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靈國牛背村，林禮學如往常一樣，公雞剛打鳴就起了床，打算收拾一番後出門去村裏後山采些野花來放到唐寧墳頭上去。
如今四月天，花開的正豔。之前安小子和洪小子在的時候便會常常采一些野花，整整齊齊放在寧丫頭墳頭，然後一壺酒，一坐便是一天。
多是安小子一邊喝酒，一邊和寧丫頭說話。而洪小子就坐在一旁，也不喝酒，隻是時不時插兩句話，迴憶三人以前的日子。
洪小子人好，熱心愛幫助人，村裏哪家哪戶需要幫忙，他絕對是第一個到的。就是有一點不好，嘴碎。
一張嘴噎死人不償命。自己就老是被他噎得差點氣死。
這洪小子一天恨不得老頭子我早點死。
不過，雖然與他鬥嘴自己總是被氣個半死，但更多的還是開心的。平凡的日子，總算不再孤單，有一個人天天陪你拌嘴，日子也覺得有盼頭起來，舍不得就這樣早點離開人世。
不過兩個小子走了後，村子一下子就變得安靜起來，安靜了，也無趣了。
還是安小子、洪小子在的時候好呀！
林禮學一邊將洗完臉的毛巾掛上，一邊端著臉盆開門，打算把水潑到外麵。
一開門，一個笑意盈盈的臉龐堵在門口。
“洪小子？”
林禮學驚喜得叫出聲來，然後又退迴了兩步，在往外看了看，確認是洪小子，當即放下臉龐，打開大門將姚鴻迎了進來：
“你怎麽迴來了？”
“安小子呢？”
姚鴻並不進去，而是端起地上的臉盆將水往地上一潑，笑著迴答道：
“不是怕你這個老頭子想我嘛，所以迴來看看。我師哥在山上呢，這次就我迴來了。”
“我想你幹甚？想安小子還差不多。”
林禮學有些嘴硬：
“可惜迴來的不是安小子，是你這小子。你迴來了我又難落個清淨了。”
姚鴻看著嘴硬的老頭子，笑了笑不說話。
“多久走？”
不過老頭子似乎看出來姚鴻隻是順道過來看看，知道他不會久留，於是開口問。看到隻有他一人，那頭厲害的可以飛天的黃狗也不見，於是又問：
“你那個黃妖呢？”
黃妖？
姚鴻有些疑惑，才反應過來老頭子說的是二哈。於是迴道：
“留在山上呢。”
說完又補充道：
“呆兩天再說吧，這次去天河城，或者人多的城池去辦事。”
“天河城？”
聽到姚鴻說是去天河城辦事，心想姚鴻這個仙人去城池幹什麽，於是又問：
“做甚？”
姚鴻笑而不語，看著老頭子道：
“要不你到時候和我一起？順便帶你這土老冒見識一下大山之外，城市的繁華。”
“不用，到時候耽誤你的正事。”
老頭子搖頭拒絕。
……
武靈國天河城，老頭子跟在姚鴻身後東張西望，猶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
見什麽都無比稀奇，這瞅瞅，那摸摸。手上更是捧著一大堆姚鴻買給他的東西，有些帶女孩子逛街的即視感。
不過除了一匹好布和一個竹蜻蜓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書籍。奇聞怪談、名家經義、孩童啟蒙等應有盡有。
按老頭子的話來說，書中有大道理，牛背村的村民就是吃了沒文化，不懂學問的虧，隻能一輩子在這貧瘠山村生活。
就連漚肥、種植等這些也都是姚鴻教給他們，才種好了莊稼，有了飽飯吃。
接過安小子這教書先生又走了，現在村子裏又沒了先生。
不過還好，娃娃們現在都識得幾個字也算是半個文化人了。
姚鴻本想將老頭子的那些書給收起來，等迴村在交給他。沒想到老頭子死活不同意，非要這樣抱著，說自己也能沾一沾文氣。
等到晌午之時，姚鴻依然帶著老頭子去了之前如果的那個酒樓食味居。
小二依然是之前那個小二，讓姚鴻驚訝的是，這小二哥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姚鴻。
“喲，公子，好久不見。”
小二一邊笑著打招唿，一邊將姚鴻和老頭子往裏迎。
姚鴻有些打趣這小二，看是否還記得自己，於是笑道：
“好久是有多久？”
沒想到這小二卻是直接開口道：
“約莫五年了吧。五年前公子還來過這小店，說是來這尋仙訪道的，小的還給您講過奇聞怪談，介紹過幾處名景嘞！”
沒想到這小二還真的記得他，居然記性如此之好，不過一個五年前吃過一次飯的客人罷了。
不過姚鴻想不到的是，小二記住他不是因為自己本身記性有多麽好，而是因為姚鴻之前打賞了他十兩紋銀的緣故。
這是他這一輩子第一次收到如此多的打賞，怎麽能不記憶深刻。
而除了姚鴻之外，還有兩人讓小二印象深刻，也是一樣過了五年，依然不忘。
