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的是半年都沒迴過家的二小姐居然迴來了,那些節目、廣告、電視劇她們自然也看見了,對於這仿佛變了一個人的墨雪,那溫柔的樣子,她們自然也是喜歡的。


    尷尬的是,那微博上的一則則視頻,一個個對比,想到許芙暴露的真麵目,再想到她們曾經還鄙夷、厭惡過墨雪,這會兒頓時就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然後想到了什麽,還有人急急忙忙的跑去通知了許正侑。


    而正看著電視的墨念言也同樣看見了迴來的女兒,眼中閃過明顯的驚喜,當即走了過去,一道道喜悅的聲音接二連三的說出,“怎麽迴來也不提前跟媽媽說一聲,拍完戲了?你看你,是不是在大山那邊沒什麽好吃的,人都瘦了,想吃什麽,媽媽中午做給你吃……”


    聽著熟悉的聲音,關心的話語,心下有暖流開始漸漸流淌,墨雪微微一笑,抬手,輕輕抱住了媽媽,腦袋在頸項處輕蹭,仿若撒嬌,“想媽媽。”果然,她喜歡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墨念言頓時笑了出來,對於女兒這難得的黏糊很是受用,她拍了拍墨雪的背,“好好好,媽媽也想雪雪,累了吧,先去休息,媽媽給你弄吃的去。”


    “嗯。”低低呢喃從少女口中而出。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剛準備走進廚房的墨念言突然迴頭,對著正上樓的少女想也不想的問出了一句,“誒,對了雪雪,陸以言會過來吃飯麽?”


    聲音一出,邁出的腳步微頓了頓,墨雪迴頭,輕笑,“不來了。”


    “哦,那成,那我就不弄兩個人的了,等什麽時候他要過來,你再告訴媽媽一聲。”墨念言隨意的點了點頭,也沒在意,卻不想會聽到了一句話。


    “以後,也不來了。”


    她一愣,下意識地道:“啊?為什麽?”


    “因為,分手了。”聲音有點兒輕,有點兒感歎,似乎在細細品味著什麽。


    一句話,墨念言倏地震住了,眼中滿是錯愕,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話,再抬頭,樓梯上哪還見的到人影?!


    媽媽怎麽想,墨雪卻不管,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熟悉的黑暗從少女眼底升騰,出口的聲音不經意間帶上了一股寒意,“阿烏,幫我開啟搜索功能。”


    【啊?!好的雪雪!】這幾天一直不敢說話的烏鳥,這時候就跟喘了一口氣似的,【你是要找誰麽?】


    墨雪無聲一笑,‘林子裏的那人。’想逃?


    做夢!


    這迴,不用再多說什麽,烏鳥瞬間明白了過來,一道機械聲在腦海中響起!


    【係統收取100點正能量值,開啟搜索功能!】


    音落,水波狀的藍屏在眼前浮現,那張白的不像話的臉瞬間出現在了屏幕上,視線微微一掃,墨雪輕而易舉的捕捉到那下方顯示的坐標,眼眸眯起,意味不明的聲音從紅唇中吐出,‘郊區。’


    那上麵的位置,可不就是在距k市不遠的郊區麽!


    許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話,搞得墨念言這段時間一天到晚盯著墨雪,整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女兒那仿佛沒發生過什麽似的,和往常沒有異常的態度,又讓她壓根兒不敢多問,像是怕突然刺激到她似的,隻擔心她會不會突然做什麽傻事。


    而對於墨雪突然迴來,許正侑竟是出乎意料的不僅沒有紅臉,反倒是異常的好脾氣,那樣子好像恨不得她長期在家裏住下去,仿佛以前什麽不快的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當然,若是忽略掉那第一次拍照發微博的舉動的話。


    而墨雪,除了那一天一聲不響自己率先迴了k市的事,把劇組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之外,其他的,嗯,很正常,她正在和往常一樣忙著拍《傾天下》在影視城最後的殺青戲,以及……時不時的去光顧一下郊區的事兒。


    沒有人發現,每到淩晨的時候,在所有人都熟睡的時候,一道纖細的身影會悄無聲息的從麗香苑邁出,而,更沒有人發現,距k市不遠的郊區,一座看似沒有人際的山頭上,的所有蛇蟲正在以不易讓人察覺的速度減少。


    ……


    同樣的時候,相比較還算熱鬧的麗香苑,某一處獨棟的別墅裏卻寂靜的厲害,幽深的眸子在別墅的每一個角落掃過,每一處物件,每一處擺動,都保持著他們走時的樣子,那日的話似乎還迴蕩在耳畔。


    他說:“等你拍完了再一起迴去。”


    她答:“好。”


    淺淺嗓音和往常一樣,他甚至還能記起那唇邊彎出的弧度,仿佛她隻是出去一趟,很快便會迴來似的。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一個月……那盞以往會在黑暗中亮起的燈,那從窗口上透出的光亮卻是始終都沒有再亮起,那漆黑的,針落可聞的別墅裏,清清楚楚的告訴他,是真的沒了那麽一個人,她,不是在開玩笑。


    那一刻,心早已痛到麻木。


    抬手,他能觸碰到床頭的貓兒台燈,暖黃的光暈似乎沒有任何改變,那是她送的第一份禮物,光暈從掌心傳來,仿佛有點兒暖,可似乎怎麽都透不進心裏,耳邊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陸以言,給你帶的禮物,喜歡麽?”


