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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瑞雪總算是吃了點東西。


    徐慧鬆了一口氣,在廚房給媽媽煮粥的時候,抬起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表。


    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看樣子,姐姐今天肯定不會迴來了。


    正發著呆,徐慧忽然聽到了敲門聲。她走到門前,警惕地問:“誰啊!”


    “是我!”


    “姐姐?”徐慧又驚又喜地跑過去將門打開,“姐姐!真的是你!”


    “不是我還能是誰?”臉色憔悴的徐莉強撐出一絲笑,將徐慧抱在懷裏,“媽媽好些了嗎?”


    徐慧笑著點頭道:“好些了,剛才吃了點東西,已經睡了。我正在廚房裏煮粥,等煮好了,讓媽媽起床再吃一些。”


    徐慧懂事得讓徐莉心疼。


    徐慧看向一旁的李楓,好奇地問:“姐姐,這位哥哥是……”


    李楓笑著自我介紹道:“小妹妹你好,我叫李楓,是你姐姐的……呃……同事。”


    “是前同事,”徐慧笑著補充道,“我已經不是鴻海廠的人了。”


    臥室裏的孫瑞雪已經醒了,在聽到屋外徐莉的聲音時,忙問:“是莉莉迴來了嗎?”


    “媽,”徐莉連鞋都顧不得換,直接就進了屋,去了孫瑞雪的臥室,“媽,你還好嗎?”徐莉在床邊坐下,“你到底哪裏不舒服,告訴我,我帶你去醫院!”


    孫瑞雪安慰道:“你放心,我沒有不舒服,隻是因為你爸爸的事情一夜沒睡,飯也吃不下,所以就沒有精神。”


    徐莉笑道:“媽,你放心,爸爸的事情已經解決。我這次去花鎮,找到了上一任的食堂管理員馮雷,他已經承認是他陷害了我爸爸。花鎮的警察很快就會把他帶迴市區審問,到時候,爸爸的冤屈就會洗清。”


    “真的嗎?”孫瑞雪喜極而泣,激動地握住了徐莉的手,“你爸爸他真的沒事了嗎?”


    李楓笑著插嘴道:“阿姨,你還不放心您女兒的能力嗎?事情都已經辦妥,不會有問題,叔叔很快就會出來。”


    站在一旁的徐敬和徐慧也都鬆了一口氣。


    徐莉笑道:“媽,這次多虧了李楓,否則,事情不會這麽順利。”


    孫瑞雪坐起身,連忙道謝道:“小李啊,上次的事情我都沒來得及謝你,這次我們家遇到了這麽大的麻煩,又是你幫了我們,你真的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


    李楓笑道:“阿姨,您別這麽說,我隻是錦上添花,這件事情真正的功臣是您女兒,如果不是徐莉,事情根本不可能辦成。”


    孫瑞雪再次看向徐莉,這才注意到徐莉的臉色很是憔悴。


    “莉莉啊,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孫瑞雪下意識地試了試徐莉的額頭,“你發燒了?怎麽這麽燙!”


    李楓補充道:“在去花鎮的路上,徐莉就已經發燒,吃了退燒藥,好了一些,可迴來的路上又燒了起來,而且她一天都沒怎麽吃東西。”


    徐莉強迫自己擠出一絲笑,說:“媽,你別聽李楓危言聳聽,我沒事的,小時候我也經常生病,每次都是挨一挨就挨過去了。”


    孫瑞雪一聽,心裏愈發的自責,眼淚也越流越多。


    “莉莉啊,你從小就懂事,每次生病都是自己忍著,怕我和你爸帶你去醫院花錢,所以從來都不跟我們說,每次我事後知道,心裏有多難受,你知道嗎?”


    徐莉眼含淚水地勸慰道:“媽,你幹嘛啊!這有什麽好哭的!我都那麽大了,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清楚嗎?”


    “今天這醫院你必須得去!你頭這麽燙,我怎麽能放心!”孫瑞雪抹了一把眼淚,對一旁的徐敬說,“徐敬,你陪你姐姐去醫院!”


