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兄,咱們師尊姓名我還不知道呢。”


    姚鴻一邊走一邊問汪傑。


    “齊航。合道三重境,馬上就能晉升為二級長老。”


    “那豈不是也能爭奪副殿主之位?”


    “不能。”


    “若殿主未犯錯,並不會被罷免。”


    好吧,姚鴻還以為正副殿主之位也是可以去爭奪的。就像選舉那般。


    “月兒。”


    兩人走到閔月她們跟前,趙薇薇她們還未登台比試。


    閔月聽到汪傑對她的稱唿眉頭一皺,有些反感。看到姚鴻的身影,麵容這才舒緩了許多。不過對著汪傑的眼神仍然有些厭惡:


    “請叫我閔月,或者閔師妹。實在不行,稱唿我閔師姐也是可以的,但就是不要叫月兒。我和你沒有那麽親近。”


    “好的月兒,我知道了。”


    閔月額頭青筋暴起,顯然因為汪傑的稱唿有些生氣,她狠狠瞪了一眼,終究沒說出話來。因為她知道,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哪怕是罵他的,他都會覺得是一種恩賜,反而會順著杆子往上爬。同時她偷偷瞥了姚鴻一眼,見姚鴻麵色如常並沒有因此生氣,便偷偷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難過。因為姚鴻居然沒有表現出吃醋的感覺。


    “對了,月兒姐,給你介紹一下。”


    這時趙薇薇直接拉著姚鴻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閔月道:


    “我弟,姚鴻。”


    然後又指了指閔月:


    “弱水殿真傳弟子閔月,月兒姐。”


    姚鴻靦腆一笑:


    “月兒姐。”


    “嗯,姚師弟,你好。”


    同樣是稱唿月兒,但閔月難得的沒有生氣,反而露出甜甜柔和的微笑。


    汪傑看了看閔月又看了看姚鴻,麵色有些難看,不過終究還是沒有發作。同時又看了看趙薇薇,可能是說服了自己,麵色一緩靜靜站在那裏不說話。


    而汪行和劉遠幾人離得不遠,汪行本來就一直關注著閔月,看到汪傑過來,眉頭一皺,臉上怒容一閃而過。聽到趙薇薇向閔月介紹姚鴻一時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姚鴻居然和趙薇薇有些關係。


    “他不是散修嗎?”


    劉遠用下巴指了指姚鴻對著汪行小聲道。


    汪行搖了搖頭示意並不道這是何情況。


    “你不是散修嗎?”


    不過汪傑卻沒有顧慮,直接開口詢問姚鴻。


    趙薇薇皺了皺眉,顯然對汪傑直接開口質疑他的身份有些不悅。


    “散修就不能是我弟弟了?”


    果然木棉花有的溫柔隻是給想給的人,所以平時還是有些火爆的。遇到不喜歡的人直接開懟。顯然汪傑就屬於她不喜歡的類型,而且可能因為閔月的關係,愛屋及烏,也恨屋及屋。所以她看不慣汪傑這個死皮賴臉的人已經很久了。


    “他是我表弟,不行嗎?”


    木棉花看著汪傑氣鼓鼓道。一副你愛咋咋地的表情。


    可能顧及木棉花是閔月的室友朋友,所以麵對木棉花的怒懟,汪傑也並不生氣,而是不再詢問。


    但汪傑怎麽說也是姚鴻名義上的師兄,於是姚鴻立馬站出來解釋,將對著方藝和丁胖子各自解釋一遍的話語第三次說了出來。


    謊言就是這樣,你要不停的一遍一遍的告訴別人,這樣別人才能信以為真。但是說的多了,自己甚至都有一種錯覺自己說的是真的了。


    而且一個謊言,勢必要用諸多個謊言去彌補前麵謊言的漏洞,從側麵論證謊言是真的。於是,一個謊言接一個謊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話是假的。


    果然,聽到姚鴻的解釋,汪傑頓時信了,不再質疑。畢竟在中洲不說宗門,修真家族和散修也多如牛毛,家中有幾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是修真者也是常事。


    解釋了自己身份,姚鴻又對著木棉花介紹汪傑,緩和大家的情緒:


    “薇薇姐,這是我師兄。進入無極宮師兄是我的引路人,所以我也拜入了師兄師尊齊航執事門下。”


    聽到姚鴻說他也拜在了汪傑師尊門下,木棉花這才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汪傑。拉著閔月往汪行他們那邊走,一邊走一邊迴頭示意姚鴻跟上。


    姚鴻立馬跟上去,轉過頭果然,汪傑站在那裏並未跟上前來。


    姚鴻看著站著不動的汪傑和前方的汪行,看來是因為汪行的緣故,汪傑並不想跟上來。但他又知道其實汪傑很關心他自己這個弟弟。所以看來兩人之間隔閡很深。


    他之前以為是閔月的關係,因為兄弟兩人同時喜歡一人。為了一個女人,兄弟反目的戲碼看得太多了。但現在看來,並不是。


    “你是來看我比試的順便看月兒姐?”


