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鴻不明白翟清秋突然說這個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接過酒碗將碗中的女兒紅一飲而盡。


    女兒紅。女兒紅。


    姚鴻咂巴了一下嘴裏的酒水,女兒紅是隻有家中女兒出嫁時,新娘的父親才會挖出這女兒紅大宴賓客。


    難道清秋已經心有所屬,要把自己嫁出去?


    姚鴻心中一凜。


    隻要是男人都是自私的。特別是麵對女人時格外自私。


    有的女人明明自己得不到,也不希望讓別人得到。他們自私到寧願自己喜歡而得不到的這個女人,心底一直愛著自己,非自己不嫁。就算不能嫁給自己,也願意為了自己孑然一身。


    這就是男人特有的占有欲和潔癖。


    他們恨不得囊括全天下長得好看,然後見色起意的美人。即便給不了她們任何名分也不希望她們與別人不清不楚。


    他們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愛人,卻依然要別的女人為他們守節。


    他們自私而濫情。


    姚鴻也是濫情的。


    他喜歡翟清秋,以前總想著各種理由,遲遲不踏出最後一步。隻能看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也喜歡閔月。那種鄰家大姐姐的關心照顧讓他迷醉。那一顰一笑,那婀娜的體態都讓他輾轉反側。


    他甚至對顏悅都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姚鴻也是自私的。


    他和閔月結為道侶之後,甚至還對翟清秋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想著再抱得美人歸,享齊人之福。如若不能,他甚至期望翟清秋就這樣孤單一人,為他“守節”。


    他就是這樣一個自私的人。


    所以當喝下女兒紅之後,他心中嘴裏滿是苦澀。


    連端著酒碗的手都忍不住顫抖。


    他張了張嘴,可是還是沒有對翟清秋問出你是否要嫁人了,那些話來。


    他又能夠站在什麽位置上,以什麽身份去詢問呢?


    是她的弟子?還是宗門宗主?畢竟他也已經有了閔月。可是若真的讓他對她送上祝福,他卻又真的做不到。


    前世,他那個世界都說,如果愛她就放過她。如果真的愛她就要學會放手,學會祝福。


    但是姚鴻做不到,他也不會送上祝福。


    如果前生他做到了,那現在也同樣不會做到。


    前世,他是放棄了,放棄了那個深深愛著自己的女孩,放棄了和她共度餘生的機會,放棄了和她一起白頭偕老的機會,放棄了和她一輩子在一起的機會,最終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投奔其他的男人的懷抱,和別的男人幸福快樂的在一起。


    固有的教條和禮法約束著他。刻在骨髓的基因裏,告訴他,不能三心二意,不能左擁右抱。不過有多個女人。因為那是違反律法的,也違反道德的。


    可是他很確信,自己是愛她的。對她的愛,比對閔月還要熾烈。


    修仙為了什麽?


    不就是為了尋求長生之道,然後不受約束,跳出五行之外嗎?不就是為了以後能夠紅塵作伴,瀟瀟灑灑。是以有幾個紅顏知己相伴,才最是逍遙愜意。


    對,他就是自私了,就是大男子主義了。


    他就是要霸道地占有自己喜愛的女子,不準她們喜愛別人。


    他看上了的,就自然是他的。不準逃,不準跑。他要緊緊攥在手心。


    這輩子,他絕對不會再放棄,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哪怕這輩子,他已經擁有了許多,他仍然不會放棄。


    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件東西了。


    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姚鴻抬起頭,眼睛盯著翟清秋。


    翟清秋也盯著他。


    二人的目光碰撞,彼此都知道對方內心所想,但是都不願意先低頭。


    這就像是一場戰爭。


    這場戰爭是誰先示弱,誰就輸了。


    這就是愛情。


    二人就像是鬥雞,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視著,眼中充滿了鬥誌,似乎要用眼神來證明,這個世界隻有我們二人,我們的戰爭不分彼此。


    二人都很倔強,誰都不願首先低頭。


    終於。


    還是翟清秋低下了頭。她的雙眼之中出現一絲慌亂,俏臉上更是染上一層紅暈。


    可愛的小女兒神態。姚鴻已經許久沒有從她身上見過了。


    姚鴻提起桌上的酒壇對著嘴,咕咚咕咚,將酒壇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水在嘴中綻放,一道道熱流從喉嚨進入到小腹之中,臉上的肌膚也顯得有些燥熱。


    但是他此生卻從未這般暢快過。


    打了一個酒嗝。緩緩走向翟清秋。


    他沒有去看閔月,甚至對於閔月有些愧疚,但是他知道,閔月絕對不會阻攔他。


    他走到翟清秋麵前,正要開口,卻突然覺得腦袋一沉,然後便是天旋地轉的感覺向他湧來。


    看著突然倒下的姚鴻,無論是顏悅、翟清秋,還是閔月都沒有任何驚疑。


    隻是翟清秋放下碗筷,看向姚鴻的眼神有一絲絲不舍。她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姚鴻身前蹲下,輕輕撫摸了一下姚鴻的臉龐。神情裏滿是溫柔,她緩緩低下頭去,紅潤的唇輕輕的吻在姚鴻的額頭上。


