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


    隻聽得蘇易一聲輕吼,從土中猛地遁出,目光鎖定在洞口處的紅衫男子上,當即一個爆閃就要攔下男子準備離去的動作。


    洞口外的紅衫男子剛采摘完天靈果,心情還沒舒展下來,就蹦出一道身影要將自己狠狠截下,這換誰都不可能束手就,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名法力不低的十三層修士。


    隻見男子也是一拍儲藏袋,一個唿吸間,一張藍色符籙突顯在男子的手心,還沒等蘇易閃到他的跟前,男子就已經急匆匆的將符籙施展開來。


    水遁符,有點意思....見到符籙後,蘇易心中有點吃驚,這種符籙往往都是些家底深厚的修士才能掏的出手,看來眼前這名男子的袋中也絕對不會空有漏風。


    猜測到這裏,蘇易的情緒明顯變得激動起來,腳上的速度一刻也沒有停歇,繞過洞穴化成的小山丘就直直向著那道準備遁走的水影狂閃而去。


    不愧是水遁符,速度能夠絲毫不亞於加了風形符以及白羽靴神通的蘇易,就這樣兩者在這片詭異樹林中你追我趕。


    論起速度,蘇易明顯占了上風,而且那醜陋男子的水遁符隻有一張,恐怕就是半個時辰的時間都不可能撐得住。


    但蘇易不一樣啊,為了施展手段,他的袋中硬生生塞進了三十多枚風形符,這種符籙價格低廉不過效果卻是顯而易見,最大的可惜就是持續太差。


    光是追水影的幾分鍾,他袋中就已經消耗了五六枚這種符籙,實在是心疼之極。


    血色禁地的領域遼闊至極,光是這片說不上名號的樹林就足足有上數十方圓之大,蘇易敢保證,自己這短短幾分鍾內就已經奔走了幾公裏之遠,即便如此,地板上的粘稠絲紅壤卻依舊沒有稀薄的跡象,這種腳底黏黏的感覺實在讓人難受至極。


    迴到樹林之中,兩人的速度居高不下,一個水影一個白光絲毫沒有分出秋色,但這也隻是暫時。


    時間不久,蘇易身前不遠男子所化水影就已經開始崩潰,僅僅幾個唿吸,紅衫男子的身影就已經表露無疑。


    蘇易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男子的身前。


    此時的紅衫男子已經匍匐在地,看樣子體力早就透支無幾,別說是反製了,就是想再催動法器都難。


    “閣下怕是不知你采的天靈果已經有主,這一點我現在告訴你,說出你的身份!”蘇易臉色冰冷,看似神態平淡,實在也有些紊亂,一直不停的施展白羽靴也讓他的身體負上了重擔,但也還好修煉了造骨經,無論是韌度還是體力,都絕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比擬。


    “唿唿唿唿...別殺我,我是秦家子弟!”男子神色有些慌張,原本這水遁符已經是他的最後逃跑手段,可沒想到居然碰到了這種身上帶有另類寶物的修士。


    更令他驚訝的是,眼前這名青年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名頭,隻是一個普通修士罷了,但無論是體格還是手段都不是一名普通修士可以比比擬,一番比較下來,男子隻能委屈求全。


    至於身份,他也確實是一名秦家子弟,不過地位算是家族弟子中最為下賤的一名。


    “秦家?你屬於哪個秦家?”


    “是.....我若是說了,前輩可否放小的一命,都是修士,本不該打打殺殺,幾顆天靈果而已,還前輩就是!”男子一聽要打聽他的身份,神色變得有些娓娓縮縮。


    可蘇易沒有言語,依舊是剛剛的冰冷,很顯然他不想答應男子的哀求。


    紅衫男子一見這狀況那還得了,本想著找辦法跑路,可剛觸碰到蘇易宣判的眼神就立馬變得又膽怯起來。


    “秦家,北城秦家,我可是族老的第一子嗣,我們秦家可是有結丹期大能坐鎮!希望前輩可以考慮考慮後事,殺人斂財是一時之事,可這要是查下來....”


    看來男子已經知道自己再不誇大其詞,就根本再沒有退路可選,索性直接把族老子嗣的身份搬了出來。


    蘇易眼神微眯,他顯然不認識什麽北城秦家,不過以這男子的神情來看,也絕對在自己的話中添水加墨了一層,為了活命,這點手段要是都不做,倒也看不起這人。


    看著男子驚慌失措的樣子,兩腳在紅壤上撲騰,死活再沒了力氣逃竄,蘇易心中的殺意更甚。


    就是在這個時候。


    “道友如此欺負我秦家之人,怕不是有損貴宗的臉麵吧!”