    徐敬趕忙點頭答應道:“好!”


    徐慧也忙說:“我也陪著姐姐一起去,姐姐去上廁所什麽的也能更方便。”


    徐莉感動,覺得弟弟和妹妹真的長大了,她笑著拒絕道:“你們倆乖乖地待在家裏,上床睡覺,明天還要去學校上學。”


    徐敬忙說:“明天是禮拜天,我和慧慧不上課!”


    徐莉依然拒絕道:“不上課也不行!不上課就不學習了嗎?你和妹妹明年一個要高考,一個要中考,每一天都要抓緊!明白嗎?”


    孫瑞雪插嘴道:“莉莉啊!你要是心疼我這個當媽媽的,就依了我,去一趟醫院吧!要不然,媽媽會更自責的!”


    徐莉勸慰道:“媽,你又在胡說什麽啊!你有什麽好自責的!我從來都沒怪過你!”


    孫瑞雪歎氣道:“我常年身體不好,不能出去工作賺錢,一家人的擔子隻能由你和你爸爸來扛,不論家裏出了什麽事情,我都幫不上忙,我……”


    徐莉終是忍不住流淚,她哭道:“媽!你別說了!你是因為常年照顧爺爺奶奶才把身體累垮的,又不是天生就是這個樣!我和弟弟、妹妹還有爸爸從來都沒怪過你!你以後也別再說這種話!”


    徐莉說完,捂著嘴,將頭歪到一邊,劇烈地咳了起來。


    孫瑞雪一邊輕拍徐莉的後背,一邊著急地對徐敬說:“愣著幹什麽!趕緊給你姐姐倒杯水啊!”


    徐敬拔腿就衝出臥室,去客廳給徐莉倒了一杯溫水,又跑迴臥室,將溫水遞給喘著粗氣的徐莉。


    “姐!給你!喝點水吧!”


    徐莉痛苦地點了點頭,接過溫水喝了一口,可剛咽下去沒幾秒卻又劇烈地咳了起來。


    “不行!徐莉,你必須要去醫院,”李楓對一臉焦急的孫瑞雪說,“阿姨,我帶她去,我有車,很方便的。”


    徐莉想要拒絕,可剛想要開口說話,卻再一次劇烈地咳了起來。


    徐莉覺得自己的確有些撐不住,看來,今天晚上不去醫院,的確是不行了。


    徐莉吃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剛往前邁了一步,腿一軟,差一點摔倒。


    李楓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伸手攬住了徐莉的腰。


    徐莉躺在李楓的懷裏,和他對視了一眼,立刻將頭歪到了一邊。


    不知為何,在和徐莉對視之後,李楓覺得自己的心髒在胸腔裏忽然跳得越來越快。他迴過神,對一旁的徐敬說:“弟弟,和我一起把你姐姐扶下樓,我的車就停在你們家樓下。”


    ……


    徐莉燒到了四十度。


    醫生不敢怠慢,立馬安排徐莉住院,但同時又寬慰李楓,如果徐莉沒有其他的並發症,等體溫降下來了之後,就可以出院。


    李楓和護士把徐莉送到病房,又跑上跑下地交完了費用,這才氣喘籲籲地跑迴了病房。


    正在給徐莉掛吊瓶的護士看到李楓迴來,笑著說:“你太太已經睡著,等吊瓶打完了就來護士站跟我說一聲。”


    李楓張了張口,想要糾正,可最後卻隻是說了一句“謝謝”。


    他在病床旁坐下,試了試徐莉的額頭。


    依然很燙。


    他皺了皺眉,又歎了口氣,看著徐莉的睡顏,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臉,但手伸出去,卻又立馬縮了迴來。


    李楓,你這是怎麽了?