    不知怎的,等她吻過抬起頭後,滿臉的淚水。


    閔月坐在原地不動,好像對這個場景視而不見。


    顏悅嘻嘻哈哈地站起來走到姚鴻身邊,也和翟清秋剛才一樣,輕柔撫摸了一下姚鴻的臉龐,自言自語感慨道:


    “也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福分,讓三個這麽優秀的女子傾慕。”


    她說完抬起頭來看著翟清秋問:


    “當真不再便宜一下他?”


    翟清秋聞言搖了搖頭,然後起身離開。


    見此,顏悅搖了搖頭,看了看閔月又看了看姚鴻道:


    “真的是不知幾世修的福氣。”


    說完直接將躺在地上沉沉睡去的姚鴻橫腰抱起,走向他與閔月的臥房。


    一夜無眠,天亮之後,姚鴻睜開了眼睛。


    他坐起身來揉了揉眉心。


    他記得昨晚與清秋她們喝酒,隨後他便喝多了。好像原本想說的話都沒有來得及開口說出。


    不由搖了搖頭,覺得有些遺憾。


    同時他又有些疑惑。因為他的酒量很好,斷然不可能因為一壇十幾二十度的黃酒女兒紅而醉倒。


    且他又有修為在身,已經許久沒有感受過喝醉的滋味了。但是昨日他就是醉了,他甚至記得自己醉倒前一刻自己想要對清秋表白。


    難道是自己太久沒喝酒然後昨日又太過激動了?


    姚鴻搖了搖頭,此時還覺得頭有些疼痛。


    而且昨日他還做了一個十分香豔的夢,在夢裏自己和顏悅纏綿。


    顏悅是那麽的瘋狂,愉悅,甚至有些歇斯裏底。


    念及於此,他又覺得一股熱流從丹田生起,然後堅硬如鐵。


    他掀開被子走下床去,隨後眉頭一緊。


    因為他此刻不著片縷,渾身光溜溜的。他一低頭就能看見自己的下流之物正昂首以待。


    而且床上有一片白如雪的綢布,上麵有一片落紅。


    所以,昨日不是做夢。而是事實。自己真真切切與顏悅纏綿了一整晚。


    怪不得自己醒來也覺得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好似脫胎換骨了一般。


    所以昨晚是怎麽迴事?


    他皺眉思索,突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幕幕,想到了翟清秋,想到了顏悅。


    他心中微微有些激蕩,難道他的魅力真的這麽大?竟然把三個優秀的女子全部征服了?


    他還未對他們出手,沒想到她們反倒是先對自己出手了。


    所以昨日不是自己喝醉,而是她們在酒水上做了手腳。


    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失落,因為昨日纏綿悱惻的不是清秋,而是先讓顏悅捷足先登。


    但是他能夠肯定,她們三人絕對是已經說好了的。


    但是姚鴻又突然想起了昨日自己迴來時三人的氛圍。


    三人各自沉默不語,肯定就是與此事有關。


    其實不止男人自私,女人也是相當自私的。


    她們絕對不是因為喜歡自己,所以才互相接納對方。


    他隱隱感覺,三人絕對有什麽利益交換,而自己就好似籌碼一般。


    到底怎麽迴事?


    他趕緊在床底找到自己堆在一起的衣服,拿起來穿好。


    正要推門出去,卻發現自己如今氣機雄渾,好似修為境界不止突破了一星半點。


    他趕緊點開自己係統麵板一看。


    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宿主:姚鴻】


    【等級53大乘中期(35264m/46895247m)】


    【軀體強度:先天道體】


    【主修功法:太清玄感訣】


    【領悟功法:開天十六式lv1(殘缺,當前領悟前五式)點蒼劍法lv1掌心雷lv3雷遁lv2神宵禦雷真訣lv2魅惑lv1】


    【被動技能:背水一戰lv4狐族皇者lv1覆天盟副盟主lv1】


    【當前可加點:2664點】


    【綜合評價:修真界鼇首—大乘修士】


    【稱號:可憐人請叫我掌門大人妖族盟友覆天盟副盟主】


    【積分值:36443595】


    【寶庫開啟:太清天啟大衍】


    陣營已建立


    【陣營人數:187673】


    【靈寵:九尾天狐—妖帝境(偽)血脈境界:妖王】


    【道侶:閔月顏悅(雙修道侶,陰陽交泰之後於雙方丹田處生出泰和珠。雙方可通過泰和珠互通心意,感受對方想法。同時可通過泰和珠將自身實力五成轉嫁給對方。持續時間兩刻鍾。時間根據泰和珠的凝實程度可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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