩緩冒出,刺激著人的眼球!


    她哪裏沒明白,他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瞳仁微微一縮,有輕輕的呢喃傳出,“陸以言,我忍得住。”


    這是實話,即便這具身體沒有經過任何的訓練,那從骨子裏帶出來的非人耐力,她確實忍得住。


    陸以言卻不管,完好的那隻手依舊緊緊的抱著懷裏的人不肯放開,那被刀口劃開的手臂卻更往上抬起,有鮮血直接抵在了少女的唇邊,“我知道,可我看不下去。”


    是的,我看不下去,雪雪……


    感受著那從唇上傳來的濕潤感,有淡淡的血腥味絲絲縷縷的躥入鼻尖,墨雪猛地一震,那雙被鮮血浸染的瞳仁竟是出現了恍惚,她無意識的輕舔了舔唇瓣,味蕾處傳來的腥甜,血腥味更加濃鬱了。


    手電微弱的亮光在眼角反射,恍惚間,她甚至看見了那蒼茫的雪地,冷風簌簌吹來,白茫茫的一片隻中間那一點猩紅,寒冬,資源匱乏下,有兩隻雪豹依偎在一起抵死喂食。


    腰間的大手更加的清晰,那種死死緊錮的力道,她能清楚的聽見胸膛處傳來的心跳,沉穩而有力,那種世間隻剩下他們兩人的錯覺。


    “撲通……”


    “撲通……”


    ……


    合著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喉嚨仿佛被剛才的鮮血灼燒,滾燙。


    有聲音貼著耳畔響起,“雪雪,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我會看不下去的……”帶著萬般的無奈和苦楚,一遍一遍,就好像在確認著什麽,又好像在竭力的挽迴著什麽。


    她甚至感覺出了那深藏的絕望,合著腰間收緊的力道,一點一點的纏繞了上來,盤旋不去。


    那雙眼更恍惚了,有淺淺的歎息聲從少女口中響起,那唇似乎在起合,有聲音被呢喃,“陸以言,你這樣……我會舍不得的。”極輕極輕,輕到幾不可聞。


    許是因為聲音太輕太小,陸以言竟是沒有聽清,執著的抬著手,“什麽?”


    墨雪卻不管,她伸手,輕撫上那流出鮮血的傷口,一點一點的從那血中淌過,指腹被燙得發疼,眼底卻在漸漸焦距,“陸以言,你說,我以後若是惹了麻煩,你要如何呢?”


    對上那雙忽然轉過來的眼,陸以言下意識的就想迴答,腦海中卻突然浮現一幕幕畫麵。


    有郊區之上,那衝天而起的火焰,火中灼燒的屍體上分明有著一個個血窟窿,有帝景娛樂外,那當著眾人的麵悄然沒入的銀針,有昏暗的屋子裏,那雙驚恐的早沒了氣息的眼。


    看著那雙漆黑的,帶點兒恍惚,帶出點獸色的眸,心下隻覺得痛,手忍不住撫上那雙眼,他抿唇,聲音嘶啞,“殘了、傷了、瘋了都沒關係,可是墨雪,留一口氣,讓我幫你收拾殘局好麽?”


    ------題外話------


    推友文《大金主,你別假正經了》/聽聽雨夜


    唐念一說:“袁卿非,別以為你長的帥我就不敢追你!”


    唐念一又說:“袁卿非,我小你九歲又如何?正好你可以體驗一把老牛吃嫩草的感覺!”


    唐念一還說:“袁卿非,你要記住,別的女人接近你都是為了和你上床,而我跟她們不一樣,我睡沙發,客廳,陽台,廚房都可以。”


    對此,袁卿非挑了挑好看的眉,笑的極其妖孽:“別以為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就會從了你!”


    ps:這是一本假正經和真隨意的故事,也是一本逗比互撩寶典,一對一爆笑暖寵文,歡迎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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