便是那個豐滿的嬌媚婦人，和她那肺癆鬼相公。
那個婦人，嘖嘖嘖。當真是絕物，身姿曼妙，前凸後翹，一顰一笑盡是風情。直到現在，小二哥每每想起來也是一陣悸動。甚至在夜裏也時常幻想起這個嬌媚的婦人來。
想到這裏，小二哥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心中燥熱難當。感受到身下傳來悸動，當即反應過來如今還在這酒樓之中，自己還正迎客，當即微微躬起身子，將兩人迎了進來，問：
“公子是打尖還是住店？”
“這次隻有公子一人？昔日同伴好友未曾陪伴？”
他直接忽略了林禮學。林禮學穿著樸素，抱著一摞書籍，且身上散發一股卑微之感，一看便知道是這位貴公子家中老仆。
“先打尖。”
姚鴻也未確定落腳之處，所以也沒有把話說死，隻說自己要先打尖。
小二哥一聽，眼睛一亮。看來這貴公子可能還有住店想法，這位貴公子出手闊綽，若能再此店住宿，伺候好了，說不定又是大量打賞進賬，當即更加熱情起來，朝後麵喊：
“貴客兩位，甲一號包廂。”
卻是未經姚鴻同意直接幫姚鴻安排了包廂，然後伸手去接林禮學懷裏的東西，接過見林禮學不為所動，反而有些戒備，笑了笑也不在意，將兩人趕緊往包廂上引。
待兩人剛剛坐好，便直接開口道：
“店裏招牌各上一份？不過各上一份也有十幾種，您二位吃不下反而浪費，我讓後廚給您每一份招牌都隻上平常份量一半。這樣不僅每一樣招牌都能嚐一下，您二位也能吃得盡興吃好，也不浪費。”
說完又趕緊補充：
“菜錢也隻按半價算。”
姚鴻點了點頭，覺得這小二哥的確十分上道，比前身那些五星級酒店的服務員都要強上不止一分半點，當即隨意扔出一塊銀子給他當作打賞。
他本就是修道者，這些凡俗錢財，對於他來說都是身外之物，所以也不吝嗇。
小二哥趕忙接在手中，一掂量，好家夥，足足二十兩文銀，足足夠他一年花銷。當即喜笑顏開，趕緊轉身去後廚安排。
不過林禮學卻是嘟囔一句：
“浪費。”
不過卻並不再說什麽，他也知道姚鴻身份，知道這些錢財，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麽。而他一個糟老頭子，七十多年困窘日子都過來了，一點錢財無非也就是一些享樂罷了，是以更加不算什麽，不過還是習慣性地斥責。
姚鴻笑了笑，渾不在意。
如今四月天，花開的正豔。之前安小子和洪小子在的時候便會常常采一些野花，整整齊齊放在寧丫頭墳頭，然後一壺酒，一坐便是一天。
多是安小子一邊喝酒，一邊和寧丫頭說話。而洪小子就坐在一旁，也不喝酒，隻是時不時插兩句話，迴憶三人以前的日子。
洪小子人好，熱心愛幫助人，村裏哪家哪戶需要幫忙，他絕對是第一個到的。就是有一點不好，嘴碎。
一張嘴噎死人不償命。自己就老是被他噎得差點氣死。
這洪小子一天恨不得老頭子我早點死。
不過，雖然與他鬥嘴自己總是被氣個半死，但更多的還是開心的。平凡的日子，總算不再孤單，有一個人天天陪你拌嘴，日子也覺得有盼頭起來，舍不得就這樣早點離開人世。
不過兩個小子走了後，村子一下子就變得安靜起來，安靜了，也無趣了。
還是安小子、洪小子在的時候好呀！
林禮學一邊將洗完臉的毛巾掛上，一邊端著臉盆開門，打算把水潑到外麵。
一開門，一個笑意盈盈的臉龐堵在門口。
“洪小子？”
林禮學驚喜得叫出聲來，然後又退迴了兩步，在往外看了看，確認是洪小子，當即放下臉龐，打開大門將姚鴻迎了進來：
“你怎麽迴來了？”
“安小子呢？”
姚鴻並不進去，而是端起地上的臉盆將水往地上一潑，笑著迴答道：
“不是怕你這個老頭子想我嘛，所以迴來看看。我師哥在山上呢，這次就我迴來了。”
“我想你幹甚？想安小子還差不多。”
林禮學有些嘴硬：
“可惜迴來的不是安小子，是你這小子。你迴來了我又難落個清淨了。”
姚鴻看著嘴硬的老頭子，笑了笑不說話。
“多久走？”
不過老頭子似乎看出來姚鴻隻是順道過來看看，知道他不會久留，於是開口問。看到隻有他一人，那頭厲害的可以飛天的黃狗也不見，於是又問：
“你那個黃妖呢？”
黃妖？
姚鴻有些疑惑，才反應過來老頭子說的是二哈。於是迴道：
“留在山上呢。”
說完又補充道：
“呆兩天再說吧，這次去天河城，或者人多的城池去辦事。”
“天河城？”
聽到姚鴻說是去天河城辦事，心想姚鴻這個仙人去城池幹什麽，於是又問：
“做甚？”
姚鴻笑而不語，看著老頭子道：
“要不你到時候和我一起？順便帶你這土老冒見識一下大山之外，城市的繁華。”
“不用，到時候耽誤你的正事。”