    蘇易與秦家男子的位置在一個樹林靠陰處,而這個如沐春風的聲音是從兩人的背後傳來。


    聽到這話,蘇易猛地轉身,隻見他背後銅樹林中悠悠走出一名年紀與蘇易上下的俊俏青年,他手上緊抓一把冰藍翠色的三寸短刃,頗具威嚴的劍眉微微鎖起,眼角附帶劃痕,嘴邊還掛著上挑的弧度,大有一股家族精英子弟的樣子。


    身穿一身灰色布衣,其上紋有花紋,與地麵上的紅衫男子不同的是,他的身上並沒有秦家二字,而是大搖大擺的顯赫著自己化刀塢的身份。


    “道友與他一樣也是秦家子弟?”蘇易語氣平淡,他能感覺出眼前這名青年也有著不俗的十三層修為,除了修為,他的身上還帶有一股居高者的架勢,這一點讓他大感不適,心中對這人也疏遠了許多。


    “我與莫師兄一樣,都是北城秦家的曆練子弟,剛才道友與莫師兄的對話,在下也聽到些許,有一點在下可以保證,我們秦家自然有著不俗的底蘊,若是道友願意放開莫師兄,我等可與你結上良緣,日後可以相助一二,可是也不是?”


    青年的聲音很傾灑,仿佛不把蘇易放在眼裏,話語間嘴角還時不時揚起,好像對於自己的身份十分自傲。


    蘇易算是明白兩人的意思了,很明顯想讓自己把這莫姓男子放走,要是不肯,說不定兩者還會夾擊與自己,不過現在蘇易隻想著奪迴那四枚天靈果再說,至於結上良緣,還不知這秦家配不配得上?


    “結緣就不必了,放走可以,但我的四枚天靈果,外加兩株紫猴花,是不是能交還與在下?還有就是,道友的身份我也很想了解一下,不知可否告知?”


    這一波,誰都別想善終了。


    “你放屁,哪有什麽紫猴花!我就采了幾顆天靈果!”男子雖然爬不起來,但麵色激動的吼道。


    “咳”青年冷吭一聲,臉色開始變得冰冷,目光不斷聚焦在莫姓男子身上,看來剛剛他的舉動使事件再一次變得催化。


    察覺到青年的指責,男子醜陋不堪的臉頰附上一層羞愧,扭過頭去,再也不發出一聲。


    “當然可以,隻要閣下如約,我秦天恆也不會做出違背天理的事情,不過這紫猴花,閣下也知道,不進核心區探索,這種靈藥甚是難求,不如這樣,結束之時,我等在出口處集合,到時我再交付於閣下如何?”


    秦天恆也不愧是秦家精英子弟,光是談吐都與那莫姓男子不同,他當然明白蘇易的意思,這不是勒索,這是交易而已,作為買迴莫師兄的交易。


    “哈哈哈,道友果真性情,做事就是麻利,實在不像某人敢做不敢當,至於集合一事,我也答應了,而這禁製也是必須的!”


    言罷,蘇易一道口訣打出,狠狠擊在莫姓男子的額頭,隨之而來的是男子的慘叫。


    秦天恆拳頭緊握,但卻沒有發出一點抗議的聲音,他猜測眼前這名黃楓穀修士的實力絕對不俗,要是自己硬上,說不定搞得兩敗俱傷還不一定,原本想著一點靈藥便可解決。


    令他沒想到的是,蘇易直接對著男子下了一個歹毒的禁製,也是為了交易的順利,秦天恆隻能看著莫師兄慘叫連連。


    對於莫師兄,秦天恆並不是很想偏袒,不過同是秦家子弟,若是受人欺負,哪裏能不痛在心裏。


    蘇易下的是一個心髒內的禁製,這是他從古籍中衝出一門法訣,隻要心念一動,對方必然炸心而亡,有了這層保障,莫說兩株紫猴花,就是十株他秦天恆也得給了。


    期間,蘇易還逼迫男子交出吞掉自己的四枚天靈果,至於法器什麽蘇易也就沒再想,畢竟有個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家族子弟站在跟前。


    至於轟殺,蘇易沒去想,手中能夠秒殺的手段不多,但也有,不足以自己浪費在這種宵小的手上。


    實力歸實力,秦天恆給他的感覺就是穩重,陰狠,畢竟像這種家族子弟,通常都是心裏一套,表麵一套,誰知道走後,他還會趕出什麽有損的行為。


    這種敵人還是找個位置解決掉最好,省的留患,蘇易心想。


    收起天靈果,蘇易美滋滋的巴紮了幾下嘴,說道:“既然天靈果已收到,那秦兄我們就出口再見,希望秦兄可以不負我的期望活到最後,我還等著你的紫猴花呢!”


    蘇易又是一聲輕笑,才依依不舍得離開這片福地。


    樹林中隻剩下莫姓男子與秦天恆。


    “天恆,剛才為什麽不一起動手,直接解決掉他!”男子可算能站起身,一起身他就有一個大大的疑問。


    秦天恆扭過頭,白玉般的臉頰走就恨得通紅,牙齦還是不是發出絲絲炸響。


    “解決?怎麽解決?靠你那隻會跑路的狗屁實力?沒點手段就迴家族繼續幹柴房去!出來給秦老丟人顯眼!”秦天恆牙齦猛咬,憤恨的朝男子吼道。


    “我...”男子再次羞愧難當,他的實力他很清楚,在家族中,自己已到不惑之年,可依舊沒有築基的可能,如今逮住一個機會,就想多采些靈藥,獲得築基丹獎勵,可如今靈藥沒得,還要被索取兩株稀有靈藥,這讓他這個吊車尾不敢言語。


    “走!找靈藥....”青年又是一聲輕吼,雖然他嘴上很厲,但這莫師兄也是他小時候經常受益的師兄,該有一點尊重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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