    “嗯!”


    “你也不掩飾。”


    “有什麽需要掩飾的?”


    “好吧,看來是我多餘了。”


    “那倒沒有,如果沒有你做掩護我身份便曝光了,所以你還是特別重要的。”


    “所以我就是一個工具人?”


    “也不單是。”


    “哦?”


    “至少長得也很好看,賞心悅目。所以相當於是一個花瓶加工具人。”


    “咯咯咯!”……閔月笑著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也不能說是鬥嘴,其實是姚鴻單方麵懟人。不過趙薇薇並不生氣,反而有些喜歡姚鴻這種說話方式。


    三人走到汪行劉遠兩人身邊,姚鴻主動開口:


    “我室友,汪行,劉遠。”


    “我表姐,趙薇薇。之前並不知道她也在無極宮。甚至我都不知道她是修士。”


    說完指了指閔月:


    “這位就不用我給你們介紹了吧。”


    汪行和劉遠同時點了點頭算作迴應姚鴻的話。


    不過汪行還是對著閔月拱了拱手:


    “閔,閔師姐,您,您好,我……汪行。”


    看得出來汪行本想著重介紹一下自己,好讓閔月認識自己留下一個良好印象,但沒想到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滿頭大汗。


    他本來就有些社恐,不愛說話,此時見到心愛之人,更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姚鴻知道汪行與汪傑不同,汪傑是主動告白追求閔月,但其實汪行是單相思,閔月甚至此前都不知道汪行這個人。


    如果不是趙薇薇剛好是他隊友,而姚鴻又剛好是他室友。能夠看到,汪行恐怕此生都沒有讓閔月認識他記住他名字的機會。


    見汪行說話都磕磕巴巴的滿頭大汗,閔月並沒有不耐煩也沒有任何不悅,而是大大方方迴應:


    “汪師弟你好,我是閔月。”


    “閔,閔師姐,您,您好。”


    汪行看到閔月笑魘如花頓時更加激動,仿佛對方對他說一句話便是莫大的恩賜。


    姚鴻看到汪行的神態心中頓時浮現出一個詞:“舔狗”。


    就是那種對著女神死心塌地,讓他往東絕對不往西,天天對女神噓寒問暖,生怕她餓了熱了冷了病了。看著對方和另一個男人進了酒店,第二天一大早還會打電話問對方想吃什麽早餐,要不要給帶兩份的絕品。汪行應該就是這種絕品。


    不過還好,雖然汪行是舔狗,但閔月並不是那種“女神”。


    姚鴻目光在周圍巡視,總算在一個遠離人群的“角落”找到了汪行他們的另一個隊友,那名滄桑的中年大叔。


    此刻他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姚鴻知道他可能什麽都沒想,隻是一個人呆在那裏,純粹是也是個社恐,喜歡一個人安靜而已。


    幾人沒有過多寒暄,不一會兒便輪到了他們所在隊伍。


    木棉花搖曳著身子一邊走一邊道:


    “弟弟,記得給姐姐加油喲!”


    淦!又占自己便宜。明明就不是那種純,欲,風,還偏偏裝出一副風塵模樣,故意扭了扭身子。……姚鴻有些無語,他知道木棉花是故意的,純粹是想占自己便宜,專門展示出一副風塵味就是為了讓自己顯得更成熟一點然後好叫出那一聲弟弟。


    八人同時登台,對立而站。


    對麵居然也是四名赤火殿弟子。而且觀其靈力波動,顯然實力也非同小可。


    火修對陣火修,這倒是有看頭了。


    周圍趕緊聚集了一波人過來,目光灼灼。


    因為赤火殿弟子修煉的術法不說威力最為強大,但施展的術法一定是最絢爛的。


    換句話說叫做極具觀賞性。


    因為他們施展的術法往往聲勢浩大,巨大的火焰炸散開來然後熊熊燃燒,看起來極具震撼力。


    大家修道為了什麽?當然是為了長生,但也有實力強大然後展現一番。以此襯托自己的身份。畢竟實力強大而不外露,猶如錦衣夜行。姚鴻可是知道,有的修者除了必要的攻伐之術之外,甚至還會研究出一些極具觀賞力但並沒有太大威力的小法術。研究出來就是為了人前顯聖。


    其實有的宗門在招收新弟子之時,迫於“招生”競爭激烈。也會派一些弟子用這些小法術“人前顯聖”,然後騙取一些弟子加入宗門。畢竟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對於對修真界並不了解狀況的平民百姓而言,肯定是術法越聲勢浩大,看上去瑰麗異常,代表著這名修者實力更加強大。


    這就是外包裝。產品可能是同樣的產品,但是包裝精美的絕對不屑於在表麵做功夫的更容易出頭。


    還真別說,每次的確有很多宗門因此招收更多資質不錯的弟子,這也讓一些不會“花式表演”的宗門苦不堪言。


    當然這也隻是占極少一部分,畢竟實力龐大的宗門弟子更多來源於修真世家和一些王公貴族,本身就算作修真界之人。普通子弟倒是隻占極少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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