    李楓苦笑著搖了搖頭,站起身,走出了病房,離開了醫院,去附近的一家小商店,給家裏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是何春霞的聲音。


    “哪位。”


    “媽,是我。”


    “李楓?哎呦!你這臭小子!今天一天都跑哪去了!啊?班不上了,家也不迴了!你是要急死我啊!”


    “媽,不好意思,我現在在醫院。我一個朋友生病了,我得陪著她。”


    “那你至少得給家裏來個電話吧!你是想急死我和你爸嗎?”


    “我來跟他說!”電話被一旁的李嚴奪走,“你這臭小子,要幹嘛?啊?這新設備的研發,你是不想做了嗎?當初你可是當著廠裏所有領導的麵做了保證,明年,新設備就會上馬,投入使用!你現在是在幹嘛!遇到點困難就想逃避,是嗎?你還是我李嚴的兒子嗎?”


    李楓苦笑道:“爸,廠裏購買海外設備的事情都已經板上釘釘,往後哪裏還有錢支持我這裏的新設備研發,我現在已經有心無力了,而且實驗室裏的同僚們也都……”


    李嚴打斷道:“別的我不跟你多說,我隻告訴你,沈部長後天到海市,專程來鴻海廠調研,並且特意為購買海外新設備這件事情開一場座談會,聽取各方意見。如果你真的想要放棄,那我也不會勸你,因為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也是你自己的夢想。”


    李楓忙問:“爸,你的意思是,購買海外設備這件事情還有轉機?”


    李嚴不耐煩地說:“你自己想吧,我不會迴答你!”


    李楓握著電話,聽著電話裏的何春霞絮絮叨叨的叮囑,思緒卻早就已經飛到了鴻海廠,飛進了實驗室。


    他當然不會放棄,哪怕隻有百分之零點一的希望,他也一定要抓住!因為這是他的夢想,更是他對所有鴻海人的承諾!


    ……


    鴻海廠。


    馮雷落網後,立馬交代了真正的幕後主使,也就是鴻海廠的采購科主任吳南。


    天一亮,海市警方就來到了鴻海廠,將吳南帶走調查,並且在會議室向鴻海廠的黨委書記劉棟、黨委副書記鄭勇、廠長李嚴以及副廠長江建國介紹了案件的情況。


    劉棟、鄭勇、李嚴以及江建國四人送走警方後,又召集各科室的領導開了個會。


    散會後,劉棟直到李嚴和和鄭勇離開後才小聲問一旁的江建國:“這件事不會牽扯到江浩吧。”


    江建國微微皺了皺眉,他知道,劉棟這麽問並不是關心江浩的安危,而是怕這件事情會連累到他自己。


    “老劉,你放心,吳南和馮雷采購劣質食材的事情是采購科的人告訴江浩的,他們兩個並不知情。更何況,我也沒做什麽,隻不過是順水推舟,讓在食堂幹了這麽多年的老員工升升職,這又有何不可?”


    “建國啊,你辦事,我放心!”劉棟話雖這麽說,但心裏卻越來越提防這個江建國,甚至覺得這個人越來越可怕。一開始的時候,他對江建國的計劃還半信半疑,可沒想到,吳南和馮雷居然真如江建國所料,將這件事情栽贓給了徐順。這個人的心思簡直縝密得可怕,連人性這麽難琢磨的東西都能看透。


    會議室的大門忽然被推開,江浩慌張地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說:“爸!劉書記!劉健也被帶走了!”


    劉棟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沒什麽反應,隻是淡淡地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都是劉健自找的,我反正已經盡力,能做的都做了,迴去之後,和我老婆以及嶽父嶽母也都能交代。”


    劉棟站起身,拍了江建國的肩,笑著說:“老江啊!雖然這事沒辦成,但也謝謝你替我出氣,改天,來我家吃飯,我讓我老婆給你做你喜歡吃的糖醋魚!”


    “一定!一定!”


    劉棟走後,江浩氣得將麵前的椅子踹倒,他惡狠狠地小聲說:“徐莉這個賤人,也不知道她從哪打聽到馮雷的住處,居然帶著警察把馮雷這個廢物給帶走了!而且,也不知道用了什麽妖術,居然讓徐順洗清了嫌疑!”


