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在重點遇不到師姐!”蘇易不屈的對著天空吼道。


    可聲音迴蕩許久,遲遲沒有答複。


    “走吧!”


    “去哪裏?前輩!”


    方小冊問道,後者沒迴話,隻是從懷中拿出一張圖紙觀摩了許久,緊接著他又從袋中取出另一張圖紙,兩者合並為一,這樣一來,禁地中的標記點就已經清晰了大半。


    蘇易的手指在地圖上的中心位置觸動了一下,緊接著穿過血色平原,開天穀,直到狂雪洞停下。


    他輕輕點了點頭,念叨“開天穀,出發!”


    ......


    太行小陣外,少年的身影先是透過屏障飛了出來,緊接著是青年,兩者四處張望了一下,隨後相互點頭確認周圍無人。


    “躲遠點”蘇易提醒道。


    方小冊聞言,立馬跑的遠遠的,不敢靠近這座小山。


    蘇易則是立身站在平地,手上藍光陣盤不斷運轉,就好像在等著一個命令結束這一切。


    “陣滅!”蘇易輕念一聲,嘴中吐出一道靈氣打在陣盤之上。


    下一秒,陣盤隨術而動,原地升空,在天邊打轉了一個來迴,砰的一聲消散開來。


    隨著陣盤的消失,原本罩住整個小山的陣法也隨之消失,裏邊也露出已經坍塌,並且被巨石封死的狂雪洞。


    為了保險,蘇易不得不的這麽做,就算是他也沒完全探明洞內的奧秘,更別說給他人去看了,思考一二,最終還是將狂雪洞炸毀,以防外人再進。


    確保無礙後,蘇易大袖一揮,朝著遠方遁去。


    在一處臨近西南中心區的位置,一望無際的平原被一道類似開天斧劈開的裂口阻斷。


    裂口將平原分成兩端,一端是外區,一端是能夠再進一步的內心區,凡是被傳送到禁地南方的弟子,基本上都要通過這片峽穀才可進入中心區,當然也不乏有一些實力薄弱,不願冒險之人,他們會選擇一些彎曲遠路。


    就是因為這裏的特殊性,有些法力高深的修士就在過路人身上打起了注意,這不,峽穀的另一端就站著十二名修士。


    他們的服飾各式各樣,有的是清虛門的,有的是靈獸山的,還有的是巨劍門弟子,其中靈獸山那不倫不類的花袍弟子明顯居多。


    除開宗別,他們的修為也是高低不平,十名修士中有兩名是十三層的高手,剩餘的基本都是十一二層不值一提的低階修士。


    而這兩名十三層修士,有一名是胡須盤臉,身材魁梧,一臉馬相的中年修士,他身穿花紅袍子,一看就是一名靈獸山修士,不僅如此,他的身後還有一隻外甲紫粼粼的矛頭蠍子,光是蠍身都有五六尺那麽寬。


    兩隻毒牙,外加一根矛尖一樣的毒刺在頭頂耀武揚威,猩紅的惡眸在峽穀另一端瞅來瞅去,像個憨憨。


    正是這一幕,不光是過路人,就是他的幾名師兄弟都忌憚萬分,不敢把自己的靈獸給放出來,生怕一個獸性大發,給生生吞了去。


    不光是馬臉男子,另一名巨劍門的高手,他神色淩然,看起來遠要比靈獸山的高手年老許多,發鬢早就多了些許花白,此時,他背著一把古銅色七尺大寬劍,臉色凝重的望著峽穀另一端。


    兩者都站在高石上,好像為了能得到更好的開闊視野可以觀察峽穀另一端,也不知道是觀察過來人身上的寶物,還是自己的同門師兄弟。


    剩下就是清虛門的弟子,他們蜷縮在一起,每一名都身穿青色道袍,不再手提浮塵,基本上都有一把長劍或是短劍手持著,光是人數上,他們也不占優勢,若是其他兩門念頭一變,這些清虛門的弟子必然不會再安穩度過。


    “莫道友,你們巨劍門弟子應該已經走完了吧,倒不如你先帶著你的師弟們離開此地?”靈獸山的馬臉老者背手而立,目不斜視的說道。


    被成為莫師兄的巨劍門高手臉色一傲,淡然說道:“哼!我們先走?萬一還有我巨劍門的師兄弟怎麽辦,鬼知道你們稀奇古怪的家夥會不會對他們做什麽!”


