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四弟,這怎麽突然這麽安靜呐?”


    劉昊看向張恆,明知故問的嘀咕著。


    “哎呀,大哥,我也不知道啊。”


    張恆心領神會,並沒有和之前那樣一聽到劉昊加價便漏出一副心疼的模樣,若說私下,張恆可能還會和劉昊開一開玩笑,可現在是對摟,而且所有人都看著呢,自然是要一致對外。


    緊接著張恆便漏出一副極其欠揍的表情說道:“誒,大哥,剛才我好像聽見有人說隻要我們敢出價,就敢加價,嘶…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這人現在居然不說話了。”


    “估計加不起價吧,哈哈哈。”


    劉昊大笑一聲,這些話自然是說給長孫無忌聽的。


    這一句句明嘲暗諷的話,猶如球拍一樣,狠狠拍打著長孫無忌的心髒和腦花。


    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等氣?


    此刻的長孫無忌已經恨不得將劉昊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欺人太甚!”


    長孫無忌氣的臉都綠了,抓住扶手的手掌不斷用力,哢嚓…扶手瞬間化為齏粉。


    即便如此,長孫無忌還是沒有鬆手,指甲已經深深刺入掌心!


    “大人!”


    一旁老仆連忙出聲提醒,長孫無忌這才迴過神來。


    剛才險些失去理智就要對劉昊出手。


    若非老仆在一旁提醒,估計以後長安城的人們就會多一項茶餘飯後的話題。


    長孫無忌掃視整個過場,每層樓廊中簇擁著吃瓜的人群。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令人仰望的身份地位竟有一天會讓自己騎虎難下。


    “怎麽辦?現在!”


    長孫無忌心中早已沒了主意,連忙詢問著身旁老仆!


    怎麽辦?


    這可把老仆給問著了。


    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放棄競價,乖乖的當孫子。


    要麽硬著頭皮加價。


    可是最後價格會定格在什麽程度,這就不好說了。


    畢竟劉昊所行,皆具風雷之勢,既敢加價,財力必然身後。


    “大人……”老仆嘴裏大人,大人個不停,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你倒是說啊!”


    長孫無忌氣急,怒喝一聲。


    老仆身心俱顫,連忙說道:“隻是,沒有想到此處竟然有財力如此雄厚之人,而且我很懷疑他是什麽身份,居然也能入天字號貴賓房。”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長孫無忌深深吸了口氣,這說的不都是些廢話嗎?


    他還不至於笨到這種程度,連這些都不知道吧。


    醞釀片刻,老仆終於是開口說了一句有用的話:“其實…老仆比較懷疑此人…是否擁有一萬兩黃金!畢竟一萬兩黃金,論誰一時也拿不出這麽多現成的黃金來啊。”


    聽到這話,長孫無忌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對啊,他怎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哪怕是現在去揪一個貪官出來。


    他也絕對拿不出一萬兩現成的黃金來。


    更別說這一個商人了。


    在這個時代下,除了王朝國庫,其他人手裏,一般拿不出這麽多現錢來。


    雖說都稱之為是家財萬貫,可更多的是擁有的等價物。


    例如貨物,古董,珠寶!


    貪官也是如此。


    畢竟是官,留這麽多現金是找死啊?


    一般都會換成不會貶值之物存放。


    家中從不會留太多現錢。


    像電視劇上演的,動不動就是幾十萬銀票,那真是吹牛吹大發了。


    貪官都如此,更別說劉昊一個商人了。


    不止是長孫無忌發現了這個問題。


    場上的吃瓜群眾也有許多人開始質疑起劉昊是否真的能拿的出這麽多錢來。


    畢竟一萬兩黃金啊,換算成白銀那就是十二萬兩白銀啊。


    “說實在的,不是我羨慕嫉妒,是我真的懷疑他能不能拿出這麽多現錢來。”


    “嗯…兄台,我也有此想法。”


    “哎呀,我也是這麽想的。”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你們別看此人胸有成竹,說不定是唬人的。”


    謠言就像是高山滾石。


    一旦產生,人們就會無差別的相信。


    質疑聲猶如山嶽一般朝著劉昊二人壓來。


    對麵的長孫無忌嘴角也是劃過一抹狡黠,開始做起了推牆人:“這位兄台,不是我不信任你,是所有人都不信你能拿出一萬兩黃金來。”


    長孫無忌一開口,場上所有人都紛紛劍鋒所指。


    不斷逼問著劉昊。


    “是啊,你能拿出一萬兩黃金嗎?一萬兩啊!”


