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悅的喚妻宣言通過話筒傳遍了整個拍賣場,聲音氣勢十足,迴音久久不絕。


    拍賣師和競拍者們都傻了眼,這啥情況?


    然而不等他們反應,一道寒光乍現,一杆閃著奪目光輝的銀槍自觀眾席竄出,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射向了拍賣台!


    “哐──!”


    隻聽一聲巨響,銀槍與堅硬的台麵碰撞,濺起無數細碎的木屑,如星芒般四散飛揚。


    槍身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宛如寒冬的霜雪,讓人不寒而栗。


    空氣仿佛瞬間被凝結,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杆霸氣的銀槍牢牢吸引。


    “來了──!”


    隨著一聲嬌嗬,一個俏麗的身影自觀眾席一躍而起,足尖輕點椅背,在空中連翻幾個跟頭,穩穩地跳到拍賣台那杆銀槍之上!


    來人一頭黑直長的秀發,公主切的發型為其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冷豔。


    整齊的劉海下,一雙狹長而銳利的鳳眼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嫵媚與傲氣。


    她身著一套黑色緊身勁裝,身材修長婀娜,卻又不失力量感。


    “78層莫沉歡,隻為尋人不想殺生!十分鍾之內無關人員可自願撤離,不想走的那就抻直脖子等死吧!”


    女性alpha霸道的發言震驚了全場,78層的大佬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那還玩個p啊,此時不跑等著一會被血洗麽!


    人群一片嘩然,短暫的震驚過後,開始爭先恐後向外跑!


    他們隻是想拍點「新貨」玩玩,可不想在這兒丟了命!


    一群人推搡著、擁擠著,尖叫聲、哭喊聲、咒罵聲擠在一起,唿啦啦都朝著那那出口湧去。


    莫沉歡偏偏頭,冷冷看向目瞪口呆的拍賣師,“你不想走?”


    拍賣師驀然迴神,“咣啷”扔下手裏的小錘子,連滾帶爬的朝著門口奔去。


    “阿歡!你可算來了!嚇死我了!”


    容悅帶著劫後重生的喜悅奔向莫沉歡。


    莫沉歡從槍杆上跳下,張開雙臂一把將他抱進懷裏,好一陣安慰。


    “下來一趟手續太麻煩,我這次可是搭進去大半身家才買了一個名額下來,以後可不能亂跑了啊!”


    “放心放心,積分不會讓你白花的,明年保證給你生個大胖閨女!”


    小兩口視若無人的好一番溫存,拍賣場的人也跑得差不多了,喧鬧的會堂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唐韻像個遊蕩於世界之外孤魂,木著臉呆站在一旁,狐尾還保持著防禦的姿勢。


    終於,兩人溫存夠了,容悅不好意思的攏了攏劉海,跟莫沉歡介紹道:“ 這是……”


    他突然想不起唐韻叫啥名字,吭吭哧哧半天憋出來一句:“ 恩人,這是救了我的恩人。”


    莫沉歡看著唐韻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皺了皺眉,但還是上前抱拳一禮:


    “多謝這位兄弟搭救賤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咱先換個地兒? ”


    唐韻空洞地眼眸看向她,僵硬地點了點頭。


    莫沉歡見他好歹能交流,招招手示意他跟上,轉身摟著容悅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三人就這麽堂而皇之地走出了拍賣場,沒人敢攔著。


    拍賣場的保鏢一部分被唐韻打成重傷,正哎呦哎呦地躺地上打滾;一部分躲在巨大的紅色幕布後,你推我我推你,硬是沒人敢上。


    78層的大佬來負7層那不嘎嘎亂殺麽,誰想找死?


    拍賣場外的街道漆黑一片,路燈散發著稀薄的光亮,不知是功率太小還是年份太久,根本沒啥作用。


    莫沉歡帶著他們穿過雜亂擁擠的小巷,轉了幾個彎,走進了一家尚在營業的酒店。


    她點開手腕上的黑色光腦,刷積分開了兩間房,順便叫了食物,隨後帶著兩人上了樓。


    進屋前她特意看了眼唐韻,見他還是一副神遊天外,魂不附體的模樣,秀眉翹起,


    “那什麽,我說兄弟,沒啥過不去的坎兒,雖說淪落至此挺叫人憋屈,但人得往前看!別想不開哈!”


    唐韻沒應聲,握住門把的手緊了緊,隨後開門進了屋。


    “啪!”


    關門聲響起,莫沉歡瞅著那緊閉的房門,眉峰挑得更高了,“嘖!這人挺怪啊,怎麽看著要死不活的樣子?”