    馬臉老者聽後,微微頷首,不再言語。


    原來他們兩宗已經再次匯聚了有幾個時辰了,從夜晚到清晨,在此蹲守了已經許久,期間見過許多同門弟子,基本上都歸隊取暖了起來。


    至於清虛門,他們不過是僥幸度過這座懸崖而已,而且還沒有任何一位十三層的高手在此為他們坐鎮,這讓他們心慌不已,都在揣測到底還要不要等待其他同門弟子同行。


    “我們巨劍門過來四人,靈獸山五人,清虛門三人,倒是奇了怪了,難道掩月宗,化刀塢,黃楓穀,天闕堡就沒有弟子被傳送到這禁地南區嗎?”巨劍門高手的身後一名弟子看著遠方,嘟囔道。


    他的話語沒人迴答,畢竟這種時候,剛剛度過這開天穀的弟子,要麽在養傷,要麽在收拾行李,還有甚至在貪圖他人的財務。


    掩月宗以及天闕堡確實沒來過人,但黃楓穀來過兩名弟子,他們實力薄弱,他們的結局也隻有身在巨石上那兩名十三層修士心裏自己知道了。


    但他們的屍體也正埋在十二人的腳下。


    “來人了....”巨劍門高手沉聲說道。


    “居然是黃楓穀的修士!”靈獸那名馬臉老者嘿嘿一笑,好像在揣測著什麽。


    “是黃楓穀的道友!”


    “道友!快過來!”


    兩人的話語立馬在人堆中傳開,他們紛紛靠在懸崖邊對著另一端擺手,這一幕顯得格外和藹。


    可在峽穀另一端的蘇易還有方小冊等人就不這麽覺得了。


    “前輩,他們這是做什麽?”


    “一群鼠輩聚眾取暖罷了,看到那個靈獸山的高手沒....”蘇易沉聲道。


    “他怎麽了?”


    “在他的手上,絕對有兩名黃楓穀修士的性命!”


    “前輩你怎麽看出來的!”方小冊也謹慎了起來,雖然兩者距離足有十幾丈遠,不過潛在的危險還是要提防一二。


    “猜的!”


    蘇易拉著方小冊就朝著懸崖邊得樹林裏鑽去,逃脫了另一端那群人的視野範圍。


    他的猜測一向很準,像這種在禁地裏聚眾取暖的能有幾個是好人?怕不都是為了寶物才聚眾罷了,說好聽點是聚眾,說不好聽點就是以多欺少,奪寶殺人罷了。


    十二人....


    蘇易蹲在草叢中施展起了匿身術,望向峽穀另一端的人堆,顯然察覺出了那兩名站在巨石上修士最為法力深厚,也是最不好惹的敵人。


    他用天眼術很明顯的看到,那靈獸山之人,正以一種看待獵物的奸詐表情觀察著這裏,這種目光讓蘇易極為不爽。


    就在這時,原本蘇易兩人站立的地方,又飛快跑來兩名同樣服飾的修士,他們是清虛門的弟子,各自手持一把長劍,一臉臨危大敵的樣子。


    等他們看清峽穀對麵有自己的同門後,立馬變得心情狂喜,不過礙於有其他門派弟子的存在,沒敢大聲吆喝。


    “葉師兄現在怎麽辦?”其中一名青年扭頭對著另一名中年男子問道。


    兩人都是身上帶彩,氣喘籲籲,此時隻能坐在地上盤膝打坐恢複些許法力,但他們不知,有兩個人整在陰影處觀察著他們的動作。


    “先恢複一下吧,等會渡穀。”中年男子氣息不穩,低聲說道。


    青年隻能照做,就這樣兩人都坐在崖邊的犄角處打坐了起來,一人手持一顆低階靈石吸食了起來。


    “前輩動手嗎?”方小冊臉色微凜,手上抓著一把銅色短刃,隨時準備衝出樹林,給舒心大意的兩人一個致命攻擊。


    蘇易見他這般舉動心中有些讚賞,要像他這般年齡能做到如此果斷,絕對沒幾個人可以做到。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直接動手,他到想看看,這開天穀到底要怎麽個渡法,而且據他觀察,那名靈獸山高手看這兩人也是奸詐無比,就像兩隻綿羊隨時可以到手一樣的感覺。


    “先別著急,先讓他們過去,看看再說。”蘇易單手輕輕按迴方小冊的銅色短刃,輕聲說道。


    方小冊點頭答應下來,也學著蘇易的樣子,趴在小丘上,像毒蛇一樣銳利的觀察兩人的身影。


    現在,他已經默認自己是這名前輩的人了,無論是做什麽,他都要向這名前輩學習,像對自己已逝的師傅一樣那樣忠實,不說別的,從黃古那裏開始,一路走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時間,方小冊已經徹底認識到眼前這名前輩遠不是十三層修士那麽簡單。


    無論是手段,還是心懷,都不是他所遇到的修士可比,但平心而論,蘇易也沒強別人多少,不過就是有一種吸引力正將方小冊三觀不斷拉扯,就差深深將蘇易的一舉一動印刻在他的腦子裏了。


    說起方小冊這個小子,蘇易也有些愛不釋手的樣子,能在修仙界再尋到這樣乖巧懂事,心思不壞的弟子已經是一件難事,況且這小子還有一顆赤忱的心,雖然是個三靈根的邊緣真靈根,不過相比起韓立那樣的資質還是要好上不少。


    想起這裏,蘇易想起自己大院內那顆還未服用的築基丹,若是有這必要,這顆築基丹自己也可以轉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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