    “別裝杯裝到忘憂樓來了。”


    “誒,你們不知道啊,這世上有一種人,見了女人就走不動到,更別說見到花魁了,說不定是腦子被豬油蒙住了。”


    “說不定他們是想詐長孫大人,先出價,然後等長孫大人加價以後便放棄競價,先前他不就是這樣的嗎?”


    壓力麵前,所有細節,漏洞,還有不是漏洞的漏洞,都會令人遐想連篇。


    霎時間,劉昊被千夫所指,所有壓力瞬間被長孫無忌打乒乓球似的拋給了劉昊。


    真是應了那句話,風水輪流轉。


    台上鳳樓裏邊,李歡歡靜靜的看著外邊這突發的一幕。


    正巧,她也想看看劉昊會如何處理!


    劉昊雖說是一股子的雲淡風輕。


    可一旁的張恆額間卻是冷汗直冒,就好像謊言被戳穿了一般。


    那長孫無忌見張恆臉上滿是驚慌失措,頓時就像是惡狗搶屎一般,死死咬著不放。


    “既然這位兄台不說話,那麽是不是就代表他有這麽多錢啊?既然如此那麽我就應該成人之美,將花魁讓與這位兄台吧,若是能促成一段良緣,我也是積了大德呀。”


    長孫無忌這番操作,直接將認慫做孫子變換成了成人之美。


    而這也正是他身旁的老仆給出的計謀。


    更何況二人都篤定了劉昊拿不出這麽多錢來。


    “哼,老夫倒是想看看你小子如何收場!”


    老仆眼冒寒光,臉色陰森的盯著劉昊,心中卻是歡喜無比,此舉不僅能一雪輕視之恥。


    還能立功,可謂是一箭雙雕啊。


    “姐姐,你的心上人好像遇上麻煩了。”


    溫玖兒不似那些沒腦子的人一樣,一丁點流言蜚語就風頭轉向劉昊。


    她之前可是真真切切的看見劉昊競價是絲毫不留手的啊。


    若說沒有一定的財力,敢這麽荒唐的競價嗎?


    “麻煩?”李歡歡輕聲呢喃道:“我看他好像並沒有將這事兒當成是一種麻煩呢。”


    “其實我很好奇他會如何解決呢。”


    目前這種情況隻有兩種結果,要嘛是哪出錢來狠狠的打他們的臉。


    要麽就是身敗名裂,當一個人們口中見了女人就沒有思考力的登徒子。


    溫玖兒倒是更傾向於前者。


    她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眼光。


    溫玖兒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卻半天沒有聽到李歡歡的迴答。


    於是扭頭看了一眼李歡歡。


    隻見一抹擔憂的不知所措在李歡歡臉上不斷遊走。


    溫玖兒瞳孔微微一縮,讓李歡歡如此擔心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莫非還真是歡歡姐心上人不成?”


    溫玖兒心裏暗自呢喃著。


    恐怕就連李歡歡都不知道自己整個注意力全在劉昊身上。


    連溫玖兒說了些什麽都沒有聽見,甚至連自己連上不自覺流露出的擔憂都毫不知情。


    “今天我就做一個成人之美的大好人吧!”


    長孫無忌高調的宣布著,這番操作也著實令劉昊感到驚訝。


    能將認輸這種事兒說的如此光榮,還不停的給自己臉上貼金。


    簡直是人間一朵奇葩啊。


    “既然兄台要成人之美,那麽我就不遑多讓了。”


    劉昊臉上帶著一股子從容不迫的迴答道。


    隨後便扭頭看向張恆:“四弟啊,讓他們看看咱們有沒有這麽多黃金……”


    話音剛落,劉昊視線便挪移到了張恆臉上。


    可是讓劉昊感到驚訝的是,他看到的不是一張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臉。


    而是一個渾身緊繃緊張,冷汗直冒,渾然不知所措的張恆。


    “四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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