    容悅拉了拉她的手,小聲解釋道:“確實不大正常。說句不太恰當的,之前在拍賣場的地下室,我就覺得他那樣子像是死了全家一樣,怪可憐的。”


    “別咒人家!”莫沉歡反手捏了他一把,輕斥道,“被扔到這種地方的都是可憐人,一會沒事去開導開導,好歹人家幫了咱。”


    容悅點點頭,隨她一起進了房間。


    唐韻進門後並沒有往裏走,而是無力地倚著門扇一動不動,仿佛那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


    淚水,毫無征兆地奪眶而出,一顆、兩顆……如決堤的洪水,肆意流淌於他那憔悴的麵龐。


    良久,似是撐不住了一般,他的身子一點點地向下滑落,最終癱坐在冰冷的地麵上。


    他的眼神空洞無神,好像在看著前方卻又好像什麽都沒看,隻有那不斷湧出的淚水,訴說著他內心的悲傷與絕望。


    時空仿佛靜止,唯有痛苦在周遭彌漫、發酵。


    ……


    半個小時後,酒店的送餐員一直敲不開唐韻的門,沒辦法隻能讓前台查詢開房人的信息找到了莫沉歡。


    莫沉歡當機立斷,直接一腳踹開了唐韻的房門。


    滿屋子找了一圈後,在浴缸裏把唐韻撈了出來。


    酒店送餐員當場嚇得尖叫,被莫沉歡一個冷厲的眼刀甩過去直接閉嘴。


    莫沉歡揮揮手:“別亂叫!我朋友先前喝了酒有些醉了而已,沒什麽大驚小怪的!食物放下,你出去吧!”


    送餐員聞言趕緊放下食物,麻溜離開。雖說在黑市死個人很正常,但他天生膽小,還是怕的很!


    容悅正在房間裏做麵膜,聽到尖叫聲趕忙披了件外衣匆匆跑了過來。


    一進來就看到莫沉歡提溜著渾身濕漉漉的唐韻正往臥室走。


    “怎麽迴事?”


    “你來得正好,去給他找身你的衣服換上,我……不方便!”


    “哦哦。”


    容悅又快速跑迴去,拿了件衣服迴來著急毛慌給唐韻換上。


    在容悅給唐韻換衣服時,莫沉歡閃身進了浴室。


    她素來瞧不上自殺的人,在她看來那都是沒骨頭的慫貨!孬種!


    她在浴室找了個桶,擰開水龍頭接了一大桶水,她決定好好給這人洗洗腦子!


    這人畢竟幫了他家悅悅,她好歹盡盡心,若是能絕了他自戕的念頭也算替她家悅悅還了這份恩!


    唐韻並沒有昏迷,隻是他心如槁木,對周圍的事情絲毫不在意。


    方才,他剛把身體溺進浴缸裏,莫沉歡就闖了進來,一把將他拖出來扔進了臥室。


    還是容悅跑進來給他脫掉濕衣服,將他連拖帶拽拉到床上,又重新給他換了身衣服。


    容悅忙活這一陣子累得不輕,他直起身,捶捶腰,看唐韻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剛想勸慰兩句,莫沉歡就提著一大桶水進來了。


    “阿歡?你這是……”


    “你讓讓,我給他好好醒醒腦子!”


    “啊?”


    莫沉歡沒解釋,走過去將他擠開,一把薅起唐韻的身子直接就往桶裏摁!


    桶裏的水是溫的,唐韻的腦袋被強行摁進去的瞬間,水就無情地湧入他的鼻腔,他的眼睛在水中倏然睜大,眼前是一片混沌模糊,隻隱約能看到一片藍色桶壁。


    窒息的刺痛和酸澀傳來,他的雙手本能地開始胡亂撲騰,試圖抓住任何可以讓他依靠的東西,然而莫沉歡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如此。


    她抬手幻化出一雙銀色手銬,“哢嚓、哢嚓”直接將他胡亂撲騰的雙手給反拷在身後!


    他的喉嚨裏不自覺地發出含糊的咕嚕聲,試圖唿喊卻隻能吐出一串串氣泡。


    恐懼如同黑暗的潮水,迅速淹沒了他的神智。


    骨子裏那股慫勁兒莫名竄了出來,他突然驚覺他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樣不畏死!


    意識開始模糊,窒息越來越嚴重!


    在他以為自己真的要被淹死的時候,莫沉歡突然把他提溜了起來!


    新鮮的空氣撲麵而來,唐韻貪婪的吮吸著空氣中的氧氣。


    “咳咳、咳!”嗆水的喉嚨忍不住地咳嗽,他現在的樣子狼狽至極!


    然而他還沒緩過勁兒,莫沉歡又一把將他摁進了桶裏!


    窒息的痛苦再次襲來,唐韻這次忍得時間更短,掙紮得更厲害!


    少頃過後,莫沉歡再次把他提溜起來!


    讓他緩了一會,又給他摁了進去!


    如此往複,刻意折磨!


    幾次以後唐韻再也忍不了了,雷係精神力發動,掙脫手銬,轉手朝莫沉歡扔出了雷光球!


    莫沉歡早就防著他呢,雷光球一出現她便立馬撐開了一麵銀色盾牌,將自己和呆若木雞的容悅護在其後,她是s級的金係覺醒者,防禦力極強!


    雷光球襲上銀色盾牌,火光四濺,強大的衝擊力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莫沉歡頂著銀色盾牌用力一推,雷光球被反彈到一側的牆壁上,“砰─!”頃刻間炸開了一個大洞!


    “咳咳咳!咳咳──!唿─唿、唿!”


    唐韻扒著桶沿大口大口的咳嗽、喘息。


    莫沉歡好整以暇地瞅著他,開口就直擊痛點:“你看,你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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