    “你怎麽知道是徐莉找到的馮雷。”


    “我怎麽知道的?”江浩咬牙切齒地說,“是徐莉這個賤人早上打電話親口告訴我的!爸,你是不知道她在電話裏那囂張的語氣!真是可惡至極!”


    江建國突然笑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江浩的肩膀,說:“這個徐莉啊……可惜!可惜!如果能成為一家人,那該有多好!”


    “這種女人要是進了咱家的門,那咱們家肯定沒有一天安生日子!”


    江建國笑道:“在很多方麵,徐莉比你強!與其把那個毫無用處的胡潔娶進門,倒真的不如讓徐莉進咱們家的門。”


    “爸,你……”


    江建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冷冷地說:“這件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你、我以及劉棟都對這件事情不知情,另外,你今天去告訴丁傑(向江浩高密的采購科副科長),等吳南的罪名坐實,會立馬升任他為采購科科長。”


    “可徐順……”


    “現在是特殊時期,我不想再節外生枝,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管你多麽恨徐莉,最近這段時間也不要輕舉妄動,絕對不能給我生事!徐順的這件事情我其實本不想做,之所以答應隻是想讓劉棟往後能給我更多的支持,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


    “爸,你的意思是……”


    江建國將手裏的筆記本遞給江浩。


    “劉天賜(劉棟的兒子,現鴻海廠的銷售科主任)吃了那麽多年的迴扣,是時候讓他吐出來了,”江建國背著手走到窗前,“以我的名義,去找本子裏的這五家企業的老板,聊一聊劉天賜從他們那裏吃迴扣的事情,並且告訴他們,隻要他們願意配合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他們。”


    “爸,你是想扳倒劉書記?”


    “本來不想這麽早動手,”江建國轉過身,看向江浩,“但他不再和我同心,所以隻能讓他提前去養老了。”


    “可這真的能行嗎?萬一……”


    江建國冷笑道:“一個劉健當然不會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劉天賜就不一樣了。他不但是劉棟的兒子,而且還是銷售科的科長,犯了這麽大的錯,就算真的與他沒有任何牽連,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他的這個黨委書記的位置,坐不了幾天了。”


    江浩點頭道:“爸,我明白了。”


    “嗯,”江建國拍了拍江浩的肩膀,“這件事情辦妥後,不能走漏任何風聲,在購買海外設備這件事情蓋棺論定之前,劉棟必須安然無恙,明白嗎?”


    ……


    那天晚上,李楓一直守在徐莉的病床旁,隻不過到了淩晨三點多的時候,他實在是困得不行,所以就在徐莉的病床上趴了一會,可睜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九點多,而且徐莉已經不在病床上。


    李楓心裏一慌,忙問身後的病友:“大哥,你知不知道病床上的女孩去哪了?”


    男人笑道:“你太太應該是出院了,她臨走前讓我告訴你,不要擔心她,她已經好了,因為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忙,所以就提前出院了。”


    “那她說沒說去哪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男人羨慕地笑著說,“你太太可真夠體貼的,心疼你太累,都不忍心叫醒你,自己就出院了。”


    李楓像之前一樣,對於這種誤會懶得解釋,準確地說,是不想解釋,他巴不得所有人都這麽誤會呢!隻不過,他現在很是生氣,這個徐莉居然連聲招唿都不打就走了,虧他晚上守了她一夜!


    李楓離開醫院,上了車,想了一會,覺得徐莉很有可能是去了派出所了解她爸爸的案情,除了這件事,她應該沒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了吧。


    李楓去了派出所,卻並沒有發現徐莉的身影,問警察,警察說徐莉來過,打聽完她父親的情況後就走了。不過,他從警察那裏得到了一個好消息,由於馮雷和吳南的犯罪事實清楚,按照程序,徐莉的父親明天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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