    一張幹淨柔和的麵容在眼前閃過,高大的身子微震,陸以言緩緩轉頭,映入眼底的是身邊早已失了溫度的床畔,空蕩蕩,沒有少女的身影。


    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當清晨的亮光透過窗簾灑下來的時候,鼻翼下好像聞到了那若有若無的清香,很熟悉的場景,然後,他睜眼,耳邊會有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


    “陸以言,早安吻……”


    男人的腳步從別墅的每一個角落裏走過,每走一步,總會有那麽一道輕淺的聲音響起。


    樓梯上,“陸以言,你在關心我……”


    那是他第一次問她試鏡的情況。


    沙發上,“陸以言,你不陪我看電視麽……”


    那是她第一次,要他陪著看自己演的電視的時候。


    餐桌上,“陸以言,嚐嚐看,很好吃哦……”


    那是她每每弄了新菜的時候,總會笑吟吟的望著自己,那如貓兒一般慵懶的眸。


    “陸以言……”


    “陸以言……”


    “陸以言……”


    一道道聲音在耳畔迴蕩,好像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那道叫著自己名字的輕柔話語,成了這世間最動聽的聲音,熟悉的,他甚至能聽見整棟別墅引起的共鳴,“陸以言……”


    溫柔、至極。


    腳步站定,陸以言抬眼,一眼便看見了那牆壁上貼滿的照片,一張張照片,有那清晨的第一縷光線在地平線上露出,那是她和他第一次看日出;有那寬大的掌心端起了一杯可口的牛奶;那是他第一次被她使喚著來幫忙;有那吹風機吹過,碎發上誰的手心,她說——


    “陸以言,我幫你吹頭發……”


    一幕幕畫卷在腦海中一一浮現,開門,他甚至還能聽見那張揚的話語。


    “陸以言,追你……”


    他低頭,手機上的微博私信處有話語清清楚楚映入眼底——【陸以言,哪有人吃幹抹淨就不見了,你還欠我一個早安吻呢。】


    喉嚨仿佛被什麽卡住似的,酸澀不已,那是半夜他離去後,她給他發的消息,一條他尚未來得及迴的消息。


    陸以言抬了抬頭,看著那一件件倒映在眼底的東西,每一處都布上了一個叫做墨雪的迴憶,然後,那張臉好似恍然大悟般,瞳孔深處有什麽豁然倒塌,原來一迴頭,我和你竟是走過了這麽多,習慣當真是一件可怕的事,當某一天突然抽離,夢醒時才知道,什麽叫……情根早已深種。


    掌心已然握成了拳,有血跡從指縫中滴落,他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無意識的浮現出當初在帳中的一幕,他總算是知道,從不說謊的她,為何那次獨獨對他說了謊……


    他知道,他也明白,很多異能者為了自保在能力不足之前會盡可能的隱藏自己,可他卻沒想過,她,信不過他。


    是的,她信不過他!


    腦海中清清楚楚的浮現的這幾個字,那種窒息的感覺,絲毫不比那句結束的話語輕上半分,心下劃過一絲了然,以往不解的事在這一刻全都有了答案,那總偶然間時近時遠的錯覺,那是她把最深的一麵掩埋了起來,就像是底線一樣,不容任何人觸碰,而他碰了。


    所以,他被判了死刑。


    手中的手機因為過於用力,上麵的屏幕在一寸寸碎裂,明明是透著那碎裂的屏幕,可視線中的那一句話卻更加的清晰,【陸以言……你還欠我一個早安吻呢。】


    高大的身子猛地顫抖,他欠她的多了去了,可她人了!


    “阿言……”


    有聲音從身後傳來,清晰可聞,一字一字淬不及防的躥入耳中,熟悉的聲音,是他熟悉的語調!


    陸以言瞬身一僵,似是不可置信似的,他唰地轉頭,映入眼中的是那不知道合適開啟的電視,屏幕上,一男一女相擁的畫麵就這麽直直地闖了進來,少女眉宇間牽起的繾綣,那獨獨為他揚起的笑,一點一點的在男人的瞳孔中暈開,同款的米色家居服,那水墨拚接的畫卷,那是他們前不久還一起拍過的廣告片!


    ------題外話------


    (個_個)莫名地感覺到今天這一章發出去你們會打死微微(個_個)


    弱弱的說一句,快遞今天不營業,刀片不送,微微打算今天打死都不出來了~


    謝謝,小柳藝送的1張評價票,卉習慣一個人送的1張月票,jlw送的2張月票,我是懶貓送的1顆鑽鑽!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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