老頭子搖頭拒絕。
……
武靈國天河城，老頭子跟在姚鴻身後東張西望，猶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
見什麽都無比稀奇，這瞅瞅，那摸摸。手上更是捧著一大堆姚鴻買給他的東西，有些帶女孩子逛街的即視感。
不過除了一匹好布和一個竹蜻蜓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書籍。奇聞怪談、名家經義、孩童啟蒙等應有盡有。
按老頭子的話來說，書中有大道理，牛背村的村民就是吃了沒文化，不懂學問的虧，隻能一輩子在這貧瘠山村生活。
就連漚肥、種植等這些也都是姚鴻教給他們，才種好了莊稼，有了飽飯吃。
接過安小子這教書先生又走了，現在村子裏又沒了先生。
不過還好，娃娃們現在都識得幾個字也算是半個文化人了。
姚鴻本想將老頭子的那些書給收起來，等迴村在交給他。沒想到老頭子死活不同意，非要這樣抱著，說自己也能沾一沾文氣。
等到晌午之時，姚鴻依然帶著老頭子去了之前如果的那個酒樓食味居。
小二依然是之前那個小二，讓姚鴻驚訝的是，這小二哥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姚鴻。
“喲，公子，好久不見。”
小二一邊笑著打招唿，一邊將姚鴻和老頭子往裏迎。
姚鴻有些打趣這小二，看是否還記得自己，於是笑道：
“好久是有多久？”
沒想到這小二卻是直接開口道：
“約莫五年了吧。五年前公子還來過這小店，說是來這尋仙訪道的，小的還給您講過奇聞怪談，介紹過幾處名景嘞！”
沒想到這小二還真的記得他，居然記性如此之好，不過一個五年前吃過一次飯的客人罷了。
不過姚鴻想不到的是，小二記住他不是因為自己本身記性有多麽好，而是因為姚鴻之前打賞了他十兩紋銀的緣故。
這是他這一輩子第一次收到如此多的打賞，怎麽能不記憶深刻。
而除了姚鴻之外，還有兩人讓小二印象深刻，也是一樣過了五年，依然不忘。
便是那個豐滿的嬌媚婦人，和她那肺癆鬼相公。
那個婦人，嘖嘖嘖。當真是絕物，身姿曼妙，前凸後翹，一顰一笑盡是風情。直到現在，小二哥每每想起來也是一陣悸動。甚至在夜裏也時常幻想起這個嬌媚的婦人來。
想到這裏，小二哥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心中燥熱難當。感受到身下傳來悸動，當即反應過來如今還在這酒樓之中，自己還正迎客，當即微微躬起身子，將兩人迎了進來，問：
“公子是打尖還是住店？”
“這次隻有公子一人？昔日同伴好友未曾陪伴？”
他直接忽略了林禮學。林禮學穿著樸素，抱著一摞書籍，且身上散發一股卑微之感，一看便知道是這位貴公子家中老仆。
“先打尖。”
姚鴻也未確定落腳之處，所以也沒有把話說死，隻說自己要先打尖。
小二哥一聽，眼睛一亮。看來這貴公子可能還有住店想法，這位貴公子出手闊綽，若能再此店住宿，伺候好了，說不定又是大量打賞進賬，當即更加熱情起來，朝後麵喊：
“貴客兩位，甲一號包廂。”
卻是未經姚鴻同意直接幫姚鴻安排了包廂，然後伸手去接林禮學懷裏的東西，接過見林禮學不為所動，反而有些戒備，笑了笑也不在意，將兩人趕緊往包廂上引。
待兩人剛剛坐好，便直接開口道：
“店裏招牌各上一份？不過各上一份也有十幾種，您二位吃不下反而浪費，我讓後廚給您每一份招牌都隻上平常份量一半。這樣不僅每一樣招牌都能嚐一下，您二位也能吃得盡興吃好，也不浪費。”
說完又趕緊補充：
“菜錢也隻按半價算。”
姚鴻點了點頭，覺得這小二哥的確十分上道，比前身那些五星級酒店的服務員都要強上不止一分半點，當即隨意扔出一塊銀子給他當作打賞。
他本就是修道者，這些凡俗錢財，對於他來說都是身外之物，所以也不吝嗇。
小二哥趕忙接在手中，一掂量，好家夥，足足二十兩文銀，足足夠他一年花銷。當即喜笑顏開，趕緊轉身去後廚安排。
不過林禮學卻是嘟囔一句：
“浪費。”
不過卻並不再說什麽，他也知道姚鴻身份，知道這些錢財，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麽。而他一個糟老頭子，七十多年困窘日子都過來了，一點錢財無非也就是一些享樂罷了，是以更加不算什麽，不過還是習慣性地斥責。
姚鴻笑了笑，渾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